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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母子矛盾

可是現在,他再回憶這些,便愈發覺得自己只是一個笑話,真的只是一個笑話……

原來許許多多的人也早就知道,他不是凌書珩的兒子。唯獨他自己,今天才知道。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看著,他忽然握起一個碗大的拳頭,對著那面鏡子猛烈砸去。

接下來的一瞬間,只聽得“嘭”的一個聲響傳來,並且伴隨著他沉悶的“啊”的聲音。

因為凌西澈的暴力和用力,牆上的那一面鏡子頓時支離破碎,裂開無數無數條縫隙。

並且凌西澈他的手,手上的鮮血,順著裂開的紋路蜿蜒而下。那麼猙獰,那麼刺眼,那麼可憐。

不用去感受,光看那些血,便會想到“疼”字。

然而,凌西澈本人絲毫不覺得疼。因為這點微不足道的東西,抵不過他心中的悲傷和悲痛。

“凌少,你幹什麼!”正在一樓打掃衛生的張嫂,聽見他製造出來的聲響,倏然嚇得臉色煞白,匆匆跑到了樓上,來到了這衛生間。

看見凌西澈的右手,還是攥緊成拳,用力抵著那面破碎的鏡子,她一面凌亂的搖頭、一面伸手用勁將凌西澈的手掰下。

凌西澈這才見起這幢別墅裡,還有張嫂在。為了避免讓張嫂擔心,剛好此時他也發洩完了,便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無謂一笑道:“沒什麼,張嫂,你不要管我。”

看著他皮肉模糊且鮮血直流的那隻手,張嫂又急得幾乎流出了眼淚。她看著凌西澈長大,一直以來凌西澈對她也好,所以她是打從心眼裡心疼凌西澈這個孩子。

“你還說沒事?你這是在自殘!我的傻孩子……”張嫂還低聲抱怨著他說。

凌西澈的身子搖曳著,又輕輕推了張嫂一把,道:“我真的沒事。張嫂放心,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張嫂又覺無奈的搖了下頭,再痛苦瞑了下目,但是不再說多話。在放下凌西澈那只手後,她就急匆匆的轉身,出門之後下樓去拿藥箱。

將藥箱拿上來放好後,她扶凌西澈出了衛生間。跟而凌西澈坐在床上,她仔細給他的傷口消毒,塗藥,包紮。

慢慢的時間流逝了,傷口也處理完畢了,隨之,原本凌西澈那激動浮躁的心情也變得完全平靜。

見凌西澈終於平靜了,張嫂也稍稍放下心來。而後她又返身下樓,繼續去忙她之前的。

在張嫂下樓之後,凌西澈又一個人坐到陽臺上,一邊等待遲珍麗的歸來、一邊獨自飲著紅酒……

一縷青煙,嫋嫋升起,青蜓點水,柳絮飄揚。浮生若夢,靜如止水,不問情愁,只願君一安好,前世風霜,今生幽怨。

臨近吃晚餐時,遲珍麗也才回來。剛到一樓客廳時,張嫂便迎上了遲珍麗,告訴了她下午發生的事情。遲珍麗聽此,纖細的吊梢眉又緊緊凝蹙,心中也立馬想到了什麼。

而後,她讓玫琳凱不再陪她,獨自一人上樓。

愈是臨近夜晚,陽臺上便愈發涼快,夏風習習並且伴有清香陣陣。

進到二樓的臥室裡面後,遲珍麗一直腳步極輕的走。也直至走到凌西澈身後一米處,她才停下腳步。

然而,哪怕她把走路的聲音放得最輕,凌西澈也還是聽到了。當她剛剛靜站在那兒、望著凌西澈的背影時,凌西澈便直接開口詢問她,“凌書珩不是我生父,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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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凌西澈現在詢問出這個問題,遲珍麗也沒有一絲驚訝。因為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一個她隱瞞了凌西澈二十五年的真相,遲早都會被凌西澈知道。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何況如今跟她作對的人還那麼多。

“是。”遲鈍片刻後,她低聲回答凌西澈,如實的回答。

凌西澈就漠然坐在那兒,也沒有回頭看她,又問:“那我生父是……”

這一刻,遲珍麗又沉靜下來,蹙眉在心中凝思。現在她很猶豫和很糾結,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如實告訴凌西澈,他的生父乃鬱霄雲。其實今天白天,她就是去見鬱霄雲了。同時她也知道了,在昨天晚上鬱霄雲已經跟凌西澈見過面了。

見她遲遲不應聲,凌西澈又低聲說:“你騙得我好苦……二十五年了,知道今天,我才知道……”

面對著凌西澈,本來遲珍麗是心生愧疚的。然而,現在一聽凌西澈的苦訴,她的情緒又立馬變了。

她的目光又變得那麼凜冽幽暗、那麼殺氣騰騰。表情也變得那麼猙獰恐怖、那麼凶神惡煞。她還冷然一笑,又反過來質問著凌西澈,“你是怎麼知道的?是凌書珩告訴你的對不對?而他告訴你,想必又是為了挽回你跟駱甜甜的婚姻吧?最終也就是為了沈豔茹那女人吧?”

感受到遲珍麗的激動,凌西澈的唇角又抹過一絲譏誚的意味。他再回答遲珍麗:“是我無意間聽到的。”

頓時,遲珍麗又漠然愣在那裡,半天時間沒有其他反應。

見她還是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凌西澈又詢問一遍,“那我生父到底是誰?想必今天,你出去了一整天,也就是去見他了吧?”

一時間,遲珍麗又被他的詢問所震悚,凌亂的搖了下頭,再異常憤慨的說:“你胡說什麼!不要胡說!”

凌西澈又自嘲一笑,對於現在遲珍麗的否認,那麼不以為然。

見此,遲珍麗又立馬調整自己的狀態,再努力改變口吻,好聲衝他補充:“兒子,過去的許多事情,媽媽都是有難言之隱的……也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最愛的人……遲氏集團在二十年前便宣告破產了,如今的媽媽也只剩下你能夠依靠……而你能夠依靠的,也只有凌書珩和淩氏集團……所以哪怕你不是凌書珩親生的,媽媽也還是為了爭取到了許多……”

現在遲珍麗語重心長的話語,在凌西澈聽來卻愈覺苦澀、愈覺悲哀、愈發想笑。

到了這一刻,他也變得不恨凌書珩了,一點都不恨了。改而現在他所恨的人,只有他的生母遲珍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