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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莎重重的關上門,她背靠著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一直到現在,她都還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她抬起微微顫抖的手,輕輕的撫著自己的嘴唇。

剛剛的顫慄還在四肢百骸裡流動著,那麼狂妄的男人,居然有著那麼溫柔的吻。

她輸給了他、輸給了。

她羞恥的回想著那個充滿與侵略的吻,她應該在他侵犯她的當時,努力的推開他並賞他一耳光,告誡他的下流舉動。

可是她沒有,她迷失在四唇交接所迸出的火花之中,她茫然而無助的接受他的施予,像個蕩婦似的接受他的引誘。

她的初吻……

她常幻想著羅曼蒂克的氣氛,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在柔美的燈光和浪漫的音樂簇擁下,為對方獻出最珍貴的初吻。

一切發生得太快,她根本來不及抗議,當他結束了這個吻之後,還惡作劇的對她笑了笑,吻了吻她的黑髮。他嘲諷的眼神和嘴角的笑意,都讓她覺得被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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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能在那樣吻她之後,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難道他只是覺得好玩才吻她?

這麼想,莎馬上氣憤了起來。這個臭男人,他究竟以為他是誰呀,他不過才出現兩天,就已經害她的生活和心情,糟得一塌糊塗了!

“莎……莎?”

一隻白嫩而修長的玉臂在她面前晃動,莎此刻才注意到屋內不只她一人。

“你怎麼了?我叫了你好多聲了。”

她勉強一笑,努力的不去想剛剛發生的事,“沒什麼。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人來告訴我。”

“我聽說早上的槍擊事件了,你沒事吧?”麗卡伯爵夫人一臉擔心的問。

“我沒事,都是媒體誇張了點,害你大老遠跑來。”

麗卡嬌媚的笑了笑,“我擔心我的侄女嘛,況且我們也很久沒見了。”

有這麼年輕的嬸嬸,莎也不知道好不好,只是麗卡一向熱情放縱,在她的伯爵堂叔過世之後,麗卡的美貌和率性使她成為社交場合裡的寵兒,但是她的私生活永遠是皇室的最痛、媒體的最愛。

麗卡比她大上八歲,當年她和達傑伯爵的老少配在眾人的反對聲浪之中,維持了六年,直到伯爵過世。因此在外人的眼中,麗卡不過是個貪圖錢財的膚淺女人,況且她的出身不過是個三流的演員,皇室當然不願承認有這麼一個成員。

但是莎就不同了,她是惟一不另眼相看、不歧視麗卡的人,她善良而真摯,因此在麗卡眼中,莎的友情就更難能可貴。

麗卡悠閒的往沙發椅上一坐,“社交季要到了,我打算到米蘭去添些衣服,你陪我去?”

“只怕去不了!”一想到方晤那霸道的行徑,她忍不住覺得生氣。

“怎麼會!別告訴我你真要在這待上一陣子,會悶死人的!”

“我也不想呀。只是……只是有人不許我出宮。”她悶悶的說。

“拜託!居然有這種事,你連自由都沒有啦?”

她知道莎公主近年來時運不濟,不是遇到綁架就是墜機,早上才剛躲過一次槍擊,但是不能因為這樣就軟禁她呀!

護衛隊是假的呀?他們不是應該盡心盡力的保護她,必要時幫她挨子彈?

莎搖了搖頭,“我抗議過了,就是有人不把我的意見當一回事!”

“看樣子你不夠嚴肅。”麗卡馬上慫恿她,“這些護衛的功能就是要讓你的生活作息維持正常,而生命安全又能有保障,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那還算得上是一流的護衛嗎?”

麗卡說的沒錯,憑什麼要犧牲她的生活和**,來幫助那個自大狂完成任務,他如果像傳說中那麼優秀的話,不管再怎麼樣他都應該維護她的周全,不管她配不配合!

****************

莎騎著一匹高大的黑色良駒,身著剪裁合身的黃色騎馬裝,她的黑髮耀眼的在日光下飛揚。

她引以為傲的一頭秀髮遺傳至她的母親,她從母親那得到的,除了中國人的善良和單純之外,還有對一切事情抱持著樂觀正向的看法。

她和哥哥洛威一樣,都有著父親綠色的雙眸,和他堅毅而固執的脾氣。

所不同的是洛威多情而風流,而她所憧憬的感情,似乎不曾在她的生活裡出現過。

她看多了羅曼史和浪漫電影,對於羅蜜歐與朱麗葉那種不顧一切的生死愛情,除了感嘆之外,還有更多的嚮往。

什麼時候,會有一個多情的男人,至死不渝的愛著她?

她想知道愛情的甜蜜,她想認識愛情的模樣,她想談個小戀愛,體會愛人與被愛的幸福感。

她想知道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是什麼滋味?

不過,不是像方晤那樣的“依偎”法,

她很少失眠的,昨晚卻意外的翻覆了一個晚上,原因無他,就是方晤!

他居然大搖大擺的進她的寢室,還裸著上半身霸佔了她的沙發和……視線!

她真痛恨他的厚臉皮,他是有一副吸引人的好身材,但需要這樣昭告天下嗎?

況且他要保護她也沒必要跟她共處一室吧?

她憤怒的抗議完全無效,他睡得熟極了,平穩的呼吸聲讓她懊惱極了!

更氣人的是,早餐時他居然和麗卡眉來眼去,完全把她當作不存在,氣得她吃不下,很快就離開了餐桌。

該盡職的時候他居然不盡職,在她離開了餐廳之後,方晤顯然忘了自己的任務而沒跟過來。

她很生氣,於是她決定騎馬散心,好好發洩一下。

在她衝過了行宮的守衛之後,她相信他們一定很快的認出她是誰,並且急著去向方晤報告。

不過她才不管呢,她受夠了被方晤擺弄,而他甚至才來幾天呢!

莎不斷的夾著馬腹,催促馬匹加快速度離開,使得馬匹氣勢威猛的放足狂奔。

耳邊呼嘯的風不斷,她飛快的在山野急馳,答答的馬蹄踏過了平原。

在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和她快速的心跳聲中,一旁的林中衝出一名騎士,對方來得太快,她根本沒時間做出反應來掉轉馬頭,避免兩人撞在一起。

竄出來的騎士顯然騎術精湛,他控制著馬匹,巧妙的掉轉了馬頭與她平行,跟著伸出了強壯的手臂,將她抱到他的馬上。

“方晤!你在做什麼!”她詫異的大喊。

居然在急馳的馬匹上做出這麼危險的動作,他是表演馬術還是故意要嚇她的?

“你違規了,親愛的公主殿下。”

為了避免掉下去,她的雙臂自然的攀住了他的脖子,這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親密,她柔軟的身軀倚在他陽剛的懷裡,引起了一陣蚤動。

“快停下來!方晤……放我下去!”這種完全的貼近讓她不安,他陽剛的氣息強烈到令她心慌。

“你說我肯不肯?”他惡意的笑了一笑,“看樣子你並沒有把我的‘勸告’放在心上。”

乘著風,穿過了小樹林,已經來到海岸線,聞著海風、聽著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莎很快的安靜了下來。

他們迎著風,賓士過海灘,搶著和潮水賽跑,在柔軟的沙地上留下一串馬蹄印。

浪花濺溼了她衣裳,卻引得她開懷大笑,方晤策著馬追逐著白浪,在它們返回之時,馬步一個不穩,兩人一馬雙雙落海,可憐的馬匹受了驚嚇,一翻身逃命似的上岸。

莎連忙站起身來,一個浪頭打來,又把她給撲倒!害她喝了幾口水,咳得蠻臉通紅。

方晤幸災樂禍的笑她,莎心有不甘,憤恨的瞪了他一眼,趁著海水打到岸上時,跳到他背上,將他壓在水裡。

偏偏方晤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只是輕輕一掙,便反客為主摟著莎的纖腰,讓她的臉對著自己。

他們**的對望著,都對彼此的狼狽感到好氣又好笑!

“還笑!都是你害的。”

“犯規的人可不是我。”

他都給她二十點宣告,要求她遵守了,沒想到她還偷溜出宮,如果不是他機警的話,大概又要被克洛大罵保護不力了。

“我才不要遵守你的規定!”莎做了個鬼臉,“麗卡說的對,如果你是一個好護衛,就應該在不影響我生活的前提下,保護我的安危。”

“你看起來不像沒大腦的女人,怎麼這麼容易被別人左右?”

這個麗卡聲名狼籍,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這麼慫恿莎一定沒安好心眼。

“你……”她使勁推開他,“懶得跟你說了,你永遠都不知道尊重別人的意見。”

“莎!”他拉住了她的手,“如果你的意見是值得被尊重的,那麼我將會考慮。”

他眼裡的戲譫消失不見了,居然出現了她沒見過的正經和嚴肅,她和這個男人相處才三天,說不上認識,但卻這麼容易被他左右情緒,她究竟怎麼了?

“別告訴我值不值得是由你來評估的。”

他的唇角揚了起來,聲音掩不住好笑,“沒錯。聰明的公主,你猜對了。”

“你是一頭自大、狂妄又不要臉的豬!”說穿了,他還是不打算尊重她,剛剛他認真的模樣還讓她嚇了一跳。

方晤聳聳肩,“真遺憾你這麼說。”

“討厭!”

他怎麼還能一副不關痛癢的表情、感覺?她真想知道到底什麼事才能讓他那種輕浮的、狂妄的臉色大變。

****************

左拉拿著一袋公文,笑意盎然的在莎面前坐下。

“我真想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想查起方晤來。”一向不愛探人**的莎公主,居然要她私底下幫她查方晤的底細,這讓她好奇得不得了。

“沒什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她老是吃他的癟,也太嘔了一點,或許摸清他的底細就能反敗為勝也不一定。“真的沒什麼嗎?”左拉一邊取出檔案,一邊注意莎的反應,她看起來像是急著要吃糖的小孩。

這個方晤果然名不虛傳,他對女人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看樣子莎公主恐怕難逃情網。

“我怕你會很失望。”反恐怖聯盟的人事資料保密功夫到家,她用了很多方法都拿不到方晤的資料。

莎對著一疊空白資料夾徹底的傻眼了,“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左拉苦笑了一下,“如果查得到東西的話,三年前的那個人早就被查出來了。一個組織紀律嚴明到這種地步,實在可怕。”

是很可怕,這年頭居然還有摸不清人家底細的事發生,難不成反恐怖聯盟的菁英都這樣?只有名字而沒有過去?

沒有過去的人,她要怎麼跟他抗衡?她連他的弱點都不曉得,註定在這件事結束之前,都得吃他的悶虧了。

“怎麼了?我覺得你好像不高興?”敏感的左拉馬上就察覺了她的異樣。

“我的生活一團糟,我怎麼會高興!”

她真希望自己不是公主,如果能再平凡一點,那該有多好?普通人不用擔心綁架、刺殺和狂妄的保鏢。

她真想成為一個普通人。

左拉沒漏掉她眼裡的失落,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忍耐一些,如果方晤真像傳說一樣優秀,這件事很快就會解決的。”

“問題是他一點都不優秀!他下流而好色,這種人究竟是怎麼進入反恐怖聯盟的?”莎忿忿的說。

不只是這種四處受限的日子讓她煩躁,就連方晤的態度都令她不安。

她常常會想到那個吻,想到他擁著她時所感受到的顫慄。

他是個自大的男人,卻也是自信的男人,她的生活中從來沒出現過像他這樣的男子,這使得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

她是個尊貴的公主,但他卻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特別多禮而恭敬,她該氣惱他的無禮還是多謝他的一視同仁?

聽洛威說過他和父親的爭吵,的確很像他的作風,不畏權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永遠都是那麼的特立獨行。

這個男人……她真的很難瞭解,真的很難瞭解。

左拉的眼裡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方晤……或許沒有傳說中的精明。

也許他不會成為計劃的絆腳石,但還是小心點好。

****************

柔和的鵝黃色燈光,溫暖而浪漫的在角落綻放微光。

她輕輕的掀開棉被,躡手躡腳的往方晤的方向移動。

他睡得很熟,長而濃密的睫毛只怕比她還長,只可惜不能拿來比一比。他愛笑的眼睛緊閉著,讓她瞧不見那雙有神的藍眸。

挺直的鼻樑下是一張端正而豐潤的嘴,她還記得他吻她時的縹緲感。

不可否認的,他是個好看且充滿吸引力的男人,光是看麗卡老用近乎痴迷的眼光盯著他吞口水的模樣,就不難想象他對女人的吸引力了。

他跟洛威哥哥一樣,都以自己的風流自傲,以自己的征服無數的女人!

她痛恨這種把別人感情踩在腳下的浪子,他們說是遊戲人間的風流種子,其實只是不負責任的混蛋而已。

不肯對感情負責的男人,再怎麼有吸引力也不值得女人真心相對!

可是女人呵,就是傻……就像飛蛾撲火,明知道是死路一條,卻義無反顧的朝這條路走。

她不傻,也不笨,自然不會去做撲燈蛾,而方晤也不會是她的燈火!

這麼一想,她覺得安心多了,她可以好好的睡個覺了。

可是……可是她幹麼還不滾回自己的床上去?她的手幹麼眷戀著他臉上的線條,她幹麼依依不捨的劃過他的唇?

這個自大的男人哪裡好?就算他比一般男人優秀、英俊,那又怎麼樣呢?他的頭髮老是不聽話的落在額前,害她得剋制住幫他撫開的衝動!

老天!她居然得找理由來逃開這個男人?還是這麼莫名其妙的理由?

莎窘紅了雙頰,飛快的逃回床上,鑽進被窩裡,一顆心居然失控的亂跳,她多害怕那劇烈的心跳聲會吵醒他。

她花了好久的時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慢慢沉入黑甜夢鄉……

“莎,起床了。”他伸出手去,輕輕的在她腰間搔癢。

莎噗味一笑,睡意被趕走了一半,可是她還想多賴一下,“左拉,別吵我嘛!人家還想睡……”

“不行。”他低低的在她耳邊說,輕輕的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呃……左拉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沉,帶著點沙啞的,輕舐她的耳垂,還帶著一股熟悉而危險的氣息?

她猛然睜開眼睛,然後放聲大叫,“你……”

她完全沒想到他靠她這麼近,鼻尖都快碰到鼻尖了,她逃命似的推開他,連滾帶爬的滾下床,嚇得心臟完全不受指揮的狂跳,雙腿發軟無法站直。

方晤扶起她,佔有的手環住她的腰間,唇邊那抹戲譫的微笑還是那麼明顯,“我有這麼可怕嗎?”

她只能無助的看著他,像在巨浪中快翻覆的小舟,只有他才是她的救贖。

他的手將她攬近,緊緊的俘虜住她,“我想要品嚐你,親愛的。”

她的手過他深棕中帶金的發,喜歡那種觸感,並且熱情的回應他的吻。

他的手放在她肩上,滑進睡袍內輕巧的褪下了它,他們面對面的欣賞著彼此的身體,並且感嘆著造物者的奇妙。

彷彿被催眠似的,他們一個字也沒說,只有不斷加快的呼吸聲,和眼裡燃燒的證明他們彼此都需要並渴望對方。

強烈的虛弱感在莎體內爆發,她渴望的凝視著他的唇,並為他張開雙臂。

方晤溫柔的擁著她,渴望的嘴唇變成取悅的工具,熊熊的激情在他們之間燃燒,的變得炙熱而狂烈。

他的手、他的唇帶著全新的塊感探索著她身上每一寸,留下一道道火熱的痕跡。

他碰過的地方像被火燒灼似的疼痛,留下滾燙的痕跡,引發了更多的激情。

她像是狂野的動物,燃燒著最原始的,她溫柔的讓她低嘆出苦惱的嘆息。

暈眩的感覺瀰漫她的腦海,她開始渴望她的佔有她,她幾乎無法忍受那種強烈的期盼和沮喪!

“天哪……方晤,我想要你。”

她輕聲的呢喃著,身軀不安的扭動著,然後……她醒了,她看見她親暱的居然是她的棉被時,馬上完全清醒了。

她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抓住睡袍,是方晤站在床尾衣著整齊的看著她,臉上有著刻意壓制的古怪表情。

天哪……她居然做了一個春夢,她真希望他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

他發誓他的確聽見了莎親暱的喊他的名,雖然他不能確切的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夢,不過從她那扭捏不安的神情,還有臉上佈滿著羞愧的紅暈來看,他十分榮幸能在夢中替公主提供“服務”。

“你……你盯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他曖昧的笑了笑,“你昨晚睡得好嗎?看樣子做了美夢了,是嗎?”

“跟你沒關係!”

如果地上有個洞,她一定毫不考慮的鑽下去!

“跟我沒關係嗎?”他衝著她一笑,“我很懷疑喔。”

莎抓起一顆枕頭,用力的往他丟去,她真痛恨自己做了這種蠢夢!

方晤哈哈大笑,接過她丟來的枕頭,“看在我賣力演出的份上,難道你的賞賜不能再豐富些?”

“你真可惡!”

她又抓起了另一顆枕頭,方晤早已溜之大吉,在他的笑聲中,莎懊惱的用枕頭矇住了臉。完蛋了……她是不是欲求不滿,居然做起春夢來了?

怎麼說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居然在夢裡說出“想要方晤”這種不要臉的話?

她沒臉見人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