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
陸子野一驚坐起,看著自己完好的身軀,他狂喜不已!
“老頭這次沒騙他爹!終於讓老子成人了!”
瘋狂的拍打著這具年輕的身體,陸子野狠狠點頭。恩!不錯!不錯!是真人,不是假的!
雖然不是什麼神體、聖體,但還算結實!
他檢查著這副身體。
十七八歲年紀,穿著靑布長衫,一臉風塵,麻鞋已破,腳趾都流著血,顯然長途跋涉而來。
不過,這小子太倒黴,剛巧路過,卻被誅仙暴戾的劍氣生生震死。
陸子野擦了擦嘴角的血,掛著淡淡的笑意,穿越來萬萬年,終於擺脫了誅仙,成人了!
陸子野,一個名無所事事的高中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會隨著一節又一節無聊的文化課和哈欠慢慢耗盡。
誰知,一天上學,橫禍飛來,被十八層樓上一個怨婦扔下的大西瓜砸中,直接砸的腦漿迸裂而死。
死就死了,沒入地獄,卻穿越了!穿越就穿越吧!你好歹穿越成人啊!穿成什麼蛇、虎、豹子哪怕是豬也行!
不好不壞成了誅仙劍中的一縷劍魂!
其實本來他是可以穿越成人的,貌似還是個皇帝。可都怪自己嘴賤,跟管穿越的老頭說,他想長生不老!
老頭也好說話,笑呵呵答應。
結果……
成了誅仙劍的劍魂!
長生不死了萬萬年!
萬萬年來,他隨著誅仙劍一代又一代的主人,縱橫九天十地,殺人飲血!
想想吧!
一個處男,一個即可的處男呆在一柄劍中,萬萬年之久,這麼多麼痛苦的經歷?沒人能理解,當然也就沒人能理解陸子野成人的喜悅!
而且,最關鍵的,誅仙每一代的執掌者,都是九天霸主,女人啥的不要太多!
讓一個處男、即可處男,還是呆在劍中萬萬年的處男,看著霸主們一個又一個絕色妻子……
偏偏這些霸主從來劍不離身,連那啥的時候都要把劍綁在床上,盯著!怕丟嘛!畢竟絕世神劍。
這可就難壞了陸子野!
處男不可怕,即可也不可怕,就算憋在劍中都可以忍受!
關鍵讓他天天看直播,就他媽受不了!
而且,他還是一縷魂魄,手啥的都不能用啊!
苦!
苦了萬萬年!
不過,終於翻身了!
終於成人了!
哈哈!
他大笑著,簡直合不攏腿!
尤其是看到身後,奄奄一息的絕世美人沐婉晴。
早已重傷不治的沐婉晴望著陸子野賤兮兮的笑容,不禁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上來。
“你…你要…”沐婉晴幾乎虛弱的說出不話來,她的胸膛被一柄劍生生穿過,不過,刺出這一劍的魔君,比她更慘。
被她一記登峰造極的三清神掌,生生震為飛灰。而魔君所持的誅仙古劍也被生生震為兩截!
沐婉晴無愧繼青葉祖師後,青雲門萬年來最傑出的弟子,甚至,有隱隱超過張祖之勢!
青雲門雖仍是天地大派,但早已不復往日之榮光。此時,天下大變,時空撕裂,新的世界和舊的大陸碰撞在一起,伴隨著鉅變和新生。
那些飛天遁地的修行者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即使過去了萬萬年,即使他們能日行千萬裡,仍無法遍識這嶄新的世界。
就連在誅仙劍中蝸居了萬萬年的陸子野,隨著歷代魔君輾轉,也不敢說自己踏遍了整個大陸。
是的!
誅仙劍,這柄天下無敵的神劍,自張祖羽化後,就被魔人所奪,在九天十地、八荒六合各大強者和家族流轉。
沒有一次迴歸青雲!
萬萬年來,歷代青雲弟子唯一的夙願就是將誅仙古劍請回青雲,可誰都沒能做到。
不過,今天沐婉晴作到了!
她單人獨劍,深入兇域,不僅奪回誅仙,更掌斃魔君!
最為難能可貴的,她竟然將誅仙帶了回來,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殺,想要奪,可最終,她還是活了下來。
當然,這也得益於劍魂的指點,可憑藉重傷之身,單憑隻言片語的指點,便能躲過無數次生死阻殺,甚至多有反殺,亦彰顯了她過人的手段和修為。
其實,陸子野還是蠻感謝這位漂亮姑娘的,如果不是她一掌震斷誅仙劍,自己也不會擺脫古劍的束縛,重獲自由。
他緩緩靠近沐晚晴,帶著無賴的笑容。
“你想幹什麼?”沐婉晴將斷劍橫在胸前,剛才誅仙暴戾的劍氣炸裂,將她擊昏了,她並不知道昔日的劍魂已經附體到了眼前這名少年身上。
“別動!”陸子野變的極其嚴肅,道:“你重傷難治,我用五指點你胸前五穴,幫你續一口氣,定能助你迴歸青雲!到時一入幻月洞府,你必能不日痊癒!”
沐婉晴繡眉蹙起。
她有些驚訝,著實沒想到這位少年竟然知道幻月洞府的續命之效!
世人皆知青雲門幻月洞府,卻極少有人知道幻月洞府能治人傷勢,助人修行!
難道這少年真是神人?
不對!
沐婉晴柳眉一豎,怒道:“左胸並無神竅,更無經脈,什麼胸前五穴都是胡說八道!小賊!
趕快將你的髒手拿開!”
如果不是沐婉晴重傷不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早一劍劈了陸子野。
“沒有嗎?”陸子野瞪著眼,又抓到了右胸,極其認真道:“不好意思,我搞錯了!應該是右邊!放心!我這就替你衝開穴道,讓你重獲新生!”
說著,陸子野還擺出了幾個採天地之精華,吸日月之靈氣的奇葩姿勢。
尼瑪!
啥意思?
沐婉晴氣的急怒攻心,噗!一口黑血吐在陸子野臉上。
陸子野一抹臉蛋,道:“你看吧,我就說吧,想我醫術高明,華佗在世,妙手回春,救人無數,你這區區小傷何足掛齒,這口淤血就是堵塞你穴位的真兇。”
說完,又無恥的自我感覺良好的甩了甩劉海!
沐婉晴氣的臉白如雪,奮力想要拿起誅仙殘劍,卻怎麼也拿不起來,一時羞憤交加。
噗!
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嘿嘿!我的手法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血脈暢通,渾身輕鬆了,不要謝我,助人為樂就是我的良好品質!”
“你…你…我定要…定要殺…你!”
噗!
沐婉晴又吐出一口黑血,腦袋一歪就此昏死。
她一暈倒,陸子野就面色一肅,站起身,用袍角擦了擦臉上的血,道:“恩!總算將體內淤血悉數逼出了!”
言罷,他扯下沐婉晴白裙的一角,替沐婉晴擦著嘴角的血。而後,雙指搭在她的頸脈上,感受著生命的搏動。
陸子野點了點頭,再次確定淤血以除,這一路奔波,她重傷鬱結,血淤更是難去,在無藥無器的情況下,只能用這等極端的手段破出淤血。
沐婉晴膚如凝脂,柳葉彎眉,晶瑩的耳垂上掛著一個枚紅色的小鈴,微風拂過,能聽到環佩叮咚之聲。
傳說,這枚紅鈴是張祖所傳,名為何歡鈴。
陸子野伸出手指,點在沐婉晴的眉心,他幾乎耗盡一半的劍魂之力,替沐婉晴吊起了最後一口氣。
不多時,沐婉晴白皙的臉色已經浮現各類詭異的咒印,如面具般將其完全遮蓋。
呼!
陸子野輕吐了一口濁氣,擦了擦額頭的汗。
他望著沐婉晴,突然玩心大起,手指動了動耳垂上的紅鈴,笑道:“小鈴鐺,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