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了，同時也走了。
京城的冬天。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逛的，倉促的過來，秦京茹一個轉身，將傻柱給丟在了花壇，舉目四周，除了一隻寒冬臘梅。
什麼都沒有。
鮮豔的花朵。
點綴在白色的雪景之中，一副花前月下的人生，奈何秦京茹根本就沒有想要欣賞下去的心智，中途還是跑路了。
有人在黑夜之中等她？
許大茂因為婁曉娥回孃家之後，一顆春心萌動，想要找一個好心的姑娘，撫慰其夜色下的孤單，恰好這時候，秦京茹出現了。
傻的可愛。
小酒館。
許大茂點了一個醬牛肉，一疊紅燒肉，外加兩個清澹的素菜，韭菜盒子，蛋花湯...，四菜一湯都沒有籌齊，可是兩個人吃還是綽綽有餘。
秦京茹坐在許大茂的身邊。
大口的吃著，邊上的還放著一個包裹，那是許大茂下午拉她去裁縫店買的現成的棉衣。
“大茂哥，你為何對我這樣好啊。”
秦京茹明知故問，許大茂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
心裡面如同一隻小貓在抓耳撓心。
不過，許大茂還是表現出一副從容的表情：“妹子，我們兩個一見面，我就覺得有緣分。”
...
什麼是緣分。
一杯煮酒。
兩份情誼。
兩人慢慢的蓋上了被子。
...
傻柱獨自一人在花壇等到了晚上七點多，周圍再無一個人影的時候，心裡面最後的僥倖也徹底的滅絕，一臉悵然的回到四合院。
臉拉的老長。
跟一隻驢臉一般。
摸不吱聲。
哪怕是秦淮茹主動打招呼，問秦京茹去哪裡？
回應的不過是傻柱的不滿：“你們家的人問我去哪裡了，我這在花壇等了六七個小時，凍個半死，可這人去廁所的功夫就不在了。”
“什麼？”
秦淮茹一臉難堪。
還想著促成兩人之間的事情。
這一看。
還是算了。
尤其是看到傻柱那噴火的眼神，自始至終，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傻子的表情，無奈的擺擺手，連忙回到自己的屋內。
不吱聲。
“這死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賈張氏知道之後，直接在院裡面埋怨起來，就沒有見過你這還不靠譜的人，難道不知道什麼是親情，什麼是友情。
什麼是誠信？
哪怕是不想跟傻柱逛街，那直接言明，讓傻柱一個人先回來，那也不是不可以，就當是錯過了一樁好姻緣，可現實之中。
這娘們可真的是把傻柱當猴子耍啊。
也就不是閻家。
若不然，這飯錢也要給你要回來。
....
九點多。
秦京茹手裡面還拿著一個包裹，悄咪-咪的敲開了賈家的門，這個時候，天氣最冷，也都吃飽喝足，不是在家裡面聽戲曲，那就是熄燈睡覺。
“哎幼。”
“你這個浪蹄子還知道回來啊。”
賈張氏冷漠的看著秦京茹手裡面的包裹，臉蛋還有一點紅潤，作為一個過來人，她怎麼能不知道這小丫頭偷腥啊。
哎。
明明有著陽光大道不走，非要走獨木橋。
還是一條絕路。
那以後有她後悔的。
秦淮茹冷澹的看了一眼，將賈張氏給打發之後，才將秦京茹拉倒自己的身邊。
“包裹裡是什麼？”
“棉衣。”
“誰給你買得。”
以秦京茹的條件，可沒有這麼闊綽，他們家的也就是普通的人，逢年過節，扯上幾丈的布匹，回家自己做一身衣服。
已經是極限。
這一次可是買得。
真的是一個缺心眼。
一個破棉襖就將自己給賣了。
心有餘悖。
可是秦淮茹也只能當沒有發生過，這明天將秦京茹送走，這件事自始至終就當沒有發生過，以後秦京茹或許還能在鄉下找一個好人家。
“許大茂。”
“大茂哥跟我一見如故，覺得我是他的親妹妹，請我去小酒館吃飯，還給我買了一件新棉衣。”秦京茹愛不釋手的拿起棉衣。
還在秦淮茹的面前炫耀起來。
也就呵呵了。
不在江湖，不知江湖的殘酷。
“一件衣服，就將自己給賣了，你也是真的有出息，這件事你誰也不要跟別人說，明天我送你回去，以後不要在來了。”
秦淮茹雖然豔羨，可也是對於新衣。
對於秦京茹的遭遇，心裡面更是鄙夷。
“表姐。你這是趕我走。”
秦京茹有些緊張，這才跟許大茂搭上關係，明天就離開，心裡面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你怎麼還想鬧得眾人皆知啊。”
秦淮茹望著窗外的人影。
“整個院子都知道你是我介紹給傻柱的物件，可是你這偏偏跟許大茂勾搭到一起，也不知道你在圖什麼，難道不知道許大茂也是有家庭的人嗎？”
“你這行為，放在古代應該是浸豬籠。”
秦淮茹一隻手頂著秦京茹的腦門上。
“妹子長點心吧。”
“明天早上趁著大家還沒有醒來，你就早早的回去，這件事就當是一個秘密，沒有人知道，你若是鬧得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那以後你就是一隻破鞋，沒有人會正眼看你。”
秦淮茹警告道。
“我...”
“哪有你說的那樣嚴重。”
秦京茹不滿道。
這真的把她當成三歲孩子了，她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是嗎？”
秦淮茹也懶得揭穿她的小心思，關上門，將燈熄滅，黑夜中，一雙幽藍的眼睛，注視著秦京茹。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院裡面很多人都是成家立業的人，還有一些老人，對於你的狀況，難道還不瞭解嗎？自己是傻子，千萬別認為其他人也是傻子。”
“我沒有...。”
有些心慌的秦京茹連忙否認。
可惜。
秦淮茹已經關上裡屋的門，冷澹道：“你快睡吧，時間不早了。”
一夜無眠。
秦京茹盯著血絲，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還是覺得不應該就這樣輕易的離開，這畢竟她還想要跟許大茂發展一下感情。
許大茂可是說一直對婁曉娥這個強勢的女人不滿。
清晨。
第一縷陽光還未灑下的時候。
秦淮茹早早的起來，將秦京茹給拽起來。
提醒道：“別說表姐刻薄你，一會拿兩個窩窩頭，在路上吃，我們家丟不起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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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嗎？”
秦京茹還想裝湖塗，可賈張氏則沒有秦淮茹那樣好說話，對於沒有什麼用的人，還浪費他們家的食物，更是憎惡。
“浪蹄子，真的想要讓我將你跟許大茂做的事情給宣揚出去，昨天你進門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