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對。”莫一世點了點頭：“還有呢？”
“沒有了，你會在冬天穿越北庭草原嗎？”陳跡翻了個白眼：“冬天北庭草原多雪，這種情況下是不適合出兵的。”
“也對，大帥不可能再耽誤半年了，所以你覺得他會搶在十月份雪季前收復草原。”莫一世摸著下巴，點了點頭：“確實，渤海人常年生活在北庭草原以北，溫度比北庭草原低多了，但是要每年的十月份之後，他們就不怎麼活躍了。”
“北庭草原茫茫無邊，大雪一覆蓋，那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本來能夠當作路標的地形都會被大雪蓋住，哪怕是渤海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太過活躍。”陳跡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但也不對啊，三個月前北庭草原也是冬季，也下雪，為什麼他們突襲了小嵐橋哨所，還攻打了勾陵？”莫一世反問道。
“很簡單，渤海人換皇帝了！”陳跡笑道：“這個你可能不知道，楊復將軍告訴我的，渤海人上一任皇帝烏須祚駕崩，現任皇帝是烏須祚的三子，凌海王烏須亮。”
“渤海人的名字我真是弄不懂，烏須？什麼意思？黑鬍子？”莫一世冷哼一聲。
“烏須的意思好像是渤海語中虎皮的意思......我和你說這些幹嘛？”陳跡覺得話題偏了，於是連忙修正過來：“說正事，烏須亮和他爹不同，他這個人曾經在夏國待過一段時間，喜歡夏國文化，心底裡不喜歡與夏國打仗，畢竟這麼多年渤海人耗費了不知道多少錢財，也沒有攻打下來勾陵城。”
“我和你說沒說過，我討厭政事？這些和渤海人偷襲小嵐河哨所有什麼關係？”莫一世一臉的不耐煩。
“當然有關係，大帥曾經說過，軍事是由政事支撐的，我猜測，烏須亮本身是主和派，他不願意和夏國打仗，想要安心恢復民生，但是渤海國朝廷內部的主戰派，也就是以烏須亮的叔叔，烏須跋拓為首的主戰派，害怕烏須亮會以軍隊這麼多年無所作為當作藉口，削弱軍隊，並且與夏國簽署合約。所以他們迫切的希望以一場戰爭來證明自己不是無所作為的！”
“沒聽懂，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要說明渤海國為什麼會偷襲小嵐橋哨所，並且攻打勾陵嗎？”莫一世依舊是一臉不耐煩：“那你算是成功說服我了，我也明白大帥不會把收復北庭草原的時間定在十月之後，那你為什麼覺得會在六月份開始呢？”
“今天我見到個熟人。”陳跡將剛剛與賈鑫的對話，一五一十全部告訴莫一世，然後說道：“賈鑫之所以帶著大批軍械感到北塞洲，就是大帥為了接下來收復北庭草原做的準備！”
“何以見得？”莫一世反問道：“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但我推測會是這個樣子！”陳跡緩緩說道：“之所以我猜測會是六月份，那是因為按照大帥的計劃，我覺得最少也需要三個月時間做準備，成功率才會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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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麼準備，需要三個月時間？”莫一世接著反問道。
“軍械，糧草，馬匹，都需要準備。”陳跡說道：“因為你我的到來，算是為大帥的計劃解決了最為嚴峻的問題，那就是能夠帶兵的將領增加，其他人，無論是校尉還是副將，因為沒有相應的實力，所以升到將軍，也不會有人服氣的！而你我，就算是什麼戰功沒有，僅憑實力，也能夠壓服那些不服的人。”
“有點兒意思。”莫一世點了點頭：“確實，我才來幾個月就成為了副將，卻沒人敢反對，就是因為我的先天境界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