去養豬場和醬料作坊，按滿公分算，還有這種好事。
曬穀場就像炸開了鍋。
“那以後我們每年的收入不是多了很多。”
“那是，你想想，建了養豬場，是不是需要更多人打豬草。以後家裡的孩子都可以去打豬草，就算拿不了滿公分，4，5個公分總還是拿得到的。”
“對對對，我家大牛，二牛以後就讓他們去打豬草，也能就家裡賺幾個公分，省得老是在村子瞎晃惹事。”
“村長就是高明，瞧瞧我孃家隔壁村辦的磚廠，辦得多紅火，他們村的小夥子就特別受歡迎，幾個去磚廠工作的媒婆就沒斷過。”
“以後我們村也會這樣，那我可一定告訴我兒子一定要進養豬場，到時候可以說個好姑娘......”
站在村長身後的李寶柱看著曬穀上的人熱鬧的場景，陰鬱的臉隱藏在夜色下。
本來今天他還想提出反對意見，最好能讓姓姜的失去威信。
哪知道村長一回來就說公社支援建養豬場，讓他想說的話立馬就吞了下去。
既然是公社支援，李寶柱想可以推他們李家的人上去管理養豬場。
於是他提議讓他兒子去縣城學習，然後回來管理養豬場。
但村長居然想要他個孫子去，說是他孫子年輕，又念過書。
誰都有些小心思，不是還剩一個名額嗎？
到時候去了就比比誰的本事厲害，能拿到養豬場管理人的位置。
沒成想另一個居然給了姜家那個掃把星姜大丫，一個13歲的孩子有什麼用？
李寶柱當時在辦公室裡“據理力爭”。
“村長，你就不厚道了，兩個都是你們姜家人，而且一個13歲的小丫頭片子有什麼用，去縣城玩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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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只是瞥了他一眼，“大丫這個丫頭很機靈的，而且還和遲老頭認過字，所以派她去並沒有不好的。”
想到姜清婉昨天來家裡的侃侃而談，村長都覺得到時候自己的二孫子沒準都要靠大丫。
村子裡念過書的就那麼幾個，一個手都能數個過來。
這些人並包括還在鎮上讀書的姜美鳳，還有已經成為工廠工人的姜志學。
“村長，我覺得另一個名額要不給我家阿旺吧。”李寶柱不死心，雖然他兒子李家旺沒有上過學，但總比得過一個13歲的小丫頭片子吧。
至於認字都是村長說的藉口，這些都是村長的私心。
聽到李家旺這個名字，村長眉頭一皺。
還沒等他反駁，姜廣鳳九輕嗤一聲，“李會計，你在說笑吧，就你家那個李家旺招貓逗狗，整天不幹正事，還經常和李阿三混在一起，我們可不敢讓他管養豬場。”
姜廣鳳很看不起李寶柱，仗著自己會計的身份就覺得在村子裡高人一等。
之前還不同意村長，現在一聽公社支援，就想來攬好處了。
還有他家媳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村裡嚼舌根的總有李寶柱媳婦一份。
其他幾個村幹部雖然覺得讓姜大丫一個丫頭去縣城不好，相較於不靠譜的李家旺，瞬間覺得小丫頭也沒什麼不好的。
姜廣鳳的話和其他幾個幹部的眼神讓李寶柱又羞又怒，羞惱於自家兒子不爭氣，憤怒於這些個人不給他面子。
等他把姓姜的拉下來，他一定要撤了這些人。
隨後村長又說了那個醬料方子是姜大丫那個臭丫頭提供的，幾個人瞬間沒什麼不同意的了。
回憶起白天的事情，李寶柱到晚上動員大會的時候心情還是很不好。
考慮到過幾天要上山，所以安排去建養豬場的基本是不上山的年輕小夥子還有幾個知青。
建養豬場也有公分拿，那些被分到活的也沒有不情願，現在農閒的時候，能有活幹誰會拒絕。
動員大會結束後，姜清婉拉著弟弟和大爺爺準備回家。
就看到陸餘珵，靳渝西三個人走了過來。
姜清婉停了腳步，以為他們有什麼事。
誰知道蘇秉希一個箭步竄了過來，壓著聲音和姜清婉說道：“婉兒妹妹，那個醬料作坊是不是就是之前你給我們做的那些醬料。”
姜清婉點了點頭。
每天都大魚大肉的不切合實際，姜清婉就一些肉醬，醬菜給陸餘珵他們，有時候忙的時候直接麵條就著肉醬或者稀粥就著醬菜能對付一頓。
蘇秉希拍了拍姜清婉的肩膀，一臉我早就知道的模樣，“婉兒妹妹就是厲害！”
說完就豎起一個大拇指。
陸餘珵看著小姑娘臉上一臉愧不敢當的模樣，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
一邊的靳渝西察覺了，瞬間覺得沒眼看，這個千年大冰塊也有這種時候。
“婉兒妹妹，我們三人的肉醬都吃的差不多了，你那裡有沒有多做的醬料，就是村長說的那個辣醬和蘑孤醬，讓你蘇大哥我嚐嚐。”蘇秉希眼神放光地看著姜清婉。
姜清婉嘴角漾著笑意，對於吃貨蘇秉希一向是有求必應的，“有，家裡還剩了幾罐，蘇大哥你們和我回家拿吧。”
而後轉頭對著大爺爺說：“大爺爺，您的肉醬和醬菜是不是也快吃完了，吃完了我給您送新的過去。”
姜福民樂呵呵地笑了聲，“還有，還有呢，這幾天都是你做好飯送過來，我都沒怎麼動那些東西。我那裡還夠的，你做好的給蘇知青和陸知青他們吧。”
這邊的說話聲被不遠處的姜桃花和白慧媛看到了。
白慧媛在黑夜的遮擋下也露出了嫉妒和憎惡的表情。
為什麼這個鄉下丫頭能和陸知青，靳知青如此親近？
這幾天她試著接近靳渝西，看他臉上經常掛著笑，應該比陸餘珵好接近。
誰知道自己一次都沒有成功，每次靳渝西只是禮貌疏離地打一聲招呼，就不再和自己說話。
姜桃花惡狠狠地看著姜清婉和陸知青他們站在一起，妒火中燒。
賤人，賤人！
姜家那邊，錢金花和張氏眼神意味不明地盯著姜清婉和姜小偉看。
錢金花呸了一口，不屑地說道：“小狐狸精就是小狐狸精，匯出勾搭男人，還好已經分家了，否則我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