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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游龍篇 155.獠牙堡2

“你這訊息和拿刀子捅我沒兩樣。”畢爾·泰諾城主頓感一陣頭暈目眩,害得他差些暈倒過去,“這時候我最怕聽到的就是這種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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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為難呦老爺。”戴拉克馬上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畢竟身為您的財政大臣,我有義務向您道清楚真實的財政狀況。況且您平日裡只管下達各種惠民政策,全然不顧咱們的國庫能否承擔那些開銷。如今這層窗戶紙被捅破了,在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管您愛不愛聽,您要相信百姓在某些方面和牲畜是一樣的。就拿貓咪來說吧,假設您每天都拿魚給它吃,它便會向你搖尾巴,可一旦您某天停止了這種行為,它便會跑到別人家不回來。所以說呀,換作治理國家也一樣,國家的運轉需要很多動力來驅動,而稅收便是其中必不可少的條件。我知道您免除稅收是想授惠於民,但完全免除實非明智之舉。它就像您手裡的魚,大人,當國家這臺大機器因動力不足而無法運作時,你會發現你的貓——也就是你的人民,他們對此根本不管不顧。”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一直保持沉默的維果·克里沙爵士忽然發問,“我覺得你是在挑撥城主大人與人民之間的關係!”

“哎呦……克里沙爵士……”戴拉克嘴角輕微上揚,“拜託你不要把咱倆的私人恩怨搬到這大聖堂來,您兒子的事我倍感抱歉,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咱們還是討論當下的事吧,您認為我在挑撥離間,那麼我問你,現在國庫空虛,你認為城中居民會念及畢爾大人往日對他們的好,會自願拿錢出來幫我們解圍嗎?”

克里沙爵士氣的滿臉通紅,卻也不能否定戴拉克所言。

“所以我說哪城主大人,咱們今後還是把稅收制度恢復吧,這不僅是一項制度,更是您握在手裡的皮鞭,試問您見過不拿鞭子的牧羊人嗎?您手裡有了鞭子,羊群才會聽話呀。”

畢爾·泰諾拖著沉重的身體站起來,“遠水不解近渴,各位。”他說,“看來我在免除稅收一事上確有失誤,但現在才醒悟已經為時過晚了。公爵的儀仗隊已經在路上了,而我們還遠未做好迎接他們的準備。想必各位也清楚耽誤國王地葬的後果有多重,所以呀,咱們必須儘快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都是我的錯。”戴拉克隨即補充道:“我若早些將這個問題反應給您,今天也許就不會有這碼事了,真是抱歉。”

畢爾老爺搖搖頭。“不必自責。”他說,“錯都在我,畢竟你只是奉命而為。作為財政大臣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又怎麼能責怪你?”接著他把目光移至梅德·萊諾學士身上,大概是坐久了,學士此刻正耷拉著肩膀,眼皮子也不住向下垂,“梅德師傅,此事您可有什麼看法?”

老學士慢慢抬頭,睜開渾濁的眼睛說:“籌集資金是唯一途徑,大人,畢竟儀仗隊是由人畜組成的,是人就要吃飯,是馬就得吃草呀。”

畢爾老爺嘆息一聲。

“戴拉克大人——”他再次把目光移至財政大臣身上,“看來這事只能靠你了。”

“我?”他輕聲問,聲音幾不可聞。

“沒錯,整個北鎮恐怕只有你有能力在短時間內籌集這麼多錢了,因為你可是這裡最富有的人。”

“原來您是這麼想的。”紅發人若有所思的捏捏下巴,“但您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我是個商人,而非慈善家。”

“這一點我很清楚。”畢爾·泰諾正身道:“你從不做賠本買賣,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所以有什麼條件就說吧,我會儘量滿足你。”

“哎呦大人……”他抬起一邊的眉毛,兩隻手掌不停搓動著,“您這麼說未免太過直白了點。”

“十萬火急,戴拉克·希瑞爾。”城主語速極快,“即使我講再多奉承話也會是這個結果:你不會無償出資。所以咱們何不開門見山呢?你開價吧,一碼歸一碼,我不會因為你是財政大臣就忽略了你作為商人的本質。你開什麼條件都行,假如你想要這獠牙堡,我馬上就能捲起鋪蓋到馬廄裡睡。”

“那好吧。”不出眾人所料,戴拉克果真露出一副商人嘴臉,“我的條件很簡單,我不要您的寶塔,更不會逼您到馬廄裡睡覺。我只要您馬上恢復稅收制度,並且立即收繳三年的量。您也知道,我剛剛進了一大批貨,本金都沒賺回來呢。我可以先替國家墊付一部分資金,但我無力承擔全部,所以需要用這部分錢來補足差價啊。”

“這樣不太好吧?”畢爾老爺眉頭緊鎖,“一下子收三年的賦稅,百姓定會有所言辭啊!”

“十萬火急!大人!”戴拉克提醒他,“而且您免除了他們七年的稅收,如今僅收不到一半應急有何不可?想想國王的儀仗隊吧,非此法不得已解除危急啊!”

畢爾老爺猶豫不決,下方群臣也別無他法。“那就這樣吧……”城主終於說,“莫德,散會後你就著手辦理此事,越快越好。”

管家聽了點點頭。

“還不夠,大人。”戴拉克繼續說:“您最好親自寫一份佈告,將其中緣由講個清楚,如此才能在最短時間內贏得人民支援。”

城主老爺深思數秒,隨後抬頭。“那就這麼辦吧,此事由戴拉克大人全權負責,其他大臣務必配合他做好準備工作。莫德,你且隨我去寫佈告,各位大人就散了吧。”

接著眾人便紛紛離開獠牙堡。戴拉克·希瑞爾拾級而下,面帶微笑,天知道他在想什麼。

地牢

這間只有三米見方的房間裡坐著三個人,分別是典獄官瑟弗郎·迪亞茲爵士,農夫格斯林·艾米洛和他的兒子奧拉夫。瑟弗郎爵士坐在審訊臺之後,身穿黑色棉質長衣,胸口別著骷髏頭形狀的典獄官勳章。他生了一雙招風耳,黑發白膚,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不住掃視眼前兩人;格斯林·艾米洛宛如霜打的茄子,他身穿淺灰色的囚衣,手腕上銬著鎖鏈,

此刻正無精打采地蜷縮在椅子裡;而金髮奧拉夫則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他昂首而坐,目視前方,囚衣鐵鐐加身也毫不畏懼。房間內唯一的光源便是那支白燭,它發出昏黃的光,照亮三張迥然相異的臉,同時把三個身影投在牆壁上。

“你們是否承認自己的罪行?格斯林·艾米洛以及金髮奧拉夫?”瑟弗郎爵士用他尖銳的嗓子打破平靜。

“不!”格斯林帶著哭腔大喊,而與此同時奧拉夫則喊了聲“是!”,接著格斯林拋給男孩一個既驚愕又憤怒的眼神,但奧拉夫完全不以為意。

“哎呦,看來你們的意見也和你們的外貌一樣相距甚遠呦!”瑟弗郎爵士嘴角上揚道:“看來我得一個一個問了,那就先打小的開始吧——”他停下來,特地望了望奧拉夫的臉,“金髮男孩,你承認自己有罪嗎?”

“是的大人,我殺了人。”奧拉夫坦言。

“嗯,很好。”他提起筆,在一張羊皮紙上寫了幾個字。“那麼現在輪到大的了,我瞧瞧,格斯林·艾米洛,你為什麼覺得自己是無辜的?”

“因為我沒有殺人,莫卡·萊特的死跟我沒半點關係!”他低著頭,一頭亂髮簡直糟透了。

“是,人不是你殺的。”瑟弗郎爵士點點頭,但他的臉宛如青銅面具般嚴肅,“不過格斯林·艾米洛,請問你兒子今年幾歲?”

“十三?或者十五?”他不確定道。

“十四,先生。”瑟弗郎幫他糾正,“也就是說他還是個未成年人。我也希望你明白,如果未成年人犯了錯,他的監護人也是要承擔責任的。”

“不,我不是他的監護人……”格斯林抬起頭,眼睛裡充滿恐懼,“他不是我兒子,他就是個沒人要的小鬼,他只是暫住我家而已……”

“暫住?”瑟弗郎爵士饒有興味的咀嚼著這二字,“也好,我尊重你的辯護權,不過話說回來,我還要聽聽男孩怎麼說。”接著他把目光轉到奧拉夫身上。

“我的確不是他親生的。”奧拉夫回答,“但我叫他父親,他則喚我兒子,我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但我們已經一起生活了兩年之久,睡同一張床,吃一口鍋裡的飯。”

“看來是養父子關系……”瑟弗郎再度提筆寫了幾個字。“格斯林先生,這男孩可是你問別人領養的?你得說實話呦。”

“是……是的。”他猶豫道,“兩年前的事,從一個外鄉人手裡。”

“已經足夠了。”典獄官打斷他,“那你的罪名就是成立的,監護人責任不受血緣關係束縛,即使這個男孩是領養來的,你一樣要對他負責。”

“什麼?不!”農夫近乎絕望的哀求,“不,大人,他不是我兒子,他只是個奴隸,我沒必要對一個奴隸負責呀!”

“這是自由者之都,不是北方的巨石堡。”瑟弗郎提醒他,“這裡沒有奴隸制度,自然也不存在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