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珍麗見了駱甜甜,臉色倒是尋常不變,只是笑容有些彆扭,說:“甜甜,原來是你,好久不見,越長越漂亮了。”
駱甜甜知道遲珍麗只是在誇讚自己,沒特殊的含義,又笑了笑再回應說:“阿姨的氣色也變好了,越來越年輕了。”然後又看向玫琳凱,說:“玫琳凱身材越來越苗條了,人也越來越時尚了。”
現在她們兩個看上去都是那麼恬然溫和、那麼心平氣和,彷彿從前她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不愉快,她們是一對比較熟悉且比較疏遠的普通朋友。
“呆子!”玫琳凱卻不禁冷瞪駱甜甜一眼,就覺得她雖樣子笨笨的,但心裡其實不笨,很虛偽,所以不想理她。而且玫琳凱還覺得她家凌少,就是被駱甜甜可憐的外表給矇蔽了。
遲珍麗發現玫琳凱態度不好,被她嚇了一下,胳膊肘撞了撞她,示意她閉嘴。
玫琳凱嫌棄自己,駱甜甜也不想太在意,始終保持著微笑。反正她對凌西澈漠然了,不再奢求任何了。畢竟這段時間,凌西澈都沒有聯絡她,彷彿他們都已經離婚了。
當然了,她也不知道凌西澈現在在忙什麼。就算她知道,她也知道那不是他不聯絡她的理由。如果他還想跟她在一起,就算他再忙,也會抽時間聯絡她。
現在面對遲珍麗,她也絲毫不敢向其詢問凌西澈。因為她也猜到了,是遲珍麗在阻撓凌西澈找她。
遲珍麗見駱甜甜心有所思,又強顏一笑說:“甜甜說得蠻對的,最近我們確實都變化了一點,因為西澈回來了,大家心情都好了。”
“嗯,我知道就是這樣。”每每有人提到凌西澈,駱甜甜的小臉便會發燙。現在,依然是。
遲珍麗察覺到了,嫵媚的唇角邊滑過一絲陰冷而詭譎的笑意。
周盈盈突然又扯了扯駱甜甜的衣裳,以作提醒,不想她顯出原形被遲珍麗看出。
而在表面上,遲珍麗又寬慰駱甜甜的心,說:“甜甜,之前多謝你了。”
“謝我?謝我什麼……”駱甜甜心跳忽而劇烈加速,很是緊張,連眉頭都皺起來了,她不明白遲珍麗的意思。
遲珍麗為什麼要謝她?難道她知道了那回是她去白色遊艇上把凌西澈找回來的?她知道了那晚她跟凌西澈之間發生的事?
駱甜甜忐忑不安中。
現在的她,也不會去對凌西澈主動,因為他們之間有遲珍麗。如果沒有遲珍麗,她才會主動。
這時候,店內的服務員已把之前她們挑好的兩條裙子包好,過來遞給她們,只待她們過去付款。
“甜甜,我們先走了,後會有期。”遲珍麗一邊點了下頭,一邊又微笑著對駱甜甜說。
而實際上,她希望跟駱甜甜後會無期,再也無期。
“後會有期。”駱甜甜也抿唇衝她們點頭、揮手。
而在遲珍麗和玫琳凱離去之後,她的心裡又生起一陣陣恐慌。現在她也生怕別人知道那回她跟凌西澈在遊輪上做的事,感覺她跟凌西澈好像是偷qing了。
遲珍麗母女從百貨大樓下來,坐進自己的豪車裡,玫琳凱心生鬱悶,但是強壓著不解的問遲珍麗,“夫人,你說凌少為什麼一拖再拖,就是不跟她提出離婚?照他們這樣耗著,根本就不是辦法啊,耽誤的可是他們自己的青春!”
遲珍麗的目光平靜、幽深且凜冽,直視前方,說:“你說的對,他們耽誤的是他們自己的青春。最近兩天我都沒有找西澈聊,今天晚上我再找他聊聊。”
玫琳凱又揪擰起眉,再次小心翼翼詢問遲珍麗,“那您說……這個駱甜甜她是不是……是不是還在喜歡著凌少?”
遲珍麗再次無聲一嘆,說:“或許是吧,誰知道了……”
見遲珍麗目視前方,好像藏著心事,玫琳凱也不再多說。只是她的小臉微微垮下,也開始心有所思。
“回家了,開車。”遲珍麗忽然對前座司機說。
司機應了聲好,然後發動汽車。
回蘭屏錦緣別墅區,一路上,遲珍麗都沉默的想事。這段時間,凌西澈雖然一直待在她的身邊,但是好久好久,他們都沒有見過他笑了。即使平常他就坐在眼前,他們也猜不透他正在想什麼。
感覺真實的凌西澈已經變得距離她好生遙遠,人在心卻不在。
反正遲珍麗越想越覺得,她應該再做一些事情,讓凌西澈恢復生機,找回他從前的活力。她不要行屍走肉的兒子,只能算是一具軀殼的兒子。
下午三點多鍾,當遲珍麗和玫琳凱到家時,凌西澈也正巧從外面回來了。
在客廳裡撞見遲珍麗和玫琳凱後,凌西澈就懶聲跟她們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直接上樓。
發現凌西澈面色比往日還陰沉、心情看上去很不好,遲珍麗又匆忙且無奈的放下手中東西,過了一會後也上了樓。
她到三樓找凌西澈,他沒有關門,正躺在床上看書。
“西澈,最近你在忙什麼?”遲珍麗坐在床沿,坐在凌西澈的身邊,關心詢問著他。
凌西澈看眼遲珍麗,曉得她這次上到三樓來的目的,語氣略顯不耐煩道:“許多事,多為工作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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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珍麗也知道,凌西澈有些煩她。但是她要說的,還是不得不說。隔了一陣,想了一想,而後她又對他說:“西澈,今天在商城,媽媽碰到了駱甜甜。”
凌西澈本還裝作專心看書的架勢,目光一直落在書上,現在遲珍麗又提到駱甜甜,他眼中的光彩全失。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凌西澈又平常的語氣問。他也不想讓遲珍麗知道,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惦記著駱甜甜。
清風舞明月,幽夢落花間。每一夢醒來,他都恍如隔世。兩眉間,相思盡染。雖然已經回來了,可是他仍舊感覺自己是隻身天涯,獨醉貪歡。因為對駱甜甜的那些揪心思緒,無邊無沿。
遲珍麗的目光則充滿慈愛,又深吸一口氣說:“媽媽想知道,現在你跟她,還有沒有聯絡。”
凌西澈越發覺得遲珍麗莫名其妙,溫和而異類的眼神盯著她的臉,問:“媽媽,你今天腦子被燒了一下,嗯?問我這麼愚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