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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天若不仁,便反了這片天!

潁陰縣的荀家大宅內,一位頗為俊秀的少年神色複雜的看向北方,那是雒陽的方向。

荀彧走到少年身邊,滿面憂容:“子璋,你在想什麼?”

楚驛看了荀彧一眼,隨即又低垂眼簾:“文若,我要走了。”

荀彧大驚:“你要去哪?”

楚驛看向北方,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雒陽。”

荀彧神色複雜,也不問他如何去的,卻道:“你要去雒陽作甚?”

“匡扶正義怎麼樣?”

“你要去除董?”

“對,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先利用他一番。”

“董卓為人奸詐狡猾,你此番前去,就像在刀刃上行走啊!而且奉先再強,也難敵有高深陣法加持的十萬大軍!”

“文若放心,危險的事情不到最後我是不會做的,我只會在關鍵時候推波助瀾。更何況事有萬一,我也有奉先保護。雖然她一個人難敵千軍萬馬,但是要護著我走,無人可攔。”

“嗯……聽說董卓為陳仲舉等人平反,不管動機如何總歸是做了一件好事。你到了雒陽之後如果能規勸於他,也未必不能使他留有賢名。”

楚驛差點噴出來,留有賢名?誰?董卓?恐怕天下天下人都死絕了,也輪不到他稱賢!

見楚驛一臉怪異,荀彧好奇道:“怎麼了?”

楚驛隨即反應過來,此刻的董卓剛剛佔據雒陽,還沒有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反而好事做了不少,荀彧對他有所期待也是很正常。

“沒什麼,只是董仲穎本性殘暴,我就怕他……”

“哎……事在人為吧,若是董卓真不可輔之,就拜託子璋想辦法除了他……公達在雒陽任黃門侍郎,子璋去後,凡事可與公達商量。我想,合你二人之智,又有奉先之勇,很少會有什麼麻煩能難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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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日後若是能在董卓那混得風生水起,我定給你安排個一郡太守。”

荀彧莞爾,只當是楚驛的戲言,呵呵一笑:“那就仰仗子璋了。”

數日之後,司空府的徵辟傳到了荀家。

郭嘉看著楚驛手上的徵辟公文,酸溜溜地道:“真好啊,我也想要個好師父,聽說雒陽乃是天下最繁華之所在,我也好想去……”

蔡邕被董卓徵辟,可謂是寵信優渥。到了雒陽當日便被任為祭酒,又補任侍御史,轉持書御史,升為尚書。三日之內周曆三臺,數日之後又升巴郡太守,留為侍中!

董卓對蔡邕的看重是蔡邕本人始料未及的,原本蔡邕還想找機會再舉薦楚驛的,一看這架勢,便大著膽子給董卓呈上了楚驛的《阿房宮賦》。

董卓本人倒是沒看出《阿房宮賦》的精妙之處,只是覺得這篇文章寫的不錯,讀起來挺順,但是李儒等人卻是識貨的!

由於蔡邕和荀爽的幫襯,楚驛不僅在各大世家也是小有名氣,就連朝廷之上也有不少人看過他的《阿房宮賦》,尤其是最後一句“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這簡直說到了士子官員們的心坎裡!

周毖、伍瓊對楚驛是讚不絕口,稱其雖項橐甘羅亦不及也。

項橐七歲為聖人師,甘羅十二歲成秦國上卿,李儒私底下給董卓科普。

董卓一開始還迷迷糊糊的,後來聽他的頭號軍師李儒都盛讚楚驛其人,不由對楚驛充滿了好奇。加之他還是蔡伯喈的徒弟,董卓也樂的做個順水人情,便發公文徵辟楚驛。

楚驛聽郭嘉說想去雒陽,嘻嘻一笑:“不如你答應嫁給我,成為家眷之後我就可以帶你同去雒陽啦!”

郭嘉一陣惡寒,往後退了退,雙臂緊緊地捂住胸前兩團,娃娃臉上露出嫌棄:“我就知道你對本姑娘心有不軌!想娶我?呸,先把你自己下面那玩意割了再說!”

楚驛剛才那句話本就是八分玩笑,拍了拍郭嘉的腦袋。一笑而過。

……

“各位,告辭了。”

楚驛和張青兒登上馬車,呂布朝著荀彧等人拱了拱一拜,也翻身跨上了赤兔馬,有些留戀的回頭望了望,轉頭毅然離去。

戲志才神色複雜地看著郭嘉:“你就這麼放過這個機會真的好嗎?”

郭嘉小臉稍稍撇開:“有什麼不好的?”

“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你一個女人總不能一輩子不嫁人吧,難得子璋能接受你的特殊性癖。”

郭嘉苦著臉:“可是我不能接受他啊,只要他還是男兒身。”

戲志才翻了翻白眼:“那你就準備一直這樣下去?我看得出子璋對你的確有點意思,而且子璋和你一樣都是少有的奇才,錯過了他,你將來一定會後悔。”

郭嘉“嘁”了一聲,託著自己的胸,小聲嘟囔著:“是對我這胸有點意思吧。”

“咳……”戲志才乾咳一聲,促狹的笑了笑,“男人嘛,本性如此,也不能怪子璋。”

郭嘉輕哼一聲,看了眼不遠處的荀悅,戲謔的笑道:“可是仲豫姊姊的胸並不大,那你怎麼還喜歡她?”

戲志才臉登時紅了,瞪了郭嘉一眼,半晌不說話。

楚驛坐在馬車上趕路,思緒起伏,荀家差不多呆了五年,早已把荀家視為自己的家。此刻離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想到此處,他的心裡不禁有些傷感。

張青兒也默然,完全沒了往日的活潑勁。楚驛在馬車裡無聊,找張青兒聊天:“怎麼愁眉不展的,你也是捨不得離開嗎?”

張青兒悶聲悶氣地:“也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

張青兒咬著嘴唇:“我只是突然想起,父親和我兩個叔叔說要帶我打進雒陽……”

楚驛笑笑,介面道:“砍下那昏君的首級嗎”

張青兒臉色頓時尷尬,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半晌,張青兒攥緊了拳頭,小聲地道:“當初我還小,以為這很簡單,只是最近幾年跟在你和荀文若他們身邊,我學到不少東西。原來是我父親他們鼠目寸光,不自量力……”

張青兒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眶都紅了,聲音哽咽,似有不甘,但更多的卻是……悲傷。

見張青兒可憐的模樣,楚驛忍不住把她攬進懷裡,輕聲道:“帝堯曰:四海困窮,天祿永終。夏人謂桀:時日俱喪,吾與汝偕亡。華夏自古以來便是如此,上天既不仁,便要反了這片天!”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刑天嗎,天帝斷其首於常羊山,他仍然持幹戚以抗爭!雖然他們都失敗了,雖然世人皆說你的父親和叔叔是不自量力的反賊,可是我真的覺得你的父親他們都是英雄!而且我相信,千百年之後,定有後人頌揚他們的名字!”

張青兒呆呆的聽了半晌,眼淚忽的就流出來了,在楚驛懷裡嚎啕大哭。

這些年來,無數人甚至張青兒自己都認為,太平道造反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然而楚驛卻第一個為他們正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