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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節 舊傷

現階段的遊戲在內部測試時都只會分批次放出少量帳號,也就是為了這屈指可數的幾個遊戲帳號,眾多的熱情玩家可是絞盡了腦汁。

如果是像天朝勢力那樣的大工會,一般都可以透過與遊戲官方協商後獲得少量內測帳號,單個的玩家加入這些工會,只要懂得怎樣去裝B拍馬都能有機會率先體念遊戲。

單個玩家還有一種方式可以獲得內測帳號:在遊戲官方發放內冊帳號時,都會挑選一些在論壇活躍度比較高的玩家,當然這並不是代表只要你每天都蹲在論壇發貼就能有百分之百的機會中獎,這中間其實也有機率一說,所以龐大的馬甲大軍是必須的,上百個馬甲輪番上陣,只要不是背時到家,幾個內測帳號也能輕易到手。

如果丫的不小心踩到狗屎,RP來個大爆發,申請到二、三十個帳號也有可能,這樣的話完全可以視情況拿些出來在網上倒賣,內測帳號的價格要看遊戲的人氣以及發放帳號的數量來定,如果不出意外,一個號能賣到20至50元。作為職業玩家,當然不能想著靠RP爆發來吃飯,多熟悉一些遊戲內容才是王道。

看著只用了17個小時就把暗精靈弓手練到20級的阿龍,我不由嘆道:“這小子還真TM是塊職業遊戲的料。”就憑他這速度,如果讓他也參加過L2內測,我自己都不能確定是否能快得過他。

見阿龍對滑鼠和鍵盤的操作已經很精熟,我就把在封神世界官方論壇培養馬甲的事交給了他。即使用上灌水工具,培養上百個馬甲依然是件很艱鉅的事。其實這樣也好,枯燥可以鍛鍊阿龍的耐性,想吃職業遊戲這碗飯的人,無論是競技還是網遊,和操作技術想比之下更重要的還是看能否耐得住寂寞。

時間在無數次敲擊鍵盤中悄然流逝,又是幾個日夜匆匆的顛倒。阿龍的馬甲軍團也日益成長壯大起來,我們現在就只是等官方最後一次放出內測帳號了。在這幾天裡,我一直都在啃著大T給我留下的筆記,雖然裡面的東西全都艱澀難懂,但我依然不想放棄,大T的筆記如同一扇窗,它給我呈現出了一個未知的世界。

網絡遊戲在表現形式上雖是花花綠綠,它以圖形的方式呈現在各個玩家眼前,但在計算機內部實際上是根據玩家在遊戲中所執行的遊戲指令來分析並處理這些相應的資料,之後又發送至遊戲伺服器,經遊戲伺服器分析、處理後再返回給客戶端計算機,客戶端計算機再把資料換為圖形的方式表現給玩家,這就是一個遊戲指令的執行過程。

外掛,英文叫著hack tools,或者叫cheating program,它是建立在網絡遊戲伺服器與各個玩家的客戶端程序之間的自動控制和修改傳輸數據的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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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類外掛是模擬鍵盤與滑鼠的技術,它將遊戲中大量繁瑣和無聊的攻擊動作使用外掛自動完成,以幫助玩家輕鬆搞定攻擊物件並可以快速的增加玩家的經驗值。

另一類外掛是運用攔截Sock技術、攔截API技術,由外掛程式產生欺騙性的網絡遊戲封包,並將這些封包發送到網絡遊戲伺服器,利用這些虛假資訊欺騙服務器進行遊戲數值的修改,達到修改角色能力數值的目的。

看明白了就覺得外掛原理其實很簡單,但真要製作外掛卻難,製作外掛的前期工作就是對外掛的主體遊戲進行分析,不同型別的外掛分析主體遊戲的內容也不相同。

第一類外掛,其分析過程常是針對遊戲的場景中的攻擊物件的位置和分佈情況進行分析,以實現外掛自動進行攻擊以及位置移動。

外掛是第二類的話,其分析過程常是針對遊戲伺服器與客戶端之間通訊包資料的結構、內容以及加密算法的分析。因網絡遊戲公司一般都不會公佈其遊戲產品的通訊包資料的結構、內容和加密算法的資訊,所以對於開發第二類外掛成功的關鍵在於是否能正確分析遊戲包資料的結構、內容以及加密算法,雖然可以使用一些工具輔助分析,但這還是一種堅苦而複雜的工作。

看著大T筆記上對外掛的詳細解說,我理智的放棄了對第二種外掛製作的嘗試,因為這幾天我一直都在解讀筆記本上關於計算機高階語言的段落,雖然看得不是太明白,但並不防礙我依樣畫葫蘆,熬了50多個小時終於把第一種外掛的原始碼給打到了電腦上,現在就只等進入遊戲後採集資料,修改原始碼的變數方程式就能執行外掛了。當然,外掛的成功運作完全建立在沒有一個錯誤字元的前提下,只要我在抄錄這些字元時遺漏或打錯了一處,那麼我先前那50多個小時的努力都將赴之東流。

明天就是封神世界第三次封測發放帳號的日子,此時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我和小龍無所事事的站在視窗,指間繚繞的青煙被夜風吹散,無星的夜色更顯得濃重。阿龍似乎和我一樣都沒有早睡的習慣,即使這麼久的相處,我們依然不常說話,男人之間,除了菸酒的情誼,更多的只是沉默。

一顆流星劃破了夜幕,看著遙遠的南方,我突然想起了方媛,今天是我回Z城的第七天,而她依然沒給我來個電話,就連她的電話這幾天也一直關著機。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我們從未謀面但我卻很相信這個女人,當然我也相信她所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玩笑。又一顆流星劃過,我默默地祝福起那個女人:“希望,希望她不要再出什麼事才好!”

“哥,為什麼這個城市的夜總這麼黑?和成都的晚上完全不一樣。”

阿龍的話打斷了我喃喃的思緒,我回了回神道:“你多去幾個城市就明白了,小城市都這樣,人們睡得挺早的,大城市有些浮躁。”

只見阿龍又沉默了會才說道:“雖然有點不習慣,不過我還是挺喜歡這裡呢!”

說完這話,阿龍拿著菸頭在窗沿外彈起了菸灰,雖然這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斷指,但此時我依然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他好象敏感的察覺到了在我眼裡閃過的那絲異樣,突然他把手縮了回去後道:“哥,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看著他急急向裡間走去的背影,我突然下了個決定,“一定得把他從這份自卑裡帶出來。”

“這很讓你難堪是吧?”我沒阻止他的離開,也沒因剛才的事而道歉。

見他低頭沉默著,我狠心割捨掉心中的那份憐憫,只有痛過之後的人才懂得去正視自己,我道:“它就這麼讓你在人前抬不起頭?它就那麼讓你不願意去回憶?”我有些沉重的說著這些話,既然話已說到這裡,那麼這個問題就在今天解決,我不能讓斷指之痛成為阿龍困擾一輩子的陰影。

“對,那又怎麼嘛!我的事不用你管。”阿龍歇斯底里地對我吼著。

“是我把你帶出來的,你這事我TM今天還就管定了。”我邊說著邊走了進去。

“那我走行了吧!”阿龍站起身就向門口走去。

我衝過去一把拉著了他的衣服領子道:“你TM就這麼個出息?”

見他的眼睛裡冒出了噬人的兇狠神情,我知道他現在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我見機道:“你以為就你一個人身上才有忘不掉的傷?我TM也有,別在我面前裝B。”說完這話我撈起了身上的T恤,在我左腹上方的那條長長的傷疤下面,是我缺失一根肋骨的位置。

我拉過他的手放在我的傷口處道:“這根肋骨是在十九歲那年被人打折的,但我TM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說完這話我又拉起了右腿的褲管,道:“那三個黑點裡面是三根鋼條。你屁大點傷有啥資格在老子面前裝B?”

看著我的舊傷,阿龍那被我擰著的右手這時竟有些發抖,他安靜了下來,眼裡的狠厲神情也快速褪去。我摸出根煙來遞給他道:“阿龍,以後別再說走的話,我以前說過,我在那,你就得在那。”

阿龍沒再說話,只是沉默地抽著煙,我們一起沉默著,直到把這大半包紅河抽完。

也許阿龍不願意再回憶斷指的經歷,但他那固執著不肯掉下的盈眶眼淚似乎在傾訴著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