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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你,只是愛恨無力【6000】

總統府。

多媒體房間外,穿著清一色黑色西裝的警衛們,精神高度戒備,防守位置嚴密,防止突發事件發生,

最近s國處於多事之冬,隨著費金平和李秋實事件落幕,曲海音父子藏毒貪汙案引發政壇高官十幾人紛紛落網,對此引起外界廣泛關注。

今日清晨,已退總統閣下楚修文帶領昔日內閣智囊團隊走進了國會大院,此舉昭顯出s國將會陷入新一輪政局動盪。

上午9:26分,國會召開會議,因為楚修文參與其中,以楚衍利益為首的內閣成員們反對並且抵制會議召開。不僅如此,右翼某些成員為了抗議楚修文一黨介入國會,遞交了辭職報告轢。

楚修文的進駐,代表了左翼在總統府勢力加重,是造成政局緊張的導火索,這讓右翼覺得很不安,並遭到他們極力反彈。

專家分析,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楚修文此舉極有可能打破多年來左右兩翼的平衡局面,讓左右兩翼分歧透明,致使左右兩翼執政聯盟走向分裂糸。

左翼多數人支援楚修文迴歸,而真正的總統閣下楚衍卻在左翼團隊中獲得了極少數席位,處境似乎孤掌難鳴。

上午10:15分,國會迫於三方壓力,透過多媒體進行了電子通訊會議。

會議中,在有關楚衍對國家軍隊掌控權上面,左右兩翼分歧很大,有關於此項議案早在之前商談數次之久,屢遭延遲。

楚衍不發表任何意見,眼眸中有類似霧氣肆意縈繞,他看著楚修文在螢幕裡是如何言之鑿鑿,如何為國家安定而“著想”,如何為了穩定左右兩翼長久和平,不得已決定出面承擔對國家軍隊的掌控權……

楚衍唇角微揚,似乎嘴角還有著微笑的痕跡,但擱置在腿上的雙手卻微不可聞的緩緩握緊,縱使左右兩翼劍拔弩張,他也依然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不動。

國會終於深深的意識到,如今出現的局面不是兩撥對戰,還有總統利益受損的第三方,如此走下去,這個國家的政局將會充滿了未知變數。

一直到中午12點左右,楚修文也未能拿下軍隊的掌控權。

楚衍離開多媒體會議室的時候,臉色陰沉,身後是幾位內閣議員,再往後是緊密防守的警衛員。

段亞楠在楚衍身旁亦步亦循的跟著,聲音窒悶:“國會今天似乎有心為老總統重新執政提供條件,如果老總統從幕後走到臺前,我們勢必會處於被動局面。”

“不是還有右翼嗎?任由他們鬧!”

楚衍聲音冷淡,低低的聲音傳入段亞楠的耳膜之中,她下意識抿了抿唇,皺眉道:“閣下,我不明白,為什麼老總統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處處為難你。你們父子一場,何必趕盡殺絕?”

楚衍倏然看向段亞楠,眼神漆黑深幽,“他現在還沒有離開國會,或許你可以過去親自問問他。”

段亞楠哪敢跑去詢問,楚衍那雙眸子半眯著,猶顯壓抑和窒息。

多年追隨,很顯然今天楚衍心情很糟糕。

段亞楠心裡叫苦,看樣子今天踢到了鐵板上。

“把會議資料整理好,送到我辦公室。”冷冽的聲音傳來,修長挺拔的身影已經走進了總統辦公室。

***************

總統辦公室。

徐澤進去的時候,楚衍正站在窗前,一身黑色西裝使他身形越發頎長挺拔,他微微低著頭,左手撫摸著右手無名指上面的結婚戒指,似乎在思索什麼。

遠遠望去,出色優雅的令人不敢逼視。

“阿衍……”徐澤站在他身後,語聲喟嘆。

楚衍冷峻的五官輪廓在室內光線裡忽明忽暗,他轉身看著徐澤,忽然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徐澤微愣,終是複雜道:“總統辦公室。”

楚衍盯著徐澤,如墨的眸瞳彷彿能夠在瞬間吞噬周遭的一切:“不,這裡是我出生入死的戰場,看不到硝煙,只能看到無盡的罪惡和無休無止的算計。你看到我父親有多狡猾了嗎?我在24小時隨時保持警惕的同時,一邊要應付他,一邊還要處處提防右翼對我下手。我僅僅是為了生存,就要煞費心機……”

楚衍神色冷峻,說這話的時候,他重重呼吸,是發洩自己的怒氣,也是在收斂自己的怒氣,因為太過矛盾,以至於空氣似乎都凝滯了起來。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徐澤冷靜道:“今天有近三分之二的左翼官員支援老總統,看似我們勢單力薄,但老總統又怎會知道三分之二裡面,有一半的人為你所用。”

“你看到了,是他逼我的,所以就算我對他再狠,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他在問徐澤,也是在問他自己。

這些年,為了達到目的,他不得不將親情玩弄在股掌之中……親人,原本該和睦相處,幸福融洽,很溫暖的詞彙,但他從小感受到的卻是無窮無盡的寒冷,時間長了,於是心也就真的涼了。

“……至少我理解。”徐澤拍了拍楚衍的肩,兄弟情濃郁,淡淡一眼,溫暖裹心。

看了徐澤一眼,楚衍唇角勾起上揚的弧度,“幾點了?”

“12:35分。”徐澤笑了笑,這就是楚衍,有關怒氣,尺寸拿捏適宜,永遠懂得適當的時候權衡利弊,思維從不會被怒氣和衝動操控。

楚衍下意識皺眉,已經……這麼晚了嗎?

“要看監控錄影嗎?”徐澤會意,走到一旁拿起早就錄好的監控影片,朝楚衍揚了揚。

楚衍無聲指了指多媒體螢幕,脫下西裝外套,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開始批閱檔案。

螢幕裡,白素淺聲抽泣,慕懷遠無奈的看著她,輕聲安慰著……

楚衍偶爾抬眸看上一眼,然後繼續垂頭審批檔案。

辦公室內陷入一片沉寂,除了楚衍翻動檔案的紙頁聲,就要數白素和慕懷遠的談話聲了。

“看樣子沒什麼問題,素素只是對北海綁架案耿耿於懷,所以才會找慕懷遠,希望他能夠重新重視此案。”徐澤看向楚衍,說出自己的看法。

楚衍沒說話,他工作的時候很好看,眼眸低垂,宛如閉目休憩的睡獅一般,透著慵懶和優雅。

“阿澤……”楚衍終於開口。

“嗯?”

楚衍抬眸,淡淡的瞥了徐澤一眼:“你瞭解素素嗎?”

“呃……應該是介於瞭解和不瞭解之中吧!”這樣的回答應該是最合適的,況且認識這麼多年,說不瞭解,也不可能,但說瞭解的話,他就算再瞭解,也不會有楚衍瞭解的深。

楚衍低頭翻閱檔案,寶藍色袖釦在光線下折射出刺目的眩光,聲音很平靜:“她很少在長輩面前哭,今天在慕懷遠面前流眼淚,老實說讓我感到很驚訝。”

想了想,徐澤說:“可能過往太不堪,所以她才會感傷落淚。”

“她平時幾乎不戴項鍊,尤其是這麼光彩照人的項鍊。”楚衍手指骨節修長有力,在檔案上迅速的簽上意見和名字。

徐澤皺眉,只是一條項鍊,女人戴項鍊很奇怪嗎?好吧!仔細想想,白素戴的話,確實有些奇怪,不過……

“……出席正規場合,女人都有愛美之心。”說完這句話,徐澤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女人愛美,精心打扮的話,無非是為了悅己者容,白素再怎麼說也不會為了慕懷遠特意精心打扮……

這一次,楚衍握著鋼筆抬眸看著定格的畫面:白素和慕懷遠握手告別。

楚衍冷靜開口:“她落淚跟慕懷遠準備離開辦公室同期而至,然後慕懷遠坐在她對面,跟她並沒有談及一些實質性的問題,最後她接了一通電~話,緊接著……起身離開。”

沉默幾秒,徐澤說:“說不定打電~話的人有急事找她,所以她才會起身離開,況且慕懷遠不是要開會嗎?”

楚衍眸光深幽,話語沉穩有力,帶著刺穿一切的鋒銳:“阿澤,你以為素素在經歷北海綁架案,廢了一條手臂之後,她還會奢求法律會給她帶來公道嗎?兩年後的她,什麼都可以利用,她連我都不求,卻去聯邦法院懇求慕懷遠,你不覺得很蹊蹺嗎?”

徐澤遲疑道:“她那夜不是跟你……決裂了嗎?”所以白素棄楚衍,轉而去求慕懷遠,其實很正常,只是……真的正常嗎?

徐澤自己都覺得話語很虛。

“你終究還是不瞭解她。”

楚衍眸子裡劃過一抹柔光,只是一瞬,便又消失不見:“素素之所以跟我決裂,其實並非因為楚文緒。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從楚文緒入住楚家的那一刻起,她又怎會不知楚文緒是我的……兒子?既然楚文緒身為我兒子的事實,早已被她認定,那唐天瑜用來刺激她的親子鑑定,對於她來說,又算什麼呢?她對我的感情,在連城的時候恨之入骨。當她想要跟我同歸於盡的時候,我心裡其實有說不盡的歡喜。沒有愛,又哪來那麼深的恨。”

說這話的男人,在這一刻,嘴角竟然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聲音似乎瞬間輕柔了許多,定定的看著徐澤:“少卿跟她分手的時候,你有見她那麼憤,那麼恨嗎?”

徐澤看著楚衍,他現在哪裡像是一國總統,倒像是一個初嘗情事的大男孩,忍不住失笑,但笑容裡卻包裹著一抹悠長的嘆息。

究竟誰是誰的劫難啊?

楚衍短暫沉默,鋼筆在他指尖輕快的把玩著,動作有些漫不經心,但一雙眸子卻漆黑明亮的很,他終是緩緩開口說道:“回到首都後,她知道我曾經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維護了白家的顏面,保住了白荷和她的清譽,她心裡對我的恨開始瓦解。你要明白,白荷在她心目中的位置究竟有多深,她極為寵愛白荷,對她這位妹妹有求必應,當孩子一樣疼愛著,所以在素素的眼裡,白荷的清譽其實有時候凌駕在她之上。她對我的抗拒和敵意有了消褪的跡象,我能從她看我的眼神裡察覺的出來,痛苦而迷茫。在此之前,她利用我,她攀附我生存,只是為了對抗楚家……可是,把我拉進復仇漩渦裡的人是她,矛盾掙扎的人也是她。所以她離開楚家,前往尼泊爾,放棄了對我的恨,但心裡始終是有怨氣的。也許從她得知我曾接受過心理治療,她便信了我。只不過相信之餘,她或許會譏嘲的看著我,覺得我犯了全天下男人可能都會犯的錯誤,比如說我和唐天瑜陰差陽錯,因為一夜情,所以才有了楚文緒。西藏苯日神山,拉薩,舊金山……她放下一切,化身成我記憶中的溫婉妻子,她叫我阿衍……”

楚衍驀然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知道,她不可能因為任何人停下復仇的腳步。江恩說素素把心思隱藏的很深,江恩說他從未見過有女人能夠將自己的悲痛轉化成這世上最清淺的笑容,江恩說他能感覺的出來,素素……是愛我的!”

楚衍眼眸幽深,有一種細碎的光華脈脈流動著,再出口,聲音艱澀:“只不過,她對我,早已愛恨無力。”楚衍垂眸看著檔案,晦暗的睫毛遮擋了他的情緒,以至於深沉難測。

楚衍說:“沒有人能夠阻止她,我也不想去阻止,於是便有了舊金山暗殺一事。她讓秦川出手,陷害林江,繼而讓我小懲大誡林江之後,在送林江回楚家的途中,殺死林江嫁禍給我。她的目的就是讓我和楚修文父子關系鬧僵。只不過凡事有例外,她向來心高氣傲,何曾被人肆意羞辱過?那天聽莫珂說,唐天瑜去臥室羞辱素素,素素這才氣的直吐血。人人都以為她吐血是因為那張親子鑑定,但她清楚,我清楚,她之所以氣急攻心,是因為仇恨交加,她在楚家處處受制於人,連一個昔日不被她放在眼裡的唐天瑜都敢肆意羞辱她,那一刻,她對楚家的恨累積到了極致……她的目的達成了,我跟楚家決裂,她便跟我決裂,這才是她最初,也是最終的目的。”

楚衍的話,瞬間敲醒了徐澤。

.徐澤眸子倏然眯起,看著楚衍,“她希望你置身事外。”

楚衍扯了扯唇角:“她只是不希望有一天我和她拔槍相峙。”

徐澤心思沉重,究竟要做到何種程度才能這麼瞭解一個人?

“阿衍,她在拉你上岸。”徐澤輕嘆。

他一直以為白素恨透了楚衍,也許,所謂恨只是不想虧欠任何人,不想連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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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騙過了所有人,也騙了她自己,卻唯獨騙不了一個叫楚衍的男人。

因為,他瞭解她,永遠要比她瞭解她自己還要深……

“她又怎知我早已下海很多年。”靜靜的,楚衍說了這麼一句話。

沉默片刻,徐澤忍不住說道:“把文緒的身世,告訴素素吧!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

楚衍苦笑:“你應該很清楚,我需要對她坦白的事情太多了,又豈止這麼一件?”

徐澤眼睛閃了一下,垂眸沉聲道:“素素這些年吃了很多苦……”

“擒賊先擒王,我不能因為一個唐天瑜三番兩次挑釁素素就大動肝火,我籌謀了那麼多年,怎麼能因為一顆老鼠屎就壞了一鍋好湯?唐天瑜為什麼這麼猖狂,是因為她背後站著陳惠和楚修文,如果有一天陳惠和楚修文倒臺了,老鼠會在孤立無援中驚慌失措,撞得頭破血流。素素明白其中利害,縱使唐天瑜再如何刺激她,她也不會妄動唐天瑜,一旦唐天瑜出事,只會讓素素受制於人,更何況目標分主次,正所謂樹倒猢猻散,素素一直分的很清楚。”楚衍聲音很平靜,那樣的平靜,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和尊貴。

“只不過看不開。”徐澤搖頭感慨道。

楚衍自嘲的笑了笑:“……我又何曾看開過?”

鋼筆筆尖閃爍出耀眼的光芒,楚衍熟練的簽上名字,把檔案放在一旁。

“查查那條項鍊是哪個公司旗下生產的?”楚衍聲音如常。

徐澤挑了挑眉:“你懷疑那條項鍊有端倪?”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至於在哪兒見過,他需要好好想想。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查查也好,心靜。

楚衍抬眸看著徐澤:“莫珂兇殺案有進展了嗎?”

徐澤眸色瞬間冷了下來:“已經有頭緒了,正在排除犯罪嫌疑人,最遲明天晚上,一定會給你答覆。”

************

地下工作室。

有關於曲良武,共有四人疑似是他。

那四人年齡一致,因為受保護的緣故,全都改名換姓,所以讓人無從查起。

“把這四人的資料都給我。”白素聲音冷靜。

司徒玄霜將他們的資料列印出來,一旁的索菲亞已經順勢整理好,遞給了白素。

把資料全都攤在工作臺上,白素檢視良久後,她忽然開口說道:“知道嗎?我暗中調查曲良武很久。”

木槿站在一旁輕鬆的嗑著瓜子:“看樣子,你似乎有什麼線索。”

白素笑了笑:“曲良武消失之前幾乎每週都會準時出現在醫院裡,他患有糖尿病,需要每週打針。查一查這四個人這些年出入醫院的記錄,或是接受糖尿病醫生治療的檔案記錄,暫時可以選用排除法,去掉不相關的人。”

經過司徒玄霜排查,確實有人定期打針,不過是兩位。

白素並不急,鎮定開口:“曲良武以前身為國防部部長,所訂報紙常年雷打不動。分別是《軍事快訊》、《環球軍事》、《s國國防報》,查一查當地專門送報紙的公司,他們兩人究竟有誰一次性訂了這三種報紙。”

司徒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素,忽然明白千尋為什麼那麼欣賞白素了。不動是為了等待時機,一旦動,必定是下了功課,心思縝密。

電腦上,有一條蜿蜒曲線從首都直接延伸到曲良武的落腳地。

位於s國邕州南郊科爾修沁大街689號,靠近海邊,而曲良武就住在那裡。

白素直起身,看著那條曲線,唇角上揚,卻掩飾不了眼中的寒意。

“什麼時候出發?”索菲亞聲音歡欣。

“今天晚上。”白素走到展櫃前,拿出一把槍,art—586滅音手槍,子彈袖珍,共計五十顆子彈,很適合右手殘廢的人使用,因為她沒有那麼快的速度來換子彈。

五十發子彈,足夠用了。

木槿看了一眼電腦,提出建議:“我們或許需要一架直升飛機,從地圖上來看似乎很遠。”

“讓阿嵐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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