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天第一時間發現了此事,立即用火靈擋在他們身後。
夜珂感應到這股熟悉的氣息,立即閃身來到重明鳥的尾部,擋在那團黑霧的面前。
“主子,文瑤她一直都在騙你,她……”
黑霧散去,露出君仇的身影,滿臉怒容的看著跟前的人。
“誰給你的膽子叫你冒充我!”
他的手掐著夜珂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
“是我平時太放任你了?讓你忘了我的手段?”
“主子,夜珂死不足惜,只是不希望主子再被文瑤利用了。”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君仇最終還是沒有下手,而是將他狠狠的扔在重明鳥的背上。
夜珂摔落的那一刻,臉上的面具脫落,露出他的容顏。
眾人盯著與宮銘淵有著七分相似的臉,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君仇如寒冰般的目光,看著那個和他相似的人,手中的劍緊握,一縷魔氣從指縫間滲出。
“你們的故事很精彩,可惜我一個字也不信。”
“君寒煜,今日只有兩個結果,你,用你的誅神劍殺了我,不然你和她,都要死!”
君仇的手指著藍沁,眼中的殺意盡顯。
夜珂連滾帶爬地返回到他腳下,雙手抱著他的腿。
“主子,不要,不要再依從文瑤的話,求你……”
他很不明白,為何文瑤傷害主子那麼多次,主子卻始終待她如一。
只要是文瑤下的命令,不管是多麼危險,主子都會去做,即使完成任務也得不到一句誇獎,但若是失敗了,就要受幾百鞭子的責罰,主子也從未動搖過。
君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腳將其踢開。
“夜珂,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屬下,若你再敢攔我,我便連你一起殺!”
他已然沒有回頭路可走,從鳳怡沁轉世起,他讓藍若韻中毒,讓她自爆,靈域一次次的暗殺……
他已經無法和他們相認了。
文崇之所以會去仙域,包括把她師兄師姐們,逼入險地,皆是他一手策劃。
宮銘淵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我不會殺你,但也不會讓你傷害沁兒。”
君仇的劍指著他,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那可由不得你!”
說罷,劍朝他的胸口刺去。
宮銘淵手持誅神劍,擋開他的攻擊,卻未曾用劍指著他片刻。
“想繼續消耗我的魔氣?此時你再這樣做又有何意義?”
君仇的攻擊越來越猛,招式也越來越快,現結只能看到他的劍影。
藍沁眼睛一眨不眨著盯著他們,心中的恐懼不斷的在蔓延。
忽然一個閃身,君仇的劍,眼看著就要刺進宮銘淵的胸口……
周圍的一切瞬間如定格了一般,誰都無法移動分毫。
一道冰紫色的光芒,籠罩在這片區域,麒麟出現在他們身旁。
一道冰紫色的靈氣,打掉了君仇的劍,靜止的一切,才再次移動。
藍沁剛要出口的驚呼之聲,在看到眼前的一幕,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君仇手中無劍,掌心落到宮銘淵的胸口,沒有一絲威力。
“主人,停下吧,莫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從前的事已出,但那些事並不怪你……”
麒麟的話,讓藍沁和宮銘淵恍然大悟,原來他並不是不信,也並不是非要殺他們,而是前來求死的。
“晨兒,那些事不是你的錯,誰都沒有怪過你,你回來好不好?”
君仇退後兩步,收回手,緊攥成拳,心如撕裂般疼。
“我不叫君睿晨……”
忽然,抬頭看向藍沁,強撐起一抹冷笑。
“不怪我?呵,你母親的毒是我下的,文崇所做一切,都是我策劃的,幽冥城內的趕緊殺絕,還有你的這些師兄師姐,從仙域被追殺至靈域……”
說著說著,他突然自嘲的笑起,指著小宇兒道:“他差點死在你的腹中,同樣是我授意的。”
“如今你還覺得我們可以相認嗎?”
藍沁愣在那裡,嘴唇輕顫,艱難的開口道:“這些事兒也不怪你,若不是因為文瑤,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呵,你猶豫了,你不應該恨我嗎?”
藍沁一步步朝他靠近,淚水潸然而下。
“我只恨我自己,當初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落入文瑤之手……”
君仇一步步向後退去,直到退到重明鳥的尾端,再有一步,他將摔下高空。
藍沁立即停下腳步,不敢再上前分毫。
“給孃親一次機會,好不好?”
“孃親一定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絲毫的傷害……”
“太遲了。”
君仇說罷,雙手結印,將他們禁錮在重明鳥的背上,自己退後一步,散去全部魔氣。
嘴角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張開雙臂,如鳥兒一般落下。
“不要!”
麒麟衝破封印,朝他墜落的方向而去。
藍沁手中蓄滿靈力,衝破封印,飛身而下。
宮銘淵緊隨其後。
在半路途中,看到麒麟馱著君仇,從下方飛上來。
藍沁和宮銘淵落在麒麟的背上,看著昏迷不醒的君仇心如刀割。
藍沁顫抖著手,探向他的脈搏,竟發現,他體內的毒與魔氣散盡,還有內傷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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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已經來到重明鳥身側,宮銘淵扶著君仇,落在重明鳥的背上。
藍沁將所有人,包括麒麟和重明鳥,全部帶進了乾坤鐲。
寢殿內。
藍沁以祥瑞之氣為君仇療傷,卻收效甚微。
“主子的傷……”夜珂蹲在床邊,將他背上的傷,告訴了他們。
藍沁既氣憤又心疼,輕輕褪去他的上衣,露出君仇已經黑紫的後背。
“這是什麼?”
夜珂搖搖頭。
“我也不知,前段時間,文瑤以主子辦事不力為由,打了主子三百鞭子,還不許讓他以魔氣癒合傷口。”
“後來又叫主子過去,回來後就變成這樣了。”
“二師兄……”藍沁看向馮宇舟,祈求道。
“小師妹,此毒我從未見過,想要解毒恐怕需要些時間。”
馮宇舟仔細檢查了他背上的傷口,嘆息一聲:“我現在去煉丹房,你想發設法護住他的心脈,以免被毒侵蝕。”
他現在沒有修為,根本抵抗不了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