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我的表情,陰晴不定,張了半天嘴沒有說話,最後轉頭對身後的塗偉兩口子道:“我們走。”
看著他們離開,我馬上問畢佳佳,“我們怎麼回去?還有這些人。”我指著那些藍衣女子送給我的人。
畢佳佳笑著握住我的手,“這些你都不用管,這些人以後就哥哥的人了。”
我的人,聽起來這麼彆扭,“為什麼是我的人?”
“因為這些人的魂魄和身體從老爺爺哪裡贈送給了大姐姐,大姐姐把他們又送給了你,已經是主家與僕人的關係了,他們以後的生活和正常人一樣,但是只要你開口,他們必須服從。”畢佳佳說。
“這是我的人?以後我也是有手下的人了?”我難以相信,驚訝道。
豆沫拍了拍我的肩膀,“現在還有不到二十分鍾,您呢,是想做鬼王呢,還是想做人?”
這句話提醒了我,“佳佳,我們這些魂魄怎麼回去?”
畢佳佳在自己的身上掏出一面小鏡子,“哥哥,看這裡。”
下意識的看去,裡面的景象是我和豆沫睡覺的賓館,一股強大的吸力把我和豆沫吸了進去,在裡面不停的翻轉,眩暈,到最後沒有意識。
等我在睜開眼睛,賓館裡照射出刺眼的眼光,渾身的肌肉生疼,豆沫還在另一張床上打著呼嚕,我瑤瑤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是一個夢,可是這夢又這麼真實。
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十點鐘,脖子的痠痛讓我感覺快要斷了,動一下好像身體裡的零件哪裡生鏽了,骨骼碰撞,咔嚓咔嚓直響,左胳膊抬不起來。
‘小胖,小胖子,哥,哥告訴你,我們現在身價,在七位數,七位數以上,就是人妖,人妖,哥也給他上了。’
自從小胖子做了鈴聲,連白牙的老款手機都是這種鈴聲。
豆沫伸出一隻手,摸到床頭櫃,“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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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真的在外地,不然讓阿坤跟你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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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回去肯定去找你,恩,今天就回去。”
豆沫炸著雞窩頭,坐在床上,摸摸自己的肩膀,動動脖子,“阿坤,昨天我們回來幹什麼了?我怎麼感覺剛從工地回來似的?”
“你去過工地?”說到這,我走上他的床,“你剛才說什麼?”
豆沫裹著被子,“你要幹什麼?我說我怎麼感覺剛從工
地回來似的。”
“這是真的?”我將信將疑掀開被子,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我拿起枕頭,一塊綠如意在枕頭下面靜靜躺著。
這麼說,老張頭塞給我的佛像也是真的?我摸索著身上,“豆沫,我衣服呢?”
“你不穿著呢嗎?”豆沫無語。
“老子說的是外衣。”
豆沫好像想到了什麼,“你說的夢是真的?”
我看著豆沫,眨著眼睛,這傢伙不是雙魂嗎?怎麼還有意識。“豆沫啊!你現在沒事吧。”
“阿坤,你看我豆爺像是有事的人嗎?說真的,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老張頭從我的夢裡出去,而我怎麼出都出不去,反正我感覺我一直都在緊繃著神經。”然後指著我的綠如意,“還有這個,我感覺在夢裡見過。”
“夢裡見過?”這孩子有雙魂,整個人神經多了。
“別他娘的廢話,我的上衣呢?”
豆沫指指我床底下,“你睡著以後,我起床尿尿,手上沾了不少水,用你衣服擦了擦,反正你也不可能再穿了,破成什麼樣子了。”
我嘴角抽搐,從床底下拉出一件衣服,確實像豆沫所說的,昨天從二樓爬出來,勾出了一道長口子,這衣服是不能穿了。我掏了掏衣服,一件東西從衣服口袋裡漏了出來,紅布包,上面的紅布包紮手法還是老張頭特有的,迴圈死扣,連他自己都解不開的方法。
“豆沫從床上下來,拿著紅布包,掂在手裡,“這重量?是不是黃金一類的,等會,你那綠如意是從哪偷來的。”
我擦,這豆沫才反應過來,我一把搶下豆沫手中的紅布包,“這個你不用管,我們回去就知道,你那夢都是真的。”
豆沫撓著頭,“夢?是真的?啥夢是真的?”
說起夢,豆沫這小子是雙魂,也就是說我們都死在裡面,豆沫這貨也不會死,太陽昇起來的時候,豆沫還會睜開眼睛,迎接新的太陽,那豆沫不就是有兩條命嗎?這就是豆沫的技能?原地復活技能,真不是蓋的。
“走吧,還有一大推的事等著我們呢。”我依然穿上起我的破舊外衣,等一會路過服裝店買一身衣服,這個樣子上火車不成怪物了。
我和豆沫退完房卡,往外走,門口坐著一個小女孩,手裡抱著一個洋娃娃,本來是沒注意,徑直出了賓館的門。
“哥哥。”
聲音從身後響起,我準過頭,那小女孩是畢佳佳,“佳佳?”
豆沫瞅著著小孩子,“你不是畢潔的閨女嗎?”
畢佳佳點點頭,“是啊!我叫畢佳佳,很高興認識你。”
豆沫這貨真的伸手過去,“畢佳佳,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豆爺爺。”
“我知道的,你叫豆沫,是哥哥的好朋友,恩?不對,是哥哥的兄弟。”畢佳佳說道。
豆沫陰著臉看我,“阿坤,你不是吧,這麼小的小孩子你都動手,還是不是人?”
我是沒空搭理豆沫,蹲下身子,“佳佳,你媽媽真的不見了嗎?”
畢佳佳的臉色陰沉,“哥哥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我真的沒騙你,這是我的行李。”畢佳佳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粉色小行李箱,上面印著海綿寶寶的圖案。
原來這些都是真的,參加婚禮,接過拐個小朋友回家,回到家爆爺他們會怎麼想?
“佳佳啊!媽媽不見了就要找驚煞叔叔,你找我們也找不到媽媽的,豆哥哥帶你去找警察叔叔好不好?”豆沫輕聲細語的說道。
畢佳佳一撇嘴,“不要,媽媽已經說了,讓我跟著哥哥,我哪裡都不去,你們不帶我,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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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佳佳這小性子上來,還挺倔,這麼個小孩,總不能把他放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吧,我走到畢佳佳的行李箱前,抓起箱柄,“走吧。”
畢佳佳看我這麼做,笑臉跟向日葵似的,笑的開心,“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
豆沫瞅著我,指指我手中的行李箱,又指指畢佳佳,“阿坤,我知道你是好心好意,可是你也得注意一下場合吧,她以後要上學,學費,住宿費,伙食費,還有各種,比如衣服,鞋子,襪子,以後的衛.....”
“我知道這些事,反正你有那麼多女朋友,以後帶著她也行,比如分手,帶上她,裝一下你女兒也行,這開銷,你遲到的次數多,扣工資應該能養活她了。”說著我拉著畢佳佳的小箱子往前走,畢佳佳一跳一跳的跟著我,時不時朝豆沫做鬼臉。
實際上,正如豆沫所說的,火車票根本買不了,她的戶口不在我們這,畢佳佳的媽媽,畢潔又不知去向,輾轉多地,都沒有能坐上車,最後無奈,也是聽小道消息,在服務站等車,多花了一百塊錢在一個服務站等著車,車子直到下午兩點才來,三個人灰頭土臉的上了車,因為是臥鋪車,車廂內一股一股的臭腳丫子的味道,燻得人喘氣都是臭腳丫子的味道。
這些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坐上車之後,開了半個小時,車子拋錨,另一輛車子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好不容易上了另一輛車子,開了八個小時,提示到站了,到站之後又要輾轉到一輛中型的大巴,到達河北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