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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囡囡

白老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難得老汪頭靠譜一次,不驕不躁的小夥子確實難得。“小李這些常規的都認識很不錯,聽老汪頭說你還會中醫按摩,以前學過醫?”

“恩,有個老道師傅跟著學過幾年。”

“這樣也好,我也能放心不少,平時也就看看店,有人來就抓藥或者要煎藥你就幫忙弄下裝好,店裡時不時打掃下就行。”

“好的, 白爺爺,我會認真做的”

白大爺也是個忙人,交代半天的大小事務,拍拍屁股走人,說是給老朋友看病去了,留下李天行一個人在看店。兩個人都沒有談過薪資問題,李天行認為做出自己該有的價值,錢應該不是問題,白大爺覺得年輕人得先做事後面看表現再決定薪資,兩人顯然都想到一塊了,事情做好了啥都好說。

簡單的打掃了下,收拾收拾,敲門聲響起,“請問有大夫在麼”卻生生的童聲傳來。

“我就是,小妹妹你有什麼不舒服麼”李天行看到門口站著的瘦小的身影不由的詫異的問道。

“不是我不舒服,是我媽媽不舒服,您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麼?”幼小的身影滿臉期盼的看著李天行。

“哦,可是叔叔要看店,沒辦法走開,能讓你媽媽過來麼”李天行雖然不想拒絕小女孩但是他被要求看店實在是不方便離開。

“我媽媽太疼,走不了路”女孩子失望中帶點哭腔的說道,顯然李天行不是第一個拒絕她的大夫了,擦了下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小女孩轉身朝外面走去。

“等等,我跟你去看看吧”見不得女孩掉眼淚的李天行,無奈的叫住了小女孩,“等我關下門”

小女孩也不哭了,乖乖的在門口等著李天行,關好門,貼上“有事外出中”後牽著小女孩往她家走去,其實還真不算近,走了三條街,來到一個老舊的小巷子裡,小女孩只是一個勁的拉著李天行往前走,不哭也不鬧,只是焦急的腳步凸顯了女孩內心的急切。

巷子最深處的一間小平房前,小女孩停下腳步,熟練的拿鑰匙開門,“囡囡,是你回來了麼”房間裡面傳來虛弱的女聲,顯然病人就是這位聽起來就知道有病的女士了。

“媽媽,我帶大夫來看你了”小女孩囡囡開心的回答媽媽的問話,拉著李天行走進了這間看起來不大,走進去也確實很小的房間裡。

一張床基本上是這個狹小房間的最大家居了,其他的東西也少的可憐,在進巷子的時候李天行其實也猜到了小女孩的生活條件不怎麼樣,進來之後還是發現比他想的更差,也難怪這位囡囡看著就很瘦弱。

一個體弱多病的母親,一個發育不良的女兒,擠在一間如此狹小的小屋裡,這種情況不知道在S市還有多少,在全國各地又有多少,也許有的人見多了不屑一顧,但李天行既然看到了原意伸手幫一把眼前這對母女,他不是爛好人,只是原意在人家跌倒的時候拉人家一把,僅此而已,不求回報,只為心安。

“您好,真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有點肚子疼而已,我女兒以為我生病了,耽誤您時間了”床上的女人勉強撐起身子,對李天行說道

“媽,你病了就得治病,我不上學了,你就有錢治病了”囡囡被媽媽的話急哭了,趴在媽媽身上喊道。

窮人孩子早當家,小女孩比起還只知道玩耍要玩具的同齡孩子來說,真的是早熟太多了,也只有生活的艱辛,才能讓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成長的這麼快速,可想而知,她的肩上已經比很多成年的大學生更早的挑上了擔子。

“這樣吧我給你先看看,反正我也沒帶藥箱,只是檢查下,不收錢的”李天行看著抱頭痛哭的母女兩人出聲提醒道。

女人意思到旁邊還有個男人在,連忙擦了下眼淚,又看了看女兒,實在是不想讓其失望勉強點了點頭, “好吧,那麻煩您了”。

示意女人伸出右手,李天行裝模作樣的把脈起來,說實在的煉藥他行,看病把脈,這個老道真沒教過他也不懂,之所以敢跟著過來,還是對自己的那點內力有信心,緩緩的透過內力檢查其女人的身體,問題其實也不是很嚴重,要說簡單也簡單,要說複雜也很複雜。

“這個女士,你的情況其實還好,主要就是操勞過度,加上生孩子後沒有調理好身體落下的病根,營養跟上去加上適當的休息其實問題也不大”囡囡媽這病因也很好猜,孩子生下沒多久拖著還沒康復的身體進行高強度的勞動工作,積勞成疾,特別是在每個月不舒服的那幾天,身體虛上加虛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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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了,囡囡把醫生送出去”吳淑敏顯然沒有把李天行的話放在心上,對於一個單身母親來說,休息跟吃補品一樣的奢侈,對於沒有什麼生活技能的吳淑敏來說,自己的身體跟女兒上學是劃不上等號的。

“媽,你就聽醫生大叔的話,休息幾天抓點藥吃一下吧”囡囡抓著媽媽的手哀求道。

“媽沒事,你剛才不是也聽到醫生的話了麼,恩今天我就在家休息一天就好了”

“媽,你每次不舒服都這麼說,也沒看你好”

“這...,媽好的慢而已”

李天行面前的這位母親顯然這種謊話說的太多了,自己女兒都不相信了,看著面前互相較勁的母女,不由的苦笑著搖了搖頭,碰到就是緣分,而且李天行真的很喜歡囡囡這個懂事的小女孩,堅強又可愛。

“這樣吧,女士,我這兩天正好要搬到附近來住,你每天抽空幫我做做飯打掃下衛生,藥錢不收你的,你看怎麼樣?”

李天行的突入介入打斷了還在互相較勁的母女,兩人不由而同的轉過來看著李天行,一個很開心,一個面露懷疑之色,對於母女的反應李天行不意外,太多的落井下石讓人們連帶的對雪中送炭之舉心存疑慮,他能理解孩子母親的提防之心。

“別誤會,我才到中藥店上班,所以需要重新找個近一點的房子住,也是在中藥店碰到你女兒的”

“不好意思啊,剛才想多了,行,就按您說的辦,您坐會我一會起來了一起吃個飯再走吧”

“不用了,你現在還是多休息會為好,我這房子找到了聯絡你,至於藥麼我一會下班了煎好給你送過來”

“那怎麼好意思這麼麻煩您,我自己

去拿就行了”

“別客氣,我年輕力壯多跑幾步路不礙事的,就這麼說好了,病人就得好好聽醫生的話”

...............

李天行好不容易說服了吳姐,互留了電話,連忙趕回藥店,發現店門開著在,顯然白爺爺回來了,進去看到白爺爺正在給一個老大媽把脈,不敢打擾,靜靜的站著一旁等候。

“天行,我來報你來寫”白爺爺把脈後出聲對李天行吩咐道。

“好的,白爺爺準備好了,你說”店裡現成的筆墨紙硯,李天行迅速的鋪好紙,提筆等候。

一邊報,一邊寫,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不過兩人配合默契,一張藥方很快就寫好了,李天行遞拿起藥方吹了吹,恭敬的遞給白爺爺,示意其過目。

“不錯,小李這字寫的還可以,有點功力,不過這個字型我不認識”

“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字型,隨便練著玩的”李天行真不知道,只是以前看老道練字學著玩而已。

“哦,按找個方子去抓藥吧,包好給我”

“老白,這是你新找的夥計?人挺精神的麼”老大媽叫的這麼親熱顯然是白爺爺的老熟人。

“是啊,小李,這是你王阿姨,老客人了就住街尾那個小區裡面”白爺爺接過打包好的藥材介紹道。

“王阿姨好,我叫李天行,今天是我來白爺爺這做事的第一天”客人就是上帝,李天行自然不敢怠慢。

“小夥子呀,我看好你哦,好好跟老白學。我得趕著回家做飯了,你們忙”

送走了這位熱情的大媽,李天行也沒啥事,乾脆打起了這些藥材的主意,畢竟煉藥的原料他現在也有點發愁,不知道店裡的這些種植的藥材能不能當做原料。

坐下來的喝茶看報的白爺爺對於在那拿著藥材東瞧瞧西看看的李天行不由的點了點頭,以為李天行好學在那熟悉藥材,殊不知其實他在打店裡藥材主意,要是知道李天行肚子裡的壞水估計白老能拿柺杖敲死他。

“白爺爺,店裡的藥材就沒有野生的麼”李天行基本上把店裡的藥材都翻了一遍,基本上都是藥效不咋的的種植貨。

“廢話,不是種植還能是野生的啊,現在這年頭找點野菜都不容易何況野生的藥材”

“哦,這樣啊,種植的藥效差好多啊,沒地方可以買到野生藥材麼”李天行不死心的問道。

“有到是有的賣,但是價格太貴,買回來幹嘛?成本太高賣不出去啊”白爺爺笑呵呵的回答道。

“哦,白爺爺哪裡能買到,可以告訴我下麼”

“你要做什麼用?”

“我師傅以前給了個藥方我,說是可以緩解腰酸背痛之類的老人病,我尋思著做點出來給我爸媽用用”卡里還有九百多萬,藥方的價值讓李天行自然不敢直言手裡藥方的作用。

“哦,看來你的師父不簡單啊”白爺爺略有深意看了眼李天行笑著說道。

“呵呵。。”

“正好過幾天有個這方面的集會,我帶你去看看”

“行,那就麻煩白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