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將盛放著藍色小藥丸粉末的白紙遞給了斯潘達姆，示意他先把這些舔下去。
“這不會是毒藥吧。”
斯潘達姆將信將疑。
“瞧您這話說的，這可是你的地盤，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你的地盤上對你做出什麼手腳啊。”
李明一臉狗腿子般的奸笑。
“如果你出了什麼問題，先死的可一定是我自己啊。”
斯潘達姆點了點頭，李明說的倒也對。
“諒你也不敢做什麼手腳。”
斯潘達姆冷哼一聲，沒再猶豫，直接將紙上的一點點粉末倒入口中，直接屯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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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粉末”雖說是從藍色小藥丸上刮下來的，只有完整藥丸中一成的含量，但對於斯潘達姆的身體來說，也應該是足夠了的。
“感覺怎麼樣？”
“感覺...有些癢。”
斯潘達姆有些不舒服的撓了撓脖子，眉頭緊皺，感覺有些不舒服。
“沒關係，這個是正常現象，只要忍過去就好了。”
“你確定？”
斯潘達姆感覺越來越不舒服了。
一股燥熱的氣息從腹中流出，然後湧入他的血管，迅速遍佈他的四肢。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泡在熱水之中，渾身都冒著熱汗。
躁動的熱流無法控制，在他的體內亂竄，這種感覺，就像是有小螞蟻在他的體內爬行，他卻抓不出來，異常的難受。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斯潘達姆有些慌了。
“這分明就是毒藥啊！”
吃下去之後這麼痛苦，這不是毒藥還能是什麼？
要知道，這個世界中可沒有“良藥苦口”的說法。
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居然就這麼輕易的聽信了李明的話，莫名其妙的吞下了他刮下來的藥粉。
雖說自己出事了，李明他也活不了，但即便如此，又能怎麼樣？
自己尊貴的生命，是李明這種卑賤的商人能比得上的嗎？
“快把解藥拿出來，不然我就......”
斯潘達姆剛想要放兩句狠話，然後就發現自己體內的躁動慢慢消弭下去，自己的狀態恢復了。
“怎麼樣，沒騙你吧。”
李明呵呵一笑，選擇性的忽略了斯潘達姆剛才說出來的話。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斯潘達姆心有餘悸的擦了把汗，他也明白了，剛才那個確實是藥物的正常反應，剛才是他有些反應過激了。
但那種感覺確實不太好受。
“先別管這個，你先揮刀試試效果怎麼樣。”
李明示意他趕緊拔出自己後面的“象刀”，試試看藥效怎麼樣。
雖說李明已經儘量降低了藥量，但從斯潘達姆剛才的反應來看，藥效應該還是比較可觀的。
而且，斯潘達姆身體的底子實在是太差了，藥效應該會變得更加顯著。
要知道，如果說一個普通的海軍的道力是十的話，那麼斯潘達姆的道力最多也就只有九的層次。
連普通海軍都不如。
要知道，這顆是普通的海軍，並不是那種身經百戰的精英海軍。
普通海軍，說的好聽一點是軍人，說的難聽一點，也不過就是經過熱兵器訓練的普通人成年男性而已。
他的力量連普通人都比不上，最多也就比剛來這個世界時候的李明強上一點點而已。
但李明知道，他畢竟有身為海賊世界土著的底子在，就算天賦並不算很強，但也絕對要比李明強上不少。
這個藥效絕對要比李明自己用起來好上不少。
果不其然，斯潘達姆隨手拔出象劍，揮舞兩下，莫名覺得確實比從前輕靈不少。
“這麼神？不會是因為剛才的折磨產生的錯覺吧。”
斯潘達姆有些難以置信，根本顧不得和李明招呼一聲，就連忙跑上樓梯，消失在李明的視線之中。
他要趕緊去確認一下，自己的道力究竟增加沒有。
而李明則老神在在的靠在沙發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看斯潘達姆這樣的表情，他覺得他賭對了。
“又是一筆大生意。”
李明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微笑，感覺此次進入世界政府的旅程已經穩了。
沒過多長時間，斯潘達姆便又急匆匆的衝下樓梯，臉上激動地表情幾乎快要滿溢出來，就算是那副猙獰的皮製面具都無法掩蓋他的情緒。
“剩下的藥呢！趕快交出來！”
斯潘達姆一拍桌子，眼神中帶著猙獰，就算是李明都嚇了一跳。
他還是低估了藍色小藥丸的魅力。
根據漫畫中的描寫，斯潘達姆對自己的性命極其珍惜，是極其怕死的一個人。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漫畫的“藝術加工”，想要突出斯潘達姆的無能反派形象，因此而在這方面做出了一些側重性的描寫。
但斯潘達姆隨身帶著象劍，這就讓李明的猜測變成了現實。
八年前在七水之都的遭遇，讓他極為怕死，無論走到哪裡，都會隨身攜帶著這柄吃了惡魔果實的劍，用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即使是身處於他的腹地——司法之塔中，他見自己的面時也會隨身帶著象劍，這就反應了他心理中的缺陷。
他缺乏安全感。
他太怕死了！
那麼，如何才能解除這種焦慮？
很簡單，變強就好了。
變得更強，強到可以保護自己。
雖說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以來，他也沒有學習防身術之類的東西，也沒有跟著CP的特工們一起訓練一下。
可能是因為負傷的原因，也有可能單純是因為他懶，但他怕死的事情是毋庸置疑的。
而現在，他的眼前就擁有一條捷徑可走，這讓他怎麼不陷入瘋狂？
當然，李明對於這件事也沒什麼把握，也有些害怕他無法承受藥力帶來的痛苦，於是只是刮下來一點藥粉，讓他先試試療效。
結果就出現了眼前的情況。
斯潘達姆一臉瘋魔的盯著李明，看他的樣子，可能隨時都會出手搶奪藍色小藥丸。
“你別著急啊，這藥就是給您準備的。”
李明示意他先別太激動，然後重新從懷裡掏出那瓶藍色小藥丸，在他的眼前示意一下，然後緩緩放在桌子上。
他沒等李明將藥瓶放下，就一口搶奪過去，這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這個藥丸，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重要了。
要知道，就在剛才上樓那短暫的時間裡，他就去測試了一下道力。
結果讓他驚喜——道力值：十一。
要知道，他的道力在之前的八年來，一直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有可憐的個位數——九！
身為CP9的司令官，道力值居然連普通人都不到，這種感覺絕對不會好受。
其他人嘴上不敢明說，但背後對他的非議和不屑卻是絕對存在的。
而他嘴上說著不介意，但對於這種事情，他的心裡真的能夠完全釋懷嗎？
如果能夠變得更強，誰又願意做一個弱雞？
斯潘達姆就是這種情況。
若是吃下惡魔果實的話，確實能夠變強一點，但這樣就會成為一個絕對的旱鴨子，對於他來說反而更加危險。
這種藥，對於他的誘惑力顯而易見。
李明說的沒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小藥丸的價值還要在惡魔果實之上。
畢竟，惡魔果實也不過是提升食用者實力的工具而已，而且一生只能吃一個。
斯潘達姆毫不客氣的將兩顆藥丸收進兜裡，然後毫無顧忌的問道：
“這種藥，你還有多少？我全要了！”
聽斯潘達姆的口氣，這兩顆藥丸根本無法滿足他的胃口。
李明搓了搓雙手，臉上表現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種藥所需要的的藥材實在是太過稀有，製造價格昂貴，而且成品率比較低，我手裡也就只剩下這兩顆而已......”
斯潘達姆的眉頭緊鎖，看起來有些不高興，李明又連忙說道：
“不過既然是你親自開口，我們黎明商會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收購來足夠的藥材，給你再製作一些來。”
“不用，你直接把藥方給我就可以了，我會安排人進行製作的。”
“這個......”
“藥方多少錢！你開個價吧！”
看著李明臉上的表情，斯潘達姆就知道李明是想坐地起價，於是痛快的開口道。
無論是多少貝利，只要能將配方掌握到自己的手中，這筆買賣就絕對是值得的。
這筆賬，他還是能算清的。
“瞧你說的，不就是個配方嘛！一張紙的事情，能值多少錢啊！”
根本沒和斯潘達姆講價錢，李明直接掏出紙和筆，飛快地在上面寫下藍色小藥丸的配方。
當然，配方是加料版的。
李明當然不可能把真配方這麼輕鬆的交出來，放長線釣大魚才是他的作風。
在配方之上，李明將所以的藥材都加大了數十倍的藥量，還加入了其他不少的珍貴藥材用以混淆視聽，但卻將最核心的兩味藥材省略了下來。
一顆藍色小藥丸的成本，對於李明來說，大概也就五十萬貝利左右的樣子，而且，隨著磁鼓國藥材基地的產能增加，李明能夠完全自給自足之後，製藥的成本還會降低不少。
而這一紙藥方上面，製作一顆藍色小藥丸所需的藥材，其價值絕對要超過一千萬貝利，甚至要逼近兩千萬的大關。
就算是斯潘達姆對藥物方面並不瞭解，但總歸還是認識其中幾味藥材的。
就像是華夏人一定知道人參鹿茸天山雪蓮一樣，一些海賊世界中耳熟能詳的藥材，斯潘達姆還是認識幾味的。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如此的牙疼，這上面的珍貴藥材居然都是論斤開的？
“這麼多的藥材，最後只能製作出這樣一顆小藥丸？”
李明連忙點了點頭，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這些藥材都不是直接就能用的，而是要用極為特殊的手法，從藥材中提取它們最為精華的部分，然後濃縮在一起，才有了這小小的一粒藥丸。”
“這其中的藥效你也看到了，只是一點點粉末而已，就有這麼神奇的能力，若是一整顆吃下去，藥力只會更加迅猛。”
“如果不是這麼珍貴，這種好東西豈不滿大街都是？”
聽了李明的話，斯潘達姆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李明說的也確實有些道理。
這種好東西，如果真的滿大街都是的話，那還要惡魔果實幹什麼？
直接嗑藥，豈不人人都是超人？
“這種藥，難道就沒有什麼副作用？”
斯潘達姆忽然想到自己嗑下藥粉之後，身體內所產生的那種反應。
如果嗑下整顆藥丸的話，藥效更加迅猛，增加更多力量的同時，吃藥的時候也會更加痛苦吧。
而且，這拔苗助長的東西，一般也都有副作用。
斯潘達姆就知道世界政府內部流傳的一種秘藥，吃下去之後就能顯著的提高力量，其戰鬥力能在短時間內翻上一倍，但無論再怎麼強大，吃藥下去的半個小時之後，服藥這必定死亡。
這是給天龍人所圈養的死士和奴隸們使用的，通常會出現在一些專供天龍人觀賞的角鬥場中，其他地方已經很少能夠見到了。
阿拉巴斯坦也有類似的藥物，能夠在短時間內顯著提高戰鬥力，但副作用更大，只需要不到五分鐘，服藥者就會當場暴斃，無一例外。
“這種藥，應該也會有一些限制的吧。”
李明點了點頭，確認了斯潘達姆的話，藍色小藥丸確實有一些限制。
“果然，想要獲得力量，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比如惡魔果實，在獲得力量的同時，也會變成旱鴨子。”
斯潘達姆情緒一沉，既然這顆藥丸還是有副作用的，那麼對於它的評價就要降低不少了。
李明緊接著說道：
“這玩意的副作用確實有，但也不是不能避免的。”
“能避免？”
斯潘達姆又是心中一喜。
“對。”
“第一，這個東西吃的時候，會有明顯的痛苦，畢竟是拔苗助長嘛，總歸還是有些痛苦的。”
斯潘達姆點了點頭，剛才他也感受過那種狀態了。
“第二，這東西一週之內最多只能吃一顆，多吃就有可能損壞身體。”
“......”
李明喝了一口茶，緩緩吐出一口氣。
“其他的呢？”
斯潘達姆疑惑的問道。
“沒了啊。”
李明一臉理所當然的答道：
“這麼多就足夠了，你還想要什麼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