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陳跡果斷的搖了搖頭：“無論是御史臺諸御史，還是我親自去查，都只查到一個結果，那就是王太師可是真真正正廉潔的清官，大清官！”
“就像太師你所說的一樣，縱橫朝堂數十載，從未有人扳倒過你，因為太師是真的沒有一點兒汙點！”陳跡感嘆道：“我原以為，只要是人，這麼大歲數了，無論怎樣，都會有些汙點，直到太師給了我一個教訓。”
“呵呵呵......”王太師笑道：“要說這麼多年官宦生涯，我學到了什麼，那就只有謹慎，百姓能夠馬虎，但是朝廷官員不能馬虎。一旦朝廷官員開始馬虎，那朝廷就不是朝廷了。”
“說得對，所以我也不會馬虎。”陳跡面無表情的說道：“剛剛我已經說白了我的來意，現在我要說一下，我為什麼要調查王太師。”
“這一點還用說明嗎？”王太師苦笑一聲：“是為了越天大帥的事情吧？”
“不錯，我很崇敬大帥，雖然和大帥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我是由衷的佩服他。”陳跡說道：“大帥的拳拳之心，大帥的愛民如子，大帥的領軍之才，甚至大帥的武功，我都極為欽佩。可以說，對我而言，大帥簡直是人間之神一般的存在，而你卻殺了他！”
“人間之神，哼！”王太師忽然冷哼一聲，說道：“你們越旗軍都有個毛病，看大帥就像是看神一樣，你是如此，那個莫一世，也是如此，甚至不惜造反！但我告訴你，人間之神只能有一個，那就是皇帝！除了皇帝之外，沒人是人間之神！”
“無論如何，你害死了大帥，所以我是肯定要報復的！”陳跡乾脆明說：“我可以直接殺了你，但這樣一來，越旗軍肯定會揹負汙名，所以我不會殺你。”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王太師問道：“這些你我都心照不宣也就罷了，為何要挑明？”
“因為我要你輸的徹徹底底！”陳跡看著王太師，眼中絲毫不掩飾殺意：“我要你身敗名裂，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知道自己會輸，卻無法挽回，我看到這樣子的你，我還會好受一些！”
王太師眉頭微皺，他聽出了陳跡言語中的決絕，這一刻，王太師有些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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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什麼去贏得一個孤注一擲的人？王太師心中考慮，陳跡不扳倒自己，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雖然陳跡剪除了王太師很多黨羽，但王太師並不在意，因為哪怕是樞密使這樣的大官，都不是他核心圈子中的一員，就算這樣的人死光了，他都不會心疼。
但是現在看來，有皇帝撐腰的陳跡，孤注一擲的陳跡，卻令他動搖了。
尤其是看到陳跡那不加絲毫演示的殺氣那一刻，他起了一絲畏懼之心。
但是這畏懼之心很快便被他滅掉了，王太師說道：“陳跡，我佩服你這樣的勇氣，那我也實話實說了，你可知道，我真正的黨羽，可不是你剪除的這些人！你對這些官員下手，我完全可以視而不見，但你要是敢對我下手，那我真正的黨羽，可不會容得下你！”
“哈哈哈......”陳跡大笑道：“想在是王太師你來威脅我了嗎？好啊，太好了，這正好證明了我的猜想，王太師，你真正的核心圈子，其實並不在朝中，對吧？”
王太師聽到此話，心中驚愕，但是臉上還保持著平靜，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哼，當我真正接觸到權力上層的時候，我發現，真正有能力改變朝堂勢力的，不是某個官員，甚至不是皇帝，而是一個在江湖中的組織，這個組織，叫做‘儒門’，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