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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攀比

聽到無名敢把自己比作排洩物,女人拎著無名的領子把他提起來,眼神可怕。

無名說:“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

“誰求你了?”女人不屑地把無名撇下,“我是給跟著你的那些戰士下任務,那些人才有成王的氣魄,而不是你這個唯利是圖的臭商人。”

女人打量著混種對面的商隊,尋覓著什麼:

“上次那兩位褪色者英雄呢?重甲大錘的戰士,還有光頭的盾槍戰士。”

“那呢。”無名在人群裡找了找,給女人指路。

女人說:“只有擁有成王潛力的褪色者才有可能戰勝那個血指。你是商人,代我釋出一項獵殺任務吧——處決掉那個血指,我可以傳授他們失傳的強大禱告。”

女人說:“你那個褪色者也可以參加這個任務,他成功了,我自然會幫忙訓練他。”

無名認真考慮了一下,緩緩點頭:

“我拒絕。”

“為什麼?”女人詫異,“又不是讓你去。”

“我拒絕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無名列出理由,“那血指我見過,很強大,想解決掉她,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

“成王的路就是這麼艱苦啊。”女人理所當然地說。

“問題來了,褪夫要是能戰勝那個血指,他還需要你的教導?”無名嗤之以鼻,“就煩你們這種有點知識就藏著掖著當寶貝的,還不如烏龜。”

“你說什麼?”女人把刀拿出來了。

準確說是一塊鍛造石,邊緣尖銳鋒利。

無名識趣地開始了下一個原因: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的好處呢?”

“你還要什麼好處?”

“我幫你釋出任務,褪色者戰士幫你打人,你們雙贏,我呢?”無名有些激動,“你要給我相應的中介費啊!”

女人看什麼髒東西一樣看著無名:

“你這樣的人眼睛裡居然沒有蘊藏盧恩,真是不可思議,你明明整個腦子都泡盧恩裡了。”

“廢話少說,紅包拿來,否則免談。”無名朝女人伸手。

女人把手裡的鋒利鍛造石遞到無名掌心上方。

隨後狠狠紮下。

空氣被鋒利的邊緣割破,發出刺耳聲音。

還好無名躲得快,沒有被刺傷。

女人冷笑一聲:“用不著你,我自己釋出任務,真正的王者自然會接受挑戰。”

無名活動著手腕,納悶問道:

“你怎麼那麼想找什麼真正的王者?”

“想輔左王者、培養王者,聚擁在王者身邊,這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嗎?”女人說,“這可是至高的榮譽。”

女人雙手合十擺出祈禱的姿勢,帶著憧憬:

“真正的王者,謙卑、英勇、善良、強大……”

“原來是這樣。”無名點頭,謙恭地對女人鞠了一躬,“不才在下也當過一段時間的王者——要不要來我商隊幫忙?輔左我賺錢?”

女人給無名比了個下指。

隨後女人跳到幾個靈柩棺木摞起的高點,振臂高呼:

“大家看我,我宣佈個事兒!”

眾人停止吃喝,都看向女人。

女人抱住肩膀,擺出柔弱的樣子:

“我最近很困擾,被一位持雙頭刀的血指頻繁追殺,希望能有勇士拯救我。我是教堂的聖職,如果有人可以拯救我,我願意輔左你,直到你成為艾爾登之王,教授你失傳的強大禱告……”

女人說完,帶著期待環視四周。

戰士們看女人說完,再次低下頭吃飯。

“怎麼沒人響應?”女人傻眼了。

“不是我們不想幫你。”帕奇開口了,“那個血指我們之前已經對陣過了,很強,我們不是對手。”

“怎麼可能呢?”女人很激動,“我看得出來你很有潛力,一定可以戰勝強敵的。”

帕奇縮著腦袋:“你怎麼那麼喜歡我。”

“我就喜歡用槍的英雄。”女人對帕奇比拇指。

帕奇卻沒有興趣,在無名讓他加入火山的計劃流產之後,他就沒興趣帶著大角行俠仗義了。

帕奇看向一旁的忒拉格斯:“你呢?”

“我很想幫你女士。”忒拉格斯說,“但我一個人,不敢保證可以戰勝那個龍騎士。”

女人看到心中認定的兩名英雄都退縮了,有些焦急:“其他的戰士呢?”

“這哪還有其他戰士?”無名笑了,“這裡只有我的員工。”

無名也學著女人振臂高呼:

“那血指很棘手,一個人很難對付,要不要來一次集體狩獵?”

商隊一時有些安靜,混種凱丹傭兵等戰士都面面相覷。

“每人五千盧恩,成功斬下血指頭顱的發兩萬。”無名補充。

與之前的冷清不同,商隊所有的戰士都起身,拔出身上的武器,默然地作為無名的劍,準備斬殺敵人。

無名羞澀地笑了:“我就是太有威望了。”

女人直搖頭:“沒救了你們。”

“你就說要不要吧?”無名說。

“不要!”女人瞪他,還真就沒要,“這有什麼意義?我需要的是王,是唯一的王。不是一擁而上,只有人多才能催生出勇氣的烏合之眾。”

“那看來你還是不急。”無名讓戰士們坐下,繼續吃肉喝湯。

一時沒人再搭理女人。

女人不信邪,找到了米莉森,握住她的雙手:

“你呢?我看得出來,你擁有戰勝那血指的力量。”

米莉森有些羞澀,正準備答應,看到無名對她搖頭。

米莉森立刻改口:“我老師似乎不願意呢。”

女人順著米莉森的目光,看到無名,恨得牙癢癢。

“為什麼不答應?”米莉森問無名,“我們不是應該幫助別人嗎?”

無名說:“準確地說,我們幫助的是有困難的人,是需要幫助的人。”

“我看她被血指追殺,挺困難吧?”米莉森說。

“我看她倒是一點也不急。”無名說,“還有閒心選擇她的英雄呢。”

“倒也不能說是不急,亞壇上的人是這樣的。”咖列坐在商人中間,插嘴說道,“以前從羅德爾流浪出去的黃金之民,在路上餓昏了,被人施捨了一塊牛肉,結果您猜怎麼著?嘿,不是腰上的不吃。”

無名笑笑,對米莉森說:“你是我們這少有的強者,你得負責保護這裡的人。”

“那血指怎麼辦?”米莉森問。

“我去吧。”忒拉格斯吃完最後一口,戴上頭盔,提起大錘。

這下帕奇不樂意了:“你打得過嗎你就去?”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血指殺了她。”忒拉格斯說,“有人求助,我就幫忙。”

“哪怕是去送死?”帕奇問。

“哪怕是去送死。”大角說。

一時周圍的戰士都有些敬佩,以沉默表示著對大角的敬意。

“謝謝你,你一定會成功的,你擁有為王的氣量。”女人握著大角的手搖了搖。

大角豪邁地扛起大錘,仰天大笑而去。

吐著血倒飛回來。

已經入夜的天空,依然被黃金樹的金色光芒點綴著,難以徹底黑暗。人們似乎看到有什麼東西爆射過來,像是投石機投出的巨石。

大角被那東西正好砸中,跟著一起倒飛出去,擊穿了整個商隊,沿著地上的草皮犁出一條小路,又轟塌了一輛靈柩車,撞到凸起的岩石上才停下。

這一下動靜太大,把所有人都驚動了。

無名第一個趕到大角身邊,檢查他的傷勢。

大角身後的岩石已經開裂,大角身上的大山羊鎧甲也崩出幾塊碎片。

摘下頭盔,可以看到忒拉格斯滿身是血,已經暈過去了。

“還好,沒大礙。”無名放心下來,“沒死。”

“什麼玩意兒?”帕奇也趕了過來。

無名沿著大角身體犁出的那條土路看過去,撞在大角身上的東西藉助大角的身體作為緩衝,停留在了鬆軟的泥土上。

居然是個黃金之民。

黃金之民也暈過去了,倒在地上,渾身是血。

“得,看來他們醒過來之前,是問不出來了。”無名搖搖頭,把兩個人拉到一起,釋放治療的禱告。

==========

女人坐在靈柩車上,安靜如雞。

看到自己寄予厚望的英雄轉瞬即逝,女人有點難以接受。

商隊忙碌著,收拾剩飯、收拾被大角犁穿的殘垣斷壁、收拾被餘波砸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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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亮,大角和那個黃金之民終於醒過來。

無名帕奇等人圍坐在那個黃金之民面前,想問清楚發生了什麼。

但黃金之民很沉默,眼神一片死寂,什麼都不說。

偶爾被無名逼急了,也只是露出厭惡的表情看著他,但依然沉默。

無名試圖用殘羹剩飯撬開這人的嘴,但也沒有得到成果。

“油鹽不進?”無名納悶,“你不愛吃嗎?”

黃金之民終於開口了:“不是烤的我不吃。”

無名肅然起敬:“不愧是黃金之民啊。”

無名把米莉森叫來:“再去找頭整羊,我親自給他烤。”

米莉森領命而去,沒過多久,雙手空空回來。

“羊沒找到?”無名問。

米莉森搖頭:“天亮了,視野開闊了,老師您來看看吧,應該用不著問他了。”

無名從上坡走到一片平原上,看到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明白為什麼昨晚大角會被砸那麼狠了。

原本在這些廢棄棺材靈柩車的前方,有一片羅德爾士兵的營地,大約是用來防止從礦道過來的敵人的。

無名等人曾經還和這些士兵攀談過。

如今整個營地都沒了,只剩一個圓形大坑。

大坑的中間,可以隱約看到隕石的弧形頂部。

“星星?”無名驚訝了。

王城落星星,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在無名認知裡,星星要麼是自由落地,落點隨機,要麼是被重力魔法影響了軌跡。

而能影響星星軌跡的重力魔法,目前也就拉塔恩能做到。

“這是拉塔恩的手筆?”無名看向遠處的王城,也不知道那裡面發生了什麼。

無名把米莉森叫來:“我先交給你了。”

“什麼?”米莉森沒聽明白。

無名沒回答,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老師?”米莉森大驚,抱起無名身體,可怎麼晃都沒用。

無名的意識已經穿越亞壇和湖區,穿過了學院的封印,在學院中睜開眼睛。

他留在瑟廉身邊的小人偶,不僅是為了方便瑟廉偽裝成單親母親,也可以讓他方便隨時聯絡到湖區。這是一種沒有傳送門時的權宜之計。

群星重新流轉,雷亞盧卡利亞學院在瑟廉的努力下,已經恢復了觀星者的傳統。

這些魔法師每日觀星,記錄星星的執行規律,計算接下來的執行軌跡,以此瞭解星星。

無名要讓瑟廉幫忙,藉助觀星術,推測一下亞壇上的隕石到底是自然落下,還是被外力干涉的結果。

再順便看看瑟廉這邊的進展。

無名的意識從小傀儡中甦醒,扭扭頭,觀察四周。

無名發現自己正坐在教室的桌子上,旁邊還趴著個柏克,也坐在桌子上,和自己一左一右,坐在教室的前排正中央,正對一塊黑板,黑板上畫滿星星的軌跡。

教室的四周,坐滿了輝石魔法師,人均帶著輝石頭罩,頭罩下方很多人都蓄著鬍子。

魔法師們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擺著紙張。

無名和柏克在這群人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柏克雖然姿勢比無名更囂張,但比無名融入得更好——他的面前也有一張紙,正寫著什麼。亞人過於瘦小的身體無法適應這裡的桌椅,只好撅著屁股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講臺後面,瑟廉端莊地坐著,也在寫著什麼。

“這次的考試範圍,都是我講過的。”瑟廉說,“我說什麼來著?我講的都是重點。”

柏克在下面小聲說:“這不是你自己出的題嗎……”

“考試呢,不許交頭接耳。”瑟廉往柏克腦袋上丟了個粉筆頭。

柏克立刻噤聲,繼續埋頭苦寫。

瑟廉丟柏克粉筆頭,注意到傀儡動了,立刻心領神會,又過了一會兒,宣佈考試結束,讓學徒們都離開了教室,只留下柏克和無名。

“進展如何?”無名控制著傀儡發聲。

“如你所見。”瑟廉說,“滿月已經可以接受放下孩子,讓柏克一個人來教室學習了。”

“就是上下學她還堅持要接送。”柏克補充。

瑟廉說:“以學院導師和另一個孩子母親的身份,我也能跟她說上話了,可惜你很少過來,讓我很被動。”

瑟廉的語氣很有些無奈和惱火。

無名問:“不順利?”

“以孩子為起點跟她交流,就要拿孩子說事吧?”瑟廉反問無名,“比如平常說說孩子成績什麼的。”

小傀儡點頭。

瑟廉一拳把講桌砸出一個洞,滿是不甘:

“可我只能用自己的手筆偽裝成孩子的試卷,我的孩子沒法正大光明贏過她的孩子,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