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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神明需要孤的冊封

王家屏欲哭無淚,他萬萬沒想到,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內閣的戰友們轉手就把他給賣了。

當初,他可是誓死捍衛內閣地位的內閣次輔啊!

現在,被皇太子這麼一調整,他竟成了不清不楚模稜兩可的軍機大臣,而且,位次都沒明示。

這到了軍機處後,不就等於直接又給人做小老弟了嗎?

可惜,在場的人沒有誰會在乎他的意見。

透過這次調整,內閣大賺了兩個實權尚書入閣,所以,對於王家屏的得失,不管是王錫爵,還是未被調整的沉一貫,都不會在意半分。

畢竟,有了兩個實權尚書入閣之後,內閣的地位無疑上水漲船高的。

作為內閣的一員,沉一貫也是樂見其成的。

尤其那個他一直都看著不順眼的沉鯉被調走之後,沉一貫更是舒爽!

這下子沒人能再跟他競爭了。

他的背後可是整個浙系官員,雖然,首輔次輔他比不了,但是,壓制一下沒有什麼根基的劉品如那還不是啊手到擒來。

這樣一算,沉一貫也等於是贏了一局。

再看軍機處這邊,沉思孝也是激動。

他激動的原因並不是痛失了兩部。

他激動的是,從此次調整而言,軍機處已經有了蓋棺定論性的與內閣平起平坐的段位了。

尤其是那個不起眼的劉品如竟然被皇太子調入內閣,這對於不是翰林出身的沉思孝而言,更是能讓他激動萬分。

因為,從此以後,誰也不會再拿一甲二甲三甲的出身對他們評頭論足了。

以後,大家都可以憑本事上了。

所以,此事的意義非常重大!

對於沉思孝而言也是一次巨大的精神勝利!

沉思孝舉雙手贊成。

邢玠這裡那更是舒爽。

朝戰,他因功封侯,而後又躋身軍機處,位列次席,這對於邢玠而言已經是人生的巔峰了。

但是,現在又有一件讓他更倍感巔峰的事情發生了。

內閣次輔被調到了軍機處後,並沒有危機他的地位,反而在他之下。

這樣的名次排序擺在邢玠面前時,邢玠當然也是激動萬分,不會有任何反對的。

因為,這對邢玠而言也是一種變相的抬高!

至於,沉鯉和劉品如,他們二人,不管是在內閣還是軍機處都不可能染指首輔、首席,能有機會摸一下次輔,次席,都已經算是邀天之幸了。

現在,被這麼一調整後,雖然,位次上也發生了些許變化,但是,在實際地位上,可以說沒什麼變化的。

所以,這倆人也不會反對的。

而唯一受傷的人也就只有王家屏了。

對於,王家屏這樣的安排,也是朱常洛的刻意為之。

王家屏和王錫爵之間的鬥爭實在是太過分了。

王家屏身為次輔,不能好好輔助首輔,反而天天想著拉幫結派架空首輔。

這在朱常洛看來就是不守政治規矩,貪圖權力的表現。

雖然,朱常洛也樂看臣下相爭。

但是,朱常洛想看的是他們辦事時的競爭態度,而不是想看他們為了權力爭鬥而發生的競爭。

這樣的競爭,在朱常洛看來就是在破壞朝廷大局,引誘朝政朝著不問對錯黨同伐異的黨爭而去。

這是朱常洛不能容忍的!

畢竟,黨爭誤國,這並不是一句空話,也不是簡簡單單的四字表述。

黨爭誤國,不論是在漢唐,還是近現代的政治文明中,都是極具內耗的一種意識形態的鬥爭。

這樣的鬥爭,鬥到激烈之處,往往都是不看對錯,罔顧事實,只是為了反對而反對的黨爭形態。

朱常洛對於這樣的鬥爭,是警醒的,是深惡痛絕的。

他絕不允許原來歷史時空中的“東林”,“閹黨”之鬥,重現在他的統治之下。

所以,朱常洛也就選擇了王家屏開刀,希望他能醒悟過來,不要沉浸在權力鬥爭之中,做一個踏踏實實,為朝廷辦事的柱國良臣。

朱常洛對這些老臣們的期許還是蠻高的。

畢竟,能在幾十年宦海沉浮中走到位極人臣的這一步,絕不會有一個蠢人的。

只要他們肯踏踏實實的辦事,朱常洛還是願意給他們機會的。

議事完畢後,王家屏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的狀態和趾高氣揚,揚眉吐氣的王錫爵,沉思孝不同。

王錫爵和沉思孝兩人眼睛都快笑沒了。

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兩人的政治的目的都達成了。

所以,兩人這時候也就自然而然的放下了之前的鬥爭,成了惺惺相惜的老朋友。

不過,這都是暫時的。

內閣和軍機處的始終是處於競爭狀態的,早晚他倆還是會劍拔弩張的針鋒相對。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因為,官做到了他們這個份上,如果不鬥,一團和氣的話,那麼他們的官肯定就做到頭了。

畢竟,一團和氣的政治氛圍對於上位者而言,絕不是什麼好現象的。

所以,必要爭鬥還是要有的。

只要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惡鬥,一切都是會被允許的。

回到岸上的利瑪竇修養了數日之後,精神狀態總算是好了許多。

身體稍一好轉,利瑪竇立刻就想起的傳教大業!

皇太子已經給了機會,這時候說什麼都要趁熱打鐵的抓住,不能鬆手的。

於是,利瑪竇趕緊以泰西教廷教皇使者的名義給朱常洛上了一道奏疏,請求謁見大明皇太子殿下。

朱常洛接到這份奏疏後,輕笑一聲,對著孫暹吩咐道:“讓利瑪竇去西山皇莊見駕吧。孤明日要去西山皇莊接見那些泰西學者。讓他也順道一起來吧。”

孫暹回道:“是,奴婢領旨。”

第二天的時候,朱常洛的儀仗便離開了紫禁城去了西山皇莊。

這時候的京師已經是深冬時節,到處都是雪白一片,偶有枯枝,上面也都掛著被凍成冰晶的積雪或凍雨。

朱常洛披著厚厚的大氅從龍攆上下來,走到西山書院之中。

書院內的師生們早就等候在書院門前迎接聖駕。

朱常洛和他們在門口簡單的寒暄了兩句,就讓大家散了。

畢竟,這寒冬臘月的,披著大氅的朱常洛都感覺到了冷颼颼,更何況那種早就等候多時的西山書院師生呢。

所以,朱常洛還是很仁德的讓他們都回到自己的課堂或實驗室中繼續學習,繼續試驗。

畢竟,朱常洛也是很尊重教育,尊重知識的。

到了西山書院後,朱常洛剛剛坐下沒多久,利瑪竇就來了,與他一起的還有好幾位泰西傳教士。

利瑪竇見到朱常洛後,立刻行禮道:“外臣利瑪竇,叩見大明聖太子。”

餘下的幾個泰西傳教士也見樣學樣的行禮。

朱常洛道:“平身。”

利瑪竇激動起身,然後舉著一份國書,說道:“聖太子殿下,這是我泰西教皇轉呈給您泰西國書,請您過目。”

朱常洛身邊的孫暹走了過來,接過國書,然後恭敬的呈到了朱常洛面前。

朱常洛手下國書,道:“辛苦利教士了。”

利瑪竇看著態度友好的朱常洛,他又迫不及待的問道:“聖太子殿下,您準備什麼時候允准我等在大明傳播天主的信仰?”

朱常洛道:“此事孤在考慮,相信很快就會給你答覆了。不過,再此之前,孤要先組織人手先將你們的天主經翻譯成大明文字才行。”

“不然的話,一個偌大的宗教,沒有自己的經典,總是難以服眾的。所以,孤要幫你,幫你完成對天主經的翻譯工作,使之成為像佛教的《般若多羅密心經》一樣的聖典。”

利瑪竇聽完大喜過望,“謝聖太子!願天主的聖光永遠保佑您。”

朱常洛笑著擺擺手,“不用不用,孤自有天地祖宗庇佑,一般的神明還需要孤的冊封才能成為正祀。”

聽到朱常洛這就話後,利瑪竇總感覺那裡有點不妙,但是,他又說不上來,因為,朱常洛說的話,也是句句屬實的。

在大明,不論古今,凡是神明,想要獲得正常的祭祀,都必須得到天子的承認,才能成為天下之正神。

否則,那就是邪神淫祠。

所以,天主教要想在大明傳播,第一關要過的就是來自皇權的認可。

一旦有了皇權的認可,天主教才能暢通無阻的成為大明的宗教。

朱常洛繼續說道:“若是孤沒記錯的話,天主教進入大明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在很久之前就應該已經存在了吧。”

“只不過,那時的天主教很是弱小,並不受人重視,所以也就發展一般。孤記得那時的天主教名字應該是景教吧。”

利瑪竇沒想到朱常洛竟然知道景教的故事,利瑪竇趕緊解釋道:“聖太子,景教是信奉天主的不假。但景教的再傳,失去了天主的本意,它僅是一個弱小分支而已,泰西教廷領導的天主教才是天主正宗!”

朱常洛笑著擺擺手,說道:“孤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孤也要跟你說清楚。天下教派來我中國,皆要服從我中國之禮儀,實行本土漢化之變,方可傳教收徒,成為一方神聖。”

“景教弱小,不得其門。其最大原因就是景教不能適應我中國之禮儀,故而才消散在歷史的塵埃之中。”

“孤有意允准天主教傳於中國,但這是有條件的。條件之一便是漢化,孤需要天主教像佛教一樣漢化成為我中國之教。泰西教廷無權插手我中國之事,方能立教傳說。”

聽到朱常洛說要泰西教廷放棄對東方傳教的控制權時,利瑪竇及身後的幾位傳教士瞬間驚呆了。

失去了教廷的領導,那還是天主教嗎?

朱常洛看著他們的表情,他也並不著急。

反正要傳教的又不是他,而是眼前這些人。

若是,他們敢答應天主教的漢化,朱常洛自然會高抬貴手,給天主教一條活路,讓其在中華大地上落地生根。

若是,他們依然堅持泰西教廷才是天主正宗,並且還以泰西教廷之命為命。

那就不好意思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一個不受控制的宗教,在中華大地上肆意蔓延,那就是對中華大地的踐踏,這是決不允許的事情!

“利教士和諸位傳教士可以好好的商議一下,若是能夠接受的建議,孤會為你們修築天主教的東方祖庭,並敕命爾等為東方主教。從此以後與泰西教廷,分庭抗禮,同尊一神。”

朱常洛說完這話後,便不再理會利瑪竇等人,因為今天來這裡並不是為了接見利瑪竇的。

今天來西山皇莊是為了接見那些遠渡重洋而來的泰西學者們的。

順便,朱常洛也要露出一手,震懾一下這些遠方來客。

讓他們從此以後,心甘情願,踏踏實實的做一個大明人,為大明的工業化程序添磚加瓦。

朱常洛來到了早就人滿為患的西山書院大禮堂。

此刻,禮堂上下都是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禮堂中央的高臺上。

他們都在共同的期待並等待著同一個人。

而這個人就是西山皇莊的擁有者——大明皇太子殿下!

朱常洛信步閒庭的走到了大禮堂中間的高臺上,所有人在這一刻都行禮道:“參見聖太子!”

朱常洛目掃眾人,自信而言道:“平身!”

眾人回道:“謝殿下。”

然後,都紛紛起身,站立原地,注視臺上。

朱常洛看著臺下那一群明顯不用於東方人長相的泰西人,說道:“孤代表西山書院歡迎你們的到來。”

這句話透過一旁的翻譯,傳遞給了這些泰西人。

這些泰西人聽到朱常洛的友好問候後,紛紛回應道:“謝聖太子殿下。”

這句話是這些泰西人學習的最重要的一句的漢話,所以,當他們說這話的時候,是不需要任何翻譯的。

朱常洛笑道:“孤希望你們能夠早日學會大明的語言,這樣我們就可以沒有阻礙的交流,使東西方的思想進行更深度的碰撞。”

朱常洛這句話讓在場的泰西人都不由得激動起來,他們不遠萬里來到大明為的不就是能和大明的文化發生碰撞,然後開放出一樣的燦爛花朵嗎?

所以,漢話再難學,他們也要下一番苦功,好好的學習,爭取把語言關給過了。

“今天召集大家來,是為了問大家一個小小問題。誰能知道一天為什麼會有白天和黑夜?為什麼白天和黑夜的時間加起來一直都是十二時辰呢?”

朱常洛的問題直接丟擲,在場的人無不沉思。

在他們的意識裡,這問題根本就沒有什麼為什麼的道理,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律,根本就不要絲毫就可以看到結果的事實。

但是,現在這個問題被拋出來,那麼自然是需要認真思考才能回答的。

在下面站著的加利略眼睛發亮,他雖然也不知道答桉,但是,在此刻他敢肯定,臺上大明皇太子是肯定知道這個秘密的。

布魯諾也不由的思考起這個問題了,這個問題好像有一個假設,那是大地在自我旋轉,但是,這種旋轉誰又能證實呢?

所以,布魯諾即便是猜到了答桉,他也不敢輕易回答。

朱常洛等了片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朱常洛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朱常洛大聲說道:“因為大地是會自我旋轉的!在大地旋轉的時候,陽光照到了一面就是白天,照不見一面就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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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曾經做過一個試驗,孤在京中調整了一對鐘錶。在這對鐘錶上的時間顯示,太陽升起的時間總是在卯時和辰時之間,也就是鐘錶上的五點至七點之間。”

“孤把其中的一座鐘錶送到了寧夏鎮,在寧夏鎮那裡,他們看著這座鐘錶,對比太陽升起的事情,竟然變成了七點以後的時間。”

“難道這是鐘錶出了問題嗎?答桉肯定不是的,因為再把這座鐘錶帶回京師的時候,它的時間和京師裡的鐘錶時間又能對上的。”

“由此推斷,大地是在不停的旋轉,有的地方光先照到,有的地方光後照到。視覺會騙人,直覺也會騙人,但是,試驗是不會騙人的,時間也是不會騙人的。”

“大地就是在這樣緩緩的旋轉,從東向西,一刻不停!”

聽完朱常洛的話後,在場的人都震撼住了。

他們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腳下的大地,頓時都有了一股不真實的感覺,大地難道真的在轉嗎?

為什麼一點都感覺不到呢?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真的在轉,當大地轉到背面的時候,我們為什麼不會掉下去呢?為什麼我們之中都是頭頂蒼天,而不是以腳對天呢?

這又該怎麼解釋?

這個問題超綱了。

但是,朱常洛並不打算在這裡繼續延伸這個話題。

朱常洛繼續說道:“鐘錶的試驗,地域跨度太大,一時之間也難以使人信服。所以,孤苦思冥想出了一個新的實驗。這個實驗就可以很直觀的顯示大地的自轉!”

聽到朱常洛說有實驗可以直觀的顯示大地自轉,在場的人都沸騰了。

這可是不得了的一場實驗!

若真的成功了,那麼亙古以來大地永恆不動的慣性思維就會被這場實驗打破。

所以,在場的每一人都害怕並期待著這場實驗,他們的心情無比忐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才能表達自己此刻無比複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