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無疑是一首水準之上的歌。
扔到探聽裡面，絕對能過三輪的稽核，而且每一輪的通過率都不會低，從而拿到不錯的推薦，進入新歌榜。
因為探聽最近流行的正好是這樣的小清新，文藝範的歌曲。
但是顧念抽到的版本卻是一個網路歌手，自行翻唱的版本。
也就是說顧念可以從中吸收和學習，作者的詞曲風格，但不能直接把歌發出去。
至於《小三》這首歌。
“終於你做了別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為愛。”
“……”
顧念感覺自己腦殼有點疼，這歌比逮蝦戶還洗腦。
他就聽了一遍，現在已經自動在腦子裡單曲迴圈了。
顧念看了一下作者的創作思路，這是首歌寫的是他一個朋友的故事。
對於系統給的資料，顧念是信任的。
可問題是在大眾的認知裡，我有一個朋友，這說的不就是自己？
顧念完全沒有興趣把這綠帽歌，註冊在自己的名下，也沒有慾望把歌製作出來釋出出去。
“狗東西，wdnmd，真全白給啊。”
系統抽出來的歌不能賣掉變現，這歌算是砸手裡了。
“宿主可以把自己不要的歌曲，免費授權給別人演唱，你將得到授權歌曲產生的娛樂值作為回報。”
狗東西被罵了一句之後，彈出了一條提示。
然後又默默把那帶錯別字的，第三啶率：不要隨意打罵羞辱系統。亮了出來。
顧念只當自己沒看到。
在他準備退出星空的時候，發現賬號顯示99+的私信未讀。
他現在登的是“沒錯還是我”這個號。
點開私信之後，發現大部分都是辱罵，說他裝有錢人，故意用這種方式接近小魚，角度都差不多一個意思。
顧念把私信的等級調到五十級，世界頓時清淨了。
他現在心態放好許多，主要是想明白了，和這些人嘴炮毫無意義。
反正隨著他把每天的額度花出去，這些人自然就閉嘴。
顧念是一個儒雅隨和的人，這些人私信罵他，他完全不生氣，而且還要認真聽取他們的意見。
既然他們說是在故意接近小魚，那顧念倒是能從善如流，就像向潔說他是狗粉絲，顧念就錘她頭一樣。
“我果然是豁達大度，從諫如流。”
顧念對於自己的決定很滿意。
“您有一條主播私信被遮蔽是否恢復。”
在他設定完等級遮蔽之後，星空平臺給他發了一個通知。
主播私信？顧念點了一下恢復。
清河的琴盒：“感謝您的幫助，真的非常感謝！”
這人誰啊？幫助？
顧念對這個主播完全沒有印象，而且這說話的語氣，根本不像是一個女主播，主播不是該叫哥哥嗎。
您？寧配嗎？這個人不是在嘲諷我吧。
清河的琴盒，所以這個主播叫琴盒？
顧念順著私信的名字點進了她的空間，然後發現她現在是在直播。
於是進入了她的直播間。
沒有露臉，直播畫面是二次元的少女圖片，顧念也認不出來是什麼動漫裡面的人物。
“我已記不起你的名。”
“可為何你總是出現在我夢裡。”
“……”
隨後是歌聲入耳。
唱的是天后易筱往的歌《誰》。
易筱往出身探聽的藏龍計劃。
是藏龍計劃近十年來第一個女性冠軍，特點是歌聲空靈，氣息悠長，音域廣闊，能輕鬆的駕馭低音和高音。
“低若仙子低吟，高如九霄鳳鳴，仙音入凡不過如此。”
這是當時她的得獎評語，可見歌壇對她的期望和看好。
所以她的歌一般人很難唱出味道。
但是這個琴盒卻唱的很好聽，而且不是簡單的模仿，她有自己的味道。
易筱往唱《誰》這首歌，給人的感覺是一股淡淡的傷感和疑惑。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裡，是不是我們曾經發生過什麼故事，可我為什麼記不起你的名字，你的臉。
而琴盒唱出來給顧念的感覺，就像鄰家小妹的萌芽情愫，這是我夢中的人兒啊，迷茫但並不憂傷，帶著些許的憧憬。
少女情懷總是詩。
顧念靜靜的聽完之後，忍不住打了兩個字。
沒錯還是我：【好聽】
顧念突然發現名字前面多了一個金色的盾型標誌。
他點了一下那個標誌，出現了一個說明：當前直播間總榜第一，您的彈幕會被置頂10秒。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總榜第一彈幕置頂10秒，這比主播說話都有用了吧。
星空的消費體驗給的是真的足。
而且這也是一種刺激消費的手段，體驗過一覽眾山小之後，榜一的位置被搶，那就該難受了。
可問題是顧念都不記得這個直播間，怎麼就榜一了。
他得到系統也就在向潔那裡消費過兩萬。
不對。
顧念想起來為了刺激那幫舔狗，隨便用小號點了一萬。
原來是這個人。
顧念剛琢磨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主播會私信感謝，突然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動靜。
然後才有人說話：“對不起，對不起，我看到您的彈幕，嚇了一跳，不小心把被子打翻了。”
顧念看了一眼還被置頂的【好聽】，有點不理解她的腦迴路。
沒錯還是我：【好聽這兩個字很嚇人？還是我很嚇人？】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很感激您的！”清河急忙解釋道。
【你別您了，聽的我頭皮發麻，你叫我沒錯就可以了。】
“如果沒有沒錯哥哥你，我已經準備………”
沒錯還是我：【你會唱盆景嗎？】
顧念沒有興趣聽她說自己的故事，直接發了一條彈幕。
如果她執意要說下去，顧念會直接離開這個直播間，世界這麼大，誰還沒有個煩惱。
東哥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漂不漂亮呢，多慘的一人啊。
可這又關我什麼事情呢。
顧念在這裡花了一萬，而這個直播間沒有給他提供娛樂值，那他就是虧了。
不過還好主播唱歌好聽，他有空來聽聽歌，就當回本了。
可現在這個主播想和他交一下心，那就大可不必了。
“會呀，我正好會唱這首歌呢，不過要是唱的不好，您，不是，你不要介意哦。”
【清河不要謙虛了，你唱盆景很好聽！】
顧念和主播互動了半天，終於有其他彈幕出現了，這個直播間是真的慘淡，屬實是白給。
沒錯還是我：【我聽聽吧。】
清河放出了伴奏。
前奏的笙和鋼琴營造出的淡淡憂傷。
“春天的時候，它枯萎啦。”
“門前的楊花開始落，它的根還好嗎？
“你沒帶走它，它慢慢在心裡發芽。”
“這只是普通的盆景啊。”
“不如就打爛它！”
“破碎的瓷片劃傷手。”
“不如就打爛它！”
“揚起的泥土迷了眼。”
“不如就打爛它！”
“…………”
“冬天的時候，它發芽啦。”
“視窗的楓葉黃了，它的根還好嗎？”
“這只是普通的盆栽啊，那就留著吧。”
清河的聲音悠揚，從一開始的低吟，慢慢積蓄力量，爆發之後又迴歸平靜，最後一句好似在耳邊呢喃。
顧念看著桌角的小小的仙人球。
沒錯還是我：【好聽，我會常來聽歌的，加油。】
顧念感覺這一萬塊錢，沒虧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