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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道無慾人有妄》 第130章 真相

“白矖,你知不知道程舞因為這個傢伙變成了植物人?”蕭涅強忍怒氣問。

白矖點點頭道:“知道。”

“你是不是程舞的親生哥哥?”

“如假包換。”

“那你還說這個變態是你的夥伴?!”

“夥伴傷害身邊親人的情況很常見。”

“夥伴不會出於惡意故意傷害你身邊的人!”蕭涅大聲糾正白矖的錯誤。

“有意無意都是傷害,既然傷害是必然,我們何不以寬容的態度去包容呢?”

是不是每個有悔層的傢伙都是神經病?!有悔有悔,人生到底有什麼可後悔的?人生路上的每一個腳印都是自己親自踏下的,人生分岔路口的每一個決定都是自己做下的——後悔不就代表著對往昔自我的否定麼?

蕭涅冷冷的看了白矖一眼道:“無論如何,共工必須死!”

“今天?”白矖饒有興致的看了倔強的蕭涅一眼。

“馬上!”蕭涅的態度異常堅決。

“如果你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我不關心這真相是什麼,也不在乎程舞受傷的背後有什麼陰謀——我只知道,這個水銀人是讓程舞變成植物人的兇手,而兇手都應該受到懲罰。”

白矖看了蕭涅一眼道:“你也曾傷害過別人,也曾終結過其他覺醒者的生命——卻沒見你曾受到過什麼懲罰。”

蕭涅道:“那是因為,我總是最後的勝利者。”

白矖攥了攥拳頭道:“那就是說,實力是話語權的唯一保證了?”

“因為這世間的一切法則,都是強者定下的遊戲規則。”

白矖笑道:“呵呵,若如你這樣說,解決這個分歧倒是簡單了,因為我比你強大太多。”

“你不是要跟我動粗吧?”蕭涅這樣問了一句,說話的時候,一輛改裝過的跑車恰巧從高架橋上經過,明亮的車頭燈光幾乎將他的有色近視鏡照成了透明,平日裡隱藏在其後的那雙漆黑色的眸子裡,躍動著濃濃的戰意。

白矖道:“舞兒是我的親生妹妹,我比任何人都要在乎她……”

“你就選擇用縱容兇手的方式在乎她?”

白矖擺擺手,示意蕭涅讓自己把話說完:“舞兒本是一顆沉睡了千年的蛇卵,時間久了,同類們都認為她早已胎死卵中,她被歲月厚厚的灰塵掩埋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慢慢的被人們遺忘了,就連我這個親手兄長也以為她變成了一顆化石,一顆閃耀著黑色光芒的琉璃石——忽然有一天,不知道因為什麼,那顆蛇卵突然開始跳動,舞兒竟然從其中破殼而出了!”

蕭涅忍不住打斷道:“白矖,你能不能把語速調快一些?照你這種敘述速度,等你把舞妹妹的身世說完,天就亮了!”

白矖不為所動繼續慢悠悠說道:“舞兒出世之後展示出的個人能力,超越出同類太多太多,彷彿在那逝去的千年時光裡,她並沒有昏睡,而是靜靜聆聽著外面的世界,感受著外界的一切,吸收著彌散在空氣中的天地精華——所以,她才能在短短十六年時間達到天元層。”

“原來,舞妹妹的實際年齡也有一千多歲了,只是

從出世之時算起到現在不過十八年而已。”蕭涅低聲沉吟道。

白矖則自顧自的說道:“在舞兒還不能化成人形的時候,就有很多雄蛇妄圖佔有她,當時對於那些追求者,我選擇了絕不姑息縱容的態度,絕不允許他們的存在,將他們全部斬殺——因為,這些低等卑賤的爬行類生物根本沒有資格做舞兒的另一半!後來,舞兒自己有了能力,我則選擇在一旁默默守護,只要是她自己有能力處理的麻煩,我絕不出手——在這期間,舞兒成功甩掉了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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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蕭涅道:“我對舞妹妹過去的情感經歷沒什麼興趣,因為這是屬於她的個人隱私。”蕭涅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鍾了,他深看了白矖一眼道:“咱們的時間也不充裕,所以你還是撿些和這次事件有關的說吧。你這樣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我怎麼能知道你要表達什麼?”

白矖又將暈倒在自己肩膀上的共工扛了扛,以防止他滑落墜地,同時點頭道:“我對你說這些,只是要告訴你,舞兒的每一步成長我都看在眼裡。可以這麼說,我在舞兒的成長過程中扮演著類似於父親和兄長的雙重角色……”

“你說話能不能有點兒重點?!”蕭涅撇撇嘴道:“我最關心的是你選擇將共工作為自己戰鬥夥伴的原因!你跟我解釋同舞妹妹的關係如何如何親密,似乎和你選擇的立場自相矛盾吧?”

白矖搖頭道:“保住共工,也便保住了揪出傷害舞兒幕後真兇的關鍵線索。”

“那共工也該是個嫌疑犯啊,怎麼又成了夥伴呢?”

白矖道:“共工成為我的夥伴在先,傷害舞兒在後。”

“等等!”蕭涅伸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道:“我在此正式宣告,和你這個思維混亂的傢伙對話真的很累——我現在總算弄明白了為什麼你的語速是如此之慢,因為白大俠的腦子裡恐怕是一團漿糊吧?”

聽到蕭涅的諷刺,白矖好似一點也不在意,他一臉淡定幽幽說道:“等我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之後,你就不會再認為我是說些瘋言瘋語了。”

面對白矖這個“氣度涵養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男人,蕭涅只覺得無論是自己的怒氣還是諷刺都彷彿擊打在了一團棉絮上,只好有氣無力的嘆道:“白大俠,您說——!”

白矖似乎很滿意蕭涅此時的態度,他點點頭道:“傷害舞兒真正的兇手,是神衛王庭!”

“王庭?”蕭涅思索片刻後道:“方霸王親口跟我說過,搖光給我暗示過,就連共工都親口承認過,他自己就是真正的兇手。”

白矖搖搖頭道:“共工只是別人手裡的刀罷了。”

“那麼,咱們就應該斬斷這只妖刀!”

白矖慢悠悠道:“蕭涅,我早就有所聽聞,你這個人總愛感情用事——你剛才說,要讓兇手受到應有的懲罰。而在我看來,刀無善惡,只因為落在惡人之手,受惡人操控才犯下重罪,我們真正應該懲罰的,是揮刀的惡人,不是這把刀。”

對於白矖的理論蕭涅卻沒什麼興趣,也懶的去辯駁,因為在他的價值觀裡:惡人要受到懲罰是必然,兇器也必須要銷燬!況且共工這個變態根本就不是個沒有思想的鋼鐵之物,他是一個

有著幾千年修行的覺醒者,他是成年人,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決不能因為自己的愚蠢被別人蠱惑就能免於懲罰。

愚蠢和盲目的服從,不應該成為脫罪的理由;無知和麻木的執行,只是妄圖洗淨罪孽的藉口;無奈和被迫的妥協,只能用來替醜陋的靈魂遮羞——這便是蕭涅是非觀的概括。

蕭涅思索片刻道:“那還是請你先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吧。”

“你回想一下發現舞兒受傷時的細節。”

“細節?你是說,血?”

“在鎮北所對舞兒的救治記錄裡,記錄到舞兒背部有個創口。”白矖道:“搖光也跟我說,舞兒中毒發生在受傷之後。”

“也就是說,還有其他共犯?”蕭涅皺著眉問。

白矖點點頭道:“這共犯你也熟悉。”

蕭涅問:“誰?”

“衛道司司帥,鬱紫!”

“嚇?”蕭涅一愣道:“怎麼可能?!”

“我親自查驗過舞兒身上的傷口,可以確定是‘統御萬雷勾陳大帝’所為。”白矖眯著眼睛說道:“當初舞兒加入王庭的時候,我就曾極力阻止,只是拗不過她的倔強才讓她跳進了這個火坑裡——現在,她果然被灼傷了,我想,是時候撲滅那罪惡的火焰,拉她回來了。”

蕭涅皺眉問:“你的意思是,還要幹掉鬱紫?”

白矖的語氣之中,忽然多了些豪情壯志,他回答道:“不止是鬱紫——我要推翻整個王庭,推翻這個傷害舞兒的組織!”

“怪不得你說共工是你的夥伴,原來你也是魔族的人。”

“錯!”白矖搖頭道:“我不屬於覺醒者世界中任何勢力,也不會為任何組織服務,我之所以要做這些,只是要盡一個兄長的責任罷了。”

有悔層的覺醒者果然都是神經病——蕭涅撇撇嘴道:“關於您的遠大理想,我個人不打算評論,只是——舞妹妹現在還躺在鎮北所的重症監護室裡,您卻在這裡立下了要推翻王庭的誓言,這恐怕也是自相矛盾的吧?”

白矖仍然沒有理會蕭涅的諷刺,只是淡淡問道:“現在,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應該會和我站在同一陣線了吧?”

蕭涅搖頭道:“想都別想!根據我對舞妹妹的瞭解,她一向視女媧為自己的偶像,所以承受某些委屈是她自己無悔的選擇,出於對舞妹妹的尊重,加上我蕭涅還不是個白痴,我不可能因為你的一面之詞就站在王庭的對立面。關於你提到的鬱紫打傷舞妹妹的問題,我會找機會親口問他,如果真的是他,我便會將那個死人妖打到滿臉桃花開;關於王庭兔死狗烹過河拆橋的行為,我會找那些混蛋交涉——關於共工,關於這個變態,關於這傷害舞妹妹的兇手,他就在我的面前,就在你的肩膀上——而我的選擇就是,不可能放過他。”

“蕭涅!你能不能理智一些?”勸了這麼久,蕭涅卻沒有絲毫要妥協的跡象,所以白矖的情緒裡也終於帶上了一絲急躁,“難道你不知道,救治舞兒的傷勢,我們還需要共工麼?你現在就要和他敵對,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替舞兒解毒?”

“他不解毒?”蕭涅邪笑道:“那我就打到他肯解毒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