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香放棄輸出,專心輔助去了。千信終於沒了後顧之憂。
他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啃著“甘蔗”的怒鋒,大聲喊道:“怒鋒,讓我來!我要他的記憶!”
此時怒鋒已經將朱啟成劍魂的一條胳膊和半個肩膀給咬成了碎片。他正抱著對方的腰,小口小口的啃著胸口,看上去就像一個猥瑣的GAY在做前戲。
空中飄著一塊塊的魂體。朱啟成的魂念散佈在這些魂體碎片上彼此不相連,正發出一聲聲恐懼、焦躁的哀嚎。
於是整個魂境裡,猶如萬鬼齊哭。再配上千信半邊臉骨頭盡露的恐怖樣。嚇得人簡直想要尿褲子。
千信神情大窘。吃個三級劍魂就鬧成這樣,看來自己真的不能偷懶啊!啥時候才能讓小弟出馬吞噬劍魂,自己坐館分魂力呢?
朱啟成劍魂的魂念,在北原香這邊被消滅了一部分,又被怒鋒肢解了一部分。現在還留在本體裡的,就只剩四成左右了。
千信想獲得對方的記憶,就不準備在自己身體裡吞噬魂念。畢竟在自己的身體消除魂念,再怎麼小心都會感染一部分負面意識。
他沒有直接吞噬朱啟成劍魂的魂體,而是用了凝魂術。
他將自己的一部分魂念凝為魂珠,直接侵入了朱啟成劍魂的魂體。
魂珠一進入魂體,對方立刻感知到了。
“你是來送死的嗎?居然敢到我的本體裡來!”
朱啟成的劍魂咆哮道。
千信的魂珠沒有回應,而是直衝對方魂念團。經過凝魂術加固的魂珠,強固無比。當初顧影儀和千信吞噬,千信都拿她的魂珠沒辦法,更何況現在朱啟成的劍魂。
朱啟成劍魂的魂念很快發現自己碰到一塊硬石頭,氣急敗壞的罵道:“為什麼啃不動?”
現在他的魂念已經殘缺了,靈智也是殘缺的,根本就沒有保密之念,有什麼念頭,直接就發出來了。
散發資訊的魂念防禦強度最低,千信的魂珠趁機鑽了進去,飛快的吸收其魂念,並進行轉換。
魂念潰滅,其承載的記憶會轉移到附近的魂念,不分敵我。
因此,千信將朱啟成劍魂的魂念裹在自己的魂念裡摧毀,就能得到對方的記憶。
這種沒有主神智的記憶是純粹的資訊,並不能對千信造成危害。
很快,千信就將朱啟成劍魂本體裡的魂念吞噬一空。
朱啟成劍魂果然沒有將重要記憶放進入侵魂念裡,而是完好的儲存在本體。千信搜尋從這團魂念得到的記憶,很快找到了朱家密窟的資訊。
所謂密窟,其實是朱家墓園裡的一處假墓穴。朱家先祖以陪葬墓室的名義,在自己的墓室旁邊修了一個地宮,並把好不容易搞到手的人魂劍魂煉製方法藏在這裡。
朱家每一代修煉到武戰的修士,都有資格得到這個秘密,並以升到武靈,煉製人魂劍魂作為自己的人生目標。
但朱家這三百多年來,再沒有一個族人修煉到武靈。
這倒不是厄運詛咒,因為這三百多年來,世家大族都沒再出一個武靈修為的族人。就連靈劍門,新的武靈煉體士也越來越少。
千信獲悉密窟位置,陷入了沉思:“朱家墓園在家族聚居地的中心地帶,要偷偷開啟肯定不行。看來以後得費些心思!好在我離武靈修為還遠著呢。而且搞人魂也不是那麼容易。慢慢來吧!”
千信將朱啟成劍魂的魂力和魂念全部吸收,分給北原香和怒鋒各一成的魂力。這是早前就約定的“作案報酬”。晚來的怒鋒,也按這個規矩。
北原香解除魂境,千信又出現在床頭。
顧婷她們已經被蕭雁寒勸走了。蕭雁寒知道千信收拾劍魂去了,於是一直抱著手,坐在椅子上等著千信出來。
“怎麼花了那麼久?”看到千信半個時辰才回來,蕭雁寒不禁問道。
“朱啟成的劍魂很狡猾。費了點勁才把他收拾了。”千信解釋著,然後向蕭雁寒打聽人魂劍魂的煉製問題。
作為被煉製成劍魂的受害者,蕭雁寒聽到這個話題,臉色立刻就變得非常難看:“幹什麼?你也想煉人魂劍魂?你自己不就是麼?”
千信直接說道:“劍魂不能吞噬人魂。但把人魂煉成劍魂就可以了。如果得到那個功法,我就不愁劍魂吃了。看誰不爽,就吞掉他!”
蕭雁寒在鼻子裡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做夢呢!並不是隨便一個人魂就能煉製成劍魂的。要用來煉製人魂的那人,必須先修煉戲夢術到能夠將大部分神念都帶入夢境。也就說,能讓大部分神念都能自然的脫離身體。不會有人為了成為劍魂而老實的為你修煉戲夢術。而且,要得到戲夢術也並不容易。靈劍門發現有人借戲夢術煉製人魂劍魂之後,就不再開放這個功法了。你有再多功勳都換不到!”
千信促狹的笑著:“不是有你麼?你現在沒有戲夢術了?你既然能把戲夢術改成回夢術,也能改回去吧。”
蕭雁寒神情微滯,倒是出乎千信意料的沒有拒絕:“我可以試試。”
千信看著蕭雁寒,忽然想到她整天板著臉戰意高昂殺氣騰騰,居然也沒見她怎麼累。莫非魂念支配的身體,在這方面很厲害?
他把心中的疑問對蕭雁寒說了。她滿臉愕然,恍然大悟:“我的確也發現我好像戰意一提起來就會維持很久。而且凝聚戰意的速度非常快。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肯定是魂念更加精純的原因。”
千信作為血魂之體,魂念傳導非常快,戰意同樣如此。因此他的戰意屬於來得快,去得也快,根本沒有蕭雁寒這種情況。
這讓他想到了血肉之軀和血魂之體的差別。很顯然,血肉之軀由於傳導意識速度慢,反而獲得了好處:戰意消退也很慢。
這一發現讓千信不禁狂喜:“那麼,就算我們不煉製人魂劍魂,也能藉助這個功法,把人的神念轉化為魂念,再回注到身體。如此一來,我們就能造就很多個像這樣的修士。”
雖然變得像蕭雁寒整天兇巴巴的會有點討厭,但維持戰鬥力真的非常有效。
“你忘了我說的前提嗎?需要先修煉戲夢術。”蕭雁寒提醒道。
千信自信的笑著:“有這個好處,還怕沒人願意修煉戲夢術麼?就算只是為了培育劍魂,也有人樂意修煉的。”
“你還是先操心自己吧。你都有回夢術了,還要戲夢術做什麼?”
蕭雁寒覺得千信又把她當玩物(其實是小白鼠),心裡很不爽,冷冷的說道。
這話一說,千信想到了蕭雁寒可以在他用回夢術的時候騷擾他。
於是蕭雁寒的話,就有誘惑他用回夢術的嫌疑。
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就變緊張了。
面對千信防賊一樣的目光,蕭雁寒勃然大怒:“好心沒好報!你以為我會趁機對你做那種事情?把我當什麼人了?
千信聳聳肩:“事實俱在,用得著我懷疑嗎?”
蕭雁寒更加惱怒,因為那天晚上自己的確主動對千信做了令人髮指的事情。將自己的第一次,用在了一個睡夢中的男人身上。而且那人還是自己非常討厭的仇敵。
蕭雁寒突然覺得自己那時太蠢了。不由自主的想到千信的那句話“你在上面還是我在上面,都一樣”。可笑自己居然以為自己在上面就很佔便宜……無論怎麼樣,把自己的處子之身給這個禽獸,都是他佔便宜。
隨即,她又想到今天下午千信對她的羞辱,而且自己居然在那羞辱中噴發了。
這一切,讓蕭雁寒的女王法身千瘡百孔遍體鱗傷。那份心理優越感,徹底坍塌了。
現在她屈辱得想要殺了千信,更想殺了自己。
千信感覺到她身上戰意飆升,發現事情不妙,趕緊發動柔情攻勢。他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求饒道:“我錯了,我不該提起那種事情的。你不要生氣了,你在我心裡其實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千信越這麼說,蕭雁寒越覺得他是在拿她當傻子哄。戰意雖然沒再漲了,羞怒之意越愈演愈烈。
偏執的女人就是容易走極端。她瞥見北原香的本體劍,抓起來就往脖子上抹。
“我擦,你還來真的了!明明是你糟蹋了我,你害什麼羞?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千信趕緊抓住劍身。
蕭雁寒被千信控制在懷裡,發癲一樣一陣陣的抽搐著喘出粗氣,雙目血紅的盯著千信。
千信蛋疼無比。這小眼神,不會是想殺我吧?狗咬呂洞賓!
他只能豁出去的勸:“你不是說過,我幫你復活,照顧你一段時間,等你身體恢復,你就把處子之身給我,終生侍奉我嗎?雖然我當時沒答應,後來也發生了許多不愉快的事情,可我們畢竟已經實現當初的目標了嘛。這麼說來,你也沒做錯什麼。我也沒辜負你呀!我們這就是殊途同歸,哦不,異願同歸!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冥冥中就註定我們要發生這種事情。天道使然,你和我都抗拒不了。你看我不答應,有用嗎?沒用!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所以,我們都得認命。”
在千信的絮叨下,蕭雁寒的怒意降了不少。
千信徹底豁出去了:“我知道有一首歌,就是說的這種事情。我唱給你聽。”
調整了一下聲帶,千信深情唱道:“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終究已註定。是否能再多愛一天,能再多看一眼,傷會少一點……”
千信才唱了兩句,蕭雁寒就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我模仿得已經有九成像了!”千信委屈的說道。
“那根本就不是你的聲音!”蕭雁寒差點笑岔氣。
老子為了唱得像劉德華,把聲帶都改了,你居然只注意到聲音變了這種細枝末節?
千信蛋疼的搖頭,感覺自己對牛彈琴了。
忽然之間,他發現蕭雁寒目光灼灼的望著他,眼睛裡兩團淚水,像趵突泉一樣慢慢的湧出來。
被千信的目光一干擾,蕭雁寒又恢復了兇悍模樣。她一左一右的抹掉眼淚,然後一巴掌拍到千信的臉上:“還不快點把你的醜臉治好?嚇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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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在調整更新時間,爭取在傍晚之前把當天的內容更新完。這樣大家吃晚飯的時候,就能看到全天的更新了。免得深夜更新打擾大家的那啥生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