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這是人話嗎？”
吳麗娟氣壞了，又羞又怒，想說什麼卻發現找不到理由辯解。
正在這時，一旁哦王相趕緊跑過來安慰，“伯母，別擔心，以後你和陳琳跟著我，我一個月給你們開一萬塊。”
“真的？”吳麗娟高興壞了。
“那還有假，有些人賺了點錢就不知道姓什麼了，連母親和媳婦都不認了，但我王相卻不是這樣的人！”
王相趁機吐槽一句，陳琳母女總算找回了些許面子，一想也對，江歌無論再大本事也不能和王氏珠寶集團相比。
女兒的選擇是沒錯的，江歌終究只是過去式。
“走吧！”
江歌並不理會這三人，對著劉松文說了一聲轉身帶頭走出醫院。
陳凱趕緊追了上去，“江大師，走慢點啊，等等我。”
“神氣什麼，不就是快成為翡寶閣的破鑑寶師嗎，真拿自己當根兒蔥呢？”
王相看著江歌離去的背影莫名有些不爽，眼神有些冷。
“就是，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當總統了呢？”吳麗娟趕緊附和了一句。
王相不知怎的，轉過頭看向陳琳說了一句，“小琳，想不想去那所謂賭石場口看看？”
“可以嗎，我也可以去嗎？”
聽到這話，陳琳眼睛一下就亮了，她早就想見識一下所謂的賭石，聽說那裡面珠寶翡翠成山，作為女人有誰不喜歡這些。
可惜，就是一直沒有這機會，畢竟如今陳家早已沒落，只靠一間半死不活的百貨超市撐著，生意不好時還得倒貼錢。
“當然，你可是我最喜歡的女人，我帶你去。”
“實話告訴你，我王氏珠寶早就進軍了翡翠原石行業，只不過賭石業務上面一直不敢下重注，如今我父親已經同意我成立聚寶堂，專門負責賭石業務！”
王相有些得意，王氏珠寶發展已經到了瓶頸，那麼唯一的突破就是從原材料上壓低成本，因此一直有進軍翡翠原石材料的想法，這是大多數珠寶公司慣用的手段。
不活這行業實在有風險，正所謂“一刀窮一刀富，神仙難斷寸玉”，賭石行業從來都是不穩定的。
不過他卻想試一試，王家未嘗不能擠進“翡翠黃金俱樂部”！
想到這，他拿出了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喂，魔眼龍嗎，你的條件我同意了，今天陪我去趟石料堂口。”
……
此時，江歌已經坐著翡寶閣的車來到了一座碼頭，碼頭上停滿了大型輪船，清一色的五噸大貨車停滿了路邊，路口早已被封死，各色人流穿梭其中。
只有帶了邀請函的人才能進來，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因為這是大莊家壟斷的進貨口。
“江先生，船上的是從木那和莫崗運輸過來的貨，都是上好未透底的原石，清一色的好貨啊。”
陳凱一邊走一邊介紹，有了他的帶領江歌和劉松文很輕易就進了來，而且江歌特意給劉松文置辦了一身上好的西服。
如今穿著一身報喜鳥西裝的劉松文看起來也像那麼回事，正滿臉興奮的打量著周圍，特別是周圍不缺那種在新聞裡才能見到的某某網紅、富豪。
這裡是富人的遊樂園，也是撒旦的地獄。
金錢的概念被無限放大，經常能看到某個女網紅挽著某個富豪在參觀，不過江歌卻知道大多數人只是陪襯，真正能出價的只有那幾家，因為這不是賭石大會，而是各賭石場口老闆進貨的日子。
普通人或者富豪是沒出價資格的，每一單生意沒有一億根本沒人理。
在這裡，江歌看到了許多平常不得見的大老闆，萬寶閣、通古堂、和記當鋪等等大經銷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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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兄，這裡可是真熱鬧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成為大老闆？”
看著周圍姿態奢靡的富家公子，劉松文滿是羨慕。
“要多大的老闆才算大老闆，放心吧，這個願望以後肯定能實現的。”
江歌笑了笑，也有些受到感染。
只有真正窮過才知道金錢的魅力，男人沒有事業就沒有底氣，就只能被人看不起，這樣的日子他深有體會。
很快兩人隨著陳凱來到碼頭中央，這裡翡寶閣的十五爺正陪著幾個大人物在觀看貨物卸下，不遠處的江岸上一個打著藍色太陽傘的女子正眺江而望。
“十五爺，江大師來了。”
陳凱提醒正在說話的中年人，這人約摸四十多歲，留著八角鬍子，乍看有些斯文，實際上卻是心狠手辣。
在整個南方賭石場口，有誰不知十五爺的威名，不過江歌卻知道十五爺不過是某些人推出來的代言人罷了，真正的老闆一般不會出面。
可就算這樣，他也不敢小瞧，畢竟如今他連雜魚都算不上。
他深深記得爺爺說過的一句話，“人在淺灘時一定要學會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因此對著中年人道了一聲，“十五爺好。”
“嗯，你就是江歌，好…很好。”
十五爺微笑點點頭，上下打量他一番，顯然對於江歌能來很滿意，再說他也不過是按照吩咐做事，實際上對於江歌並不怎麼感冒。
在賭石行業他見過所謂的“高手”太多了，多江歌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只是東家看上這小子他稍微留意就行了。
“現在石料還沒卸完，你先在附近轉一轉，等下自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他吩咐一句就不再看江歌，直接跟旁邊人聊了起來。
江歌也不介意，帶著劉松文在碼頭上轉了起來。
轉了許久，劉松文似乎有些意動，“江兄，按他們說這都是好貨色，那豈不是隨便買一塊石料就能賺錢？”
“呵呵！”
聽到這話江歌笑了，做生意誰會自砸招牌，肯定會說好話，至於好貨色他卻信個鬼。
值錢的貨色自然有，但是大頭都被拿了，賭石這個行業永遠沒有絕對，賺錢的只是少部分人，就像股市一樣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被收割的菲菜。
想到這裡他對劉松文解釋道，“劉大哥你別想太多，這賭石跟做生意一個樣，都是一個個的批發商往下鋪貨，真正的見得著好東西早就被挑出來了，留下來的都是被挑過的，你真覺得這錢這麼好掙嗎？”
“啊，那豈不是說這些原石都是沒人要的爛貨，那些老闆都是騙子？”
劉松文瞪大了眼珠，沒想到這裡頭有這麼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