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宗師的刀
林立反問道：“劉晨，劉秘書，都這麼巧姓劉，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
周小傑驚訝地看著林立，回道：“他們是本家親戚，而且還是唐兄弟關係。劉家雖然不是什麼出名家族，但他們卻是標準的政治家族，全家上下足足有11個人在體制內混飯吃，雖沒什麼出色的人物坐鎮，但也掌握著不少的能量。不過他們現在被那姓嶽的拋棄，前途可謂是一片灰暗。”
林立想了一下就想說下去，可是周小傑卻補充說道：“我知道你對劉家不爽，但事情也不能做到太絕。劉家那破爛底子是經不起查的，但在體制內，除非是生死以對，否則是不能隨意牽連，趕盡殺絕的。”
“所以我很討厭這個圈子。”
林立的眼裡滿是不屑，因為他不用在周小傑做掩飾。
不想周小傑也苦笑著回道：“我也很討厭，所以才毅然選擇了一條整個家族都反對的道路。只不過想在國內玩遊戲就得必須接觸，甚至依靠這個圈子，這是潛規則。”
林立譏笑道：“難道隱門也要嗎？”
“不要。”
周小傑苦笑著回道：“也正因為隱門不要，所以國家才會對隱門千方百計的打壓，以前許多的作為，全都有這樣的影子。只可惜隱門畢竟是隱門，在面對國家的絞殺依然從容。演變到最後，國家不得不組織出那個組織，與隱門的一些大型、老牌宗門約法三章，暗中維持秩序。”
林立終於對隱門的形象有了更鮮明的瞭解。
是的，古代裡有句話很形象的描繪了隱門的地位：文以法亂國，俠以武犯禁。而現代的俠，絕對是隱門中人。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麼。”
周小傑的心情似乎很好，瞬間把剛才的話題落到一邊，說道：“好了，今晚是決定周天拍賣行的命運的一個晚上，我希望你能親自到場。”
林立回道：“我會的，我也想見識一下隱門中人。”
周小傑卻委婉地提醒道：“你也別抱太大的期望。雖然血常丹很珍貴，但畢竟是用世俗金錢來衡量的，所以那些隱門中人不需要親自出場，只需要讓他們的代表過來參加搶奪就是。”
林立點頭表示理解。
當地位高到某個程度，就會產生那種“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的思維模式。別說那些神秘超然的隱門中人，即使是此時的林立，對金錢沒以前那麼強烈 的執念，至多就是對一些古玩好奇罷了。
“好了，我不打擾你馴鷹了，再見。”
“真是奇人，居然能弄到這麼大的鷹，而且還能馴化。”
周小傑嘀咕著離開。
林立沒把話怎麼記掛，繼續他的馴服之旅。有了那本古馴獸師秘籍，林立的馴獸工作真的方便不少。
時間就這樣慢慢消磨著。
……
……
是夜。
林立走下車，為任青青開啟車門。
一身晚裝的任青青如同最乖巧的小貓，偎依在林立的身邊，徐徐走進格調高雅的周天拍賣行。
任青青之所以出現在這裡，皆是因為她苦心設計了一款珠寶，透過林立的關係委託給周天拍賣行，而周小傑很給林立的面子，將拍賣品安排在今天晚上，希望任青青能藉此盛會而一舉成名。
林立笑問道：“青青姐，你今天似乎有點乖巧過頭了。”
任青青弱弱地回道：“這裡可是周天拍賣行啊，只為那些特權階級服務的神秘拍賣行啊。如果我能在這裡開啟名氣，以後有大把的人求我設計，我能不緊張嗎？”
任青青緊張到連“姐姐”的自稱都忘記了。
林立回道：“青青姐，你就放心好了。你設計的翡翠首飾連我看得都心動不已，更不說其他人了。”
任青青回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此時的任青青已沒那麼多的心神去分辨林立的話是在恭維，還是真心，對於她來說，自己設計的珠寶能放到這裡拍賣已是一種巨大的成功，不能再奢求更多的了。
林立倒不是在恭維。
任青青這一件要拍賣的珠寶的確很出色。用的材料是林立給予的那批材料裡最出色的玻璃種淺水綠，而設計主題則是高貴素雅，帶著一股濃烈的大家閨秀之氣，最是適合古典美女。當然的，那些對自己相貌有信心的美女們也可以透過衣著和化裝來達到要求。
是以，林立堅信此物的市場。
林立因為去接任青青而來得比較晚，錯過了拍賣前的展覽機會。不過他不是來競拍的，而是來支撐場面的。所以林立也規避過那些虛偽的交際，直接來到拍賣大廳。
周天拍賣行的大廳屬於那種相對隱秘的佈局，每個位置之間都有風味典雅的屏風隔絕開來，而且周邊還有十數個格調典雅的獨立包廂，顯然是為那些尊貴的客人準備的。
而林立赫然是其中之一。
任青青驚訝道：“阿立，你究竟是什麼人啊？居然能在周天拍賣行弄到獨立包廂，這可不是有錢就能得到的位置啊。”
林立一邊拿起今天的拍賣圖錄，一邊笑回道：“你就不理那麼多了，反正你就在這裡安靜地看著，等待好消息吧。”
任青青撇了撇嘴，但也不敢反駁。
可當林立翻到第3頁，表情瞬間起了變化：“咦，居然有這樣的寶貝！”
任青青疑問道：“什麼寶貝？”
林立將圖錄展現給任青青看。
任青青看到圖片後，不屑地回道：“就是一張郵票而已，沒什麼了不起吧？”
林立苦笑著回道：“這可不是普通郵票，是罕見的山河一片紅，世界珍寶級的極品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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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青稍微起了點精神，問道：“再極品再珍貴也就是郵票而已，其價值總不能與寶石相媲美吧？”
林立瞬間噎得沒話說。
山河一片紅，全名叫“全國山河一片紅”，是1968年11月25日由郵電部發行、北京郵票廠印製的郵票。郵票圖案為工農兵手持《毛主席語錄》，背景中“革命委員會”的紅旗匯成的紅色海洋和工農兵群眾熱烈歡呼的場面，上方為一幅中華人民共和國地圖，地圖上除臺灣省外全部繪成大紅色，上面印有“全國山河一片紅”金字。
不過有意思的是，在發行的當日，這郵票就被撤了下來，前後的發行時間不到半天。因為一位中國地圖出版社的編輯發現這枚郵票上中國地圖畫得不準確，沒有畫出西沙群島和南沙群島。他便透過組織向郵電部反映。郵電部發現問題後，急令全國各地郵局停售，郵票要全數退回。但已有個別郵局提前售出了這枚郵票，致使有少量郵票流出。
也正因如此，山河一片紅因其存世數量的稀少而成為新中國郵票中著名的珍郵，並名列世界珍郵之中。
任青青也不是笨蛋，見林立的表情有異，小心翼翼地問道：“阿立，你可別告訴我這張郵票比寶石還要珍貴啊？”
林立說道：“在10年前，有人拿出這張郵票的50枚一整版出來拍賣，結果從60萬的底價直接拍到1000萬元，平均一張的價格是20萬元，你說它的價值是不是比寶石珍貴？”
任青青聽得目瞪口呆，完全無法接受眼前這枚小小的郵票居然價值20萬元。
林立再提醒道：“還有的，這是10年前的價格。如果現在有人拿出50枚一整版出來，其拍賣價格至少能翻倍；哪怕最終會翻上10倍，我也不會驚訝。”
任青青吞了吞口水，呢喃道：“這樣的郵票，可以說是國寶級別的了。”
林立笑回道：“的確如此。”
也不知道任青青想到什麼，馬上搶過林立手中的圖錄，一頁一頁地翻過去。
林立疑問道：“青青姐，你究竟是在找什麼啊？”
“我的珠寶！”
任青青一邊翻一邊說道：“如果我的珠寶安排在那些熱門拍賣品邊，那吸引力肯定會倍減，這樣我就倒黴了。”
“不會的。”
林立由衷地說道：“你的珠寶很有味道，無論色翡翠的色澤還有總體的設計風格都完美得無可挑剔。在我的眼裡，你的珠寶反而有可能是熱門，其他的拍賣品反倒會成為你的陪襯。如果到時候沒什麼人競拍，我就自己拿下來珍藏。”
玻璃種淺水綠，透明度就不用說了，單單那份淡而均勻，如同一汪綠水，清澈而動人的綠色就足夠打動不少的人。
“多謝！”
任青青被鼓舞得起了信心，居然在林立的臉上輕輕一點。
林立沒想到任青青會如此主動，微微一笑，倒也不得寸進尺。恰好在此時，拍賣會要開始了，身著白色燕尾服的拍賣師徐徐走上臺，開始熱情洋溢的演講。
不得不說，拍賣師的語言技巧很是成熟，馬上掉調動了大家的競拍氛圍。
“下邊請看第一件拍賣品。”
走過程式之後，拍賣師開始進入第一個主題。
只見一位身著旗袍的性感美女雙手恭敬捧著一把刀身閃爍著森冷寒光的雪片刀，徐徐走上主持臺。
拍賣師當即為大家介紹道：“諸位，這把刀就是當時有‘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等等榮譽的孫祿堂孫大宗師的隨身寶刀。”
聽到“孫祿堂”之名，林立猛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