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邵長澤談好，蘇樂幾人離開了特殊教育學校。
霸道的大皮卡轟轟的行駛在公路上，捲起澹澹的煙塵直奔市區。
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幾人做了些採購，一路前往福利院。
來到福利院時，李淑榮正和幾個護工帶著孩子們做遊戲。
“啊！啊！”小啞男李亞辰見到蘇樂從車上下來，啊啊叫著衝了上來，叫聲聽起來像是歡呼聲。
“下午好啊，boy。”蘇樂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從車上取下一個大箱子——箱子裡全是玩具！
亞辰看到玩具，兩眼放光。
“這是給你們的回禮。”蘇樂笑道。
剛剛在大市場路過玩具專櫃，順手買了一批，這讓蘇樂一時間成了福利院裡最受歡迎的人。
“你說你，又買這麼多東西。”李淑榮嗔怪道：“還買玩具，福利院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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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的不好。”蘇樂咧嘴：“你們不會挑，我挑的他們肯定喜歡。”
李淑榮失笑：“又買了些什麼東西？”
“還是肉類水果，買了些水彩筆和畫板。”蘇樂笑道。
“花那錢幹什麼？上次買的還沒吃完呢…”李淑榮無奈。
蘇樂咧嘴：“多吃點啊，那玩意買了就是吃的，摳搜的幹嘛？”
李淑榮聞言，一瞪眼：“讓你說好像我不讓孩子吃東西似的，你這孩子…”
蘇樂哈哈一笑，兜裡手機震了震，苗靈打來的，他拿起手機，擺了擺手：“我先接個電話，喂？”
電話接通，對面一陣啜泣聲，方桃哽咽道：“Joker哥，婉淑姐走了…”
笑容頓時僵在臉上，蘇樂感覺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輕嘆一聲，蘇樂問：“我這早上才剛回來…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剛。”方桃哭著道：“本來因為上新聞的原因，好多人找過來希望能給婉淑姐配型，結果她還是沒挺住，剛剛睡覺時候走的…”
“行，我知道了，我先訂機票，等下再說吧。”蘇樂結束通話電話，坐上副駕：“猩哥，搬完送我去機場。”
“臥槽…”陳星罵了一聲：“剛回來就走？”
“正好你們也跟我一起去吧。”蘇樂嘆氣：“要是我媽晚上跟我影片，咱仨一塊還能做個證，明天帶你們出去玩玩。”
“這是你真實想法嗎？”範明倫坐到後排，斜了蘇樂一眼。
蘇樂咧嘴：“我的意思是，要死一起死。”
“我特麼就知道！”
“這就走了？”李淑榮有些驚訝：“怎麼每次都走的這麼快？待一會再走啊！”
“這次有急事。”蘇樂抱歉道：“下次一定！”
李淑榮：“……”
三人上車，陳星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怎麼這麼急？”範明倫不解。
“粉絲去世了。”蘇樂搓了搓臉龐，輕嘆一聲：“去看最後一眼。”
“魔城？”陳星驚訝：“那車放機場，叫你爸來取吧？”
蘇樂點點頭，買好機票。
六點的飛機，三人落地時已經是晚上酒店。
公司的司機早早等在機場外，拉上三人前往殯儀館。
劉明失魂落魄的站在悼念廳門口，手中黃紙一張張的丟到火盆裡，整個人看起來呆呆傻傻的。
廳內一對中年夫婦和前來悼念的客人寒暄著，看容貌應該是劉明的父母，老兩口看起來慈眉善目，劉明的母親眼眶紅紅的，不停抹著眼淚。
因為李婉淑父母都已經過世的原因，悼念廳裡人不多，只有那麼幾個戴著口罩的人，方明義父女和苗靈都在。
讓陳星和範明倫兩人等在車裡，蘇樂下車走向劉明，從懷中取出幾頁紙，丟到了火盆裡。
劉明紅著眼睛看向蘇樂，蘇樂壓了壓帽簷：“那首歌的曲譜。”
“謝謝…”劉明嗓音乾澀，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客氣。”
蘇樂微微頷首，走進廳內，和劉明的父母問了聲好，然後摘下帽子上前拜了拜。
冷藏棺內，李婉淑畫著漂亮的妝容，臉上帶著一絲紅潤，像是在安逸的睡著。
苗靈和方明義父女上前來，方明義和蘇樂握了握手：“Joker先生。”
“方總。”蘇樂低聲道：“我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不是很瞭解，想問一下您隨了多少？”
“我聽說那孩子沒家人，是她男朋友家操辦的。”方明義壓低了聲音：“考慮到他們條件也不是很好，先前住院開銷挺大的，我幫著拿了十萬塊，畢竟是小桃的朋友，都是可憐人…”
蘇樂點點頭，他想的差不多也是這個數。
一場白血病，不管是靶向藥還是住院費，一年沒個幾十上百萬根本熬不起，蘇樂看劉明家裡條件應該還可以，不過估計也熬的差不多了。
雖然這話有些冷血，不過在蘇樂看來，李婉淑病逝，不管是對劉明一家還是對她自己，可能都是一種解脫。
實驗室的建立要提上日程了…
蘇樂輕嘆一聲，拿出手機給苗靈轉了十萬過去，苗靈也不多話，幫蘇樂隨禮金去了。
離開悼念廳，劉明看了眼蘇樂：“我還想帶她去看你演唱會呢…”
“我很抱歉…”蘇樂抿了抿嘴：“節哀。”
劉明笑了笑：“如果知道你會來，婉淑肯定也很開心。”
“我當然會來，她是我的粉絲，我可是很寵粉的。”蘇樂輕笑一聲，旋即想了想道：“可能是我有點多嘴，不過逝者已矣，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你已經很對得起她了，所以還是儘快振作起來吧，不管是她還是叔叔阿姨，肯定都不想看到你這樣。”
劉明點點頭，向著蘇樂微微躬身，蘇樂回以鞠躬，帶上苗靈先離開了。
前兩天關於劉明和李婉淑的熱搜還沒消退，李婉淑就病逝了，大機率會有記者跟來採訪，蘇樂不能多待。
上了車，司機看向蘇樂，蘇樂問道：“從殯儀館離開後，有什麼忌諱嗎？”
“要洗澡。”司機道：“老闆你是第一次來殯儀館嗎？”
蘇樂點點頭。
“要好好洗個澡，然後換身衣服，這一點不管在哪都一樣。”司機說道。
“那給我找個洗浴會所。”蘇樂仰靠在椅背上：“要環境最好的。”
“沒必要吧？”範明倫看向蘇樂：“你還信這個？”
蘇樂點點頭，一臉認真：“我信！我太特麼信了！我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信這些…”
範明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