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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陸文龍槍挑曹欽 方信儒出使金營

話說嶽綱兵退廬州,與孟宗政兵合一處。獨不見陸文龍、畢德卿歸來。楊繼周、羅郊恐文龍有失,各討一支將令往兩處接應。

原來陸文龍自到皇甫斌軍中,見兵無鬥志,將無戰心,惱怒非常。當即整肅軍紀,又連斬十數員違紀將官,以安軍心。金將李乾元聞陸文龍領兵前來,深知此人難敵。故此堅守壁壘,拒不出戰。文龍亦恐己兵寡,見金人不戰,樂得死守營盤,休整人馬。不料此事傳至開封府,元帥僕散揆大怒,深責李乾元錯失良機,命曹欽率禁衛軍五萬前往,替回乾元。欽正欲與陸文龍見個高低,滿心歡喜。到營次日便令亮全軍出戰,數萬金軍如同雄獅一般屹立於宋營之北。中軍官來報陸文龍,文龍曰:“調五千弓弩手前往,再調五百架火銃。千步內火炮伺候,但入百步即以箭雨射殺,斷不可使一人比寨。”中軍官接令下去。捱至午後,文龍見金兵銳氣大減,遂令率三千鐵甲軍出營。

曹欽早已飢渴難耐,正欲收軍,卻見宋軍殺出營來。為首一員老將手持金線雙槍,正是陸文龍。欽催馬近前曰:“老千歲,你我偌大年紀,今日當作個了斷了。”文龍曰:“正合吾意!”欽綽虎頭金槍分心便刺。陸文龍圓睜虎目,持雙槍上前抵擋。大凡雙槍對單槍者不利先手,故此文龍走著後手。欽又不知雙槍破法,報仇心切。只殺了五**,竟被陸文龍一擊磕出單槍去。復一槍正刺在咽喉處,倒地身亡。文龍見狀嘆曰:“老賢弟,本不該如此。心火旺甚,白折性命。”其餘金兵見主將身死,慌忙逃命而去。陸文龍也不追趕,命人將曹欽屍首送還開封,自引軍緩緩後撤。不日與楊繼周相遇,齊回建康。

再說畢德卿與嶽甫攻虹霓關甚急,忽見退兵將令,示之甫曰:“壽州雖不捷,然兵家勝負不常,豈宜遽自挫!吾奉招撫命取徐州,假道於此,寧死虹霓北門外,不死南門外也。”甫然之。俄而會郭倪以書抵陳孝慶,令班師。孝慶屯鳳凰山,以書白德卿。德卿接書曰:“郭、李軍潰,賊必追躡,吾當自御之。”金兵果有五千餘騎分兩道來,德卿命嶽甫督軍困城,親率敢死二十人守北門,自領兵衝敵陣。金人見其旗,呼曰“畢將軍來也”,遂遁。再遇手舞金刀,絕水追擊,殺敵甚眾,甲裳盡赤,逐北三十裡。金將有持雙鐵鐧躍馬而前,德卿以刀格其鐧,又斫其脅,金將墮馬死。還而退兵令又至,只得命嶽甫將諸軍發虹霓關,德卿獨留未動,度軍行二十餘裡,乃火虹霓關下。諸將問:“老千歲夜不火,火今日,何也?”德卿曰:“夜則照見虛實,晝則煙埃莫睹,彼已敗不敢迫,諸軍乃可安行無虞。汝輩安知兵易進而難退邪?”諸將乃服。虹霓關諸將懼畢德卿威名,不敢近,只擊鼓譟喊,不見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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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而嶽綱、孟宗政等皆至,韓侂胄召眾將入銀安殿議事,曰:“此番北伐失利,乃一時大意。壽州丟失,李都統罪在不赦;皇甫斌輕敵冒進,致使吾軍兵折將損,亦是大罪在身。即日監在營中牢房,無本相軍令,不得放出!至於畢老千歲、嶽駙馬、三爵主、孟副帥等,將寡兵以勝敵,實乃將才。若非吳曦叛國,必可成功。本相意,即日罷李爽、皇甫斌、王大節軍權。整合三軍,待休整十日後,丘崈為兩淮宣撫使,孟副帥為都統制,統率禁軍三萬,畢老千歲、嶽駙馬為統制,攻打壽州;西河王為都統制,率本部人馬征討宿州。陸老千歲亦為都統制,率軍三萬攻取靈璧關,本帥親提一師及眾將攻打滁州。”孟宗政曰:“丞相,我軍新敗,糧草不濟。是否延緩數日,再做計較?”嶽綱亦曰:“如今士氣大挫,不可輕進。當固守建康,待京師來糧,方可進兵。”侂胄大怒:“本相大計已定,皆是爾等無能,壞吾大事。如今還要推諉,該當何罪?將令已出,若有不聽令者,立斬!”眾將只得緘口,各自退下商議去了。

未想十日未至,又傳來急報:吳曦遣將利吉引金兵入鳳州,以成、階、和、鳳四州付之,表鐵山為界。曦乘黃屋左纛,僭王位於興州,即治所為行宮,稱是月為元年。紇石烈子仁兵取滁、真二州,淮西危矣。韓侂胄大驚:“幸而鄧友龍部人馬三千守在花靨,料金兵不敢渡河。”眾將各自擔憂不提。

卻說僕散揆率大軍偷渡淮河,遣人密測淮水,惟八疊灘最淺可涉,即命部將鄂吞襄揚兵下蔡,備竹筏作欲渡狀。果然對岸鄧友龍部將何汝勵、姚公佐移全軍屯花靨,以備襲擊。揆即潛師渡過八疊灘,催軍向花靨殺來。宋軍不虞其至,措手不及,全軍潰走,自相踏死的,不可勝計。鄧友龍急引軍來救,被李乾元望見,一箭正中咽喉。部下皆散。金兵遂下安豐關,並奪得潁口關、霍丘關。江表大震。隔不多時,金兵連得數州。自是淮西縣鎮,皆沒於金。

敗報傳至宋營,眾皆失色。韓侂胄持信在手,毫無主張。遂屏退眾人,陰議與金人議和。僕散揆見已迭破淮西諸縣鎮,慮南下困難,意欲通和罷兵,即遣使韓元靜至宋營見丘崈,說明金主願意講和。崈一面送之歸,一面據實奏聞。那時侘胄正因師出屢敗,乃追悔前謀,遂命崈遣人赴金營議和,往返數次,許還金人淮北諸地,及今年歲幣。金兵始允自和州退屯下蔡,惟濠州仍須留軍把守。議和既成,丘崈遂上疏,請移書金師,以成前議,惟金人既指韓侘胄為首謀,移書宜加罪責。韓侘胄見了此疏勃然大怒,並不奏明寧宗,馬上罷免丘崈,以張巖督視江淮軍。崈既罷免,和議遂擱起。然金元帥僕散揆忽疾歿於下蔡,金主命完顏宗浩繼其任。那時叛將吳曦已被四川轉運使安丙所殺,於是西和州、成州、階州、鳳州、及大散關等失地,皆被安丙遣將與西河王旗牌荀忠、薛平等收復。

嶽綱等見韓侂胄毫無帥才,卻生妒賢之心,心灰意冷。便是鎮江守備辛棄疾見侂胄畏首畏尾,一怒之下,掛了官印,揚長而去。早有人報至臨安,韓侂胄連戰連敗,寧宗亦有所聞。如今見金人勢大,寧宗欲議和了事。近臣薦信孺可使,自蕭山丞召赴都,命以使事。至建康府,白侂胄。侂胄鄙其小器,不當大用。信孺曰:“開釁自我,金人設問首謀,當何以答之?”侂胄矍然。假朝奉郎、樞密院檢詳文字,充樞密院參謀官,持督帥張巖書通問於金國元帥府。

至濠州,金帥紇石烈子仁之止於獄中,露刃環守之,絕其薪水,要以五事。信孺曰:“反俘、歸幣可也,縛送首謀,於古無之,稱藩、割地,則非臣子所忍言。”子仁怒曰:“若不望生還耶?”信孺曰:“吾將命出國門時,已置生死度外矣。”

至汴,見金左丞相、都元帥完顏宗浩,出就傳舍。宗浩使將命者來,堅持五說,且謂:“稱藩、割地,自有故事。”信孺曰:“昔靖康倉卒割三鎮,紹興以太母故暫屈,今日顧可用為故事耶?此事不獨小臣不敢言,行府亦不敢奏也。請面見丞相決之。”將命者引而前,宗浩方坐幄中,陳兵見之,雲:“五事不從,兵南下矣。”信孺辯對不少詘。宗浩叱之曰:“前日興兵,今日求和,何也?”信孺曰:“前日興兵復仇,為社稷也。今日屈己求和,為生靈也。”宗浩不能詰,授以報書曰:“和與戰,俟再至決之。”金人見信孺忠懇,乃曰:“割地之議姑寢,但稱藩不從,當以叔為伯,歲幣外,別犒師可也。”信孺固執不許。宗浩計窮,遂密與定約。覆命,再差充通謝國信所參謀官,奉國書誓草及許通謝百萬緡抵汴。宗浩變前說,怒信孺不曲折建白,遽以誓書來,有“誅戮禁錮”語。信孺不為動,將命曰:“此事非犒軍錢可了。”別出事目。信孺曰:“歲幣不可再增,故代以通謝錢。今得此求彼,吾有隕首而已。”將命曰:“不爾,丞相欲留公。”信孺曰:“留於此死,辱命亦死,不若死於此。”會安丙將蜀兵復取散關,金人益疑。信孺還,言:“敵所欲者五事:割兩淮一,增歲幣二,犒軍三,索歸正等人四,其五不敢言。”侂胄再三問,至厲聲詰之,信孺徐曰:“欲得太師頭耳。”侂胄大怒,奪三秩,臨江軍居住。

信孺自春至秋,使金三往返,以口舌折強敵,金人計屈情見,然憤其不屈,議用弗就。已而王柟出使,定和議,增幣、函首,皆前信孺所持不可者。柟白廟堂:“信孺辯折敵酋於強愎未易告語之時,信孺當其難,柟當其易。柟每見,金人必問信孺安在,公論所推,雖敵人不能掩也。”乃詔信孺自便。

寧宗聞宗浩欲侂胄之頭,大怒不準。禮部侍郎史彌遠曰:“若留侂胄於北,他日再啟兵端,將不利於社稷。”參知政事錢象祖亦附議諫寧宗,斬侂胄以謝天下。寧宗不決,退朝入後宮。後宮楊妃與史彌遠頗有交情,見寧宗不忍殺侂胄,便曰:“昔日高宗聖上亦不願殺岳飛,然岳飛居功自傲,擅議皇家內事。今日皇上不斬韓侂胄,他日如同岳飛一般,皇上又該如何?”寧宗乃悟,忙召史彌遠入宮,授予密旨。差心腹人往建康召還韓侂胄,言有國事相商。彌遠得旨大喜,心陰欲得丞相之位久矣。忙差人去往建康。欲知韓侂胄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