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怡沁!我懷上了帝尊的孩子……”
一片白色朦朧中,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
藍沁站在空地上,茫然的四處張望。
誰?誰在說話?
“那個男的是誰!你為什麼要去見他!”
又一個冷冽的聲音質問道。
“從今天起,本尊不許你再踏出鳳怡宮半步!”
朦朧中,看不到一絲人影,只有聲音無限迴圈,越來越吵……
藍沁搖著頭,捂著雙耳,蹲下身,嘴裡不停的說著,“不要再說了!”
又好似無法發出聲音一般。
這時一臉溫柔的君莫羽出現,將她拉起來,輕聲安慰著,忽然畫面一轉回到了大婚之日……
藍沁皺著眉,額頭上冒著的虛汗把青絲侵染,蒼白無色的唇不斷的喃喃自語,驚醒了身邊淺眠的人。
宮銘淵驚坐起來,見藍沁如夢魘一般,又側身半躺將藍沁攬在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剛想開口安撫,忽然想到什麼又頓住了。
他以後不能再叫她沁兒了……
改口說道,“阿毅,別怕,有我在,別怕。”
“你這算趁人之危嗎?”藍沁虛弱的聲音說道。
在他輕輕的攬入懷中時她就醒了,只是身上軟綿無力,就算有心也無力阻止,便由他去了。
沒想到他竟像哄孩子般哄著她。
宮銘淵低頭見她明亮的眼眸,暗自一喜,“你醒了?”
藍沁退出他的懷,坐了起來,看著屋內陌生的擺設,聲音沙啞的問道,“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裡?”
宮銘淵下床倒了一杯茶,送到藍沁跟前。
藍沁看了他一眼,接過茶一飲而盡,又把杯子遞了回去。
感覺臉上不對,伸手只摸到凹凸不平的疤痕。
面具被摘了!
藍沁四處張望,尋找著。
宮銘淵見她一系列動作,從旁邊拿起紫金半面具遞到她眼前,“你是在找它嗎?”
藍沁接過半面具戴在臉上,冷冽的說道“你到底是誰?我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阿毅,我叫宮銘淵,你是我從南宮府抱回來的。”宮銘淵把茶杯放回桌上,輕聲說道。
宮銘淵?
原來他就是宮銘澈口中冷漠無情的弟弟。
還從南宮府把她抱過來!
這傢伙有病吧!
“想不到堂堂玄王,竟有龍陽之好。”藍沁輕蔑的說道。
“龍陽也好,斷袖也罷,只有那個人是你,我都喜歡。”
宮銘淵目中含情的看著她。
“真不好意思,我可沒有這個癖好。”
藍沁起身下床,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
“你傷的很重,不能下床,你要做什麼?”宮銘淵急忙上前扶住她。
“回南宮府!”藍沁穩了穩身形,推開他,咬著牙說道。
這個人絕非善類,她根本看不清他的實力,不過想來他的實力應該遠在她之上。
她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宮銘淵一僵,擋在她身前,“從現在起,你就住這裡。”
“宮銘淵!本公子喜歡的是女人,跟你不一樣!”藍沁目露殺意的說道。
該死的!
她都幻化成男人了,還把自己弄的那麼醜。
這傢伙眼瞎嗎!
怎麼就看上她了!
“南宮毅,我喜歡,無關男女,無關容貌,只因是你。”宮銘淵堅定的說道。
藍沁心中一顫。
他這話什麼意思?
一個才見了兩面的人……
藍沁猛然想起初見是的心痛,再見時複雜的情緒,該不會是……
“把話說清楚。”藍沁冷漠的說道。
她退回床邊坐下,等著宮銘淵的後話。
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宮銘淵閉上眼,緊握雙拳,猶豫著。
告訴她前世之事,只怕她會恨他入骨。
不告訴她,看她這樣,只怕也不會罷休。
“前世情緣未了。”
宮銘淵思慮良久,只用堅定的語氣,籠統的說出這六個字。
藍沁往床沿一靠,仰著頭,淒涼一笑。
若是靈域的人,或許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她是活了幾千年的仙君,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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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天命之人,所以生來便帶著拯救蒼生的使命。
她是天定之緣,所以輪迴幾世只為等待與他相遇。
二者合一,必是幾十萬年才有可能出現的天命神女,竟然就是她。
天道神命不可逆,命定之人不能棄,逆行天道千難臨,毀天滅地蒼生劫。
君莫羽之所以背叛,難道就因為她有命定之人嗎?
除了他,她喜歡誰,誰就會或死或叛。
若不如此,成親那日必天降雷火,毀天滅地。
命定之人就是就是命中註定,逃不開,躲不掉,除非她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天道毀滅……
“出去!”藍沁突然冷聲說道。
“阿毅,我……”
“我叫你滾出去,聽見了沒有!”藍沁朝他怒吼道。
宮銘淵身子一僵,心如刀絞般疼。
哀傷的看了她一會,最後還是的走了出去。
沁兒,對不起……
我不能叫你離開我,即使付出再多的代價,我也要把你綁在我身邊!
藍沁在屋內床上坐著,宮銘淵在門外站著。
一站就是三天。
三天後,藍沁終於提出要見宮銘淵。
“答應我三個條件,給你一個機會。”
藍沁經過暗回三天的精心調理,現在的她已經恢復了很多。
此時,她負手而立的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
而宮銘淵憔悴的站在她的身後,目光凝視著她的背影。
多日滴水未進的他,聲音倍感沙啞,“好,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藍沁一字一頓的說道,“第一,不許干涉我的任何事。”
“第二,不許強迫我做任何事。”
“第三,我不接受任何欺騙和背叛。”
藍沁說完轉身看著宮銘淵,見他的樣子,一皺眉頭。
此時的他嘴角乾裂,面容憔悴,眼底一片青色,眼眸裡卻帶著一絲笑意。
“好,你說的我都答應。”
只要你能留在我身邊,就是再多的條件我也會應。
藍沁看他的樣子心裡有些不舒服,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先去洗漱一下,去吃點東西,其他的事一會再說。”
宮銘淵聽到她關心的話,笑意加深,“好,那你先休息會,我馬上就回。”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藍沁在他走後不久,也來到寢室外,呼吸著院內淡雅的氣息。
不遠處的暗歸跑了過來,“毅公子,您身子還沒好,怎麼出來了。”
藍沁打量了一下他,“沒事,在屋裡悶,出來走走。你叫什麼?”
他身上渾厚的靈氣竟讓她有些壓抑。
就算是墨子行,也達不到這種境界的十分之一。
“屬下暗歸。”
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