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見美兮嬌柔百媚,自己也扛不住了,竟然忘情的捧起了美兮的臉頰。
三個小家夥,看這情景,都知道要發生大事,急忙互相使個眼色,溜之大吉,把時間,空間都留給李沐和美兮。
美兮見李沐如此忘情,心中大喜,閉上眼眸,輕輕的仰起頭,等著李沐的告別大禮。
李沐沒有辜負異域美少女的期待,沒有辜負心裡的愛慕,更沒有辜負兩世帥哥的狂風暴雨。
一切在近乎窒息的狂熱裡,打亂了所有的秩序和節奏。
門外,三人都不敢走遠,就在門口幾步之外,坐在臺階上,聽室內古怪的聲響。
兩個小太監賤兮兮的想偷看,被青兒揍了兩三次。
“我警告你們兩個,再敢偷看皇子殿下和公主,我不但收回銀票,以後一天只准吃一頓飯。”青兒身子僵硬的,背對著客廳。
小春子低聲說道:“就是看個親嘴,又不是什麼見不得的場面,你緊張什麼?”
青兒低聲呵斥道:“不要臉,滿嘴胡說,什麼也不能看?”
小虎子嘿嘿的傻笑:“青兒,你是不是也很想被親呀?以後,公主是我們的女主子,你也是我們皇子殿下的人,等公主走了,你會不會和皇子殿下偷偷親嘴?”
青兒的心思本來就在屋內,早就被屋內幻想的情緒弄的心情盪漾,聽到兩個小太監的胡說,更加不能自禁。
青兒踢了小春子和小虎子兩腳,低聲威脅了兩句,急忙跑到了前面的花圃後面,躲在哪裡,撫平自己慌亂的心情。
時間過的很慢,空氣裡是荷爾蒙香甜的味道,一直在緩慢執著的爆發,穩定,執拗的彌散。
好像一個世紀那麼久。
然後,客廳裡有輕聲的說話。
“你幹嘛要阻止?你是不敢,還是在猶豫?”
“我幹嘛要猶豫?李沐,你說過的,最好的要留在最後,等到那一天,不會遠,你信不信?”
“我當然相信,但是,我們也可以從這一刻直接開始?”
“現在又著急了,李沐,你是皇子,我是公主,我知道你們大唐的禮數,要是我們現在就僭越了,以後會被無數人恥笑,我不要你受一點點委屈。”
“但是現在,就是最大的委屈?這樣很傷身體?”
“那也不要,李沐,我們共同期待最美好的那一天,陛下主婚,普天同慶好不好?”
“你一走,千山萬水的,你不怕?”
“我相信自己,更相信你,李沐,要是你實在忍不住了,還有青兒,我把青兒留下,就是不想你太委屈,她隨時伺候你。”
“你說的是什麼呀?你是用青兒監視我,還是考驗我?我是那種胡來的人嗎?”
“我說的是真心話,一輩子對你好,就要真的對你好,青兒從明天開始就是你的人,我如果要考驗,也只會考驗自己,對你,我只有愛,沒有考驗,更加不用監視。”
“我明白了,美兮,你是這個世界上,心底最乾淨,性情最純粹的女孩子,你放心,我會堅守我們的承諾,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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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說完,將女孩緊緊抱住,這一刻,李沐感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那是一個真愛的世界。
御書房裡,李隆基對著楊玉環的畫像,怔怔的看了許久,他的心逐漸沉浸了下來。
沒有這個女人,自己擁有的權利,地位,金錢,所有的一切,似乎也沒有什麼意思。
要是有這個女人和自己分享,那麼自己立刻就擁有了整個世界。
女人就是這麼神奇,愛一個女人就是這麼神奇,感覺整個世界,都會因為她而存在或者消亡。
李隆基露出會心的微笑,心裡的情感,已經沉澱為一種執著的信念。
高力士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偷偷看見老大的情緒,經歷了好幾次變化。
高力士不敢莽撞,直到這一刻,見老大笑了,高力士才輕輕敲了兩下門,然後碎步進來,走到李隆基面前。
“陛下,扶風縣尉楊釗到了,但是天太晚了,陛下要不明早再見他?”
李隆基抬起頭,難得的笑臉說道:“不管多晚,都讓他進來?”
高力士疑惑,問道:“陛下要在御書房召見他?”
御書房召見,可不是小事,一般只有朝廷一品以上的大員,或者鎮守邊關大將,才偶爾會有這個待遇。
高力士的印象中,就連許多親王,三省六部的主官,包括許多皇子公主,都沒有這個機會。
只有皇帝陛下最放心,最信任的人,才可能走進他的御書房。
李隆基說道:“是呀,就在這裡,有什麼不妥嗎?”
高力士急忙回答:“沒有。沒有,陛下稍等,老奴這就去宣召。”
很快,高力士帶著楊釗,透過了護衛重重的詢問和搜查,走進了李隆基的御書房。
楊釗緊張的跪在地上。
高力士站在一旁,還想做個保護,萬一有什麼不妥,也不至於讓李隆基單獨面對一個底層來的縣尉。
但是李隆基發話了:“小高,給楊縣尉賜座,你先下去吧。”
高力士答應,給楊釗弄了一把椅子,自己一步三回頭,很不放心的走到門口,緊張的冷汗都下來了。
李隆基的安危,就是高力士的命,他寧可拼上老命,也不敢讓李隆基置身任何危險之中。
今晚這個楊釗,讓高力士心慌意亂。
李隆基看著楊釗,說道:“楊縣尉,起來說話。”
楊釗行完大禮,已經傻了,從扶風縣到京城,兩三百裡,中間換了三次快馬,他不敢吃飯,喝水,一刻也沒有耽擱,飛奔京城。
但是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楊釗一頭霧水。
到底是吉兇禍福,楊釗也不能預測。
折騰了大半天,這個時候,還被傳進了皇帝陛下的御書房,換做任何人,都不能鎮定。
楊釗木呆呆的站起來,低著頭,根本不敢看李隆基。
就在楊釗站起來的一瞬,李隆基的目光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楊釗,立刻露出了笑容。
這楊釗,三十二三歲,長得身材高大,濃眉大眼,國字臉,英俊硬朗,根本不像個縣尉,更像一個硬漢大將軍。
李隆基看人用人,首先看顏值,楊釗這樣貌,一點不輸給李林甫和已經去世的張九齡。
在李隆基眼裡,已經給楊釗打了九分往上。
“楊縣尉,好長相,好氣派。”李隆基直接公開讚美。
楊釗聽得驚心動魄,急忙說道:“陛下讚譽,微臣惶恐不已。”
李隆基說道:“惶恐什麼?難道朕說錯了?你們楊家,從隋朝開始,就是公侯,追隨我大唐歷代先祖,楊氏也算恭順守制,沒有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楊釗不知道如何回答,一進門開始誇讚,接著就是翻自己的家譜老賬,李隆基何意呀?
楊釗說道:“微臣一家,奉公守法,忠心大唐,天地可鑑,請陛下明察?”
李隆基呵呵兩聲,說道:“咦,你怎麼還站著,來,坐下說話?”李隆基指著旁邊的椅子。
楊釗躬身回道:“微臣不敢,微臣站著回話。”
李隆基點點頭,也不勉強,隨口問道:“楊縣尉,聽說你以前喜歡籌算,特別是精於賭博演算法,有這回事嗎?”
楊釗一身冷汗直冒,說的好好的,突然揭自己傷疤?那段潑皮無賴,不堪回首的往事,竟然也被李隆基掌握?
楊釗真的怕了。
楊釗急忙說道:“回陛下,那都是微臣,少不更事,受壞人引誘,做了許多不堪回首的錯事,好在幡然悔悟,立刻改邪歸正,報效國家。”
李隆基微微點頭,說道:“不錯,年少輕狂,誰都有過,不過小賭怡情,大賭敗家,賭博一道,更能讓人明白許多道理,你在西川待了幾年?為什麼現在還是個縣尉?”
楊釗說道:“回陛下,微臣在西川,十年有餘,只要是為國效力,微臣不在乎官職大小。”
“好,好,好。”李隆基意外的又連叫三聲好,楊釗根本沒有弄明白,這是誇自己,還是在嚇自己。
楊釗說道:“陛下連夜召見微臣,不知道陛下有何訓示,微臣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