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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待命

“你能夠確定一次就能上癮嗎?”

“我保證,這是美國的新藥,整合了最先進的科技,甭說是他了,連一頭大象都扛不住。”白大褂信心十足的說道。

“你走吧,我相信你會把今天的事情忘得乾乾淨淨,這樣你才能繼續安安穩穩的做你主治醫生。”

白大褂一點頭,一個保安從懷裡掏出兩沓鈔票,他接過後走出門去,不一會兒梁亮就聽到一輛車離開了。

“你想用毒品控制我嗎?”梁亮抬起頭看著陳立華,陳立華卻不看他,輕輕的撣了撣菸灰,優雅的吐出了幾個煙花。

梁亮看著他的不屑一顧,奮力掙扎了一下,陳立華示意,一個保安馬上跑過去替梁亮松了綁。梁亮一步一搖的走了過來,剛剛掄起拳頭卻沒有力氣衝陳立華砸下去,只要一使勁就感到眼冒金星,他腿一軟就跌倒在地上。

陳立華蹲了下來搭住他的肩膀說道:“不用白費氣力了,據說這種藥興奮過後就會疲勞,你能保持清醒已經很不錯了。過一段時間你就能體會到欲仙欲死是什麼感覺了,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這東西有多麼美妙。”

“哈哈哈……陳立華,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知道你的野心很大。”

“這樣不好嗎?亮子,你只要好好幫我做事,我們還是兄弟,可以共富貴。”

梁亮往地上一躺,兩眼無神的看著天。

“你會引火燒身的。”

陳立華一揮手,三道帶著眾人離開了,他就坐到了梁亮身邊,不顧地上的灰塵沾染了他筆挺的西裝。

“尚且有飛蛾撲火只求激情一時,我就算引火燒身也要這一生過得壯烈。”

梁亮偏頭看著他道:“你行嗎?”

“你認為呢?”

“制服我是你計劃的第一步嗎?”

“你可以這麼認為,我畢竟剛剛起步。”

“可是你認為我會乖乖的聽你的調遣嗎?”

陳立華就自信的笑了:“你還沒活夠吧?”

梁亮預設。

陳立華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跺了跺腳說道:“我會等你來找我,當然你可以選擇一死了之,可是我知道你還有鄉下的雙親要奉養,如果你死了,他們的生活可就……畢竟人老了總希望有兒子能夠送終。”

“你……”梁亮的拳頭捏啪啪響:“你滾吧!”

“哼!”陳立華駕著車就離開了。

梁亮的眼淚竟然湧出了淚水,在黑暗中晶瑩透亮。想了想,梁亮起身站了起來,摸摸手臂上針孔,他狠狠的錘了一錘,整個手臂依稀還有那種麻**的感覺。吐出一口濃痰,梁亮辨別了一下方向,就慢慢走出了倉庫。

秦天就一個人在賓館呆了三天,三天時間裡阿龍跟阿豹沒有回來過一次,也沒有給他一點資訊。這樣的日子很難熬,沒有人來打擾你,也沒有人傾訴,更更讓人難受的是秦天的尷尬身份。

不行了,必須出去看看了,秦天換了一身休閒的

衣服早早的出了門,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晃盪在雲江的大街上,卻別有一番感覺。作為一名警察,秦天早就熟悉了這裡的每一條街道,可是作為臥底,他對一切又變得陌生起來,心境起了變化自然看到的東西會不一樣。

可是他卻看到了熟悉的人,嫻靜如同蘭花的霍蕊和她那不辭辛勞的母親周蘭。

周蘭正圍繞著一個路邊攤忙活著,好像是賣早點茶葉蛋之類的小攤子,霍蕊正微笑著收錢,和每一個路過的人打招呼,看來生意挺不錯。

看了有那麼十幾分鍾,秦天最終還是放棄了上前打招呼的想法,掏出錢包他拿出兩張百元大鈔,拉住身邊一個路人說了幾句,路人就點著頭微笑著跑到了周蘭的攤前,很好爽的將剩下的早點全都包了,然後滿意的離開了。看著周蘭和霍蕊滿意驚喜的表情,秦天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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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蘭和霍蕊已經收好了攤子,正慢慢的往前走,秦天趕緊悄悄的跟上,好幾次霍蕊都回頭看,幸虧他躲閃的快。

“怎麼了小蕊,你看什麼呢?”周蘭奇怪的問道。

霍蕊說:“沒什麼,可能是我看錯了,我總覺得有人跟著我們。”

“你這丫頭肯定是昨晚由熬夜看書了吧?說你多少次你都不聽,精神不好還總疑神疑鬼的。”周蘭往後看了看根本就沒有人。

等到到了家門口,周蘭拿出鑰匙開了門,然後轉回來費力的將霍蕊連著輪椅一同推進了屋子。秦天就躲在牆角處看著,這裡是一排連體的出租房,簡陋而偏僻,難道星光社群沒法住了嗎?她們為什麼搬的家?秦天來到門前,沒有去敲門,看了一眼門牌,順利路33號,默默記下這個號,秦天轉身離去。

轉過幾個街道,秦天找了一個郵局,寄出了一個郵件,做完了這件事他倍感輕鬆,是時候回家看看了,秦天幾乎一路小跑就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他沒有進去,只是趴在視窗往裡面看了看,他看到了一個人默默吃著早餐的方競男。

原本英姿颯爽的方競男竟然有了一絲憔悴感,他可以看得出方競男心情很不好,有點失魂落魄,因為她幾次用筷子夾起菜卻始終沒有塞到嘴裡。

秦天還不能確定她在自己心中是什麼位置,自己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小雅,可是他對方競男不反感,他甚至鬼使神差的還做過她一天的男友,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他的心裡隱隱作痛。

秦天轉過身,這個時候如果打擾她可能自己就走不了了,想到這一點秦天心頭一沉,抬頭看著太陽,影子留在身後。義無反顧的秦天跑開了,不小心踢倒了房前的一個玻璃瓶,清脆的響聲驚動了方競男,她匆匆打開門看了看,沒有人,她悵然若失,再也沒胃口吃早餐了,如果她在往前跑兩步就能發現秦天匆匆離去的背影。

今天所長放她的假,方競男無所事事,清掃了一下屋子後還是挎上了一個小包上街了。購物對女人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可是方競男卻不太感興趣,在大街上晃盪了大半天卻沒有買什麼東

西。路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她發現了兩個行動可疑的人,出於職業敏感她靜悄悄的跟了上去。

前面的兩個人一高一矮,穿著隨意,動作幹練,他們緊緊的跟著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人,年輕人倒是往後看了幾次但是卻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跟蹤了,因為那兩個跟蹤者偽裝的很好,看似一前一後互不相干的行走卻始終不離年輕人左右。方競男有點興奮,當年的偵查學上所學的跟蹤與反跟蹤是她的優秀考核科目,可是卻一直沒有什麼機會實踐,今天總算逮著機會了,她天生的冒險精神自然不會錯過。一邊從包裡掏出小鏡子裝著補妝,一邊不緊不慢的跟著前面的三個人,她反正是鐵了心了今天要跟到底,說不定還能破一個大案子。

高個子是阿豹,矮個子是阿龍。

阿龍早就發現了後面的年輕的女孩有點不正常,已經跟了他們好久了,阿豹卻沒有發現,雖然他很謹慎,但是他太注意前面的年輕人了,甚至連阿龍的腳步慢了下來他都沒有發現。

阿龍突然停了下來,站在了一個公交站臺處,點燃了一支煙,瞟了一眼跟過來的方競男。方競男沒有停下來,她還是往前走著,彷彿沒有注意到其他的路人,她的心思全在了鏡子裡的自己了,她人走到前面了卻從鏡子裡觀察著阿龍,看到阿龍在看自己她感覺心裡一個激靈,趕緊收起了鏡子,拿出了手機也沒有撥號就裝著接電話急匆匆的超過了阿豹走到了年輕人的旁邊。阿豹一愣,回頭一看阿龍正站在原地看著他,那眼神分明是提醒他注意那個女人。再往前看過去的時候,方競男已經拉住年輕的戴眼鏡的男人開始了狂奔。

“追!”阿龍發足狂奔,阿豹也不甘示弱,在大街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一個年輕的女人拉著一個同樣年輕的男人飛奔,後面兩個剽悍的漢子緊緊追逐。

“這邊!”方競男一把將年輕眼鏡男拉進了一個巷子,七拐八拐進了一個空房間。

“你放心,這裡沒人,這一片歸我管!”方競男*喘吁吁:“你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跟蹤你啊?看上去不像好人。”

眼鏡男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機會,此刻也是滿頭大汗,看著方競男的樣子他竟然說出一句:“大姐!你有毛病啊?沒事拉著我跑啥?誰說他們在跟蹤我?!”

方競男提高了嗓門說道:“你當然發現不了了,我不同,我是警察,我跟著你們好長時間了,我的判斷準沒錯!”

“警察?!”眼鏡男差點跌落了眼鏡:“警察怎麼了?我還沒有自由了?莫名其妙!我要走了!”

方競男恨恨的盯著他要離開的背影,他卻轉過頭說道:“警察大姐,麻煩你別再跟著我了。我說怪不得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呢……”眼鏡男走出了房間,留下憤憤不平的方競男。

“不行,守護每一個公民的安全是我的責任,我不能為他的話而生氣!”方競男為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剛剛跑出屋子就看到了阿龍和阿豹已經將眼鏡男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