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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傲慢的卡爾文,黃金的誘惑

格林維爾郊區的農場。

金色陽光照射在剛剛冒出綠芽的草地上,使枯黃的草地看起來綠意更加盎然了。

遠處,姜戈正在和斯米迪、納什檢查黑人奴隸們是否有傳染病和牙口,體格好的將會被姜戈選走,體格稍差的就交給斯米迪。

當然不是把他們賣掉,搞曼丁哥角鬥比賽也是需要人手的,不僅要有組織者,還要有服從者!

“你們幾個跟我來。”

這些奴隸共有96人,其中女人有32人,64個男人。

姜戈挑選了體格不錯的黑人,準備進行集中訓練,教他們如何用槍,如何格鬥。

而斯米迪選的奴隸都是體格不怎麼地的,他們將會被訓練成打雜工,比如清理垃圾,擦桌椅,搬運屍體等等……

剩下的女人們將由羅素在格林維爾請來的禮儀老師教導,相貌和身材不多的會變成交際花,較差的只能端茶倒水,製作甜點了。

起初卡姆斯和瘋子克雷格有些不解,為何對奴隸這麼好?讓他們每餐都吃飽,要是不幹活怎麼辦?

當天,姜戈就給他們上了一課。

他打死了兩個吃飽喝足試圖逃跑的奴隸,並且狠辣的對奴隸們,說:“我讓你們吃飽飯,不是讓你們用來逃跑的!而是讓你們把身體養好,接下來給我幹活的!誰敢跑,我手裡的槍會送他去見上帝。”

姜戈打死奴隸的時候,正好是普林斯市長前來視察。

那天告別執法官以後,羅素和舒爾茨就登門拜訪了市長,並且用高價打動了他的支援,普林斯在格林維爾批了一塊地,就在城鎮的中心。

那裡是個廣場,只需要用木頭搭建平臺,再把外面圍上就能用作比賽場地。

普林斯親眼見到這位‘獨眼查理’,下狠手一槍打爆奴隸腦袋。

這印象非常深刻,導致普林斯回到辦公樓以後,與自己熟知的朋友聊了起來,且談論起了格林維爾要舉辦曼丁哥角鬥比賽的事情。

這話是從市長嘴裡流出來的,可靠性非常高!

僅僅過了三天,整個格林維爾的居民都知道這場比賽了,他們還聽說這次的比賽有些不一樣,因為廣場正在搭建的平臺是個面積只有10平方米的圓形場地,邊緣立著九個木樁,上面掛著密集的鋼絲……

為何是九個木樁?因為其中一個是門框。

“哦!很難相信,這是人類想出來的廝殺囚籠!”

“難道你沒讀過書嗎,這是羅馬鬥獸場的縮小版,天吶……我覺得這次的比賽肯定有意思。”

“門票要多少錢?如果低於十美金,我肯定要看一場。”

“目前沒聽說……舉辦者從未在格林維爾露過臉,聽說這塊場地是市長審批的!”

“市長是曼丁哥角鬥的狂熱者,這很正常。”

居民們議論紛紛,幕後的舉辦者很神秘,對於這場特殊的比賽也很有興趣。

郊外,羅素坐在門廊的房簷下,手裡掐著香菸,聽著丹迪的彙報有些詫異。

他完全沒想到比賽訊息傳的這麼快,這多虧了普林斯市長,他是個好人啊。不過普林斯來視察的時候,根本沒有透露出他是曼丁哥角鬥狂熱粉的模樣,反而顯得很澹然。

舒爾茨在旁邊提醒道:“普林斯沒有偽裝,他和那些奴隸主差不多,對這種娛樂專案很有興趣,僅僅是有興趣。”

但市長的興趣在別人看來,那就是登高的階梯。

“省了宣傳費,我們還有多少錢?”

舒爾茨說:“剩下38000美金。”

“勉強足夠,鮑勃在哪?”

丹迪說:“他在訓練黑奴如何開盤和換算賠率。”

“換算賠率?他教……別讓他浪費時間,讓鮑勃只教他們開盤步驟和收錢就行。真正動腦的事情,還得是你們。”

丹迪笑說:“沒錯,這些黑奴連字都不認識,怎麼教都學不會。當然,姜戈是個例外,他很有實力。”

姜戈從遠處黑著臉走過來,“丹迪,我聽到你在說我壞話。”

“沒有!我在誇你,姜戈……我可不敢在市長面前開槍。”

姜戈轉頭看著羅素說道:“我訓練的人已經差不多了,除了槍法有些問題,剩下的都記住了。”

“很好,等卡姆斯把手裡的活結束,我們等待發酵幾日,比賽就會開始。”

卡姆斯帶著幾個夥計去了格林維爾發傳單,這活他本來不想幹的,奈何其他人都有事情做,只有他閒著無聊。

他在格林維爾發了兩天傳單,然後又跑到隔壁幾個縣城發,最後把傳單扔到了幾個大種植園裡,並且和種植園的管家進行了友善交談。

以斯米迪、卡姆斯為首的一眾通緝犯,如今做事不止會打打殺殺,還通了點人情世故。

雖然他們不知道羅素為何要搞這種比賽,但依然選擇了跟隨。

試問誰會拒絕1.5噸黃金和300萬美金的誘惑?哪怕他們沒有看到實物,也不知道任何資訊。

斯米迪和卡姆斯對此私聊過,如果羅素沒有帶領他們拿到黃金和錢,那他們33個人還打不過3個人?

數日後,訊息發酵完成。

格林維爾附近的縣,以及種植園都得知了比賽訊息。

其中坎迪種植園的卡爾文·坎迪有很大興趣,他本來就是曼丁哥角鬥的忠實愛好者,而他恰好在格林維爾的埃及豔后俱樂部組織私人角鬥,他的律師列奧尼德·莫基在外面打聽到了一些情報。

卡爾文坐在沙發上邊欣賞兩個黑人在前方地板上纏鬥,一邊聽著莫基的彙報。

“這夥人是賞金團,同時也是克洛尹奴隸公司的商人,老闆的名字叫舒爾茨,有個華人會計叫布魯斯,還有個黑人護衛叫姜戈……這三人是領導位置,剩下的人都是幫手,身手很不錯……”

卡爾文指著前方的黑人,“幹掉他!快!”

莫基遞來錘子,卡爾文把錘子扔在地板上,騎在一個瘦小黑人身上的男人抓起錘子,朝著頭顱錘了兩下。

“幹得不錯,你還有四場比賽,利亞多。”

名叫利亞多的黑人沉默點頭,“我可以吃飽飯嗎?”

“當然,你的飯盆裡會有牛排和雞腿,這是給你的獎勵,好好表現。”

利亞多順著後面卡爾文的打手布奇的手勢,離開了這個房間。

在他離開後,卡爾文才轉過身,把一隻腿放在沙發上蜷縮著,問道:“你認為這場比賽有沒有貓膩?”

“只要是比賽都有貓膩。”

卡爾文點頭笑道:“沒錯!看來組織這場比賽的人,已經在收割了……但是,他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在格林維爾舉辦比賽,居然沒有問過我卡爾文·坎迪的意思!他很有意思。”

“我們要怎麼做?”莫基問道。

“你說呢?”

莫基想了想道:“我去找普林斯市長,然後邀請他來做客,順便讓他帶上比賽舉辦者。”

“不,你直接去找舉辦者,報上我坎迪的名字,試探他是否友善。或許,他是個外來戶,不知道我坎迪的名字,我可以原諒他。但是錢,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他才能賺!哪怕是普林斯市長點過頭也不行。”

莫基笑說:“好的,我會傳達您的意思。”

“不,我要寫個正式的邀請函,邀請他來俱樂部和我會面。”

卡爾文說完便起身,指著一個黑人女性說:“去拿卡片和筆。”

沒多久卡片和筆就到了他手裡,卡爾文簡明寫完,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給他送過去。”

莫基接過來,說道:“這夥人有個比史蒂芬還要狠辣的黑人,他當著普林斯市長的面把兩個逃跑的黑奴爆頭了。”

卡爾文表情愉快了起來,“有這事?真不錯。我以為史蒂芬就夠忠誠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忠誠的黑鬼,哇!或許我們的目地不僅僅是比賽,還有意外收穫。”

“很遺憾,這個叫姜戈的是個自由黑人,不過他的綽號叫獨眼查理,對挑選曼丁哥角鬥士很有眼光,我認為他會在比賽中大出風頭。”

“恩,是個值得關注的黑鬼。那個叫布魯斯的華人,如何?”

“很普通,只給他的老闆舒爾茨做會計,我沒聽說過他出手傷人,克洛尹奴隸公司的員工也從未私下談論過他。”

卡爾文皺著眉頭,“一個華人,卻無人談論……這很不正常,你不覺得麼?莫基。”

“我覺得很正常吧,有點學問的華人都在美利堅的私人公司搞算數,沒學問的都在加利福尼亞做勞工,就連淘來的黃金都要交大筆稅金……”

“你去見他們,試探他們是否願意合作,如果不願意合作就說,我有曼丁哥角鬥最勇勐的戰士!整個格林維爾,只有我的戰士才配拿到冠軍!把他們帶來見我。”

莫基微笑點頭:“如您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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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農場。

“再有兩天時間,平臺就能搭建完成,到時候能容納三百人觀看,按照你的要求設立了幾個專屬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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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點頭:“辛苦,去休息吧。”

瘋子克雷格轉頭瞥了眼斯米迪,沒有邁腳步離開,而是張嘴詢問:“布魯斯,搞這麼個比賽真能賺錢?我們可是為了黃金和鈔票來的,現在我們把賞金換來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

“所以你的綽號是瘋子,你只能動手賺錢,而我只需動腦就能把錢賺了。黃金和鈔票都會到手,如果我無法完成承諾,為什麼要召集你們這些人。”

舒爾茨在旁邊說道:“你們有33個人,我們只有3個人,難道怕我們跑了嗎?相反,我們還怕拿到黃金和鈔票以後,你們會幹掉我們呢。”

克雷格‘啊’了一聲,斯米迪笑說:“怎麼可能,我們合作這麼久,又在一塊同生死,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無情無義的事情……”

羅素笑道:“放心,黃金和鈔票都會有,而且很快就會送上門來。”

這時,鮑勃快步跑了過來。

“布魯斯,外面有個律師要見舒爾茨,他說是坎迪園的律師,叫莫基。”

羅素攤手,對著斯米迪道:“看吧,錢來了。”

斯米迪愣了愣,舒爾茨見他不明白,便說:“我們是主辦人,而這些奴隸主就是投資商,明白嗎?”

“明白……布魯斯要騙……”克雷格脫口而出。

“咳咳,注意用詞。”斯米迪提醒道。

幾人散去,鮑勃也把卡爾文的律師莫基帶了過來。

舒爾茨起身與他握手,兩人寒暄一陣。

“這位是我的會計布魯斯,遠處騎馬的黑鬼是我護衛。”

莫基見舒爾茨對黑人是這副態度,當即友好表明,他帶來的是好消息。

“這是坎迪先生親手書寫的邀請函,希望能與你見一面。”

舒爾茨接過來瞅了兩眼,便把邀請函遞給了羅素。

莫基眼睛微縮,笑說:“看來舒爾茨先生很信任你的會計。”

“當然,他還兼職我的參謀。”

“你是德國人?”

舒爾茨點頭:“沒錯。”

德國人喜歡提‘參謀’一詞,因為在普魯士王國時期,在1785年設立了參謀部,而後19世紀下半葉法、俄、日、美也紛紛效彷。

不過‘參謀’一詞,在東方古國唐朝時就有了。

“我們坎迪園有個會德語的黑奴,想必她肯定能和你聊到一塊去,而且她長得不錯,很有魅力。”

“哦,是嗎!那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來美利堅後過的是什麼日子,每天都要忍著不說母語,非常難受。”

莫基大笑:“哈哈,放心,等到了坎迪園,卡爾文肯定會讓她服侍你的,誰讓你是客人呢。”

羅素知道他說的女黑奴就是姜戈的妻子布魯姆·希爾達。

他看著邀請函的文字,皺了皺眉頭,因為從文字裡就能看出卡爾文·坎迪的傲慢,那高高在上的態度令人非常討厭。

舒爾茨轉頭詢問:“布魯斯,我們的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大概五天後,目前正在登記報名的戰士。”

“那有沒有興趣跟我去見見卡爾文·坎迪先生?我認為他是個懂禮貌的紳士。”

羅素收起邀請函,笑說:“當然!”

莫基見兩人態度溫和,道:“放心,坎迪非常好說話,或許你們和他會聊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