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九月不知道說什麼好，抬眸去看上官熙。
“媽媽。身體可好。”上官熙嘆了口氣，握緊九月的手。
“阿熙……媽媽得知你活著的訊息，真是……”龍靈激動的淚光在眼中閃動。“阿熙，媽媽希望你此後健康無憂，按照自己的心意快樂地活著。”
“現在就是如此，媽媽，謝謝你的祝福。”
“龍寶呢，讓它也跟媽媽見一面吧。”
“媽媽，龍寶為了救我，已經不在了。只留下頭上的那枚珠子，我將它放在窗前的一株植物上，每日能夠看得到窗外的風景。”
“龍寶……竟也不在了。那顆珠子？養育飛貓這幾十年裡，我們還從未遇到你說的這種情況。從前即便是遇到險境，有些飛貓救治了主人，卻沒有一隻像你說的那種情況，將額前的靈珠留下的。”龍靈垂下眼眸喃喃地說，“兒子，好在它救了你，媽媽總算是做對了一件事。”
“媽媽，九月的預產期在明年6月，待生了寶寶再向您報喜。當然，也歡迎您來地球。”
龍靈輕輕點頭，並不去看九月。“好好愛護你的妻子，媽媽等你們的好消息……”
縛在心頭的結終於開啟，上官熙只覺得心中一片舒爽。回到家中剛在院子裡停下，傭人們高興地趕來報喜，“先生！夫人！小羊要生啦！”
九月一聽下車捧著肚子就要往暖房跑，被上官熙一把按住，“我跟大衛去，你回屋去，在窗戶看就好了！”
“那是我的小羊！我要去幫忙！”九月急得不行，從來沒看過動物生寶寶。
“已經請了獸醫來，你去了沒用，再嚇到你！”
上官熙與大衛一前一後往暖房跑去，九月只好眼巴巴地趴在二樓窗戶上唱著小羊咩咩的歌兒。“也不知道，小愛還在不在戰艦上？”九月又想起那段在戰艦上的日子。那一張張熟悉的面龐，又浮現在眼前。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上官熙從暖房出來，遠遠衝九月招招手。然後伸出兩根手指。
“生了兩個？！”九月激動地卷著雙手喊，“讓我看看！”
上官熙和大衛一人抱著一個棉被往別墅跑來。
剛生下的小羊已經睜開了雙眼，灰藍色的眼眸，內裡還有一圈金色的光暈，像燒製出來的琉璃般流光溢彩。身上的白色絨毛已經被擦乾，細細的柔柔的貼在粉紅色的皮膚上。
九月眼中流淌著滿滿的寵溺，輕輕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
“真好啊！好啦，快送回去吧，不然媽媽著急了。”
上官熙抱著小羊微笑著在九月腮邊吻了一下，大衛見狀也笑眯眯地假意湊過來，被上官熙一腳踢開。
***
終於到了要做產檢的日子。上官熙將九月送到B超室門口。
“龍鳳胎？！”九月懵了，自己只在懷孕初期的時候做過一次B超，確定胚胎著床位置，當時只說是一個寶寶，這怎突然又冒出一個來？
難道是跟小羊學的？
出了B超室，還是懵的。上官熙微笑著迎上來，“都好吧？！”
九月扁著嘴，一臉憂鬱的樣子，“當初讓你早早戒菸你不聽，你看吧！”
上官熙聽聞面色一沉，立即扳著九月的肩膀，低下頭來看她的眼睛，“有什麼問題？”
“你猜。”
“快說！這哪裡能猜到！”上官熙額上冒出冷汗。
“多了一個。”
“什麼意思？”
“醫生說是龍鳳胎……”
上官熙懵了好一陣，才遲疑地開口道，“我們上官家族沒有雙胞胎基因。”
這回輪到九月懵了，她掐著上官熙腰上的肌肉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家……好像也沒這個基因啊？！”
上官熙哈哈笑道，“只能說明我槍法好。”
九月“……”
你是開心了，我這身子可遭罪了。
不知是心理暗示，還是真的到了能吃的時候，九月胃口大開，見了美食就嘩嘩流口水，胃口好得不得了。眼見著整個人圓潤起來，肚子也跟氣球似的蹭蹭地長大。
挺著大肚子沒事兒就跑廚房要吃的，學是沒法上了，好在每日課程有那倆黑衣兄弟給錄播課程傳過來，還有他們女朋友詳細的書面筆記，課程倒也沒落下。
她是真的擔心肚皮會崩出妊娠紋來，動不動就對著鏡子左照右照，在光潔的肚皮上尋找蛛絲馬跡。上官熙忍俊不禁，每天睡前先給她塗上自己調配的防紋凝膠，輕輕按摩。
上官熙買來上好的松木，忙了近一個月，為寶寶們打造了一對精緻的嬰兒床。佩佩見了喜歡的不行，搖著宇峰的手臂意思是也整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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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峰眼巴巴地看著上官熙一臉期待，“老大，順手做一個吧！”
“那心意能一樣嗎？”上官熙笑得春風得意，將圖紙塞進宇峰的懷裡揚長而去。
每日散步，安心待產。
肚子太大，夜裡睡不好。這天晚上醒來，迷迷湖湖發現窗臺上是有什麼東西閃爍著微光。以為是滿天星斗的光芒反射在窗玻璃上，九月揉揉眼睛，又看過去，發現那閃光的東西不像是在窗戶外面。
上官熙在身旁安靜地睡著，呼吸綿長。九月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緩步走到窗窗前。那裡擺放著一盆綠意盎然的綠蘿，龍寶額前的珠子就擺在花盆裡的小瓷碟裡。此刻，那珠子三五秒一閃，發出白色的柔光。
“龍寶……”九月鼻頭微酸，將珠子輕輕捧在手心。“你是不是想姐姐了？反正，姐姐想你了。”珠子摸上去溫潤，不似之前那般冰冷無生氣。
“九月。”上官熙翻了個身，見九月站在窗前，於是起身走過去，“怎麼了？”
九月將手心裡的珠子捧給上官熙看，“龍寶。”
上官熙一喜，將珠子接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什麼原因？難道是……”他沒敢說出口，難道是龍寶要回來了？
他不確定。“我得問問媽媽，有沒有過飛貓死而復生的情況。希望，希望……”
九月將身子靠在上官熙懷裡，將珠子貼在心臟位置。窗外是一輪淺金色的圓月。她閉上雙眼，默默祈禱：龍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