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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死傷慘重

不管城下叫嚷的是什麼人,臧朝元都不能讓人把城門開啟。

是萬陵縣的援軍還好說,萬一是叛軍要使出什麼奸詐的計策來騙開城們,他們應該怎麼辦?

臧朝元從內心裡認為這些人不是叛軍,但是他還是不敢冒這個險。趁天色未黑之前,加強一下城內的防守,救治傷員等等事情要去做,即使這些人是萬陵縣的官兵,臧朝元也懶得去理會這些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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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面的人再胡攪蠻纏,且試圖靠近城門的話,就放箭!”

果然,當城下這些野蠻人再次靠近時,城牆上的官兵射下來幾支利箭,嚇得在下面喊話的土著部落勇士們一大跳,他們想不到城牆上的官兵竟敢真的朝他們射箭。

城下的幾十個土著部落勇士一看這個情形,原打算在嶺南府城內休息是不可能了,還是退回到叛軍大營那裡,檢視一下今天的收穫如何了。

接下來,這些土著部落勇士朝城牆方向罵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

有熟悉嶺南地區土著語的官兵過來彙報說:“這些人說嶺南府對客人這麼不友好,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們就不來解救嶺南府了。”

臧朝元只能苦笑了一下,不管這些人是不是援軍,最起碼現在是守住嶺南府城了。

不大一會,嶺南府府尹茅正帶領一些府衙的官員過來了。

“叛軍撤退了?”

嶺南府府尹有點懷疑地問道,前一刻,當他聽說城門被攻破時,差點就要自殺了,但是他怎麼也下不了手。

直到又有人來彙報說叛軍撤軍了,他才忍不住感恩流涕,感嘆生死兩重天,命懸一線間,他是真的在鬼門關邊上走了一遭。

臧朝元也是感慨萬千地說道:“叛軍是不是真的撤退了,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我打算派出一小股官兵到城外打探一番!”

茅正聽了,趕快制止了臧朝元的舉動,“臧指揮使,不要派人出去打探了,現在天已黑,我們還是救治傷員,加強城內的防守為主,至於外面叛軍的情況,還是等天明了再說吧。”

臧朝元也正有此意,今天攻守一戰,守城的兩萬多名官兵幾乎是死傷殆盡,就連援助守城的老百姓也死傷無數。

激戰了一整天,所有人都累了,根本就沒有力氣到外面去打探了。

不大一會,就聽到有屬下前來彙報:“府尹大人,臧指揮使,今日我軍的傷亡數字已經統計出來了,戰死四千八百六十四人,重傷兩千百二十六人,輕傷六千三百二十五人。

今天一戰,損失兵力就已經超過了城內官兵一半以上,若照如此下去,叛軍再發動一次攻城的話,恐怕嶺南府也守不住啊!”

“傷亡人數竟然這麼高?”

不光嶺南府府尹茅正,就連臧朝元聽了也嚇了一跳,趕忙開口問道。

隨後臧朝元默然了,別人不知道,在城牆這邊,叛軍的攻城激烈程度可想而知,他手下的七八位大將,現在只有一兩位還站在城牆上,其他人不是受傷嚴重,就是在守城之戰中為國捐軀了。

嶺南府府尹茅正問道:“城內受傷的老百姓有多少?”

前來彙報的人搖了搖頭,表示暫時還不清楚,但是據他看來,城內老百姓的傷亡人數也不容樂觀。

在攻防之戰爆發時,嶺南府守城的官兵至少還有盔甲防身,但是城內來支援的老百姓,只能拿肉體來抵擋叛軍的攻擊了。

“大人,屬下已經命人去統計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的。”

李昌元在後面說道:“屬下剛才在城內走了一圈,情況很慘烈,好像老百姓的傷亡比官兵的傷亡還要大。”

府尹茅正的神色也是黯然,聽到李昌元的話後,對臧朝元說道:“臧指揮使,城牆防護的事情就要麻煩你了,我等還要去城內檢視一番。”

“府尹大人客氣了,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臧朝元回答道。

談好話後,府尹茅正和臧指揮使告辭後,就帶領李昌元等一部分官員去城內各處巡視去了。

路上,李昌元私下裡給茅正說:“今天叛軍出動的精銳是不假,但是真正造成官兵傷亡過大的原因是官兵們的護甲有問題,軍中全身盔甲的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大部分官兵都是身穿布甲,這根本擋不住叛軍的弓箭和刀槍。”

府尹茅正看了一眼李昌元,一臉正色地說:“昌元,這些話就不要對外說了,免得造成府衙和官兵之間的不合。”

李昌元苦笑著說:“這件事,我只和大人你一個人說了,不會再向第二個人傳話的。”

茅正點了點頭,繼而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有人在這個時候中飽私囊,害得本官在這次守城中差點喪命,本官一定會嚴查的。”

在茅正看來,這次攻防之戰,他的表現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恥辱,幸好跟他在一起的官員都是他親密的屬下,不然這個時候他就要爆起殺人了。

嶺南府的人員傷亡這麼大,一定要找個藉口,不然如何向朝廷方面交代,現在李昌元的話正好給了他一個思路。

雖然他訓責了李昌元一句,但是看李昌元是更加地順眼了,無形之中兩人之間拉近了距離。

“昌元,你父親和我同朝為官多年,而且都是太子手下的人,所以我們以後做事也要考慮太子的處境?”

說話間,茅正已經在考慮如何上奏朝廷了,打算借這次嶺南府攻守之戰,幫太子殿下把嶺南府這裡的兵權爭取過來。

“屬下受教了!”李昌元趕忙感謝道。

大街上到處都是歪躺在地的傷者,有官兵還有前來助戰的老百姓,眾人聽到的是傷者的痛苦哀嚎之聲。

這些傷者大多都是隨便找了塊布,胡亂包紮了一下傷口,有些包紮的傷口根本就止不住血,而且滲透的滿地都是。

茅正看見了也是心痛,忙招呼李昌元過來,“昌元,儘快將城中的大夫全部請來救治傷者,而且還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大院子,將所有的傷者都抬到哪裡去,不要讓傷者在大街上哀痛了。”

“屬下遵命!”李昌元應了一聲,安排大夫和院子的事情去了。

茅正看著城外漆黑的天空,問道:“叛軍為什麼撤退了哪?”

當下有人回答道:“聽守城的官兵說,萬陵縣派人來支援了,估計叛軍怕官兵前後夾擊,所以就撤退了吧。”

茅正看了這個說話的人一眼,冷笑了一下,說道:“這個理由你也信?嶺南府城還有官兵能對叛軍產生威脅嗎?況且萬陵縣有多少兵力,我們還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