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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納普的決定

“這個該死的高大軍,怎麼亂開槍!”伯爾齊馬上指揮沈鴻剛、範傑、張樹木先是朝胡楊林的東邊跑去,看到沒有人注意的時候,他們快速跑進了一個像是木籠的房子裡,由於人都去狂歡去了,倒給他們藏身的機會了。

伯爾齊常年在這裡走動,他挑選的房子也是有學問的,看到這個木籠房子的外面佈滿了蜘蛛網,就知道這間房子主人基本不動,正是他們藏身的好去處。

他們幾個人唯一沒有逃脫的,就是高大軍。那個白色的影子,就是法老們飼養的看寨靈獸白狐,這白狐只有在全寨人舉行某些儀式,需要全體集中的時候,才有法老們放出來,在全寨巡邏。

在聽到槍聲後,寨子裡的祭天儀式也不舉行了,全寨人都奔楊樹林而來,雖然他們懼怕獵槍的威力,但是在這個寨子裡,為了預防野獸的突襲,地下的暗坑也是很多的,那高大軍仗著獵槍的威力,阻止了眾人的靠前,但是他還是被白狐弄到了陷坑內,那陷坑裡,是一地的尖銳的木頭橛子,高大軍一下去,立刻就被刺穿了,當場死亡。

藏在那個房子裡,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沈鴻剛開始行動了。

這個房子雖然主人不進來,但是屋裡的東西還是不少,像是風乾的臘肉之類的,伯爾齊等人的吃食倒是不愁。

沈鴻剛拿出羅盤,按照指標的方向,來到了一個用大鎖鎖著的房子前面,他朝四周看了看,沒有人看守,他把那個大鎖拿在手裡,上下一抻,鎖舌與鎖身立刻分離,他閃身進屋後,又把鎖頭原樣恢復。

納普正坐在一塊豹皮上,耷拉著腦袋,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聽到腳步聲,他頭不抬眼不睜的說了幾句,沈鴻剛是一句也沒有聽懂。

“你看看我是誰?”

聽到不是母語在跟自己說話,納普快速的睜開眼睛,接下來就是用歡喜的語調說:“主人,您怎麼來了?”

沈鴻剛說:“你一聲不響的跑了,還不興我找來呀?”

“主人,您坐!”納普站在一旁,讓沈鴻剛坐在豹皮上跟自己說話。

“我坐著,你站著,我抬頭跟您說話,你不嫌累,我還嫌累呢,,還是站著說吧!”

納普剛要說話,就聽到在門口傳來腳步聲,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納普臉色一變小聲對沈鴻剛說:“我爸爸來了,您先躲藏一下!”

說是躲藏,上哪裡躲藏了,這十了平方的小屋子,連個櫃子都沒有,正在沈鴻剛疑惑的時候,納普掀起那塊豹皮,在下面有一個石板,他掀開石板對沈鴻剛說:“您先進去躲一下,等我爸走了,我在跟您聊!”

原來這是一個地窖,冬天儲藏東西用的,沈鴻剛跳了下去,足有兩米深,站著也不用哈腰,納普蓋上石板,再把豹皮鋪上的時候,哆哆酋長已經走進來了。

沈鴻剛站在下面,聽著上面的說話聲,都是用土語說的,他一句沒有聽懂。好在時間不長,哆哆酋長就走了。

沈鴻剛出來後,納普對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主人,我自由了。

原來,哆哆這次來,是跟他談判來的,讓他放棄原先那個心愛的姑娘,再給他定下一門親事,這回新訂的親事竟然是雲雀的妹妹山雀,讓沈鴻剛沒有想到的是,納普竟然答應了。

納普拉著沈鴻剛兩人在豹皮上坐了下來,納普說:“放棄我心愛的姑娘,我真的很痛苦。但是我要是堅持下去,能給她帶來什麼呢?我們真的能結合嗎?按照族規,沒有父母之命的婚姻,一律按私通論,不是祭天就是浸木籠。當然,我是不會的,我是酋長的兒子,有特權不死的,但是她呢,跟我相愛一場,就是為了赴死亡之約嗎?”說到這裡的時候,納普哭了。

在沈鴻剛的眼裡,納普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孩子,但是在艾克族的眼裡,卻是一個可以娶妻生子的男人了,小小的肩膀,卻要承擔起那麼厚重的責任。也夠難為納普了。

既然做出了決定,沈鴻剛倒是不能說什麼了,於是納普就把自己從沈鴻剛家裡跑出來的經過說了一遍,把他和雲雀找到的人,就是法老會的法老了。

法老是艾克族的巫師,有著通天的本事,這回他們二人的逃跑,驚動了法老會,他們用自己的特有的方式,推斷出納普藏身的地點,然後由其中的一個法老出馬,將他們帶回了本寨。

他之所以會講漢語,因為在這裡,也有不少漢族的女人嫁過來的,為了與外界交流方便,哆哆酋長就請了其中的一位當漢語老師,像是山雀、雲雀等嗦嗦酋長的女兒,也是與他一起學的。

聽到納普的述說,沈鴻剛不由對法老們的巫術產生了興趣,如果有機會,他真想跟這些法老們比試一下,看看他們的巫術厲害,還是自己的風水術數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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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午夜的時候,納普才帶著沈鴻剛去找關押著雲雀的地方。

現在納普是自由身了,可以光明正大的領著沈鴻剛在寨內出現了。為了保護整個寨子的安全,寨子裡有不少正在巡邏的村民,看到自己的小酋長領著一個陌生人,除了點頭打招呼外,誰也沒有上前查問。

雲雀所在的光頭部落,是在另一個寨子裡,好在兩個寨子彼此熟悉,又是姻親關係,納普在光頭部落,也是跟自己的部落一樣。

由於房子都是開放式的,納普領著沈鴻剛,也沒有驚動什麼人,來到關押著雲雀的那間房子後,除了鎖門的大鎖外,幾乎沒有人把守。

納普讓沈鴻剛在這裡等一會,他出去找鑰匙,去去就回來。

等了能有十分鐘,納普跟著一個年紀在十二三歲的小光頭一起走了過來。看個頭,也就在一米五左右,很黑,但很敦實。細一看,眉眼間倒與雲雀有些相似。

聽到母親說把自己許給納普後山雀確實很高興,別看她只有十二歲,但是艾克族的孩子都早熟,像她這個年紀,正是當新娘的標準年紀,由姐夫一下子變為自己的老公,山雀還有些不適應自己的身份,所以在納普跟前她還是有些羞澀。

納普把房門開啟後,就領著山雀到一邊談情說愛去了,而山雀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牽著納普的手,進入到一間空著的房子裡去。

雲雀比起在省城的時候,憔悴了很多。在她的跟前,有一對小鳥,與她一樣,長著奇怪的樣子,這對小鳥長著紅、青相間的羽毛,只有一隻翅膀,看起來很漂亮。

“比翼鳥呀,比翼鳥,我像你們該多好呀,生下來就註定是一對,不離不棄!”雲雀對著面前的小鳥說著話,眼淚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看到沈鴻剛的到來,雲雀不是一般的吃驚。那麼遠的路,再說這麼一個神秘的地方,主人怎麼找來的呢?

雖然是吃驚,山雀還是繼續做手裡的事情,她把兩隻比翼鳥捧在手心裡,說道:“比翼鳥呀,你們飛到他那裡去吧,告訴他我的心意!”

兩隻比翼鳥在她的手裡走到一起,兩個身子緊靠著,一起閃動那個獨翅膀,現在屋子裡繞了一圈,朝雲雀鳴叫了幾聲,這才從窗戶間的幾根木柵欄間的空隙飛了出去。

雲雀望著比翼鳥飛去的方向,自言自語說:“我要是一隻比翼鳥多好呀,我就可以跟我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了。”

沈鴻剛接過話說:“你想跟他在一起,很容易呀,我現在就把他救出來,然後我們一起回到省城去!”

雲雀搖了搖頭說:“他是不會走的。他是一個二等公民,我的媽媽是不會讓我跟他結合的!”

“納普說你們之間的關係取消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給他呀?”沈鴻剛有些不理解,既然她跟納普的關係解除了,那她有權選擇自己的愛人呀?

雲雀悽然一笑說:“那是在外面,可以選擇自己的愛人。其實我們這裡也是可以的。但他是二等公民,是外族人跟我們艾克族的產物,這樣的人,是不可以有跟我們艾克族結合的想法的,一有這想法,就該被祭天的。這是一條冰冷的鐵規,任誰改不了。”

“那你可以帶著他遠走高飛呀?”

“在我沒回來之前,我還是有這種想法的。但是我被法老們找回來之後,這種想法就消失了,法老強大的巫術,遠超我們這些人的想象之外。”

從雲雀那裡回來後,沈鴻剛的心情很不好,納普倒是很高興,看來在山雀的身上,得到了他要得到的東西,那山雀送他們離開光頭寨的時候,那滿臉的春色,不用猜就知道他們剛剛做了什麼。

納普告訴沈鴻剛,明天的祭天儀式繼續舉行,同時他以獨目寨少酋長的身份邀請他們幾個人參加這個儀式,同時,他苦笑著對沈鴻剛說,那法老會已經推算出你們的藏身地點了,之所以沒有行動,因為在他們的推算中,你們似乎沒有什麼敵意,所以他們明天要以禮相待,請你們以貴賓的身份觀禮。

納普看了沈鴻剛一眼,又以叮囑的口氣說:“主人,你們明天只能是觀禮,別的什麼也不能做。主人,您的本事或許是很大,其他人呢?”

沈鴻剛當然明白納普的意思,怕他插手營救雲雀的心上人,到時候他身為少酋長,會左右為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