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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總要還得

“你閉嘴!”凌書珩聽此又忿然大怒,也一股衝勁的爬起身來,一個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凌西澈本來就被揍得有點懵了,凌書珩這一巴掌過來時他眼睜睜的看著,完全都沒有想過要避開。

在凌書珩打完之後,他也再次惡瞪著凌書珩,雙目充血,凜冽而猙獰。

彷彿下一秒他就要殺了凌書珩。

沈豔茹看著,也愈發覺得心驚膽戰。

凌書珩又指著凌西澈,雖然此時他鼻青臉腫,可是比任何時候的凌西澈都更有氣勢、更有威嚴,說:“凌西澈,給我聽好了,她本來就該是我的夫人,是淩氏集團的女主人,我欠了她的名分……而之所以欠了,都是因為你媽,因為你……”

“凌書珩!”他還沒有說完,沈豔茹又著急大喊,伸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並且彷徨悲傷的搖頭,不讓他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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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凌書珩又立馬拍落她的手。如此,她的眼淚也滑落下來了,改而哀求著他,“求你了,不要再說了,不要再傷害孩子了……”

說著說著,沈豔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喉嚨處哽咽住完全說不下去了。

一時間,凌西澈的眼睛更紅了,又凝望著她詢問,“你什麼意思?”

凌書珩看著沈豔茹,理智稍微回籠,也變得有一絲猶豫。因為此時此刻,沈豔茹幾乎是哀求的,所以最終他動搖了。怎麼說凌西澈也是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這麼多年他對他付出的感情是無法抹去的。

總之,他不是他的孩子,卻也勝似他的孩子。

見突然間凌書珩和沈豔茹都不做聲了,只是紛紛略有所思,並且在用眼神交流,頓時凌西澈又有些怒了。

“你們到底什麼意思?”望了望沈豔茹後他改而又怒視著凌書珩,極其冷聲的質問。還再抬起一隻手來,又想伸過去打凌書珩。

不料這時候,沈豔茹又匆匆攔住他之前,虛聲焦急衝他說:“凌西澈,你先回去……”

“滾開!”凌西澈又毫不客氣,粗暴的一把推開沈豔茹。

倏然,沈豔茹又被他推倒了,她的手不小心壓在了一塊碎片上,扎得很疼。可是,她沒敢喊出聲來。凌書珩卻看見了,又是一巴掌朝凌西澈扇過去。

這一回凌西澈還是沒有去迴避凌書珩,直直被他打中了。

不知不覺間,凌書珩已然淪為了暴怒的狀態。在扇完他一個巴掌後覺得還不解恨,又繼續扇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直至扇得凌西澈臉頰大腫,眼冒金星。

並且凌書珩一邊打他、一邊講述,“你想知道過去的所有事情?行,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當年我從未看上你的母親,是她利用他們遲家的勢力,打擊了我們淩氏集團。我的父親被遲氏集團所逼,最終走投無路,倍覺無奈之下便逼我跟她結了婚。結婚之後我跟她也是不合,後來她甚至因為我們之間的生疏,從而出軌了鬱霄雲生下了你。而那時候,我也堅持離婚。可是很是不巧,我們淩氏集團那時候又在遭遇一場經濟危機。加之我們凌家又有把柄被遲氏集團的人掌握著,所以再次感到無奈之下我跟她離婚的事情又緩住了。不過期間,我們也談成了條件,以後各玩各的,過各自的生活,互不干涉。後來我便遇到了豔茹,當我和豔茹準備正式談戀愛時,你母親也簽下了離婚協議書。可是在背地裡,她還是諸多為難豔茹,甚至三番幾次差點逼死豔茹。”

“當我知道有一次,你母親已經派人去謀殺豔茹時,我便想徹底跟她撕破臉皮,跟她一刀兩斷,甚至把你也扔了,跟你們母子永遠井水不犯河水。不料那時候,你母親又被診斷出來了早就患上了間歇性精神病。而致使她患病的原因,竟是我……甚至在她出軌在她簽署協議書時,精神狀態都是不正常的……所以最終,連我們的離婚協議也成無效的了……”

“那次你母親派人謀殺豔茹也沒有成功,因為她的人是委派駱新軍動手……而殺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駱新軍是於心不忍的……於是最終駱新軍瞞著你母親的人,將豔茹帶到了偏遠山區……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一直在找豔茹,而這一找也就是二十三年……”

“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不起你母親,反而是你母親對不起我們。也許……在嫁給我之後,她確實患上了精神問題,可是在最開始時也是她耍盡手段只為嫁給我的。後來……哪怕她的的確確出軌了,我也原諒了她,最終同意跟她繼續做名義上的夫妻,並且將你留在凌家,撫養你長大。你清楚了嗎?一切你都清楚了嗎?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等你母親醒了,你親口去問她吧。”

聽完之後,凌西澈雙手顫抖。凌書珩這些話,簡直就是一道沉重的巨雷,毫不留情的劈在了他的頭頂。他也完全沒辦法相信,原來他對凌書珩而言,只是一個不恥的存在。

難怪了,凌書珩從小就不喜歡他,對他那麼冷漠。哪怕給他的關愛,也是極少極少。在小的時候,他也是那麼渴望能夠成為他驕傲的孩子,可是一直不能如願。也直到如今他才明白那是為什麼。為什麼不管他怎麼努力,他都不可以成為他心愛的驕傲的孩子。

想著想著,凌西澈的精神更加恍惚,神志迷糊不清。

剛才凌書珩的話,真的令他倍感羞辱。在稍稍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後,他又撞撞跌跌,奪門而出。

沈豔茹見此又匆忙站起身來,焦急朝他的背影追了出去,“西澈……”

可是凌西澈跑得很快,已經消失在了電梯間。

而在沈豔茹客房裡,凌書珩又蹲到了地上,頹然把手指插在了頭髮裡。剛才那番話,如一把劇毒的尖針,直直戳入了凌西澈心裡。也如一把刀,扎在他心裡,過往的一切,如電影一般放映。

他並不想去傷害凌西澈,只能怪他激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