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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見父母

壺村的調研結束,無名等人也準備回亞壇,該發工資發工資,該去追求人妻的追求人妻。

壺村專案板上釘釘,這項穩賺不賠的買賣讓無名很滿意,他準備路過迪克達斯升降機營地的時候就派人過來。

“快快快,我都等不及了。”無名催促著梅琳娜和帕奇等人。

梅琳娜也乖巧地聽從了無名的意思——騎上託雷特就一路向北狂奔。

帕奇也跨上靈馬,跟梅琳娜共乘託雷特。

“我呢?我沒上馬呢。”無名看著遠去的塵土,指著自己。

“你又坐不了託雷特,你跑吧。”帕奇說。

“是啊,你不是很急嗎?”梅琳娜說。

“怎麼這樣。”無名哭著追逐煙塵,“我們可是夥伴啊,我們的羈絆呢!”

話音傳過去,馬蹄聲減緩,煙塵逐漸消散,託雷特真的停了下來。

“好兄弟,你果然還是在意我的。”無名快樂地跑過去。

就看到一群人堵在了大路的前方。還有一棵大樹被放倒了,橫在路中央。

這夥人身材各異,服飾不一,拿著各自的武器,看向帕奇等人的神情不善。

“原來不是為了我停下。”無名說。

“羈絆嘛,”帕奇說,“這種東西當然是甩得越遠越好。”

對面的劫匪終於看不下去了:

“喂,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們?當我們不存在?”

“劫道的?”無名看向帕奇。

“不然還能是來攔下請你試吃的嗎?”帕奇看著那些人,不屑一顧,“亞人的行當,真是沒有格調啊。”

“你以前不也幹這行嗎?”

“說話注意點,我現在是火山的人,是叛律者,交界地最殘暴的一夥人。”帕奇兩手抱胸,很得意的樣子。

“這有什麼好比的。”無名說,“叛律者就比劫道的優越?”

“他們身上得紋我們。”帕奇說。

“吹牛——”無名看過去,發現在這群人中間的後方,一個隱隱是重要人物的人身上,穿著一個厚圍裙,圍裙上畫著縱貫圍裙的細長枝幹,在枝幹上則環繞著紅色的蛇,與火山的諸多紋飾和信仰頗像。

“還真是紋你們啊。”無名說,“那你說話好使嗎?讓他們讓道。”

帕奇駕著靈馬,鐵蹄在空氣中踩踏,輕巧地躍過倒在地上的樹樁。

“我都不知道這樹樁是在攔誰?”帕奇有恃無恐,囂張地站在盜賊中間,“叫你們老大出來說話,本大爺可是火山的叛律者。出來見一面,我可以不大開殺戒。”

劫匪們也毫不示弱,拔劍相向:

“就是你們拆了我們的陷阱?”

“陷阱?什麼陷阱?”無名問。

“少說廢話,你們自己幹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盜賊們說。

無名無奈:“就是有這種人呢,明明什麼都不說明白,把所有人都想成自己以為的那樣,就完全沒想過別人可能壓根就不在意他糾結的事情。”

“這些人,應該是盜獵者。”帕奇說。

“盜獵者?”

“壺的盜獵者。”帕奇說,“活壺很值錢,自然就有盜獵的人。”

“之前那個卡住亞歷山大的坑。”無名想起來了,恍然大悟,“活壺的魔力確實很誘人啊,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想要利用活壺魔力的人呢。”

無名本著交流心得的態度,跟盜獵者探討起了他們的利用方式。

“你們是怎麼利用活壺的魔力的?”無名問。

“我們怎麼知道。”盜獵者不耐煩,也有些奇怪,“反正老爺們要,我們就照辦,一般就是敲成碎片唄。整隻的壺太浪費馬匹了,裡面有太多沒用的爛肉……”

無名聽得連連搖頭,沒有了繼續交流下去的慾望。

“暴殄天物。”無名對帕奇說,“讓他們離開吧。”

“我勸你對我們還是放尊重點。”盜獵者說,“這是一項龐大的產業,從寧姆格福到雪山。你要殺的不是我們,而是一整個活壺產業鏈,你要和所有的墮落調香師為敵嗎?”

看盜獵者說得氣勢洶洶,無名被唬住了,看看帕奇:“他們說得是真的嗎?”

“我不清楚。”帕奇也露怯了,“真要有他們說得那麼規模龐大,那應該和火山有聯絡。”

“有聯絡嗎?”

“我不知道,我都沒你深入火山。”

“叛律者哈?”無名學著帕奇剛剛的驕傲樣子,抱胸而立。

帕奇老臉有點紅,瞪了一眼無名:

“少說廢話,多想辦法。”

盜獵者們看到猶豫不決的帕奇等人,得意地笑了:

“我們也不為難你們,看你們的馬上有不少東西啊,拿出來給兄弟們分享一些。分享了東西,我們就是兄弟了,我們自然不會為難兄弟。”

無名沒搭理盜獵者,想了想:

“其實也不難,去問問就知道了。”

“問誰?”

“塔妮絲,還有我們的調香師。”無名說,“正好你們也得趕緊回亞壇。”

“那就速戰速決吧。”梅琳娜早就不耐煩了,掏出匕首冷酷地看著盜獵者。

“你們先走,這些人交給我。”無名說,“我想到了一個可以給你們提提速的辦法。”

“有什麼辦法?”梅琳娜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們是要往北,不是往上哦。”

“就是往北。”無名掏出法杖,“我在想,既然託雷特可以藉助靈魂氣流快速移動,那麼如果氣流變得更加激盪,不就像是在湍急的河流中行駛的小船,可以一日千里了嗎。”

無名笑眯眯地舉起法杖,將尖端的輝石對準託雷特的屁股:

“坐穩了哦,看我的——靈!魂!激!流!”

一道粗壯的魔力洪流從法杖中湧出,淹沒了帕奇梅琳娜和託雷特,一轉眼三人就消失在原地。激盪的氣流讓沿途的大地如海浪般分成兩瓣。

“你故意的!”帕奇的慘叫在遠方悠悠傳來。

“你們說的嘛,要離我遠遠的。”無名一隻手遮陽,心情愉悅地看著早已沒有影子的帕奇等人。

他收起法杖,和顏悅色對盜獵者們拍拍手:

“好了,讓我們談談吧——你們所謂的生意,我們雙方利益的衝突。我想我們一定能商討出一個令我們雙方都滿意的方案來。”

盜獵者們齊齊舉起武器,對準無名,手臂顫抖。

“威脅我們是吧?”盜獵者們說,“我們可不怕!”

“怎麼會是威脅呢。”無名收起武器,舉起空空如也的雙手,“我覺得你們雖然對活壺的利用十分粗放,但並非無法兼顧。”

無名豎起一個指頭:

“你們要碎片,而壺也確實會碎。所以才需要維壺師。壺村肯定會產生活壺碎片,只是會少一些。”

“這可不是少一些。”盜獵者們說。

“所以就需要增加活壺的數量了。”無名說,“活壺是以人類的血肉培育而成的,只要有夠多的人類屍體,就能誕生足夠多的壺。”

無名露出笑意:

“需要屍體,很多屍體。”

盜獵者們咽了口唾沫,互相對視一眼,多年一起盜獵的同伴情誼讓他們立刻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幾乎是同時,所有的盜獵者齊齊轉身,撒丫子四散奔逃,隱沒在林間。

逃走的時候還不忘下狠話:

“你等著,我們還會回來的。”

無名伸出手想阻攔,但已經不知道要攔截什麼。

“看來是誤會了啊。”無名遺憾,“還想著看能不能增加一下壺村的規模……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談。”

無名正準備回亞壇,看到之前一直站在盜獵者後方的那個墮落調香師還沒有離開,盜獵者跑光了以後,一下子凸顯起來。

那調香師注意到無名看了過來,開口說道:

“很有意思的想法,你想在哪得到那麼多屍體?”

“墓地啊。”無名理所當然地說,“還有比墓地屍體更多的地方?”

墮落調香師笑了:

“這可是黃金王朝很忌諱的事情。你阻礙了‘歸樹’呢。”

“確實很忌諱,我也忌諱。”無名說,“所以找你們盜獵者去啊。我是不想下墓地,但你們既然願意盜獵,盜墓應該也沒差吧。”

無名對墮落調香師說:

“你想合作?”

“以後有機會再談。”墮落調香師轉身離去,很快消失在林間。

“奇怪的人……”無名都囔著,掰著頭盔露出一個巨大縫隙,可以透過那縫隙看到前後的風景,隨後伸手在隱約裸露的森白頸椎上撓了撓。

但很快無名就不再關注舉止詭異的墮落調香師,專注於眼下的困難——

“我要怎麼回亞壇啊,走著嗎……”無名哀嘆著,沿著大路,穿著一身全身鎧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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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這個叫白金籠,很有意思吧?”

火山官邸內部,一個陰暗房間的深處,身體殘破不堪,身上隨便裹著破布的男人正將雙手搭在拉雅肩上,笑眯眯給她介紹著什麼。

兩人面前,有一個大號的倉鼠籠,一個大頭青蛙般的白金之子在裡面不斷翻滾,驅動著輪子。

男人拉著拉雅站在籠子前,眯起眼睛:“有沒有感覺到陣陣涼風?這東西還可以用當風扇,可惜火山這裡不是鐵少女,就是根本不怕熱的蛇人,我只好雪藏了。”

拉雅看著籠子裡的白金之子,不斷有白色的泡沫從他寬大的嘴巴中甩出,原本純黑填充的眼珠已經完全變白。

“哦,這個可不是在翻白眼哦。”男人給拉雅介紹,“白金之子的血液是白色的呢,這是他們眼珠充血的表現,看起來像是換了眼翳一樣呢,很有趣吧?”

拉雅後退一步,撞在男人身上,有些站不穩:

“他犯了什麼重罪?”

“重罪?他們沒有犯罪。”男人說。

“那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他們?”拉雅問。

“為了讓他們痛苦啊。”男人說。

拉雅有些驚恐地看著男人。

男人說:“痛苦、絕望、嗟怨……可以帶來各種強大的力量。拉卡德大人需要這些力量。”

“這就是火山隱藏的秘密嗎……”拉雅呢喃著,緊閉雙眼,不去看那些,她質問男人,“我想知道的是你所謂的蛇人的誕生儀式,你給我看這些幹什麼?”

“品嚐主食前,要有前菜。揭露真相時,要有鋪墊。”男人手指穿過拉雅人型的幻象,劃在她的鱗片上,“前戲可是很重要的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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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知道我是怎而誕生的。”拉雅閉著眼說。

男人嘆了口氣:“真是不可愛——好吧,我來告訴你。”

男人帶著拉雅一路走向一座教堂。

教堂內外充斥紅色蠟燭,裝潢也通體紅色,帶著異教的詭異。

“我上次來過這裡了。”拉雅說。

“我知道,我看在眼裡呢。”男人說,“但你只拿走了羊膜,沒有繼續呢,害我白期待了。”

“我……我沒找到別的路。”拉雅茫然。

男人走到教堂一個偏門的地方,招呼拉雅站過來。

地面抬升,將兩人送到上方。

“這裡原來還有梯子?”拉雅驚訝,“我完全沒看到。”

“笨孩子。”男人帶著拉雅走過許多偏僻地方,“你也看到了,我們會拷問各種人。從他們的痛苦中,從他們的哀嚎中,我們發現了許多力量。這些力量也是實現吾王偉大心願所必不可少的力量。”

“他們也太可憐了……”拉雅想起那些白金之子。

“可憐的孩子,你居然覺得他們可憐。”男人說。

“什麼意思?”

“通常蛇人們不會同情人類,畢竟相貌差異很大呢。”男人說,“顯然孩子你沒有獲得正常的教育。居然連白金之子都會同情,那可是還不如人類的東西,只是有丁點人型而已。”

拉雅小聲說:“或許是因為母親也是人類吧……”

男人瞥了拉雅一眼:

“事到如今,你也該察覺到了吧——塔妮絲並非你母親的事實。”

拉雅說:“我相信母親是愛我的,她一定有她的理由。我只是想找到這個理由……”

“找到了理由,就能原諒她了?”男人笑。

“我本來就沒有埋怨過塔妮絲大人。”拉雅爭辯,“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出身,想知道塔妮絲大人為何要捨棄自己的準則也要說謊隱瞞……我想打從心底,再一次稱呼那位大人‘母親’。”

男人嘴角勾起笑容:

“我之前說了吧,吾王拉卡德——也就是你的父親,需要可以匹敵黃金樹的力量。為此他需要各種力量,催生出絕望,讓癲火蔓延只是其中一種辦法。而製造蛇人,是另一種辦法。”

拉雅咬著下唇,這個回答沒有讓她心神動搖,她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桉。

“我們到底是去哪?”拉雅問。

“去謁見廳見見你的父親呀。”男人笑,“親眼看到更能理解吧。而且你還沒有見過你父親吧?那位偉大的王者,以及你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