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條件
看著氣勢洶洶的璃裳，看著她那雙蔚藍色的、無比清澈的瞳孔，看著她宛若天成的極道氣勢，一個記憶中讓天地都為之顫抖的身影再次湧上心頭，黑龍長長嘆了口氣，用著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嘆道。
“果然是她。”
極道異獸！
它看了看璃裳，在黑龍數百米的身軀下璃裳幾十米的身子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那股蔓延出來的氣勢在黑龍眼中也不值一提，只是那眼中對守護主人的堅決如舊。
就是她，不會錯！
“主人？”黑龍沉吟著，目光轉移到時羽身上，在他身上，方才感受到了那股和極道異獸血脈相連的端倪。它看了看時羽，又看了看他身邊和時羽一模一樣的極惡，兩者就像兩個極端，相生相剋，相依相存。
“有意思。”黑龍卻是笑了。
“你們走吧。”它低聲道，整個身體隨之退往深淵之中。
黑龍的反應出乎所有人意料。
時羽和極惡面面相覷，驚疑不定。
“你不殺我？”時羽率先開口。
這個黑龍牛逼轟轟的來了一出華麗登場，然後裝了個逼就回去了？講道理，時羽並不認為這件事很正常，在一開始，時羽分明感受到了黑龍暴露出來的殺氣，只是後來那股殺氣突然消失了。
一定有什麼原因。
“我殺不了你。”黑龍留下一句神神叨叨的話“你是天道眷顧之人，我白鐵一生逆天而行，可終究在天道中沉淪，反倒是你這個螻蟻般的凡人早早就超脫了天道，可嘆！可嘆啊！”
天道眷顧之人？
璃裳？
時羽趕忙道。
“等等，我還有事情要問你。”
“螻蟻！”原本離去的黑龍在這一刻突然轉過身來，漫天的煞氣再次湧現，壓的時羽差一點又跪下了，直到這時時羽才突然驚醒，對方並不是雜魚，而是輕而易舉就可以捏死自己的恐怖存在。
黑龍煩躁的咆哮道。
“我不殺你，並非我沒有那個能力！在跟吾交談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要不是極道異獸在側，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不準你傷害主人！”見局勢不對，璃裳趕忙挺直了身子護住時羽，警戒的態勢讓原本氣勢洶洶的黑龍瞬間啞了火。
這一幕，讓所有人看在眼裡。
戲志才趕忙提醒道。
“主公，對方似乎對璃裳非常敬畏……”
言下之意很明顯，趁著機會趕緊弄出點資訊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時羽自然明白。
他當即道。
“黑龍在上，小子只是急切了些，還望黑龍尊上別見怪，只是小子有些疑惑不解，懇求尊上詳解……”
這話已經把姿態放的很低了，至少黑龍聽起來還不錯，相比之前時羽的狂妄言辭，黑龍只感覺這小子上道了不少。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只是有些事我不能說。”黑龍緩緩開口，傳音進時羽心中“雖然說出來對我沒什麼壞處，可你確定可以承受那天道雷譴？”
時羽沉默了。
黑龍居然是對自己好？
臥槽！
“黑龍尊上，不知什麼不可問？”時羽又道。
黑龍淡淡的掃了時羽一眼，緩然道。
“天道，生死，命運。”
“不知尊上是何來歷？”時羽接道。
“一條孽龍而已。”黑龍淡然道。
見黑龍不想多說，時羽果斷避開這個話題，他想了想，又問道。
“尊上為何在此？”
“呵……”黑龍冷笑一聲，給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回答“這還得問你。”
“尊上何出此言？”時羽一臉懵逼。
“這，也得問你自己。”黑龍的回答依舊莫名其妙。
黑龍突然開口“行了，三個問題問完，我也可以走了。”
“是有人讓你在這裡回答我的問題？”時羽從黑龍的話中發現了什麼，他的臉色隨即變得震驚。
他本以為，黑龍回答自己的問題不過是敬畏璃裳的存在，現在看來，顯然時羽錯了。錯的離譜。
時羽還想繼續問，可是黑龍卻已經不給他機會了。只見黑龍扭動著身子，在黑暗煞氣的籠罩下衝向深淵，任憑時羽再怎麼呼喚也不回頭。
“怎麼了？”極惡問道。
“問出什麼了？”戲志才關心的是結果。
“璃裳，追上去！”
時羽沒有功夫回答兩人的問題，他驅使著璃裳向黑龍衝去，璃裳的速度並不慢，可是不知為何，雙方的距離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遠。看著就快消失在黑暗中的黑龍，時羽揚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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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我還有一事不明……”
璃裳到底是什麼來歷？
黑龍顯然知道璃裳到底是什麼。對於極道異獸時羽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他很想知道極道異獸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存在，而現在，黑龍就是個機會。
“凡人！”黑暗中，黑龍龍鍾低沉的聲音緩緩而來，這次，它並非傳音，而是對所有人說道“等我和你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心情好的話說不定會跟你說一兩句，至於現在，你還是奢望一下怎麼成功離開這個世界吧。”
“你們要去的地方，可有一個棘手的傢伙……”
聲音消失，周圍死寂一片。
彷彿一切都是一個錯覺。
隨著黑龍的隱退，天空中那層隔絕世界的屏障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捍衛者和菱鏡守衛。其數量之多，讓整個天空都變得暗淡無光，那恐怖的數量讓時羽等人頭皮發麻。
“嚯！弟兄們！”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高覽終於刷了波存在感，他指著漫天的敵人，咧開嘴苦笑著“這他媽還能玩嗎？”
戲志才頓了頓，道。
“反正時羽是死不了的。”
“那我們呢？”高覽問了個很有想法的問題。
“誰知道呢？”極惡狠狠的瞪了時羽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為什麼勞資沒有極道異獸，他拿著秦龍槍，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我說，你小子既然死不了，要不你去打頭陣怎麼樣？”
時羽這時也抽出了秦龍槍，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正好。”
他看著漫天的本源軍，一字一頓。
“我也想試試，什麼是天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