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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特殊的日子

雪國是個標準的資本主義國家。

蘇曜沒專門進修過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國家到底各自優劣在何處,但資本能做的到事真的挺多的。

“我當上第82屆議員了。”

夏涼真走上了曾經蘇曜見過她走的路線。

“哎呀呀,一不小心就成了冬市繳稅第一人,第一企業,沒辦法。”

她繳稅多,捐贈也多,這些年積極投資本地,積攢了不少人脈。

深究那些也沒多大意義。

只要知道她確實當上代表冬市的議員就ok。

所以說——

“2015全年度人口是負增長百分之2的。”

“究其根本是現在的年輕人恐婚,生活壓力大,一個普通人要結婚即便月入一萬,如果沒有父母的幫襯要買一套房太難了。”

“如果貸款,車貸,房貸加起來算是如履薄冰,只要生一次病或者老人出一次問題就會全線崩潰。生活質量堪憂。”

“衣食住行前三樣都已經基本上人人可有,唯獨住這一樣還是難事。”

“所以,我當上議員後最想解決的問題便是這個。”

“我提議——”

用各種福利政策壓低房價,限制炒房。

最後再在這些話的基礎上提出另外的關於人口老齡化負增長問題的。

才隔天官方就提出了草桉。

取消登記物件是否結婚的限制條件。

取消辦理生育登記時生育數量的限制,明確“凡生育子女的公民,均應辦理生育登記”。

簡化了生育登記的要求。

···

別說是蘇曜和幾個女孩子看到這條新聞啞口無言,幾次去確認是不是官方發的,在網上也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你以為只是靠我說兩句就能出臺這個政策?”

“只不過確實是人口在負增長,以前重男輕女遺留的問題,還有社會發展帶來的各種新的價值觀產生的不結婚不要孩子的問題。”

“就算我不提,要不了太久官方也會試著推行鼓勵政策。”

“···”

這些蘇曜倒是不太關心。

只想問一個。

“就是說,在雪國,可以同時和好幾個人結婚了?”

“不,是只能在冬市的民政局。”

“我會不會因為重婚罪去坐牢?”

“除非你欺騙了別人,被人舉報,那是得進去喝茶。”

夏涼真點燃一隻女士香菸,輕吸一口,“國外哪有自己土生土長的地方好,外邊的月亮也不圓。”

“要是可能的話,還是留在國內發展吧。”

“我的那些事業在國外的也都準備放手交給別人打理,準備回來帶帶孩子退休了。”

“是呆在國內更舒服,我也好好考慮過。”

蘇曜也點燃香菸,思索片刻說,“準備開個小店。”

“什麼店?”

“就喝喝咖啡,看看書的書店吧。”

“唷,你也要退休了?”

“不止是這個,還想自己買一棟小戶型的公寓。”

“嗯?”

夏涼真撇了蘇曜一眼,“然後你以房東的身份招募她們住進去,這樣就算天天出入一個門也沒問題?”

“呃,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但始終,在外面會認識新的人,何況你身邊的她們個個都是吸引人的主,很容易被人探究有沒有結婚。身邊經常出現的男人又是誰,久而久之也會對上。”

“緊接著你就會順當的上新聞頭條,再被拔出來重婚,貼上社會渣滓的標籤後徹底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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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沒有您說的那麼嚴重吧?”

“唉。”

夏涼真自嘲一笑,“我平生是最厭惡出軌的人的,沒想到到頭來自己的女婿出軌了自己的女兒,我還得幫忙出謀劃策。”

“不過,世俗嘛。”

“也就是你這臭小子莫名奇怪會吸引些性格上或多說少都有問題的女孩子。”

“既然你們都經歷了那麼多,也在意世俗的眼光。”

“那就以你們年輕人的想法自由的活下去吧,我這當老人的也只能在邊上觀望和祝福了。”

——

婚禮。

即將步入26歲時,蘇曜和夏弦月的婚禮也在鼓浪嶼的酒店如期進行了。

夏涼真沒去邀請誰,只有相關的是少數摯友,朋友,親人在場。

戒指又重新戴了一次。

婚紗也重新挑選了一次。

說起來還有些奇妙。林小彎當伴娘蘇曜不奇怪,但茉莉也能去當伴娘,只能感慨女人之間的關係太過詭異。昨天明明還在掐架,今天就一手挽著花籃,一手幫拖著婚紗了。

“吶,好看嗎?”

夏弦月臉頰微紅,落落大方在蘇曜面前綻開笑顏。

“今天無法反駁的漂亮。”

“有多無法反駁?”

“從各方面上讓我虛榮心爆棚的無法反駁。”

“嘿嘿,還以為阿曜又要說什麼奇怪的話,也會誇獎人嘛。”

“你不是知道嗎?我說奇怪的話可能是在掩飾你漂亮的事實。”

“才不知道那種事,好就要說出來,說出來我才會知道。”

平常夏弦月是不會化太精緻的妝,只有今天是專門找了化妝師整理過。

真的是從每個細節都在閃閃發光。

雖然以往都在說夏弦月只有寶寶食堂突出,其實不然。

她自身的肌膚是非常勻稱的白皙,露出的脖頸也形狀優美。雪白的婚紗襯托著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真的要說。

最吸引人的是那雖然害羞但依然包含愛意和笑意注視自己,又輕輕地搭上手給自己握住的那種姿態。

司儀是優夜。

“各位先生,女士們,今天是十月二號,在這喜慶的日子裡我們同聚鼓浪嶼酒店。”

“我是優夜,我十分榮幸的接受新郎以及新娘的委託,步入這神聖的婚禮殿堂為新郎和新娘擔任司儀。”

嬌小的身影如今沒穿習以為常連衣裙反而穿上了得體正式的白西裝,讓蘇曜有點不適應。

但又不得不說,臉蛋漂亮即便穿不合她風格的衣服還是可愛。

臺下的人也坐著,等著後續。

優夜把臺詞本合上。

“下面請大哥哥對新娘宣誓。”

“?”

是不是漏了什麼步驟?

介紹呢?

司儀的詞呢?

算了,無所謂了,宣誓就宣誓吧。

之前蘇曜倒是準備過腹稿,可是臨時又覺得不妥。不知道別人結婚是怎樣宣誓,但自己的話···照著心裡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

拿過麥克風,蘇曜深吸一口氣,開始說了。

“我和你呢,是相識在十多年前的。”

“但滿打滿算真正瞭解你是在十多年後。之前沒有相處經歷。”

“有很多的事不經歷相當長的時間,相當多的故事,是無法站在上帝視角上去觀看的。”

“如果要說你有什麼地方吸引我的話。”

“從最開始,我和你一起吃自助餐,你會把點了的東西全部吃完。不會浪費一丁點。”

“事後在路邊吐的樣子我現在還歷歷在目。”

“做事認真,在看不到的地方又很體貼。說實話,完美戳中了我所有的好球區。”

“我這人平時基本上吐不出什麼好話。”

“但是現在可以實話實說。”

“不管是撒嬌也好,相處也行,我都覺得很有魅力。”

“你說你理想是想當一個完美的妻子,在我看來,你具有這樣的能力。你會做的很好。”

“也許在很多時候看起來是你在依賴我。”

“可實際上,我依賴你的次數不算少。真正稱得上是心靈的支撐。”

這也不是假話。

無數次讀檔,無數次崩潰,而始終陪伴在身邊的都是夏弦月。

嘴上說著蠢女人。

但正是這樣的角色,在釋出的小說裡小部分人評為花瓶的角色,其實在蘇曜這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不同於優夜那樣是物理上的支撐,她更多的是作為人在深層次的意識支撐。

不管何時,撐不下去的時間看看她的小臉,看看她努力在廚房做菜,不管是察覺到自己有心事努力用她的方式鼓勵自己也好,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想讓自己心情好也罷。都是作為她不可取代的特殊能力。

“謝謝你,願意一直以來都留在我身邊支撐我。”

在場的人有少數知道這些話含義的,有人帶頭鼓了掌,接著便稀里嘩啦的一起鼓掌。

“接下來是新娘宣誓。”

優夜恰逢事宜的插嘴。

“我嗎?”

夏弦月溫柔的注視著蘇曜,“我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不過現在又什麼都想不到了。”

“只是想提醒阿曜一點。”

“?”

“是不是忘了說最重要的結尾呢?”

“啊啊,是很重要的結尾。”

蘇曜笑了下,也回以微笑,“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那我的致辭就要很簡單了。”

“沒什麼好說的,我從十三年前就喜歡阿曜,到現在,是十三年份的愛意要修成正果。”

“我喜歡阿曜。”

“是不管從靈魂還是身體,哪一部分不是阿曜都不行的喜歡。”

“所以說——”

“我很願意。”

戴上戒指,她也如那回一樣炫耀般的揚起手上的戒指。

“現在,是妻子了耶。”

“老公?”

逗趣的話讓底下的人樂的笑了。

“好,宣誓結束,送入洞房。優夜也下班了。”

“?”

“優夜,司儀是這麼當的嗎?給我再認真點啊!是你自己說有趣想來當的啊!”

“可是突然就覺得不好玩,優夜想去吃東西。”

“給我認真點!”

“···”

優夜還是回來繼續被迫營業了。

彈奏鋼琴的水平依然令人佩服。

她也準備了些禮物,比如說用可愛的畫風做了關於蘇曜和夏弦月的動畫故事放映。

“小優夜,我什麼時候有本事去換吊燈了?”

看到動畫裡有一幕自己踮著腳去換明顯不可能換的吊燈,夏弦月拳頭也硬了。

不過事到如今那也真的只是插曲了。

有更多的畫面,只有相關的人才能知道哪些溫馨畫面的背後有多少辛酸苦辣。

旁觀者只能見到畫面一閃過就是一年過去,並不知道在一年裡蘇曜等一個不知道會不會醒的人心裡經歷了什麼。

更不會知道在那陽光明媚的下午,曾推著夏弦月去小山坡上打算自殺。

和她之間構建的關係,用戀愛遊戲的好感度來說,早就超過了100。無法用數值衡量。

飯局過後,蘇曜被灌的醉醺醺的。

尤其是被丈母孃灌,狠狠地被羞辱了。

“你這小子酒量不行啊?要練。”

她是經常有應酬,兩斤白酒不帶醉的。放翻蘇曜太簡單了。

“有在心裡讓你母親也看看現在嗎?”

“以後,對小月好一點。你們倆在我眼裡永遠都是孩子,有什麼難事就來找我說,不要怕掉面子。”

“要記得,我不只是把你當女婿,在當女婿之前是真心把你當親兒子看的。”

“···”

模模湖湖的記得夏涼真語重心長的說了些話。

等再醒來已經沒人了。

“醒啦?”

見到夏弦月正在邊上一眨不眨的注視自己。

“再怎麼說也不能在今天直接睡過去吧?”

“也沒關係呀,不舒服的話就再多睡一會。”

“···”

“怎麼一直看著我?”

“你也也一直看著我嗎?”

“嗯,想看就看吧,這是可愛的妻子的臉。”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在看臉?”

“真是···笨蛋。”

她嗔怪一聲,又俯下身。

“啾~”

“唔?!”

她是想淺嘗即可,不過蘇曜沒打算這樣。

等分開後,見到她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

“這樣的話···要負責唷?”

“負什麼責?”

“這麼漂亮的婚紗,不想弄髒試試看嗎?”

她把手放在有微小縫隙的寶寶食堂開口上,從蘇曜的角度還能模湖看見寶寶食堂左邊上方有微小的黑痣。

“不、不要在外面···”

“不是你說的要弄髒婚紗嗎?”

“唔···等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時候,阿曜想怎麼樣都可以啦。”

“要到那個地步嗎?”

“就今天,不想分開···想一直都這樣。”

“那要來咯?”

“不要特地說出來給我聽啦!大笨蛋!”

“都這麼久了還會害羞啊?”

“嘶——”

“還咬人?”

“不可以咬寶寶食堂報復回來,要溫柔抱抱~”

“···”

溫暖的東西總會吸引人去索取。

驅使人忘記所有不高興的事,只專注眼前的溫暖。而最慶幸的是,在沉迷溫暖過後,發現還是只剩溫暖,並沒有不幸留給誰品嚐。

“小小的也很可愛耶?”

“你這傢伙!”

結果因為太沉迷溫暖,第二天很晚才起來。

也沒人過來打擾。

但是——

起床之後酒店大廳裡坐著該坐的所有人,都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和夏弦月就有點···

“正在等你們一起出去玩呢。”

“要先吃點東西嗎?”

不過因為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也沒有調侃,只是帶著笑意問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