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觸控著黑色手錶，錶盤冰涼，一想到賣房後的收益，林昊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這只是第一個任務，以後還會有更多工，林昊彷彿看到了另一種人生正在朝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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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得了房子的收益，而張文濤夫婦也得到了一個新的小生命，在某種程度上算是一種因果互補吧！
“林昊，你幹嘛呢！”
端木果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塊麵包。
“趙隊讓走了？”
“可不是嘛！人家是隊長，忙得很，嘿嘿，剛才有個挺漂亮的警花姐姐，應該是對我有意思，這麵包人家給的！還是紅豆餡兒的，嘖嘖，紅豆最相思啊！”
林昊聞言，有些好笑，但也不想打斷端木果的百日春夢，話題一轉：
“對了，我這房子已經託中介掛賣出去了，這次辛苦你跟著我，等賺了錢你也有份！”
“嗨呀！咱倆有緣，錢不錢的不重要，你那凶宅還能賣得出去？”
端木果的話讓林昊微微一愣：
“你怎麼會·····”
隨後，他把有關系統的來龍去脈大致跟端木果講了講，還特意拿出中介的聊天記錄給他看。
事實證明，似乎，只有端木果一個人沒被系統‘洗腦’，還記著所有的事情。
碰巧此時，趙隊拿著筆記本走了出來，林昊為了驗證心裡的想法，攔住趙隊：
“趙隊，張茶的案子找到兇手了，那是不是要通知下她的父母？”
趙隊蹙眉，眼神裡帶著幾分不解和鄙夷：
“我說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麼記性不好呢，張茶是孤兒，哪兒來的父母，後續事宜我們會聯絡福利院那邊的，你們倆安心養傷。”
說完，趙隊就匆匆離開了。
留下林昊跟端木果大眼瞪小眼，端木果沉默了好幾秒，才似是挖到寶藏一般拉著林昊的胳膊：
“誒誒，兄弟！你這系統能幫人賺大錢啊！還能積攢陰德，修改因果，我決定了以後跟你混！凶宅什麼的我可不怕！”
經歷這一遭，端木果也覺得林昊是個重情義、靠得住的人，再說了，有賺大錢的機會誰能白白放走呢？！
“當然可以，我也確實需要幫手。”
“好兄弟！走走走，今天去吃燒烤慶祝下······”
等端木果拉著林昊離開警局後，一直站在陰影暗角裡的趙隊才重新現身，手上還拿著另一份案子的報告。
報告第一頁夾著一張黑色長釘的照片，與那日林昊和端木果帶來的那枚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這枚長釘是釘在一顆人的心臟上。
眸光深沉，趙隊輕輕冷哼一聲，隨即去了法醫辦公室。
第二天上午，網站中介就打來了電話，要帶人來看房，有好幾名買家都對林昊這房子感興趣。
折騰了一天，傍晚時候，林昊和其中一名出價最爽快的買家簽了合同，以一百八十九萬的價格落袋。
合同一簽定，黑色手錶就立刻給出了任務完成的提醒：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代理並成功出售一棟凶宅。”
“獎勵：敏銳的第七感，已發放！”
“宿主等級提升至lv2，再次升級條件：代理並成功出售五棟凶宅。”
“本次升級獎勵：全新功能區開啟：厲鬼之家、地獄轉盤。”
送走客人後，林昊才得空檢視新開啟的功能區。
這表倒也與時俱進，觸屏點選後就可隨意切換介面，之前林昊一直以為他得被動等著手錶變化。
進入【厲鬼之家】介面後，上面出現了【名稱】【能力】【好感度】三項內容，由於此時林昊沒有收納的厲鬼，介面上乾乾淨淨，沒什麼好看的。
他便點開【地獄轉盤】檢視，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類似遊戲介面的輪盤設計，上有有很多格子，看不到每個格子都藏著什麼‘驚喜’。
系統給了他一次免費嘗試的機會，林昊也沒客氣，直接點了【開始】鍵，看著那個放光的金邊框快速閃動過每個格子，最終停在了其中一格上。
“恭喜宿主抽中稀有光環【鬼耳】”
“【鬼耳】擁有此光環，宿主可聽到來自他們的聲音。”
“光環已發放並自動生效！”
林昊看著手錶螢幕，若有所思。
講實話，目前為止，他對於【第七感】【鬼耳】這兩個能力都沒有太大的體會。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他得再找個凶宅才能切實感受到新能力。
正這麼想著，黑色手錶彷彿感受到他作為系統打工人的熱情，新任務再次釋出：
“任務釋出：代理並成功出售一棟凶宅。”
“任務獎勵：A級厲鬼”
“任務懲罰：失去一感”
“任務時限：十天”
“這系統還真是體貼人心啊！這次放寬到了十天！還獎勵A級厲鬼？等等，厲鬼也分等級嗎？”
林昊感覺三觀被再次重新整理，新任務的獎勵明顯就是衝著【厲鬼之家】來的。
A級應該是很高的評價了，想要得到這樣的厲鬼，那對應的凶宅應該也比張茶家的更兇才是。
想了想，林昊給端木果發了資訊，通知他有新任務，順便分了五萬塊給他。
這小子拿到錢後，資訊回的極其快，還表示現在就開始打聽凶宅。
多一個人幫忙，林昊倒也能空出點時間來去給父母掃掃墓。
不知道他父母的靈魂會不會回來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未完成的遺憾。
站在墓碑前，除了淒涼寂靜，林昊別無所獲，偶爾餘光裡瞥見幾隻灰白色的鬼影，他也沒多在意，無害的遊魂跟他這個孤零零的人一樣，都缺少歸處而已。
吹了一個小時的風，林昊打算離開墓地公園時，忽而聽到一隊人哭的撕心裂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夫妻，身旁跟著雙方老人還有些親戚。
夫妻手裡捧著一個小女孩的黑白遺像以及一個裝有一件染血粉紗裙的盒子。
一般人入墓地公園，都是抬棺材進來，這家入葬衣冠冢的倒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林昊看那遺像上的小女孩不過五六歲的年紀，這麼小的孩子夭折了，對這個年輕的家庭而言打擊是巨大的。
哀怨的哭聲傳遍整片墓地，引得那些在祭拜逝者的零散幾人也是淚水漣漣。
人類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生物，喜怒哀樂總能以無聲的方式共通，每個人對死亡有著本能的恐懼，不僅怕自己突然死去，也怕自己在意的人突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