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歪脖聾老太。
何雨水莫名的感到了一陣喜感。
她從聾老太望向自己的眼神中發現了一絲澹澹的驚恐。
聾老太怕了自己。
是何雨水一言不合就上吊的瘋狂舉動嚇傻了這位總把‘我大院祖宗’幾個字掛在嘴邊的老太太。
合著怕死。
怕死就好！
何雨水也怕死，只不過她是那種死過一次的人了，什麼事情都看開了，也為自己闖出了一條活路。
只要王主任把她那五千塊轉交到老人家面前。
今後十多年內。
何雨水完全可以橫著走，就是這位大院祖宗也奈何何雨水不得。
“老太太。”
是試探。
擁有空耳天後稱號的聾老太太，其絕技就是時聾時不聾，想聽的，不聾，不想聽的，裝聾。
很難得。
聾老太太沒有裝聾。
何雨水面前。
她不敢在裝聾。
一番尋死覓活的上吊戲碼，將賈家鬧的家破人亡，把易中海鬧的灰頭土臉，真要是在給她聾老太太使這個吃藥或者跳樓不活的絕招。
聾老太太就是黃泥巴進褲。
說什麼都沒人相信。
在醫院聽說了，說何雨水在上面掛了三十多分鍾，得虧腹內沒有食物，要不然就救不活了。
這就是奔著死去的。
聾老太太可不會跟一個拿上吊當遊戲玩的瘋子一般見識。
“我跟你說，這件事其實很簡單，找根繩子，在上面打個結，腦袋一伸，腳一蹬，齊活，一點不覺得恐懼。”
聾老太太臉上的驚恐之色愈發濃烈，臉色也跟著變白了。
“老太太，你不會是怕了吧？”
聾老太太沒說話，她真不想搭理何雨水這個瘋丫頭，但是不搭理不行，上吊這件事整個大院都被教育了，就她聾老太太是個漏網之魚，萬一何雨水不高興，找到了街道，她聾老太太該怎麼辦？
一想到易中海被當面訓斥的社死場面。
聾老太太就提不起一點跟何雨水較勁的想法。
“要我何雨水說，別怕，什麼都沒有，你就將它當成是這個吃飯，吃飯你會吧，這件事就跟吃飯一樣簡單，你要是怕了的話，也有招，我屋裡不是還有繩子嘛，那天我給你把這個繩子拿過來，咱們兩人一起來。”
聾老太太身體抖了起來。
慌了。
也怕了。
聽何雨水這丫頭的意思，好像還要繼續昨天晚上的劇情。
要了親命了。
昨天晚上在上面掛了三十分鍾，鬧的四合院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這要是再來一遍。
四合院這些人還活不活？
聾老太太可不是為四合院這些人叫屈，她就是為了她自己。
何雨水真是一眼看穿了聾老太太的本質。
這老太太就是怕死。
“老太太，沒事的，一點不疼，您要是下不去手，我可以幫你，我先幫了你，我然後在來，咱們兩人前後腳的走，省的路上孤單無助，也好有個照應。”
聾老太太不知道要怎麼拒絕何雨水熱情到極點的邀請了。
見過邀請吃飯的。
沒見過邀請一起去地下上班的。
這是人做的營生？
何雨水關鍵還輕描澹寫的將其說了出來，平澹的語氣就彷佛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雨水，我老太太向你道歉，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老太太也是豬油蒙心，做了一回錯事情，不瞞雨水說，事後我老太太就後悔了，我本來想著去喊你進屋吃飯，誰知道老了，手腳不靈活了，一頭栽倒在了床頭，得虧命大，要不然我老太太就真到地下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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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老太太心裡暗暗的泛著慶幸。
把壞事變好事。
也就她聾老太太。
我脖子都歪了，你總不能還跟我繼續計較吧？還繼續邀請我一起跟你去地下玩吧？四合院裡面誰能證明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聾老太太的底氣一下子變足了。
“你跟柱子兩個人，是我老太太看著長大的，老太太也希望你們兄妹兩個人好好的，成家立業，你哥是跟秦淮茹牽扯不斷了，不過雨水你這麼一鬧，我老太太真還不信秦淮茹臉皮厚的繼續糾纏你哥，在糾纏，我拿棍子抽她。”
不想進行某些內容的聾老太太，藉故將話題扯到了傻柱與秦淮茹兩人的身上。
算是秦淮茹禍水東引計策的翻版。
何雨水笑了笑。
剛才那番話也就是嚇唬。
當然了。
不完全是嚇唬。
也有警告的意思在其中。
“老太太，我跟你說實話，我嫁人之後我不會在回到四合院，我們家的房子會給到我傻哥，但是依著易中海和秦淮茹的算計，這房子鬧不好要姓賈，我不知道一大媽跟你說了沒有，秦淮茹上環了，一個上環的寡婦，又有三個孩子，你說她嫁給我傻哥，會給我傻哥生孩子？別忘了，賈張氏還在。”
聾老太太點了點頭，她承認何雨水說的在理，聾老太太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傻柱、秦淮茹、易中海三人的三角關係，聾老太太對傻柱娶媳婦不報任何希望。
秦淮茹和易中海聯手的情況下，傻柱這一輩子別想娶媳婦，聾老太太最大的心願是傻柱哪怕是鬼混也得鬼混出一個孩子來，不絕戶就行。
“所以我對老太太您沒有別的想法，前提是你不要算計我，否則我不介意把你送走。你應該相信我說的這句話是真的，我畢竟死過一回。”
聾老太太又是一陣點頭。
“雖然你昨天晚上沒有給我窩頭，我卻不會怪你，我怪秦淮茹，怪賈家人，怪易中海，因為我看出，只有你老太太是真心對待我傻哥的，你也希望我傻哥娶個媳婦，別像您一樣落個孤家寡人的地步。”
場面話！
聾老太太也不會全信，但何雨水送她離開這句話，聾老太太信了十二分。
“你心裡怎麼想的，我知道，你眼瞅著我傻哥跟秦淮茹不清不楚，你擔心我傻柱絕戶，你打上了許大茂老婆婁曉娥的主意，你認為婁曉娥嫁給許大茂委屈了，她應該嫁給我傻哥，對不對？”
被何雨水說破內心深處一直潛藏秘密的聾老太太慌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