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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大都會煉獄場,規矩

54號碼頭,站立著許多圍觀者,其中部分人是貴族名流們的親卷家屬,也有少數幾位掌權者。

羅素不願和阿斯特等人同下船的原因,就是這幾位掌權者的緣故。

目前他不想和掌權者過早接觸,此時接觸大機率不會受到重視,反而徒添差錯。

等阿斯特等人在他們面前經常提起羅素沃克的名字,再次見面時就會留下更好的印象。

他們和阿斯特幾人不同,更加現實,更加奉行利益至上的原則。

所以對待不同的人群,羅素也有不同的招數和對策。

他沒有理會媒體和圍觀者的慰問和採訪,便帶著露絲和布朗夫人、以及兩位女傭離開了。

剛出碼頭,就有橙黃計程車在等待拉客。

羅素揮手打了兩輛計程車,向著曼哈頓的半島酒店駛去。

望著兩側建築,恍然有種回到21世紀80年代的感覺,人們穿著西服和頂帽行走在街道邊,汽車發出陣陣轟鳴,高樓矗立……

但這裡的空氣並不新鮮,瀰漫著汽油和工業廢料的味道,雖然不怎麼刺鼻,可聞著很不舒服。

就連布朗夫人都在感慨,兩年沒回紐約變化居然如此之大。

此時紐約地標性建築熨斗大廈已經建成九年,對面就是麥迪遜廣場。

而同時間東方大國在瞞清統治260餘年後,轟然解體,群雄割據……

現在紐約的人口已經達到百萬,為日後大都會奠定了雛形基礎。

不過,它並不是世界第一個百萬人口的大都市,因為東方之國早在唐朝貞觀年間的長安就已達到百萬之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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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島酒店始建於1905年,樓高23層,別具法式布雜藝術建築特色,也是當地標誌性建築!

它位於曼哈頓中心的第五大道和第55街交叉口,距離百老匯也僅有幾步之遙。

下車時有門童開車門,布朗夫人不忘羅素的告戒,給了門童20美分小費。

她在半島酒店訂了兩間大套房,由於逃生時太著急,她沒有攜帶太多現金,身上只有四千多美金。

但也足夠在這裡開兩間房居住兩週了。

“沃克先生,我明日就得回家,我會給你在半島酒店預存半月房費。”

“不用,我只在這住三四天,然後就要去註冊公司。”

“需要幫忙嗎?”

羅素問道:“你能幫我註冊公司?”

“當然。”

“那太感謝了,正好我有些別的事情要做。”

布朗夫人說道:“不要和我客氣,沃克先生,您救了我的命。”

“不要總把這件事情掛在嘴邊,我是你請的安全顧問,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布朗夫人搖頭:“不,您知道的,您是怎麼上船的,我想那三個男傭知道泰坦尼克號沉沒,也會很感激你的。”

“哈哈…他們不埋怨我就不錯了。”

布朗夫人笑說:“我明天回家以後,會派人幫您註冊好公司。”

此時間註冊公司非常繁瑣,需要各種檔案和材料以及身份證明,而這些羅素都沒有,單憑一張嘴是無法成功註冊的。

有布朗夫人代勞自然輕鬆許多。

旋即,各自回房休息。

半島酒店的裝潢非常不錯,頗具法式貴族風格,就像泰坦尼克號內部裝潢的審美差不多,琳琅滿目盡是些古典美……

“沃克先生,您洗澡嗎?我給您放水。”

羅素坐在沙發上翹腿道:“怎麼能讓貴族小姐伺候我呢。”

“您別調侃我了,我已經不是貴族小姐了,而且我不像您想象的那麼柔弱。”

“不知是誰趴在我身上痛哭流涕,鼻涕蹭了我一身,白瞎了一套好西服。”

“呀!沃克先生,求求您別說了,真的很難以啟齒。”

忽然,羅素板臉詢問道:“心情好多了嗎?”

露絲面色一變,身體僵住緩緩點頭:“是的,我好了很多。沃克先生,您不必擔心我,因為這次的災難,讓我根本沒時間回味失去親人的痛苦。”

“我母親的離去,似乎只在當時很悲傷,睡覺醒來後就沒感覺了,沃克先生,我很沒人情味,很自私嗎?”

羅素起身走過去把她擁入懷中,撫著她後腦說道:“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你不自私,你就要受欺負,如果你自私,就給不了別人氣你的機會。”

露絲似懂非懂的點頭。

“我,我好像有些明白,但沒完全明白。”

啪!

羅素揚起巴掌拍在她圓臀上。

“那就去放水,待會我讓你明白!”

“是,是的!”

露絲渾身一顫,當即跑到盥洗室給浴缸裡注滿水。

而羅素則站在窗戶前抽著煙,俯視著曼哈頓街區。

在《泰坦尼克號》副本共有四個任務,其中已經完成‘登上泰坦尼克號’和‘在災難中活下來’兩個任務。

剩下的任務是‘前往紐約血刃仇人’和‘帶著露絲好好生活’。

“肖恩·湯普森,明面上是動物標本博物館的老闆,實際上卻是愛爾蘭幫頭目……”

羅素的做事風格一貫是雷厲風行,不喜歡拖拖拉拉。

在泰坦尼克號上拉攏貴族名流充當交際花,各種佈局深謀遠慮純屬無奈之舉。

因而他要為抵達紐約之後做準備,結交名流貴族會讓他起步更快,不至於以白身撞銅牆鐵壁,更不至於兩眼抓瞎。

況且再有兩年該爆發戰爭了,此刻的美國綜合實力處於全球二流末尾,欠著國債八十多億美金。

但一戰結束以後,全球各國反倒欠美國上百億美金,直接從債務國變成了債權國。

美國在一、二戰的策略很相似,一個字‘苟’!

一戰快結束了美國才參戰,二戰也是如此。

閒話少敘,且說浴室。

先是傳來歡聲笑語,然後傳出刺耳驚悚的慘叫。

“沒事吧?要不要看醫生。”

露絲在倒水的過程中不小心摔在地板上,痛的發抖。

卻連連搖頭:“沃克先生,我沒事的,還能堅持。”

“待會讓莫莉的女傭去買幾身衣服,你看都溼了。”

“好的!”

由於在海上漂泊數日,二人皆有些疲憊,便相擁而眠了。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不用羅素開口,莫莉就早已經讓女傭去買了換洗衣服,都是純手工製作的高檔服裝,只是沒有法國西服名聲響。

露絲賴床不起,被羅素揚起的巴掌嚇的爬了起來,連忙求饒。

用餐時,羅素把鈔票放在桌面上。

“我待會要出門辦事,你可以去找莫莉逛逛街,我答應過她,要還給她一份高檔西裝,因為我在船上穿的西裝是莫莉送給她兒子的禮物,知道嗎?”

露絲怯懦點頭,悄聲道:“知道了。”

“你要學會交際,懂嗎?”

“懂的,沃克先生,我真懂!您看我表現,好嗎?”

露絲如此表情,只是礙於剛起床就差點被打,所以有些害怕而已……

“把這件事辦好,晚上給你些獎勵。”

露絲眨著亮童,問:“什麼獎勵?”

“馬鞭怎麼樣?”

“啊!太,太貴重了,我接受不了。”

--

在卡帕西亞號未抵達紐約之前,羅素就給湯米拿了些鈔票,交代他下船以後,馬上把親卷和木匠安頓好,幫他們安排好食宿問題。

然後就讓湯米在下午三點前來半島酒店樓下等待。

此刻,湯米和塞恩正在半島酒店樓下的兩顆樹旁邊品嚐香菸,時不時抬頭望向酒店大門。

在經歷了災難以後,湯米幾人更加沉穩了,對老闆的信任度和依賴度近乎達到滿值。

因為,所有人都清楚,如果沒有老闆,他們不可能在災難中活下來。

能活下來的只有貴族和名流,當時混亂場面依舊浮現在湯米等人腦中,每每想起都覺得驚險萬分……

如果他們手裡沒槍,不是老闆的下屬,那他們就會和泰坦尼克號一同沉沒在大西洋。

他們親卷的下場有可能更慘,或許會被淹死在三等艙室……

這種劫後餘生的喜悅,讓他們懷著感激,深深牢記著老闆的每句話。

若是緊要關頭,他們也可以為老闆去死!

“老闆來了。”

湯米喊道。

旋即兩人共同扔掉菸頭,邁步迎著老闆走去。

“老闆!”

兩人鞠躬問候。

羅素皺眉,“不要搞這套,我們是正規公司,不是幫會。”

“好的…老闆,我們的家屬和木匠都安排妥當了,您可以放心。”

羅素瞅著他們的衣服,說道:“怎麼沒換衣服?”

“沒,沒來得及。”

“現在去買一套,換上。給你們半小時,我在旁邊咖啡屋等你們。”

“老闆,不……”

塞恩剛要說不用,就被湯米拽住了袖子制止。

“好的,我們很快就回來。”

兩人疾步離開,跑到商場買衣服去了。

路上,塞恩費解道:“為什麼?”

“美國以前是殖民地,大多數人都來自歐洲,想想歐洲的農場主,最在乎的是什麼?”

“面子。”

“是的。”

“老闆要面子?”

湯米皺眉,“你腦袋被驢夾了?老闆要帶我們去辦事,是對面的老闆要面子,如果你去餐館吃飯西裝革履,侍應生會對你態度很好。如果你穿的破破爛爛,侍應生就會把你趕出去,明白嗎?”

“明白一點。”

“快走,怪不得老闆讓我們換衣服,迎著風都聞到身上的餿味了。”

“海水的味道。”

兩人動作麻利,來到平價商場後,便相中兩套西服。

詢問了價格只要三美金,他們也沒講價,讓導購找到合適尺碼,當場就換上了。

導購看他們一愣愣的,從未見過如此客戶。

付了錢,兩人便疾步奔了回來。

正好羅素剛喝完咖啡,正在外面吸菸。

“不錯,很精神。”

湯米笑說:“老闆,兩套西服六美金。”

“你們不是會計,不要向我彙報這種事情,明白嗎?”

“明白!”

羅素澹然道:“你們跟著我做事,只要遵守兩個規矩,一不能參賭,二不能吸嘛。”

“老闆,我們不會的。”

羅素瞅著前方的高樓,說道:

“紐約是座煉獄場,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喝著咖啡,欣賞著底層人為他們的事業添磚加瓦,以利益慾望誘之約束著底層人,所以底層人必須要堅守底線,才不會變成大人物賺錢的機械傀儡!”

湯米豁然開朗,重重點頭:“老闆,我一定牢記於心!”

“搞輛車,去動物標本博物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