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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塞外篇 十三 歸去(1)

草已經黃的厲害,偶爾遇到的一片片小樹林,已經變的光禿禿的,草原沒有了春夏的繁盛與美麗,陡然變低的氣溫只留下了破敗與蕭條。牧民們也紮實氈包,圈好馬羊,趕緊著和最後的漢人商隊交換漢人的茶磚,綢布,鹽巴,還有少有的鐵器,他們和草原上的動物們一樣已經開始準備越過這漫長的寒冬。

蘇真騎在馬上,先攏了攏自己的領口,然後又搓搓那已經凍得通紅是雙手,雖然只是剛剛入冬,雖然只是剛剛傍晚,可是那西邊的太陽放出來的陽光已經綿軟無力,再加上貼著地面的風,這草原的鬼天氣讓他吃盡了苦頭,現在晚上他已經不能在外面過夜了,他希望能喝一口滾燙的熱茶,哪怕那茶讓人作嘔,腥的厲害;他希望能躺在暖和的氈包裡,甜甜美美的睡上一覺;來自後世的他,面對惡劣天氣的適應能力遠遠不如這個時代的人。蘇真看著遠處的氈包,他暗自感謝長生天,雙腿夾了夾馬腹,馬兒和他主人的心思一樣,飛一般的向那氈包馳去。

氈包的主人早就聽見馬蹄聲,從氈包中鑽了出來,然後轉到氈包背後,見一騎從北方飛馳而來,不由暗暗奇怪,自從檀石槐大漢統一大漠,北方的丁令人攝於鮮卑人的威勢從來不敢南下,來騎漸漸靠近,也不見騎手減速,於一箭之地外,整個人如羽毛般飄下馬,他心裡暗贊一聲好騎術。草原之上,強者為尊,向來是敬重好漢地方,那鮮卑主人見狀快步迎了上去,以草原上流行的鮮卑語道:“遠方來的客人,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河西鮮卑的氈包前。”鮮卑主人謹慎的持著弓,說話速度極快,好似吟唱一般。這也是蘇真早早下馬的原因,草原上人人都是神箭手,萬一主人誤以為你是馬賊,一箭將你射落馬下,你都無處喊冤。

蘇真早已習慣了草原的規矩,只見他敞開雙手,以顯示他沒有敵意,用那蹩腳的鮮卑語道:“秋風將我送到這裡,我跋涉千里,只求一個遮風避雨的場所。”

隨著蘇真的走近,鮮卑主人早已經看清楚他的容顏,衣衫早已破爛不堪,鬍子估計還是上個月用自己的彎刀割過,頭髮更是凌亂,確實是經過長途跋涉的旅人,放下心中的戒備之心,他才細細打量起這個陌生人,他雖然鬍子拉碴,面容憔悴,可是卻雙目有神,神采奕奕,眼神中充滿自信和堅定,身材高大,呈流線型的肌肉好似豹子般充滿爆炸性的力量,更為難得是這個人渾身上下透著一種奇怪的氣息,不是草原人有的,鮮卑主人埋頭苦思良久,方才憶起他上次在漢人使者身上見到的讀書人的氣息,沒錯就是這種氣息,當他肯定自己的想法的時候,蘇真已經走到他的面前,一笑露出來他潔白的牙齒,鮮卑主人心中暗想還很年輕的讀書人,哦,不,是很年輕的草原讀書人,他在心中如是總結道。

蘇真不知道自己的變化,不知道這一年來的特殊經歷給自己帶來的特殊變化,他此時正奇怪於好客的草原人怎麼今天如此沉默,好在鮮卑主人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尊貴的客人,我蘇爾歡迎你來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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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鮮卑做客。”說罷,做了個請的姿勢。

蘇真暗叫謝天謝地,晚上有地方避風了,他按照鮮卑人的禮節,回應道:“漢人蘇真感謝你的盛情。”

蘇真隨著蘇爾安頓好馬匹,在進氈包之前蘇爾的老婆用銅盆打來井水,招呼他洗塵,冰冷的水抹在臉上,讓他的疲憊瞬間清醒了不少。氈包之中篝火燒的很旺,又喝了一碗油膩膩,粘稠稠的奶茶,蘇真完全暖和起來,他舒服的不由長長舒一口氣,本就臨近傍晚,蘇爾家準備的是水煮羊肉,雖然只有些蘑菇,鹽巴,野蔥作為調料,可是蘇真也覺得美味異常,又和蘇爾幾杯酒下肚之後,兩人之間的話語便多了起來。

“蘇真兄弟,你是漢人吧?”蘇爾打著酒嗝將心中的狐疑端上檯面。

“蘇爾,那個蘇爾大哥,”蘇真每次稱呼蘇爾的時候都覺得他姓蘇,“其實你想問的是漢人為什麼會從北邊來吧?”

蘇爾連連點頭的時候,不由暗自讚歎漢人的智慧,連他的心思都能猜到。

蘇真理理思路,也不知從何說起,便簡單說道:“大約半年多前,我去了趟北海。”

他說完見蘇爾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一想也是此去不遠萬里,路途艱險,趕緊補充道:“還有我一位大哥與我同去,沒有他我早就喂狼了。”

蘇爾依然將信將疑,問道:“想必你那位大哥是厲害之極的了。”

“那是自然。”蘇真也開始打著酒嗝,對於童淵他是真心感激,童淵某種程度上給了他在這個亂世生活的本領,因此便藉著酒勁兒將童淵的英雄事跡胡吹起來。

蘇真醒來之時只記得蘇爾大力拍著他的肩膀,想要認識童淵,自己拍著胸脯承諾,這一夜不用擔心野狼,不用擔心天氣,他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他走出氈包,看著那一縷縷陽光,知道自己該南下趕路了,不然等到大雪落了下來,自己就只好在草原上窩冬了。

就在他告別蘇爾一家,準備離開的時候,蘇真卻在馬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飛馳而來,蘇爾見蘇真於馬上愣愣的望向來人,笑著向蘇真道:“這是我的弟弟,杜爾。”

杜爾的騎術也很好,他下馬的姿勢亦如蘇真般飄逸,然而蘇真注意的是他身下的黑馬,通體黑色,唯有四蹄處有四抹白色,正是蘇真的第一匹馬踏雪,踏雪讓他想起出塞時候自己的青澀,他想也不想道:“這位大哥,你胯下的坐騎甚為神駿,可否賣與我?”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在草原之上,手中彎刀,肩上長弓,和胯下駿馬那就是草原上勇士們的尊嚴,這個東西往往比性命還重要。

蘇爾卻是暗自咂舌,這個少年人昨日還甚是有禮,怎麼今日如此莽撞,關鍵是自己的弟弟可不是易與之輩,脾氣火爆的很。

果不其然,杜爾拔出手中腰刀,直指蘇真道:“兀那漢子,你可否將你肩上長弓讓與我呢?”

蘇真暗暗叫苦,他知道在中原自己好好跟杜爾說那坐騎本就原來是他的,才一時情急

說出來,再加上旁邊有蘇爾幫襯,肯定是可以過關,然而此時卻必須得用草原的方式來解決。不得已,他跳下馬來,道:“這位兄弟,我只是一時情急……”

杜爾卻直接打斷他道:“亮出你的兵器吧!”

蘇真求助的望向蘇爾,蘇爾知道自己弟弟的火爆脾氣和好強性格,他只好向蘇真點點頭,讓他手下留情,畢竟昨晚童淵給蘇爾留下的印象太深了,童淵的兄弟估計也差不到哪兒去。

蘇真不得已長槍在手,雙手持槍而立,氣勢陡的不同,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杜爾不由吃了個啞巴虧,彎刀太短,蘇真又擺了個守勢,一寸長一寸強,槍尖如毒蛇般微微晃動,讓杜爾覺得自己渾身都是破綻,遲遲不敢進擊,只能繞著蘇真走圈,尋找破綻。

繞了三圈之後,蘇真卻又是陡然收槍,露出潔白的牙齒道:“我的兵器太佔便宜,不如我們比試弓箭,如何?”草原人最重勇士,鮮卑族尤其如此,杜爾見蘇真行事磊落,心中已有幾分好感。

蘇爾又不失時機的打著圓場:“這裡百步之外,有一木樁,你二人一人三矢,射中多者為勝。”

射箭是杜爾的強項,他是部落裡百裡挑一的神箭手,先前比武他其實已經輸了一場,此時能有機會找回場子,何樂而不為?

蘇真看看百步之外那本是用來圈羊的木樁,經過這一個多月的鍛鍊,他的射藝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這百步之外的死物,他有九成的準繩,只是他自覺無理在先,這局有意相讓,第一箭他抬手就射,將將擦著木樁而過,最後無力的落在茫茫黃草之中,不見蹤影。

杜爾也是抬手就射,這一矢不偏不倚,正中木樁,而且插在上面的箭矢依然晃個不停,顯然是力道還很大,蘇真不由暗自咂舌,這準繩也就罷了,這力道上他已經是輸了。

杜爾如此本事,蘇真知道即使自己玩真的,也是輸多贏少,第二箭卻是認真起來,他端詳許久,心中默唸起馬岱教的要訣,屏氣凝神,深呼吸一口,鬆手,矢出,將將好正中木樁,然而一陣風吹來,卻是將箭矢直接吹落下去。

不待杜爾再射,蘇真已然紅著臉認輸,在射藝上兩人相差太遠,雖然自己做到了馬岱所說的站位,搭箭,開弓,瞄準,察風等一切要點,然而卻和杜爾不僅僅的是力量上的差距,杜爾好似不用瞄準,姿勢也很隨意。

杜爾卻是個爽直性子,聽了蘇真的解釋,比試一番之後,不僅僅的是消了氣,也覺得蘇真是條漢子,值得一交,當即道:“既然此馬,原來就屬於你,我便贈與你罷,畢竟你還路途遙遠。”

蘇真還要推辭,杜爾卻急了:“你是看不起杜爾家的馬匹麼?”

不得已蘇真將自己的長槍贈與杜爾,順便也教了杜爾一些使用槍的技巧,杜爾也不藏私,將弓箭的體悟也說給他聽,後來蘇真喝醉後拍著杜爾的肩膀說道:“明白了,除了要掌握技巧之外,關鍵還得有手感,就像打籃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