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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〇五章 世外高人

錢青健鬆手離開了巨斧的手柄,訕訕地回過頭來,很是有些無趣。感覺有一種到了鄰居家裡串門卻被鄰家主人約束的不爽,只是這種不爽只能藏在自己的心裡,不能表達出來。

出乎意料的,神鵰卻顯得更加不爽,而且把這不爽表示了出來,只見它一雙鐵翅忽然張開一振,掀起一股勁風襲向謝無忌,嚇得謝無忌連連後退,隨即神鵰仰天唳鳴了數聲,才又收翅斜睨謝無忌。

“無忌,你怎麼跟客人說話呢?態度不夠尊重啊,若是惹怒了神鵰前輩,我可救不得你!”一個中年儒生出現在莊院東側古墓門口,先是訓斥了謝無忌兩句,隨即向神鵰躬身道:“晚輩楊鼐,參見神鵰前輩。”不待神鵰表示,又向錢青健施禮“歡迎光臨寒舍,不知客人尊姓大名?”

神鵰只“咯”了一聲,並不多看這楊鼐一眼,在它眼裡,楊鼐也好,謝無忌也罷,都是一樣的後生晚輩。而且還是武功沒有超越它的後生晚輩,不堪與之平等交流。

錢青健卻不能像神鵰一樣傲然,連忙回禮:“在下錢青健,是雕兄的朋友,路過終南山下時,雕兄拉我上來,不知何故。”他想要告訴這個楊鼐,不是我自己要來你們家的,而是你們家的前輩神鵰把我硬拉上來的,若是有什麼不滿意,請找神鵰算賬,別跟我撂臉子。

楊鼐驚訝道:“哦?神鵰前輩此來是何用意?無忌你精通獸語,不妨請示一下。”

楊鼐聽著錢青健一口一個“雕兄”喊著,心中亦自不爽,我們家祖宗都不敢輕易喊一句“雕兄”,你小小年紀如何這樣喊得?而且我一家人都在喊“神鵰前輩”你也不是聽不到,我們喊前輩,你卻喊雕兄,這不是故意託大麼?

書到此處,不得不提起一件事情——如今的地球人有個習慣很不好,就是很容易就忘記祖上的恩仇。放眼當今,絕大多數的人們,基本上沒有人能夠知道自己的爺爺受過誰的恩惠,又捱過誰的欺負。更不要說有誰能夠瞭解爺爺的父親或是爺爺的爺爺的一生際遇了,那更是無人關心的事情。

眼前的楊鼐就是一個例子,他的爺爺楊過一生得到錢青健的恩惠良多,神鵰都知道,但是他楊鼐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爺爺很牛逼,他卻不知道爺爺的牛逼是怎樣練成的,更不知那柄巨斧的主人就叫錢青健。

謝無忌倒真像是精通獸語的樣子,遵照楊鼐的囑咐,躬身向神鵰詢問來意,聽見神鵰一陣“咯咯嘎嘎”,他轉而看向楊鼐道:“岳父大人,神鵰前輩說要讓這位錢先生指點一下咱們的武功。”

“哦?”楊鼐雙眉一挑,很是驚訝,再次向錢青健施了一禮,說道:“在下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沒能看出錢先生竟是武林高人。”說著話他向謝無忌一擺手道;“去把簫兒琴兒都叫出來,咱們一起請錢先生指點一下武功。”

錢青健心中暗暗叫苦,這神雕喊我來是這麼個意思麼?是不是謝無忌胡編亂造的?反正別人也聽不懂神鵰的叫聲。

對於謝無忌懂得獸語這件事,錢青健倒是不怎麼懷疑,因為他知道謝遜是獵戶出身,少年之時就精於狩獵馴獸,“金毛獅王”的外號並非出於獅子吼,也不是明教所授,而是出自謝遜家傳的技藝,原著中也有“謝遜捕獵馴獸之技,天下無雙”的描寫。

問題是,我壓根兒就不會武功,怎麼指點你們一家?

錢青健知道,在這個時代裡,古墓楊家的武功傳承近乎天下最全,論及品類之多,涉獵之廣,只遜於北宋時期的姑蘇慕容,就是當今明教的光明右使範遙,雖然同樣懂得天下武功招式,或許在“博”上堪與相較,但在“精深”方面則又不如古墓遠甚了。

讓我指點這樣一家人的武功,這不是開玩樂麼?這是誠心想讓我現眼還是咋的?

他卻不知神鵰此舉又是在拍他的馬屁,神鵰以為既然路過終南山,就讓楊過的後人來隆重接待一下錢老魔,這個世界上有資格接待錢老魔的人實在不多,楊過的後人勉強及格。只不過神鵰的意思被謝無忌刻意引申了一下,就變成了請世外高人指點武功了。當然,謝無忌的想法也不能算是惡意,他不過是為了求證一下罷了。不能指點自己武功的高人算得上什麼高人?

正不知如何回答時,謝無忌已經走到北面一排屋舍去敲門,隨即那屋舍之中的兩間房子開了門,出來了一綠一黃一大一小兩名美女。年紀大的穿綠,十七八歲的樣子,已做婦人打扮,姿色上佳;年紀小的穿黃,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竟是絕色之姿,不輸於殷素素半分,只少遜於黛綺絲那成熟的異國風情。

楊鼐向兩個美女招手:“簫兒琴兒,快過來見過客人,這位是神鵰前輩帶來的世外高人錢先生,是專程來指點咱們武功的,你們倆也要認真觀摩學習。”

兩個美女款款走到楊鼐的身邊,卻不出言問候,只把兩雙美目在錢青健的臉上看個不停。

錢青健的臉紅了,不是被小媳婦和小姑娘看得,而是不懂武功產生的惶愧所致。無奈之下只好擺手道:“在下真的不會什麼武功,更談不上指點了。雕兄定是在與大家玩笑。”

楊鼐臉色一肅道:“錢先生切不可如此說法,神鵰前輩豈能與我等後生晚輩玩笑?它老人家既然有此要求,其中必有深意,無忌,你先把你最拿手的彈指神通表演給錢先生看看。”

謝無忌躬身領命,又向錢青健施了一禮,左手從懷中取出一粒鉄丸,攤在手掌上展示了一下,然後右手指著十丈開外的一棵梨樹說道:“在下要打下那棵樹上的最頂端的一隻麻雀,請錢先生指點。”

說罷,左臂緩緩揚起端平在身側,大拇指與中指屈收回來,中指的指甲和拇指的指肚扣住了那粒鉄丸,蓄力待擊。他這一串動作清晰無比,正是一番懇請高手指正的態度——你如果說我這個水平不夠,那好,你告訴我哪個環節做的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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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青健目不轉睛地看著謝無忌的手指動作,這動作一目瞭然,當即被他記在心裡。他一向不懂暗器的施發,這七年來也曾經跟殷素素學練過幾次蚊須針的打法,但是收效甚微,殷素素都只能無奈地認為夫君沒有打暗器的天賦。

其實,打暗器無所謂有沒有內力,就是現代幼兒園的小孩子也能拿起一個玻璃球拋擲,打進幾米外小朋友的眼睛裡。但是當打暗器的人運用上內力的時候,那暗器的威脅可就比幼兒園的小朋友高萬倍了。

眾人矚目當中,只見謝無忌中指一彈,發出長長的一聲“吱……”,這顯然是鉄丸破空發出來的銳嘯,只見那鉄丸如流星一般劃過人們的視野,十丈外樹巔上的麻雀應聲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