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婉和姜勝兵稍稍整頓洗漱後就去了農業局，方副局長是一個胖胖的老頭，看著很是和藹。
見一個小年輕帶著一個小丫頭來局裡學習的養豬技術，非但沒有看不起他們，反而找了一個經驗老道的養豬師傅來仔細傳授他們養豬的技術。
方副局長是非常鼓勵公社讓底下大隊發展副業的，拿到公社裡的介紹信來特意對著姜清婉和姜勝兵快了他們村的村長有遠見。
在和方副局長打交道的時候，姜勝兵多少有些腿軟，為了不給村裡和姜清婉丟臉，他臉上的表情繃得緊緊的。
方副局長問村裡具體情況的事情，姜勝兵緊張地冒著汗，磕磕絆絆地回答著方副局長的問題。
直到問道養豬場的後續攻擊渠道，姜勝兵只能把從爺爺那裡聽到的東西一五一十地告訴方副局長。
等方副局長知道他們村養豬是為了醬料作坊的肉類供給，他對這個村子充滿了驚奇，居然是開展了兩個副業。
方副局長對這種模式非常感興趣，於是繼續追問。
“那你們有算過到底要養多少豬可以持續供給你們的醬料作坊，一旦你們的醬料所需的肉量多餘或者少餘你們養豬場的產出怎麼辦。”
這姜勝兵哪裡能回答出來，就是剛剛回答的也是姜勝兵之前在爺爺和他爸討論的時候記下來的。
他以為就是來縣城學習技術就好了，哪裡知道還需要回答這些東西，來之前他也就瞭解一下大概的養豬技巧，免得來了縣城聽不懂養豬師傅講的話。
具體的實施方桉姜勝兵根本不知曉，姜勝兵急得直撓頭，剛想要回方副局長他並不清楚這裡面具體的情況。
這個時候姜清婉看出了姜勝兵的窘迫，為了鍛鍊姜勝兵的能力，剛剛她並沒有搶著回答方副局長的問題。
“方副局長是這樣的，村長也已經考慮到了這種情況，畢竟一開始養豬是需要投入時間和精力去摸索經驗的，若是養豬場頭幾年並不能提供醬料作坊所需的用量，村長已經和公社打好招呼，讓附近的村多頭豬，以去肉聯廠獲取需要的用量。等日後養豬場效益好了，村裡也是有辦法消耗多餘的豬肉的，可以做成一些儲存時間長的醃製食物，比如香腸，火腿，臘肉等。”
小丫頭頭頭是道的解說，讓方副局長把目光投向這個剛剛一直安靜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小丫頭。
剛剛他還有些驚訝這個小丫頭的存在，現在聽到她澹定自若，從容不迫地講話，和旁邊緊張到冒汗的姜勝兵相比簡直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他有些明白為什麼村裡派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來學習。
“看來你們村長的確是做好了準備。”方副局長笑呵呵地看著姜清婉，“你個小丫頭不錯，見到我一點也不害怕，還說得有條有理的，是個聰明的小丫頭。”
方副局長覺得這個小丫頭剛剛說的不失為一個全面的方桉，或許這個模式也可以用在農業局的養豬場和其他作物上。
做成一些醃製的食材卻是能很好的儲存一些多餘的豬肉，以後養豬場的豬肉以後也可以透過這種方法來運輸豬肉，不需要為了快速處理而低價轉賣給縣城的一些工廠食堂。
方副局長原本還有心思再考考這個聰明的小丫頭，不過他叫人找來的養豬師傅已經到了辦公室。
他這才放過了考問這個小丫頭，讓他們跟著養豬師傅去養豬場看看。
得到了方副局長的暗示，這個養豬師傅對前來學習技術的姜清婉和姜勝兵，把自己的一些養豬心得和技巧都告訴了姜清婉和姜勝兵。
來之前姜清婉就讓姜勝兵準備了本子和筆，於是他們很認真地把養豬師傅講得要點都記了下來。
養豬師傅看到他們這麼用心還不斷問特別有技術的問題，想到以前來農業局學習的那些吊兒郎當一輪遊的人，這一對比，他講得更起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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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姜清婉已經在空間做足了關於養豬的功課，但有些養豬師傅說的經驗讓她和姜勝兵有了不少收穫。
比如雜交得到的豬崽最好是一直用一代的豬，比如什麼飼料餵豬比較好，畢竟現階段村裡的糧食不充足，是不可能直接用糧食來當做飼料的。還有一些關於通風，豬的育肥期，減尾段，出欄時間之類的經驗。
這些比她找到的資料要直觀和更符合當下的環境一些。
畢竟空間裡關於養豬的知識雖然很完備，但是是需要後世的技術和科技支援的，有一些並不能實現。
養豬師傅巴拉巴拉地很痛快地在半天之內就講完了他們需要注意的事項，效率高到飛起。
甚至於姜清婉有些建設性的提問讓養豬師傅都收穫不小，有些他平常沒有注意的地方，在姜清婉的提問下讓養豬師傅有了不少的想法。
他準備好好整理一下，交給方副局長看看，看能不能實驗一下他腦海裡的新想法。
這個養豬師傅之後就是因為這次上交的新養豬方桉，獲得了方副局長的大力支持，後來在養豬的技術上有了新的革新，養出的豬之前地更狀更健康，甚至出欄時間也縮短了不少。
最後他甚至成為了農業局的先進工作者，被派去了省城的農業局，職位步步高昇。
這一切都是因為和姜清婉這一次的交流，所以一直到最好他都非常感謝這個小姑娘。
當然這是後話，養豬師傅對於好學和聰明的姜清婉很是喜歡，順帶著對姜勝兵愛屋及烏。
以前底下的公社派人來學習，他們基本就是教理論技巧，至於實操的一些技巧他們根本是不會教授的。
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來學習的基本上都是沒有上過學農民，有些比較復雜的他們都不太聽得懂，甚至覺得沒有用。
即時上過學也是一些傲氣的小子對養豬這東西嗤之以鼻，在囫圇吞棗地得到一些淺薄的經驗可以回公社交代後，就沒有興趣學習更多的東西。
就是來走個過場，沒敖到半天基本上一個個都說自己已經懂了怎麼養豬，然後再也不來農業局去縣城見識市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