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住院,兩個月的特護,一個月的普通,我坐在輪椅上看著一群人收拾我的東西,一切回到原點,我什麼都不知道多好?
回到事務所,小胖子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老大也特意把他珍藏多年的茅臺,每人倒上一小杯。這一家人?連個女主角都沒有。
“坤哥不能喝酒,這杯我就替他幹了,你們隨意。”小胖子端起我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小胖子,你他娘的喝老子的酒,不怕爛腸子?”我不滿罵道。
豆沫給我的杯子裡倒了滿滿一杯雪碧。“你坤哥現在喝這個,別沒大沒小的,還不敬你坤哥一杯?”
小胖子聽了他的話,端起自己的酒杯。“坤哥,這杯咱幹了,啥都不說了。”說完又周底。
我苦著臉端著一杯冒泡的雪碧,人家是酒,我是雪碧,真是對應了那句話,老闆,有沒有白酒?給我來瓶雪碧。
時間飛快,轉眼入秋,我一門心思研究我身世的問題,在網上查詢三月坡的地址,沒有一條是我想要的訊息,發了無數個帖子,我正打算退出瀏覽器,突然一條訊息彈出,正是我兩個月前發的帖子,那個貼吧基本沒人說話,距離上一個人發帖還是在一月份。
“阿坤,老大叫你。”豆沫在後堂喊道。
我應了一聲,把電腦關了,三個月的時間,我已經不需要輪椅,杵著拐,慢慢悠悠進了老大辦公室。
“老大,你找我有事?”
“封家陽人。”老大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陰陽。”老大指指自己,又指指我。“我們是一個人,這塊玉佩是你的,我把他還給你。”從抽屜你拿出一塊玉佩放在桌子上,正是和我有一面之緣的封字玉。
“老大,你怎麼知道?”
“我一直知道我是陰人,至於你,我是在二十年前找到的,封家陽人,我的另一半。”
我握著我自己的那塊玉,低聲說道:“你一直瞞著我?”
“是,我不想讓你知道。”老大沒有委婉,或者不帶一絲隱瞞的承認。
“我只知道這麼多,別的不知道,我們去的天葬墓,我確實不知道那裡面有封家人。”
這些應該是白牙告訴他的吧,“老大,我身上還有什麼秘密?我再不想做一個白痴。”
“封家人活不過三十。”
聽到這句話,心臟萎縮了一下。“三十?那你?”
“因為你,陰人的壽命取決於陽人,我如果不在二十年前找到你,現在我已經變成白骨,想要救一個人,鬼丹可以做到,那也意味著另一個人的死亡。”
我扔掉柺杖,雙手拍在桌子上,吼道。“那就沒有兩個人都活下來的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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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聲音過於大,以至於豆沫以為我們在吵架,在門外敲了敲門。“有話好好說。”
“下墓,瞎貓碰上死耗子。”
“下墓?”
“一個古墓裡記載有方法,我還沒有找到。”
“古墓?怎麼又和古墓有關係?”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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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可以出去了。”老大幫我撿回柺杖。
“啊?哦。”
出了門,坐到吧檯,事情完全跟我預想的不一樣,找鬼丹是為了百萬大鈔?還是為了他自己?那我不就享年三十歲?鬼丹就在我口袋裡,吃了我就是正常人,老大必死無疑,不吃我就活不過三十歲。
點開電腦,右上角紅色小方框上標記了6字樣,挨個點開,都是一些胡扯八扯,還有就是之前關電腦前未點開的資訊。
‘陰人,陽人。’
我在網上只問了三月坡這個地方,並沒有說封家的事。點開資料的手發抖,看資料我傻了眼,什麼都沒有。
我馬上回覆他‘你是誰?’
漫長的等待,對方只回覆了一句,‘廣西河池’
我又繼續回覆了n句,都沒有得到回答。
廣西河池?聽都沒聽說過,三月坡在哪個地方?
“白牙,白牙。”我扯著嗓子喊。
白牙頭上戴著報紙疊成的帽子,小跑過來。“來生意了?”
這才來幾天,就這麼熟悉業務。“不是,三月坡。”
“三月坡?”白牙湊到電腦前。“你給我說說,我看不懂。”
我將之前發生的事都告訴白牙,包括老大的找我談話的事,白牙直點頭。
“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過現在我。”我瞅著柺杖,皺皺眉。
白牙眼珠子轉了一圈,“不然我陪你去?”
“你們有啥事?還你陪他去?”豆沫從門口拎回一袋子零食。
“呦呵,你家小情人又送吃的了?”我毫不客氣的伸手從袋子裡掏出一袋薯片。
“別打岔,你倆想幹啥去?”豆沫聲音本來就大,他一說話,整個事務所都能聽見。
老大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我讓他倆找古墓去,你湊啥熱鬧?滾一邊把你的活幹了。”
老大出馬,豆沫怨憤拿著自己的東西上樓,我看著老大。“老大,你....”
“去廣西河池?”
白牙連這話都說了,“老大,我是想....”
“去吧。”
我開始懷疑老大知道的事到底有多少,白牙也一臉疑惑看著老大,兩個人跟個傻子似的。
就這樣,我和白牙被老大放了假,至於豆沫,整件事和他沒關係,不想讓他參合進來,當天晚上買了火車票,因為我心裡著急,非要當天去,沒有臥鋪票,只能做硬座,到時候再調。
身為殘疾人的我,白牙自然要跑前跑後,就連火車站的工作人員都熱情幫助,雖是後半夜,火車站的候車大廳人數依然不減,熱熱鬧鬧,看看自己的火車票時間,十一點二十分,還有一個多小時。
“阿坤,我還是第一次坐火車呢。”
我無心管他,繼續盯著火車站的時間表,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到三月坡,找到姓陳的那老頭。
硬座三人一座,對面一對情侶,其餘是兩個女的,從上車開始,情侶兩個人親親我我,完全不避諱我們,讓我們這些單身狗怎麼活?
火車開動,兩個女生有說有笑,談著自己的男朋友,頓時感覺我的世界是美好的。。
“小美,我男朋友給我買了五千塊錢的貂皮衣,花了他兩個月的工資呢。”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勢利眼,兩個月工資,且不說這個男朋友多敗家,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過日子的人。
另一個更不靠譜,甩了甩手,一看就知道她顯擺的是戒指。
“美女,你這玻璃戒指挺好的,幾塊錢買的?”這話是白牙說的,與我無關。
因為這句話,把五個人的目光投向他,那對情侶抱著看熱鬧的心裡,另一個女生,一臉嘲笑,主人公眼神惡毒,我暗自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