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
祈羲升起了興致，迅速領悟了其中之意。
“信件上寫明了，姬煌會將此挑戰書公佈天下。若讓我與你的關係公開的話，的確也是種應對之策。”
“你是想藉此打擊他……這的確是種方法。不過我想，這可能會讓他更仇恨你。”
興許挑戰書要變成生死決鬥了。
葉安不是沒想過這一點。
倘若激化矛盾，真到生死決鬥這種地步的話，那就是整個聖殿與姬家的對決了，姬家顯然還沒有能與聖殿平起平坐的能力。
只是要看祈羲的意思，畢竟她才是聖殿真正的主人。
“但是啊……”祈羲隨手取了塊甜糖，含入嘴中，道：“他想殺你，我罩你，不用擔心，就依照你說的去做吧。”
“而且倒不如說，你的做法正合我意。”
此前她才接受了慕傾雪的‘戰書’，也需一種方法挫挫慕傾雪的銳氣。
要讓她知道，葉安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搶來的……
而在葉安眼中看來。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祈羲的眼神，有如此強烈的好勝之心。
“看來我與陛下想到一塊去了。”
葉安說道，“不過陛下啊，你這無緣無故的好勝之心是怎麼回事？”
祈羲抿著嘴，道：“你要找姬煌的麻煩；同樣，我也要去找慕傾雪那傻丫頭的……其實說實話，我挺喜歡她的，但更喜歡看見她受傷吃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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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覺得奇怪？”她問道。
葉安嘴角微微抽搐。
祈羲這是隱藏的抖S屬性麼？
“有點。”他點點頭，堅定地說道。
“好吧。”祈羲揉著髮梢，道：“反正我不會改的。”
“她也是命苦，沉睡了許久準備破境的九陽旋龜，本是我留給她的機緣，卻被陽亢龍魚捷足先登了。”
“等她什麼時候開竅了，安心認命了再說。”
葉安：“……”
九陽旋龜沒了，陽亢龍魚的獸丹盡是邪氣；父親是上任帶頭反叛的聖子，愛人是氣運之子……的確挺慘淡的。
所謂的氣運之子，氣運並非是憑空產生的，而是無意中從他人身上掠奪過來的。
由慕傾雪的經歷便可以看出來了。
上任聖子之死，必然也是為了給氣運之子將來反水聖殿的鬥志與理由而已。
慕傾雪更是池魚之殃。
萬幸，氣運之子已死了。
只是慕傾雪的經歷，被祈羲這麼說出來，有一絲絲反派壞女人的意思了。
這挺戳葉安的性子的。
祈羲忽地問道：“不說這些了。”
“姬煌與你定的時間在什麼時候？”
“你自己準備去吧，後面我聽你的。”
她犯困了，揉著雙眼，打了個呵欠，道：“我先睡一會。”
葉安點點頭，道：“你睡吧。”
姬煌約定的時間在於七天以後，於中州姬家大院內開始比試。
還不算太趕，有休息的時間即可。
很快他看見，祈羲連動都懶得動，直接趴到桌上，呼呼睡過去了。
在她的神識之中，有兩道意識在暗中打架。
葉安揉了揉額頭，抱起祈羲的身子，在床上安頓好。
他望著祈羲的睡顏，陷入深思。
旋即，正要一同上床。
祈羲驀然睜眼，原本的血瞳再次被金色所代替。
“？”
她瞧見葉安的動作，道：“趁我休憩之時，你這是要做什麼？”
“沒。”
葉安微微搖頭，不慌不忙，道：“只是想看看你的眼睛。”
祈羲道：“我眼睛有什麼好看的？你……純粹只是想佔我便宜吧？”
葉安回應道：“不是，只是覺得陛下眼睛有時紅的，有時金的，紅綠燈一樣，有點特殊。”
這話題轉變的很成功，成功掩蓋了他想佔便宜的非分之心。
祈羲微微抿嘴，道：“紅綠燈？什麼意思。”
“算了，你不要管這些。”
葉安點點頭，道：“行。”
她掀開被褥，嘆息著起身，一眼瞧見身上穿著的暴露的黑色短裙，臉迅速紅了。
“你先轉過去，我換件衣服。”
她說道，“去叫慕傾雪那丫頭過來吧，等會我們就回去吧。”
葉安疑惑道：“回去？”
祈羲微微嘆息，眼神無奈，“壓得奏摺太多，壓不下去……夢見月兒來找我了。”
葉安：“……”
他微微點頭，而後離去。
……
中州聖殿，頂層。
侍女月兒趴在桌上，昏睡了過去。
壓在她面前的，是堆成一座座小山的奏摺。
她已盡力了。
遇見某些亂七八糟的奏摺，她遵照祈羲女帝的意思直接否決了便是。
至於剩下的，她便無能為力了。
突然間，她聽得一陣聲響。
那是空間被撕裂的生硬。
“陛下……！”
月兒猛地被驚醒。
一抬頭，迎面看見空間裂縫中，兩道人影緩緩浮現。
她揉了揉眼，似是在做夢，此刻待看清了才發現，的確是祈羲。
“陛下，您終於回來了！”
侍女月兒以幽怨的語氣說道，而後一愣，道：“聖子大人，您也在……”
祈羲面色淡然，眼神平靜。
正要說些話以回應侍女，但等她看見漫天的奏摺積壓之時，不免一陣頭疼，面色蒼白。
“順道一路回來的。”
葉安隨意敷衍了過去。
祈羲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月兒，先去好好休息吧。”
侍女稍一怔神，旋即搖頭，道：“不，現在怎還能有休息的時候……”
“陛下，這、這封挑戰書，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與之相比，堆積的奏摺反而顯得無所謂了。
她取出信紙。
那是不久前才在中州大肆宣傳的，一封由姬煌公佈的挑戰書。
祈羲眼眸平靜，懶散地坐下，道：“什麼挑戰書？”
她與葉安心底都清楚的。
侍女月兒微微張嘴，卻啞口無言。
旋即，她的視線在葉安與祈羲二人身上來回切換，再低頭看一眼信紙上的內容。
“這封挑戰書，應該的話，現在一半中州都已知曉此事了。”
“具體的話，陛下您看一下吧……”
侍女鬥著膽子，直截問道：“陛下，您和聖子大人是什麼關係啊……？還是說這之中有什麼誤會？”
祈羲手託著下顎，接過信紙，掃視一番，而後不以為然道：“喔，是姬家姬煌寫得麼，他傳出去了？”
侍女僵硬著點頭，“的確是他。”
她不禁再次問道：“但是陛下，您到底和聖子大人是什麼關係啊……？”
祈羲微微抬頭，沉默些許，又與葉安對視了一眼。
“你猜。”
二人異口同聲道。
侍女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