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平想要接過話頭對陳彥兵寬慰幾句時,督察巴頌也匆匆趕到了現場。
看了眼那輛變成兩節的車子後,臉色十分難看的巴頌趕緊來到陳彥兵所在的警車上。
“陳老板,你……你沒事吧?”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巴頌緊張地問道。
面對陳彥兵這樣具有國際影響力的頂級大富豪,他不得不小心對待。
要是在他的轄區出了點什麼事,自己頭頂的烏紗帽先不說能不能保得住,估計以後的日子也會很慘。
陳彥兵沒好氣的對他說道:“你看我有事嗎?”
巴頌面色尷尬,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陳老板,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街上人多,不太安全!”
周平對著巴頌笑了笑,轉過頭來對陳彥兵勸說道:“走吧,老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而且時間也不早了,明天我們一起商量下對策,想辦法把這個黑狐給揪出來!”
聽周平這麼一說,巴頌立即朝他投去了抹感激的眼神。
這也算是為他解圍了。
不然面對陳彥兵剛才的質問,他還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而且對於周平的建議,巴頌也深以為然。
現在還在外面,雖然有大量的警察在場,可是巴頌卻非常明白,黑死病組織的這些殺手究竟有多麼囂張。
陳彥兵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就會多幾分危險,他巴不得對方趕緊離開此地。
如果這句話是巴頌說的,估計陳彥兵就算是想要採納,也會呵斥幾句,以作發洩。
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泰國警方還是有著巨大責任。
陳彥兵就算因此遷怒巴頌,他也只能乖乖的聽著,絕對不敢反駁。
但是周平來說就不一樣了,陳彥兵嘆了一口氣,充滿感慨地對周平說道:“老弟,這次你又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的話,估計現在我又是凶多吉少!”
周平擺了擺手說道:“陳老哥,我們先不說這個,最主要的還是仔細考慮一下該怎麼對付那個神秘的黑狐,免得一直這麼被動。”
陳彥兵應聲道:“沒錯,這次我一定動用所有的關係,想盡一切辦法也得把這個傢伙揪出來!不然接下來只要待在這邊,我恐怕都得寢食難安了。”
“不過,周老弟,雷克萊雅小姐,我想這次還得需要你們的幫助,抓住那個該死的黑狐,既為自己出口惡氣,也為那些受害者申冤!”
周平露出一抹篤定之色道:“放心吧,陳老哥,就怕這傢伙不來,只要敢來,他就跑不掉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2018年11月4日,星期天。
早晨,周平和雷克萊雅一同來到了陳彥兵的莊園。
正在花園裡打著太極的陳彥兵看到周平他們來了,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熱情邀請了他們進入屋內。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陳彥兵決定動用自己在泰國警界,以及地下那些幫派的各種關係,抽絲剝繭的查明一切和黑死病有關的一切事情以及人物,爭取在短時間內挖出那個神秘的黑狐。
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這件事絕對不能拖延下去,越是拖延下去,就越被動。
而且他自己也絕對不想在這種擔驚受怕的氛圍之中度日如年。
陳彥兵現在的處境確實就如黑狐所說的一樣,而且黑死病那個組織確實什麼事都敢做。
第一次是派出殺手暗殺,這次則是自殺式開車撞擊,下次還指不定是個什麼兇殘手段。
所以對於陳彥兵來說,這個麻煩越早處理妥當越好,否則很可能夜長夢多,再次將自己陷入死地。
他可不認為下次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夠化險為夷。
臨近中午的時候,周平接到了馮志偉的電話。
這個時候他已經到曼谷了,現在正在往他們這邊趕過來!
等到馮志偉到來後,周平幾人又在一起聚了聚,老友相見當然少不了又是一陣寒暄。
午餐過後,陳彥兵帶著馮志偉,周平等人參觀了自己修建的一處庇護所。
而這個庇護所,正是陳彥兵上個月破壞掉那場人體器官交易後,看著那些可憐無辜的孩子以及兒童修建而成的。
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拯救那些被綁架或拐騙的華人以及無辜的兒童。
參觀完這個臨時庇護所以後,周平和他商量了一下,打算在這邊發展一下自己的平基金,幫助那些因為各種情況而落難的華人以及無辜兒童。
面對這樣既能做做慈善又能增加和周平之間關係的機會,馮志偉當然不會缺席的。
於是三人經過一番商量後,很快就決定下來,在曼谷組建一家大型的援助機構,主要服務物件就是華人。
……
2018年11月3日,星期六。
周平依舊在陽光的照射下醒來,看著身邊依然酣眠的雷克萊雅,心中大定。
不過想到上個迴圈中第二天,他們所遭遇的自殺襲擊,周平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
這個黑死病組織真的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敢做,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心情不好的情況下,周平當然會選擇讓自己愉快起來。
不用說,又是一番激烈戰鬥之後,周平和雷克雷雅再次出門去曼谷逛街。
有過一次的逛街經驗,周平沒再去上個迴圈去過的地方,而是帶著她去了其他地方遊覽觀光。
這也是迴圈重啟的一大好處,讓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看遍各國各地的風景名勝。
臨近中午的時候,陳彥兵的電話如約而至。
接到電話後,周平拒絕了陳彥兵排查頌猜過來接他們,而是選擇自己過去。
再次來到陳彥兵的莊園,周平一邊和他談論著各種話題,一邊品嚐著美食以及美酒,享受這難得的悠閒。
“周老弟啊,有的時候我真不明白你怎麼會有這麼淵博的知識和底蘊,似乎什麼事到了你那裡都會變得非常的簡單,你真的是個非常神奇的人!”聊了片刻,陳彥兵忍不住再次發出由衷的讚歎。
“哈哈,陳老哥你謬讚了。我只是記憶力比別人好一點,再加上我這個人其實沒有特別的愛好,平時什麼東西都會去看看,去瞭解一下,久而久之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說白了,很多東西都只是建立在理論之上,屬於那種乍一看似乎很懂行,實際上也就紙上談兵而已。”
周平找了個理由隨便解釋了下,顯得很是謙虛。
雖然陳彥兵對於周平這個理由有些不以為然,但他也不是那種刨根問底的人。
笑了笑後,陳彥兵並沒繼續追問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同樣豐盛的午餐過後,陳彥兵想再次帶著周平和雷克萊雅在自己的莊園散步時,周平主動提出了去他的馬場看看。
一聽到周平想去自己的馬場,陳彥兵也立即來了興趣,忍不住在前者的面前誇獎著自己馬場中的馬是如何如何的好。
對此,周平只是神秘一笑。
在上個迴圈裡,他早就在陳彥兵如同獻寶一般的解說下對他馬場裡的馬匹非常清楚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在雷克萊雅的教導下好好體驗了一番策馬奔騰的樂趣。
來到馬場,馬欄裡正有四匹顏色各異的馬兒正在飼養員的精心照顧下進食。
“怎麼樣?周老弟,我這馬還可以吧,它們可都是純種血統哦!”
上去拍了拍這幾匹神駿異常的馬後,陳彥兵不無得意地對周平說道。
周平沒有說話,徑直來到離他最近一匹身高大約在一米五左右,渾身灰白,而馬鬃呈現黑色的駿馬前。
伸手摸了摸它光潔的毛髮,周平搖頭晃腦地點評道:“好一匹安達盧西亞馬!這可是有著馬中翩翩公子稱號的好馬啊!這一匹更是極品,以它的氣質而言,如果女士騎乘的話,簡直相得益彰!”
聽周平這麼一說,無論是陳彥兵還是雷克萊雅,卻是有些愕然。
二人甚至忍不住,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周平的博學多聞,他們已經見怪不怪,短暫的經歷之後,便又釋然了。
二人都熟知世界各種名馬,陳彥兵作為主人自不待言,而雷克萊雅因為特工的身份,也學過不少相關的知識。
眼前這匹安達盧西亞馬具有驕傲和勇敢的特性,以及馴良和易與人親近的天然氣質。
因此該馬不僅是西班牙小孩最常騎乘的馬外,也是非常適合用於表演和遊行。
但它又是一個能同時展現爆發力與翩翩風度的駿馬,向來極負盛名,是無數愛馬人士夢寐以求的名馬。
讚歎之餘,陳彥兵不由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周老弟,老哥今天真是服你了!這匹馬是我女兒騎乘的,名字叫漢尼!”
說到這裡,陳彥兵突然頓了頓後又說道:“看來,老弟你對馬也非常瞭解,簡直堪比伯樂。要不要在馬場裡騎乘兩圈試試?”
聽到陳彥兵這麼說,想到自己在上個時間迴圈裡和雷克萊雅學到的馬術,周平也想在這個時候好好的鞏固鞏固。
順便也震撼一下馬術高手雷克萊雅。
周平立即點了點頭,來到一匹棕紅色,身高在一米六二左右的駿馬面前說道:“行啊,我就用這匹漢諾威馬來試試手吧!”
“老弟你不用漢尼嗎?”
陳彥兵狐疑的看著周平,好意地提醒道,“它可是非常溫順的,而且爆發力也很好!這匹漢諾威馬叫威娜,它可是專門用在障礙超越以及越野中使用的,可不是這麼好駕馭的!”
旁邊的雷克萊雅也深知這種馬的習性,跟著勸說道:“親愛的,你確定要騎乘這匹馬嗎?雖然它也屬於溫血馬,可它比漢尼駕馭起來要難一點哦!”
要知道在上個時間迴圈裡,她就用這匹馬在周平面前充分秀了一波各種馬術的操作。
在威娜的馬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後,周平笑著說道:“當然,我非常有信心駕馭好她!”
看到周平如此自信滿滿的樣子,再加上剛才他能夠隨便指出各個品種的優劣,陳彥兵已然將他當成了馬術的行家。
因此,他也想看看,神奇的周平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便直接說道:“行啊,周老弟,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麼就去感受一下騎乘的快樂吧!”
“ok!”
周平揚手打了個響指,就準備立即輔助。
由於是在私人馬場,那些什麼馬褲,頭盔,馬靴等等都可以省略。
周平徑直來到威娜面前,給它喂了點飼料,輕輕撫摸了馬背,稍微熟悉了下,隨後拉住馬韁,一腳踩在馬鐙上,以優雅利落的姿勢翻身上了馬背。
有過上次騎馬的經驗,再加上自己也認真學習了雷克萊雅的各種障礙超越中的技巧,同時結合胯下坐騎的一些習慣和特質,周平顯得遊刃有餘,好好的體驗了一把速度與技巧相結合的奇妙感覺。
一場周平的個人馬術秀下來後,雷克萊雅和陳彥兵不由得為他鼓起掌來。
確實如周平剛才所說的那樣,他完全能夠駕馭好威娜,給他們帶來了一賞心悅目的表演。
隨後雷克萊雅也騎著漢尼在馬場裡秀了一波,看得陳彥兵也是心癢難耐,最後忍不住在馬場裡騎了一圈。
不過,相對來說,他騎得中規中矩,並沒有玩點什麼花樣。
或者更確切的說,陳彥兵只是感受了一下騎馬的速度而已。
……
下面的節目,依然是古董收藏室走一遭,然後周平再次接到了馮志偉的電話
晚餐以後,依然是出行觀賞曼谷夜景。
不過,這次在周平的建議下,並沒有開著那輛租來的加長林肯,而是選擇乘坐改裝過的邁巴赫。
與此同時,周平沒按照上個迴圈的線路,而是選擇了其他的夜景去遊玩觀光。
不過即便如此,當他們準備回去的時候,依然遭到了自殺性的機車撞擊。
好在這次周平早有準備,回程的路上一直是他開的車。
所以,他及時的發現了衝向他們車輛的機車,利用自己高超的駕駛技術,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讓對方是徒勞無功
就在他們避開自殺襲擊後,黑狐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在知道打電話的人就是一直想幹掉自己的黑死病組織泰國地區的頭目,還大言不慚說要給自己一個機會的時候,陳彥兵當場就是怒火中燒。
在周平的勸說下,他才勉強按下心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沉聲說道:“哦,那麼你想要給我一個什麼樣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