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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益州篇 二十五 奉孝來訪

曹操給蘇真安排的營帳在後營,營帳甚是寬大,被一屏風分為前後兩塊,後面自然蘇真安歇休息之所,前面可作待客之用,當中更有一個炭盆,此時木炭燒的火紅,時不時會劈啪作響,帳篷裡溫暖如春,與那帳篷外的秋風瑟瑟,恍若隔世。蘇真四人這些日子一直風餐露宿,此時溫暖如春,更可喝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都舒服的橫七豎八的癱坐於地,蘇真更是叫出聲來:“不枉我陣前搏命,射殺那橋蕤,這茶可真是好茶,丞相真是大方啊。”四人一直如繃緊之弦,因著蘇真射殺那橋蕤方才暫時安心,蘇真性子平和,本就待手下甚厚,此時又語帶自嘲,幾人對望幾眼,不由齊齊鬨笑。

幾人笑畢,還是楊任想起臨走之時軍師叮囑,這曹營好似龍潭虎穴,比之許都有過之而不及,不能絲毫大意,定要護的主公安全,他大灌了一口茶,狠狠的吐出夾雜進去的茶葉,順手抓起旁邊的長槍道:“主公,你等在此放心安歇,任去帳外守著。”

楊任說完,蘇真還沒點頭,廖化已經跳起身來道:“楊兄你這一路辛苦,還是讓廖化先來吧。”楊任這一路上已經和廖化混的熟稔,笑罵道:“元儉,你莫要在主公面前獻殷勤,晚上有得你守護的時候。”說罷,轉身出帳,持槍挺立。

郭嘉是曹營的名人,全軍上下無人不識,無人不曉,或者是因為他那放()蕩不羈的行為,更時不時的傳出一兩件風流韻事;或者是他那不拘一格,獨立特行的裝束,總是奪人眼球;當然更多的是因為他總是妙計迭出,信手拈來,決勝於千里之外,丞相最為倚重。其實對於普通兵士來說,最喜歡的是他那平易近人的性子,或者說郭嘉在同僚面前傲氣十足,在他們面前總是嘻嘻哈哈,和他們打成一片,這點和蘇真倒有幾分相像,要是你能從哪兒搞來一罈陳釀,祭酒大人一高興,會將困擾你家的那點婆媳矛盾,妯娌爭吵,甚至大小老婆爭風吃醋之事,剖析的明明白白,語言也通俗易懂,深入淺出,間或還會夾雜著幾句髒話,隨口指點你一兩妙招,會讓你受益匪淺。因此,這位曹營有名的祭酒大人最為受兵士們愛戴,走到哪兒向來都通行無阻,誰都會給他行個方便,然而今天郭嘉在楊任面前卻吃了個閉門羹,大刺刺的來了一句:“丞相讓我家將軍休息,誰也不見。”

陪在郭嘉身邊的長水校尉種輯聽到這句話時額頭直冒冷汗,這莽漢怎的連祭酒大人都敢攔住,還提丞相,這軍中上下誰不知道,這郭嘉到來,就如曹操親臨一般,他最後的建言基本上丞相都會贊同,連忙從中轉圜道:“楊兄,這是丞相最為倚重的軍師祭酒大人,你趕緊去通傳一聲吧。”

“軍師祭酒?”楊任瞅了一眼這個有些病態的年輕人,其實他心裡又哪裡知道何為軍師祭酒呢,他只是知道主公蘇真今日力戰橋蕤,著實累壞了。

他在這兒猶豫,好在郭嘉也是性格奇怪,好似並不著惱,他笑意吟吟的看著楊任,讚道:“盡忠職守

,是條漢子。”然後才接著道:“既然你家將軍正在休息,那我便改日再來,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郭嘉以退為進,來意雖是絲毫未提,話語中透著好似有天大的事情一般,反而讓楊任有些亂了方寸,再加上旁邊種輯不停使著眼色,楊任方點頭道:“軍師祭酒,稍帶片刻,楊某這就進去通傳。”這軍師祭酒楊任讀的頗為繞口,一路唸叨著進去。

蘇真著實累壞了,營帳之中也頗為暖和,因此很快沉沉睡去,迷迷糊糊地聽楊任說有個軍師祭酒在外等候,猛地一個激靈坐起身來,瞬間變得清醒無比,抹了抹眼睛,問道:“你是說軍師祭酒,郭嘉,郭奉孝來了?還在外邊等候?”

楊任也不知主公怎的如此緊張,答道:“是不是郭嘉我不知道,只聽種輯那廝說是軍師祭酒大人。”

蘇真聞言,噌的一下起身,道:“快快有請,不,你去先叫醒在外面睡的廖化,陳到,趕緊穿戴整齊,我們四人一齊出迎。”一時間將穿越以來形成的一點上位者的氣勢,戰場之上積聚的一點殺氣,還有什麼淡定,從容等等一切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蘇真這邊動靜如此之大,那陳到,廖化都是刀口舔血之輩,甚是警覺,早就醒了,只覺得自家主公聽著這郭嘉之名,怎的如臨大敵,絲毫沒有平常的冷靜,手忙腳亂,那條腰帶最後還是廖化幫著繫好的。蘇真看著這三人依然如常,陳到桀驁,廖化沉著,楊任木然,心想這三人真是無知者無畏,郭嘉在三國之中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真是腹內藏經史,胸中有甲兵的當世奇才,自己雖然來許都之前做好了種種心理準備,見荀彧時因著有孔融打岔,他繃住了;見曹操麼那是躲不掉的,反而淡定;見荀攸時,因著橋蕤挑戰,他還是繃住了,絲毫沒有露怯;如今郭嘉忽然來了,蘇真真是有些繃不住了,他不停在心裡提醒自己當如陳到,廖化,楊任三人一般,淡定,淡定,深吸一口氣,方帶著三人出帳迎郭嘉。

長水校尉種輯已經在帳門外轉了好幾個圈,那一圈青草都被他踐踏死了,他眼巴巴的瞅著,謝天謝地,蘇真總算是出來了,他長出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只聽著郭嘉吩咐道:“種校尉,你下去吧,此間已經沒有你什麼事了。”他方如蒙皇恩大赦,趕緊溜走。

此時蘇真早迎上前去,聲音好似帶著那麼一絲顫音,道:“在下蘇真,見過祭酒大人,請恕真姍姍來遲。”

郭嘉先是仔細瞅瞅蘇真,又看看他身後三人,見那廖化眼中似乎還有眼屎,笑問道:“平西將軍真是好膽色,在這營中依然睡得如此安穩,怎的見到郭嘉卻如此害怕?”顯然他聽出了蘇真的懼意。

“真,早就仰慕祭酒大人的威名,今日能夠一見,此生無憾矣。”蘇真此語倒是真誠之極,只差點兒說成自己沒有白穿越一場了。

郭嘉聞言笑道:“蘇平西言重了,些許虛名何足掛齒,我看將軍你也是灑脫之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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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手下將士同睡一帳,嘉也是平生未見。你我又年紀相若,相互稱對方表字,省的你一口一個郭祭酒,我一口一個蘇平西,麻煩之極。”

蘇真見郭嘉如此好相與,連忙答道:“如此甚好,我也是不拘禮數之人,那我就斗膽稱呼大人一聲奉孝了。”

蘇真如此性格,倒是很對郭嘉脾胃,他直言道:“羨之,這帳外秋風瑟瑟,你莫非要將我拒之門外不成?”

蘇真哪敢如此,連忙散開道路,讓郭嘉進帳,又見郭嘉身邊竟然沒有一個侍衛,只有一個書童跟隨,便也吩咐陳到,廖化,楊任三人在帳外守侯,這次這三人沒有異議,只因著郭嘉那身板再加上那書童,怎麼也不是主公的對手。

哪想到一進大帳,那書童卻是微皺眉頭,蘇真自己也覺出味兒來,這三人一直趕路,未曾休息,這身上的汗味,腳臭味此時在帳中混在一起甚是難聞,蘇真剛才緊張沒有覺察,此時才覺不對,好在郭嘉沒有說什麼,好似渾不在意,隨便尋了個地方坐下,又看看這案几上茶碗,道:“羨之,真是待手下甚厚,同食同寢。”

“這幾個兄弟跟著我出生入死,著實不易,蘇真自當厚待之。”蘇真見郭嘉見微知著,連忙岔開道:“不知奉孝此來,所謂何事?”

“羨之,你來時我俗務纏身,未曾相見,”郭嘉說話很是隨意:“哪想到這半日功夫,滿營之中盡皆提起羨之你的勇武,因此我冒昧來訪,哪想到打擾羨之你休息。”

“奉孝,哪裡的話,我生平最為敬佩奉孝這種智計卓絕之士,只恨不能早日相識啊。”前半句是蘇真之心裡話,後半句更是滿是遺憾,渾然不知這裡面更深一層的意思已經暴露給郭嘉,你蘇真胸懷大志,只是身邊苦無賢才而已。

郭嘉卻是不露聲色,依然若無其事道:“世人皆說羨之你文武雙全,這馬上廝殺之事,我自是不懂,不知羨之你對這場戰事有何看法?”

蘇真早知道袁術的結局,笑道:“這袁本初不知天命,妄自稱帝,丞相又用兵如神,此戰結局早已昭然若揭。”

說到戰事,郭嘉好似深感興趣,不依不饒問道:“戰事無常,誰敢言必勝,願羨之教我。”

蘇真不知郭嘉用意,滿以為自己度過危機,取得曹操信任,再加上郭嘉陡然出現將他震得失去冷靜,被他一路牽著話題,渾不設防,便仔細想想這歷史上的曹操討伐袁術之戰,好像因著此處多丘陵,河流,再碰上大雨,糧食吃緊,曹操甚至考慮過退兵,因此道:“我這一路行來,多山地丘陵,河流小溪,想來糧食轉運不易,聽種校尉言這淮南雨季頗長,此戰只要糧食充足,取勝易如反掌。”

郭嘉聽著心中劇震,自己不就是因著察看糧草而錯過與蘇真相見麼,只是表面不動聲色,悠然起身道:“郭嘉拜服,此事甚為重要,我當速去稟報丞相,下次再來拜訪。”說完,領著書童不緊不慢的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