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丹書
“好濃烈的藥香。”
林立一直都知道參香是鑑別人參真假，好壞的標準之一。而現在這股撲面而來的參香，足夠說明了很多事情。
馬老見林立的神態，很是自信地呢喃道：“作為東北三寶之首，山參一直都有神草、地精的神奇稱呼，只不過經過多年的挖掘，野生老山參越來越難搜尋，即使在其源產地——吉林也幾乎絕跡，目前也就只有長白山國家自然保護區內或周圍的山區存在一些。”
“等等！”
林立聽出話中意思，急問道：“馬老，你說這是野生老山參？不是事先約定的高麗參？”
馬老得意地回道：“嗯，之前我們是約定看高麗參，但老頭子覺得就靠那些至多就是30年的進口貨很難對得起你的身份。恰好我們要搞一次專項拍賣，其中的壓軸就是這棵年頭超過60年的野生老山參。不過小立這一次帶來翡翠夠多夠高階，我們也不得不給予一定的回應。”
“多謝馬老。”
林立知道現在要找一棵年頭過60年的野生老山參是多麼的不容易，更不說直接拿出來內部交易了。
最昂貴的一條可是有30年的參齡
馬老則回道：“用人參換翡翠，倒是不錯的買賣。至少我們與朝鮮那邊達成了密切的商業合作關係，擁有固定的人參渠道，所以這方面很是悠閒。反倒是翡翠，因為翡翠行情的升溫，我們越來越難搞到高品質的翡翠，你的翡翠對於我們來說可謂是久旱之甘霖啊。”
“過獎了！”
林立本就對自己的翡翠很是信心，現在聽馬老的肺腑之言更是信心倍增，幾乎確定了這一次的買賣。
此時，秘書將那棵野生老山參恭敬地送到林立面前。
林立也不客氣，裝模作樣地開始篩選，實際上卻是暗中鑑定：
近百年的老山參，難得一見的煉丹材料。可瞬間恢復點500點HP和200點MP，無任何副作用。
這是整條老山參的效果，但其可怕的數字足夠說明了許多事情。只不過林立不可能那麼奢侈，先不說他的HP和MP總值都沒那麼高，就說那“煉丹”二字就足夠說明許多問題，林立可不會那麼愚蠢和衝動。
“近百年，可比馬老所說的60年還高出不少啊！”
林立嘀咕了一下，越發堅定購買的決心，於是說道：“馬老，野生老山參的藥用價值極高，可以治療婦女崩漏，男性早洩滑精，勞傷虛損等。雖然小子沒這些病痛，但拿去孝敬長輩卻是再好不過的了。馬老開個價吧，只要價格合適，我們的交易就達成了。”
馬老見林立如此爽快，他也不婆媽，說道：“小立的豪爽讓老頭子汗顏啊，老頭子剛才還想叫你鑑定一下的呢。”
林立直接回道：“聞其參香，看其參葉，再加上那麼密集的螺旋紋和那麼均勻的珍珠點，我就不需要再做檢查的了。”
林立倒是看過植物大全，學過一些基本的鑑別方法，應付眼前的場面一點問題也沒有。
“小立果然是行家啊！”
馬老聽到這麼多專業的術語，哪裡不曉得林立是深有把握的。
現在的野山參越來越少了，價格越來越高，導致市場上一些不法份子弄虛作假，嚴重影響到市場秩序，也讓購買者倍發小心，幾乎購買正宗的山參都要找權威部門鑑定才能放心。
此時鑑寶師們也結束了鑑定工作，由其中一位資格最老的鑑寶師報告開來：“馬老，我們的工作鑑定完畢，全部都是難得的翡翠。雖然相當部分只是中檔而已，但以目前的市場行情來說，依然擁有一定的吸引力。特別是那塊冰種黃陽綠，如果操作得當的話，可以作為最閃亮的賣點來宣傳。”
馬老接過鑑寶師們的報告，看得不住點頭。
最後馬老很是直率地把這份只方便在內部流傳的報告遞給林立，說道：“小立，你看上邊的建議價格，你覺得合適嗎？”
糯種蘭花紫，40萬；冰種黃陽綠，320萬；松樹圖翡翠，380萬……
看著一系列的資料，林立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放鬆，讓馬老和鑑寶師們看得心潮起伏，不知道林立真正的用意。
“基本沒意義！”
良久之後，林立很不客氣地將其中兩塊翡翠給點出來，說道：“馬老，除了糯種蘭花紫和松樹圖翡翠的價格不是很理想外，其他的都很合適。所以這兩塊我就不賣了，其他的你則可以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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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林立的說話，乖巧地秘書當即將糯種蘭花紫和松樹圖翡翠挑選出來，放到馬老的跟前。
現在就由馬老做最後的裁決。
馬老見兩塊翡翠都是不錯的，蘭花紫的顏色有賣點，而松樹圖則是天然奇圖，正所謂物以稀為貴，能遇到這樣的奇圖實在不容易，馬老都不願意放棄。
於是馬老詢問道：“小立，如果價格不合適的話，我們可以商議一下。”
林立想了一下就回道：“還是不了，那松樹圖翡翠曾有位老闆出500萬向我收購，但我沒賣，在這裡的價格差距太大，所以我只能抱歉了。至於糯種蘭花紫，倒是我的一時疏忽，因為我想將它雕刻成翡翠首飾送人。”
“可惜啊。”
馬老的臉上有壓抑不住的惋惜之情。
林立道歉道：“請馬老原諒小子的疏忽和貪婪。”
馬老擺著手回道：“沒關係的，這是人之常情嘛。可能是我們的眼界不夠高，跟不少時代的節奏吧。”
對於馬老的自謙，林立只能苦笑應對。
林立這一次可謂是下血本了。除了他收回的兩塊，其餘的翡翠都是他準備拿來坐等漲價的。
想那些在雲省挖掘出來的糯種江水綠、芙蓉種、高綠豆種、糯種蘭花紫、無色冰種等等寶貝，林立就一陣不得。這些翡翠都是品質不錯的寶石，最低階也能進得了中擋，漲價的空間不小。
現在拿出來賣，簡直就是殺了會下金蛋的母雞啊。不過為了那千萬元的欠款，再加上典當行帶來的資金壓力，林立不得不做出一點割捨。
你情我願，這樣的買賣自然容易達成。
林立隨後在看了那批高麗參後，馬上點頭，與馬老簽訂了交易合同，把買賣最終敲定下來。
只不過因為林立的翡翠過於貴重，特別是後邊在奇運來挖掘出來的幾塊翡翠，把林立的翡翠總價提升到千萬，而馬老的那批高麗參和那棵野生老山參的總價也就是500來萬而已。
這樣一來一去，林立還得到了近600萬的補償資金。
這樣一來，原本手頭拮据的林立又充裕了開來。先不計算周小傑那筆可以很久以後才需要償還的無息貸款，就憑剩餘的這600萬元，不僅能讓林天成的典當行開起來，還能預留一點點流動資金呢。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林立與馬老握手，共飲了一杯慶功酒。
馬老隨後邀請道：“小立，既然來到，不如到我們公司參觀一下吧。聽說你也是出色的鑑定師，或許能給我們一點好意見呢。”
“那我恭敬就不如從命了。”
林立現在擁有這麼大的一批無副作用補藥，可以隨意揮霍鑑定術了。
他之所以對這事如此上心，之前剛剛有過口頭協議，第二天就殺將過來，迅速達成交易，全是為了他的鑑定師職業。
伴隨著鑑定師職業的越發高階，鑑定普通的東西根本拿不到熟練度，這樣自然不可能升級。而有了賭石、賭畫的經驗心得，林立知道鑑定古董、藝術品等未知物品所帶來的熟練度是最豐富的。
他之前就想帶著大量的補藥去各大博物館、拍賣行鍛鍊鑑定術，現在有了強悍的物資基礎，他還不儘快施行就是笨蛋了。
隨後林立在馬老的引領之下參觀了號稱羊城第一拍賣行的天河拍賣行。
馬老指著拍賣大廳，得意地說道：“這是我們的主拍賣廳。今天晚上，這裡將會舉行一個清朝古玩的專項拍賣，如果小立有意思的話，不妨來玩玩。”
交易達成，林立的心態放得很開，居然開玩笑道：“要玩總得讓我知道你們拍的什麼古玩吧？”
“拿我們最高級的圖鑑過來。”
馬老想也不想就伸手發令，但隨後就說道：“還是算了，我們直接去後臺看實物，比那圖鑑來得真實。”
“多謝馬老成全。”
林立不僅要看，還要鑑定呢。
每一次拍賣前不僅會給各個買家送上一份圖鑑，而且還會舉辦一個小型的拍賣品展覽交流會，好讓買家可以先一步觀賞和鑑別，從而讓買家有更加直觀的認識，更加投入，更捨得花錢。
“這是高簡的畫！”
“這是傅山的字！”
“這是高其佩的山水畫！”
剛來到後臺，林立就開始他的鑑定工作。不過伴隨著他的逐一點評，讓馬老他們聽得心驚肉跳，一個個都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林立。
要知道他們的參觀是慢步而行，草草一看就走過去而已，可林立居然只看一眼就分辨出其作者，這樣的鑑定技巧實在夠可怕的，即使那些驕傲自負的鑑寶師們也是聽得心神盪漾，心底有一股說不出的古怪滋味。
“咦！”
林立突然定住了。
他被一本殘稿吸引住了。
漫漫歷史長河，消失其中的珍貴手稿、字畫不計其數。即使儲存完好的，多少也有點歷史留下的痕跡，而像眼前的破損手稿更是常見至極。
只是當林立發現了它是一本醫書之後，心神就開始盪漾。
也不廢話，直接丟了個鑑定術下去：
殘缺的丹書。
丹書！
林立看得雙眼直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