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還撞破了一件事,這件事牽扯到了玄月宗、青城派、玄機閣三宗。”蕭林在這個時候開口道。
“什麼事?”衝時輕聲問道。
蕭林便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包括衝時在內的聖陽宗弟子都大怒起來。
“想不到這三宗弟子如此地不堪?”
“龍組的高層竟然也是這等貨色?”
衝時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師叔,這件事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衝時還真的不在乎得罪三宗。
夜華的現世震驚了整個修道界,宗門之中的諸多老祖也比之不上。
再加上夜華還不是一個人。
他的妻子墨影也是個狠人。
有了這兩位前輩的支援,聖陽宗就算說正道魁首,誰又敢說出個不是了。
蕭林的身份更加神秘。
夜華前一陣子回到宗門送給了宗中的高層一批丹藥,而這些丹藥無一不是御空境層次的精品靈丹。
夜華隱晦地告知了蕭林的身份。
仙門弟子!
儘管早就有了這樣的猜測,可是在得到夜華的確認之後,他們一個個還是目瞪口呆。
別說為了蕭林得罪三大宗門了,就算是得罪正道所有的宗門,他們聖陽宗也是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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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前提是蕭林做的事必須在道義上。
蕭林也沒有讓他們失望,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理有據。
當到了約定的時間三艘古老的雲舟劃破了天際緩緩地懸浮到了三亞港口。
正魔雙方還有散修總共數萬修士分批次地登上了雲舟。
三艘雲舟距離的很近,它們並排地朝遠處飛去。
東閻生站在青城派的人群之中,他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著四周,很快他眼中的神色就是一閃。
他在一個青年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那個青年的臉色一變,旋即招呼了幾個師兄弟,朝著一道身影走了過去。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東閻生的大手扣住了那道身影的肩胛骨,“我看你這次往哪裡跑?”
東閻生的行為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東閻生看了四周一眼沉聲呵道:“這個女子偷了我青城派的東西,現在我們要把她帶走審查。”
“你說我偷你們的東西,那你不妨說說我偷了什麼?”婉容冷笑一聲。
“還敢妄言狡辯。”東閻生冷笑一聲,“你偷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真的不知道。”
長卿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師妹偷了什麼,還請說明白一點。”
數十名聖陽宗的弟子把東閻生等人圍住了。
東閻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長卿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問你什麼意思?”長卿冷冷地質問道:“你現在扣住我師妹,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什麼?”東閻生的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你是聖陽宗的弟子?”
“你以為呢?”婉容淡淡道:“還不把你的髒手拿開。”
“不可能。”東閻生的手並沒有放開,“你不可能是聖陽宗的弟子,否則你早就表明你的身份了。”
一道劍吟之聲
響了起來,長卿拔出了背後的靈劍,遙遙地指著東閻生,“我數三聲,你要是再不放開,就別怪我把你斬了。”
東閻生的臉色刷地一下變了。
四周的修士也是盡皆譁然。
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長卿,你什麼意思?”秋山帶著大批青城派的弟子走了過來。
“你該問問這位什麼意思?”長卿沒有收回手中的靈劍,淡然開口道。
“東閻生,發生了什麼事?”秋山的眸光落在了東閻生的身上。
東閻生沒來由地一慌,“她偷了我的靈石。”
“證據呢!”婉容平靜問道。
“你口袋裡的靈石就是證據。”東閻生沉聲道。
其實東閻生的心情很不平靜。
他原本是想把婉容挾持到一邊,然後給她喂下一顆毒丹,到時那個青年就會投鼠忌器。
他很清楚那個晶片的內容傳出來,他東閻生就不要在青城派混了。
可是誰能想到長卿橫插了一腳呢。
他根本就不相信婉容會是聖陽宗的弟子。
聖陽宗向來注重儀表,哪裡如婉容穿的這般火辣。
“如果我口袋裡沒有靈石呢?”婉容正色道。
“口說無憑。”東閻生的大手朝著婉容的腰部摸去,“我來檢查一下就是。”
可就在東閻生的大手即將摸到婉容的腰部的時候,一道驚雷般的怒吼在他的耳邊炸響。
他的耳膜頃刻之間就破碎了,他的腦袋更是昏昏沉沉,差點沒有栽倒在地。
“敢碰我的寶貝徒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一道身影如大鵬一般落在了婉容的身邊,他的一雙眸子中流淌著無盡的怒火。
“衝時,你這是什麼意思?”青城派的高層也在關注著這裡的事,只是他們沒有想到衝時會不顧規矩地出手。
幾個老道閃電般地出現在了當場,其中一個老道扶著快要栽倒的東閻生。
“我想問他什麼意思?”衝時冷哼一聲道:“長卿你怎麼當的師兄,連你師妹都照看不好。”
“我。”長卿苦笑一聲。
“容兒,你沒事吧?”衝時一臉關切地問道。
“師尊,你要為我做主啊。”婉容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跪了下來。
衝時連忙就要把婉容扶起來,可是婉容卻搖了搖頭道,“求師尊讓我把事情說完。”
“你說,師尊為你做主便是。”衝時沉聲說道。
秋山的眉毛蹙了起來,他本能地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
“我在早些時候一個人去吃海鮮的時候,卻被他跟兩個宗門弟子尾隨意圖不軌,好在關鍵時刻被一位師兄相救,但是誰料他們竟然想要殺人滅口。”
“那位師兄的修為很高,把他們三個打傷之後,就向龍組討要一個說法。結果龍組的高層卻是包庇,顛倒黑白,還請師尊為我做主啊。”婉容說到這裡就深深地叩了一個頭。
全場的修士為之譁然。
他們終於知道為何婉容不站起來了。
因為這件事牽扯的實在是太大了。
不僅牽扯到了青城派和兩大宗門,就連龍組也牽扯到其中了。
聖陽宗有
魄力把這件事查探個水落石出嗎?
“還有兩個宗門是哪兩個?”衝時沉聲問道。
“玄月宗的胡宇,玄機閣的關機。”
四周的修士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六大頂級宗門之中竟然佔了三個。
原本看笑話的兩大宗門也無法置身事外了。
“你不要血口噴人。”玄機閣的一個長老厲聲道。
“我玄月宗雖然沒有你們聖陽宗強勢,可我玄月宗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玄月宗的一個長老冷漠開口。
“你們確定要證據嗎?”一道冰冷的聲音劃破了天際,卻是一道陌生的身影懸浮在半空。
東閻生的臉色大變,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三大宗門的長老相顧變色。
儘管他們不認識這個青年,可是對方卻是言之鑿鑿,他們也不由動搖起來。
難道說那婉容說的是真的不成?
他們當即想起了玉龍雪莊的一幕。
一時之間三大宗門竟然無人接腔。
秋山不安地看著那道身影,“這位師兄,這件事我看還是等到戰後再說吧。”
“你願意把自己的後背給一個陰險小人嗎?”蕭林淡然一笑道:“反正我是不會把生命交給這種人的。”
“你們青城派這是心虛了嗎?”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你。”
“你們三大宗門不是想要自證清白嗎?那就讓這位青年把證據拿出來吧。”
“我看他們是心中有鬼啊。
”三大宗門上下無不心生怨恨,他們的目光在人群中尋找,想要把發聲的修士找到。
可是很快他們就失望了。
因為對方是高手。
“這不是心虛不心虛的問題,而是這件事涉及的太多了。”秋山反駁道:“難道我們還沒有斬殺一隻妖獸,內部就要先鬥起來了嗎?”
“強詞奪理。”蕭林冷笑。
“華夏人為何永遠都要內鬥呢?”秋山的聲音朝著四周送去,“我不知道你跟我們有什麼仇怨,我要告訴你的是此時我們都是要奔赴疆場的,誰也不能保證誰能活著回來。”
“這個時候還糾結這種事情有意思嗎?”
四周的修士不由沉默起來。不得不說秋山的話很有蠱惑性,因為他說到了修士的心靈深處。
任何事情只要你佔據了大義,那麼你很容易就能引起共鳴,那麼支援你的天枰就會傾斜。 .
“秋山說的有道理啊。”
“這個時候不能亂啊。”
“四大宗門要是鬧掰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啊。”
“我們不能做讓仇者快,親者痛的事啊。”
“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啊。”
“說的真好。”蕭林鼓掌起來,“我只知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東閻生這樣的人上戰場我會害怕,因為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投敵,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背後捅我一刀。”
“你不要危言聳聽。”秋山怒聲道。
“我有沒有危言聳聽你很清楚。”蕭林瞥了秋山一眼道:“不過是處理兩三個敗類,為何就能升級到宗門矛盾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