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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各路人馬齊動員【7000】

十一月,首都天氣溫度回升。

昨夜在楚家門口昏倒,意識被黑暗籠罩,等思想開始進駐色彩和記憶片段時,已經是翌日下午了。

醒來後,心情平復沉澱,傷勢有待恢復……

沒有回到素園,她在秦川的家中,用秦川的話來說,昨夜她昏倒後,楚衍把她交給了他。

秦川說這話的時候,白素正在喝牛奶,所以並沒有看到秦川提起楚衍時略顯擔憂的神情,等她喝完牛奶,把杯子交給秦川時,沒有對楚衍和楚家做任何評價,她只是開口說道:“有飯菜嗎?轢”

“稍等,馬上就好。”秦川輕笑,唇角笑容宛如撕裂的朝陽,透著一股生機盎然的活力。

興許是太餓,再加上失血過多,所以醒來後的白素很餓,一連吃了兩碗粥。對有些人來說,或許兩碗粥不算什麼,但秦川跟隨她那麼久,對白素的飲食愛好很清楚,她把控飲食,通常一碗,絕不貪吃。

第一頓吃兩碗粥,不算什麼,第二頓同等飯量,也沒什麼,但到了第三頓還這樣,秦川開始忍不住說話了筠。

“你以前不會吃這麼多。”

“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身體養好。”

她無意說太多,但秦川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前不久她右手都是鮮血,就那麼狼狽的從楚家走出來,在他憤聲質問下,她終於告訴了他,有關於她的過往,包括她的身世。

他震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倒不是因為她的出身,而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因為一場調查案,竟會引發一系列悲劇,而幕後主使以楚修文嫌疑最大。

他協助掩護她從醫院離開,前往尼泊爾和司徒玄霜等人進行第一次匯合面談。

記得那天,她走進醫院時,他拉住她的手,目光堅定,裡面閃現出殷切的光芒:“別拒絕我,我幫你。”

“我不能讓你出事。”這是她給他的回應,冷靜的令人心生氣惱。

“如果你一心想要保護我,當初就不應該接受我成為你的警衛長。在你身邊遭遇暗殺的可能性最大。”

他承認那天他有些咄咄逼人了,若在平時,他是斷然不會那麼跟她說話的,眼睜睜看著她身處危險,而他只能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做不到。

可能那天他的語氣太過執拗,眼神太過認真,她在久久凝視他之後,終究還是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對於秦川來說,白素食慾大增,總歸是好事一件。但他有時候看著白素,有些話到了嘴邊,終是又咽了回去,比如說楚衍。

自從白素被楚修文帶到楚家後,秦川一直在楚家附近守著。

那夜,楚衍忽然暈倒,被徐澤嚴密防守秘密送往了醫院,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訊息被鎖,就連楚家也不知道一牆之隔的楚家外圍,楚衍曾經在那裡昏倒過。

原本楚家外圍安裝了好幾處監視器,但那夜徐澤在客廳肅清監視拍攝畫面時,已經切斷了所有的監視畫面,如此一來,倒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具體什麼情況,秦川並不清楚,他曾打電~話問過徐澤,徐澤回話很簡單:“秦川,閣下昏倒這件事情,你只當沒看到,對外誰都不要說。”

他皺眉:“我姐呢?”

“……包括你姐姐。”

對於楚衍昏倒,秦川也是一頭霧水,原本以為是小事,但不知為何,隱隱竟能從徐澤聲音裡聽出些許異常來。

他該怎麼跟白素開口,一問三不知,說了又有什麼意思,況且那夜的情形他也看到了,夫妻二人似乎決裂了一般。

這樣也好,楚修文畢竟是楚衍的父親,一旦報仇鬧僵,只會彼此痛苦,屆時又該如何收場呢?

儘管如此,白素醒來後,秦川端著空牛奶杯下樓,還是給徐澤打了一通電~話。

“閣下醒了嗎?”

“醒了。”

松了一口氣,秦川問:“閣下……怎麼了?”

短暫沉默,徐澤終是說道:“首都,洛杉磯來回奔波,再加上滴水未進,所以比較虛弱。”徐澤聲音很淡,似是不願秦川過多關注這個話題,轉口問道:“素素醒了嗎?”

“剛醒。”

說完後,好一會兒沒有等到徐澤的回答,秦川正欲開口,就聽電~話那端傳來一道清淡冷沉的聲音來:“……好好照顧她,有什麼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秦川失神驚愣。

那麼熟悉,有標誌性的聲音,不是楚衍,還能是誰?

“呃……好。”

沉默幾秒,楚衍再次開口:“她睡覺的時候,放個加溼器在她床頭。”

“好。”

“她額頭傷口沒好,洗臉的時候,你注意一點兒。”

“好。”

秦川想,他或許應該準備筆記本記錄下來。

晚上把加溼器放到白素床頭,果然睡眠質量比之前好,秦川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單臂撐著椅壁,靜靜的看著她。

也許,楚衍才是最瞭解白素的那個人。

有人說,每個年輕男人的心中都會有一個女神夢。白素並不是他的女神,因為他是那麼貼近她的生活和工作,對他來說,她並非遙不可及,而是近在咫尺,可以說話,可以跟隨的人。

最初,他喜歡她,是因為她在他心目中是姐姐一樣的存在。

況且,他喜歡她的時候,她已經是慕少卿的女朋友了,於是那時候他會不期然幻想未來戀人一定要像她一樣。

後來長大,他習慣蒐集她所有的資料,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只是為了以後能夠在她身邊呆著。

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直到有一天,有位特工朋友拍著他的肩,取笑他:“喜歡老變?”

所謂老變,是特種兵對白素的暱稱,至今她還不知道,也沒人敢當著她的面叫給她聽。

白素名聲在外,響徹特種部隊。像溫昭那麼變態的人,但凡每次提起白素,都是滿臉的驕傲和自豪,比自己閨女溫嵐還要器重。

起初,有些人對白素瞭解並不深,但卻一致認為,能夠讓溫昭那個變態喜歡器重的人,一定也是一個變態,要不然怎能臭味相投?但影像射擊課上,溫昭把有關白素的訓練影片放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抿著唇,忽然不說話了。

看過白素射擊的人都會忍不住心生感慨,就算再驕傲的人也會忍不住自慚形穢。

那麼精準的槍法,用快、狠、準三個字已經難以形容她的出槍速度、力道和精確度,她好像和槍生來就是一體的,有時候快速安裝槍支,還沒看到靶位,子彈就射了出去,所有人都覺得射不中,但靶位移近,不但全部命中紅心,而且全都從一個子彈孔裡穿過去……

有特種兵因為太過震驚,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坐在秦川身旁,低聲呢喃道:“鬼才啊!”

後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白素,幾乎每個特種兵都把白素的槍技當成了學習榜樣和想要超越的終極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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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在部隊軍事成名,並非因為她的槍技和製造槍支的天賦,而是她的軍事談判能力,再後來白素被國民熟知,是因為她競選國務卿成功。

於是一夕間,白素名聞全球。

原本,特種兵給溫昭起的外號叫“老變”,俗稱老變態。

給白素起的外號叫“小變”,俗稱小變態。

但後來是真心佩服白素,再加上她身為國務卿,如果再叫“小變”的話,似乎顯得有些不尊敬,所以一致改口稱呼白素叫“老變”,儘管聽起來也沒尊敬到哪裡去,但至少由小變老,也是一種變相的誇讚。

那天,朋友問秦川是否喜歡白素。

“喜歡啊!”秦川挑了挑眉,喜歡一個人,很奇怪嗎?

“男女那種喜歡。”朋友左右兩手分別伸出一根食指,指腹輕輕碰了碰,曖昧的朝他輕笑。

他見了,臉似乎瞬間燒了起來。

後來他問自己,他是否錯把喜歡當愛情,答案通常不敢深究……隨著時日漸長,他開始漸漸釋然,喜歡也好,愛也罷,對他來說,她都是他要守護一生的人。

她是他的一生,換言之別人也可以成為她的一生,這並不衝突。

不遠不近,默然相守。有時候擦肩錯過也是一種緣分,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在秦川的世界裡,有天平橫跨在他的心臟上,一端是他的親姐姐,一端是白素,三人共處,多年默契安好。

如今,她睡著了,他終於敢大膽一次,悄悄握住了她的右手,然後無聲握緊:“晚安。”

多年前,一直想對她道一聲晚安,可當她眸色含笑望著他時,他總會覺得不好意思,簡簡單單兩個字卻難以啟口。她出事後,他曾無數次後悔自責不已,腦海中最常出現的詞彙就是:“早知道……”

感謝上天讓她還活著,要不然如今這聲“晚安”又該說給何人聽呢?所幸,他說的還不算太晚。

********

楚衍並沒在醫院呆太久,議員頻繁出事,幾乎佔據了各大新聞媒體。

事件有二。

【第一】:李秋實車禍死亡,系屬意外,但死亡時機太過詭異。

右翼費金平突患心肌梗塞,搶救無效死亡了好幾天,一直被右翼扣押著屍體不放,一定要楚衍出面調停解決此事。費金平事件還沒有落幕,現在又出了李秋實事件,一時間左翼懷疑此事是右翼暗中幹的,意在報復費金平之死。

事件一出,左右兩翼關係緊繃,決裂局勢一觸即發。

【第二】:s國官員最大毒品交易案曝光,系屬外交部長曲海音和其子曲銘。

檢察院宣佈,目前證據已經基本蒐集完成,基於案情重大,影響極其惡劣,檢察院在今天下午15:20分對曲海音父子提起上訴,其中包括曲海音涉嫌捲入1068萬美元的貪汙案。

聯邦法院院長慕懷遠表示,一審開庭時間將會定在半個月後。

s國有史以來,第一次從速蒐集罪證,然後進行法院審判,大概今年僅此一例了。

那麼快的速度,除了當局施壓之外,跟國民關注度和輿~論也脫離不了關係。更何況,蒐集罪證出奇的順利,這也是那麼快就開庭的最重要原因。

但此事在第二日又起了波瀾,有人嚮慕懷遠辦公室偷偷遞交了最新證據,裡面曝光了一些涉嫌貪汙官員的名單。

有些官員官位雖大,但卻遭到司法機構調查,有些甚至收到了法院的傳票,據專業人士分析,預計還有近八名政壇官員將會同樣面臨貪汙指控。

訊息一出,國民紛紛陷入擔憂恐慌之中,這麼多官員被指控有罪,除了對政壇形象影響極大之外,還會讓s國政壇陷入前所未有的職位空缺危機中,屆時該如何選拔替補?

不少人表示擔憂,但大多數人卻拍手叫好,聲稱貪汙必須下猛藥,必須要殺一儆百,希望當局能夠慎重對待此事,懲治貪官。

因為有些官員涉及曲家父子的案件裡面,所以一審只得臨時改期,往後又拖延了半個月,如此一來,變成了一月後進行一審審判。

當天黃昏,首都爆發了大規模示威遊行,強烈要求當局嚴懲官員貪汙犯罪。

訊息傳到楚衍耳中,他正坐在前往素園的車裡,聽說國會議員這麼久不見他露面,全都去了素園。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楚衍避無可避,議員私下議論過,哪怕楚衍還病著,也要請他出面解決此事。

回素園途中,楚衍翻看著檔案,那是之前他跟內閣議員進行的會議記錄,手背上還有輸液留下的青紫痕跡。

“國會那群老古董,現在急著找你,是不是太遲了?”汽車內,徐澤看著楚衍,話語間有著對當局的譏嘲。

邵凱也在車內坐著,介面道:“目前總統府成為各方關注的焦點,他們久不見閣下露面,難免很急。”

徐澤冷笑:“之前那麼極力打壓阿衍對戰爭權利的控制權,現在一副副可憐相,老實說這戲演的可真蹩腳。”

楚衍終於開口,依然翻看著檔案,一臉閒適淡定:“有關於限制戰爭權利議案,左右兩翼都存在意見分歧,況且顧家和溫家插手其中,議案會議一度陷入僵局,今天之後,相信楚家和慕家也會迫於形勢希望國會能夠把議案駁回。”

他現在的身份介於左翼外圍遊走,況且現如今右翼動作頻頻,一旦發生內戰,如果他到時候連戰爭控制權都沒有的話,註定會讓左翼陷入被動,如此一來就得不償失了。

如此看來,左翼如意算盤打的自是極好。

楚修文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總統府上空此刻烏雲密佈,如果有關於楚衍卸職總統一事曝光的話,只怕s國將會真的亂起來。

楚修文沒那麼傻,撿芝麻丟紅棗的事情,他不會做,也做不出來,所以預設楚衍回總統府,將會成為必然。

徐澤深深看向楚衍,雙眸裡凝聚出逼人的冷意:“示威遊行我看了,沒想到國民反應會這麼強烈。”

楚衍放下檔案,眼神如夜霧,繚繞出複雜之光,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如果國會不請我迴歸總統府的話,國內動盪局面仍將繼續,抗議和罷工將會接踵而至,現如今政治局勢變化莫測,政壇存在很多棘手問題,左右兩翼已經不是彼此較量制衡的關係,經過費金平和李秋實死亡事件前後爆發,他們縱使現如今選擇按兵不動,但樑子早已暗中結下,鬧翻是遲早的事情。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推波助瀾。”

“你覺得是誰把罪證偷偷塞到了慕懷遠的辦公室?”徐澤把疑惑丟給楚衍。曲家父子審判案一波三折,敲定之後臨時改期,這種情況並不常見。因為一對父子牽扯出那麼多高官犯罪也不多見。

楚衍話語間有著慵懶和懈怠:“看清楚那人長相了嗎?”

“一直垂著頭,不過乘電梯離開的時候,他的臉投射到了電梯面壁上。”頓了頓,邵凱語氣沉了沉:“經過高層次影象分析,終於看清楚了那人的長相。而且那個人我認識。”

“楚翎的人?”涼薄的話語從他好看的唇齒間嗤笑道出,對於結果並沒有很意外。大概連楚翎都沒有想到一個電梯內壁會映照出一個人模糊的臉部影象吧?

邵凱笑了笑:“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確是楚翎的人,那人名字叫楊駿,平時在楚氏集團擔任楚翎助理,實際上是他的親信幫手,楚翎很信任他。”

“楚翎這麼做,他的目的是什麼?”徐澤眸光深邃如海,看著楚衍,皺眉說出自己的猜測:“想要奪回執政地位嗎?還是想要引發外界廣泛關注,讓你腹背受敵?”

楚衍沒說話,靠著椅座,右手整理著左手襯衫袖口,寶藍色的袖釦在光線映照下熠熠生輝。

楚衍偶爾會做類似這樣的小動作,他這麼做的時候,通常都是在思考問題。

楚家人一個個都不是善茬,楚翎意欲何為,顯然並非是為了拖延曲海音父子庭審,而是想借由此事將事情鬧大,屆時政壇大洗禮……

或許,楚翎的目的有二。

第一,政壇大亂,民心惶惶,由貪汙事件,引起民眾對高官失望。

第二,一旦貪汙高官定罪,勢必職位空缺,各方爭執不下,政府機制需要重新制定,楚翎若是這時候安插人進入政壇,一步步滲透,也不是沒可能的。

想到這裡,楚衍雙眸徹底寒冷下來。

這就是楚衍,他笑的時候,全世界都知道;可當他哭的時候,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這,就是身為高位者的悲哀和必須承擔的疼痛。

如今,他沒笑也沒哭,不笑的他更是不言自威,只是淡漠的眼眸略顯陰鷙。

“忽然想到了一句話。”沉寂中,楚衍忽然淡漠開口。

徐澤好奇道:“什麼話?”

“當時只是平常事,過後思量倍有情。”

“呃……什麼意思?”徐澤看向邵凱,對方也是聳聳肩,表示聽不懂。

楚衍眉眼間蔓延出疲憊,但話語卻極為清晰寒冽:“忽然發現楚翎還是極為愛我的,我這麼久不在總統府出現,他不會沒有起疑,況且慕少卿能夠獲知我在舊金山,楚家人也知道,楚翎又怎會不知?現如今他做的事情看似是在給我們添堵,但有弊有利,至少逼迫國會從速請我回去,無形中解除了戰爭權利限制議案帶來的潛在危機,還讓楚修文迫於形勢不得不做出妥協。如此看來,楚翎對我總歸還是有情的。”嘴角勾起一抹譏嘲之笑,豈止是有情,他還要謝謝楚翎造就了他回去的時機。

“楚翎如果反應過來,只怕要氣死了。”徐澤雙臂環胸,嘴角笑容加深。

楚衍眼中笑意一點點散去,千萬別氣死,楚翎暗殺他多次,怎麼能那麼輕易就死去?

半途,邵凱下車,他還有公事需要處理,素園現如今議員齊聚,他不適合跟楚衍一同出現。

國務卿車輛早在一旁停靠多時,十幾名身穿黑色西裝,佩帶耳麥的特工警衛神情戒備的盯著四周,待邵凱上車,魚貫進入前後車輛,調轉車頭朝另外一個方向呼嘯離開。

邵凱坐在車內,看著漸漸消失的車輛,遲疑片刻,對楚衍壓低聲音道:“還記得張嫂嗎?”

“嗯。”照顧楚文緒的傭人,怎會不記得?

“她前兩天打電~話,說藥快用完了。”

楚衍聲音如常,不見絲毫波瀾起伏:“這種事情找喬梁,我不是醫生。”

徐澤微不可聞的嘆了一聲:“喬梁今天跟我談這件事情,他說這次毒素劑量一旦交給張嫂,再過一個月,楚文緒就真的毀了,他讓我問問你,此事是不是沒有回旋餘地了?”

楚衍高深莫測的看了徐澤一眼,眼神冷漠,然而嘴角卻帶著春風般的微笑,“阿澤,婦人之見,不適合你,也不適合我。”

徐澤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

車內沉寂,時間彷彿靜止在了那裡,又像是經歷了冗長歲月,良久之後,楚衍看著窗外蕭條冬景,感慨道:“我和楚文緒,如果二選一的話,我保自己。”那個孩子,是一個錯誤。

如果今後要下地獄,那就下吧……

********

楚氏副總裁辦公室裡,辦公桌附近盡是掃落的紙張,可見適才都歷經了哪些驚心動魄。

楊駿站在一旁,看到陰沉發笑的楚翎,身上每一個毛孔瞬間開始緊縮起來,全身都在顫慄,緊緊抿著唇,不敢吭聲。

適才還好好的,楚翎對於政壇大洗禮眉開眼笑,但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立刻抓起電~話,接通後,他第一句話就是:“議員們現在在哪裡?”

楊駿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知道楚翎“啪”的一聲將電~話揮到地上,連帶桌上檔案悉數灑落在地。

“走錯了,這一步棋走的真是大錯特錯。”楚翎在辦公室內暴躁的來回走動著,第一次失去了冷靜。

偏偏lee這時候給楚翎打來了質問電~話,還沒等楚翎說話,lee就怒聲道:“楚翎,你竟然壞了我的事。曲家父子審判在即,我很快就能查出曲良武的落腳地,可你把一切都給毀了……”

“啪——”

lee的叫囂憤怒聲最終沒有發洩完,因為楚翎把手機給摔了。

楚翎很生氣,所有人都看出來他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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