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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想得簡單了

  糊塗了的聰明馮友民,這件事,他不找楊依林,是怕打草驚蛇,最後他辦不成事兒。他不找許正方,這就和他平時一樣,他自己能辦的事兒,他是不找許正方的。

再是,馮友民把這事兒想簡單了。他想著:即便是溫潔梅不說,做做老李的工作,老李說了,也就真相大白了,何必先驚動那麼多人呢。等掌握實情之後,再找許正方商量整治楊依林的方法。

此刻,馮友民在自個的辦公室裡來回走著,他越想越氣,不由自語起來:

“哼!我老馮還沒有正經退下來呢,這些小兵們可都不聽我的話了。那老李,我親自登門問他幾遍,他都不說。你老李不說不是?我看你是不想在傳達室混了!

“別說我眼下我還管著全盤工作,我就是退下來,在廠裡說句話還是比你們算數!我想好了,這件事不能再往後拖,再拖就放涼了!走,還得去找老李頭!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老李再不說,就別怪我姓馮的對你不客氣!”

馮友民再次進了傳達室。他問老李配電房裡的那兩個人到底是誰,老李仍然說不知道。他的‘開場笑’只維持了片刻,就露出了憤怒,說:“老李,我明明聽到你和配電房裡的人說了幾句話,你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呢?”

老李仍然堅持著:“那會兒我說話了?我沒有啊!”

這一次,馮友民是真惱了:“你不說實話,是不是那兩個人收買你了?!”

老李聽得一愣,沒有接上話。

馮友民看老李沒有要說實話的意思,他繼續說著:“你發現異常情況,不及時向領導回報,還掩蓋真相,你是想讓廠裡處理你嗎?你這傳達室的飯碗是不想端了是不是?老李,我告訴你,你還兼管著保衛工作呢,這件事,你老李有脫不掉的責任!”

馮友民雖然很憤怒,但是,他是壓著聲音說話的。他說出的話雖然很難聽,但是,很流利。

廠裡的頭頭兒時常對工人訓話,他們的知識水平無論高低,但都練就了一副整人好口才。馮友民噼裡啪啦,清清楚楚地說著這像鞭子抽老李的話,老李早聽得牙齒咯吱咯吱磨著渾身發抖了。

老李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等到馮友民說完,他不再聽馮友民往下說,他跑出傳達室往廠院裡一站,渾身哆嗦著,對著許正方辦公室的方向,蹦著指著喊吵起來:

“你站那兒像個人樣,你做的事厚顏無恥!你個烏龜忘八端,你個齷齪下流的東西!你不是有勢力嗎?你做了壞事就自己站出來自己擋啊!你拖累我幹什麼!!”

老李渾身抖著,嘴哆嗦著緩了一口氣,冤氣怒氣仍然下不去,他又喊吵起來:“你們利慾你們的,你們走窩你們的,我礙你們什麼事兒啦?為什麼找我的事兒!”他吵著氣著,氣得他渾身顫抖,還不停地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車間裡的工人們聽見了喊吵聲,一傳十,十傳百,有的關了機器跑到廠院裡看究竟。不怕事兒的工人們,有的擠到前面問著老李、勸著老李。

人不勸,老李已經吵過了,窩的氣也出來一些了,鬆鬆勁也就不會再吵了。工人們這一勸,老李沒松完的氣向上一湧,忍不住又喊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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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李一輩子沒有罵過人,沒有對誰說過難聽話,今天我老李就破上了!窩槽尼芭悖阻氖奈!你欺負人也不是這種欺負法兒!我老李謹謹慎慎捂著嘴巴做人,你為什麼非逼著啞巴說話?今天我老李說啦,誰要敢為這件事動我的工作,誰要敢開除我,我上中央告你!”

老李喊吵到這裡,他本來氣就已經有些消了,可是,他忽然看見了許正方,一股火氣直往上衝,他管不住自己地開口就喊吵起來:

“前天夜裡是誰在配電房睡覺了?讓馮廠長一直追著我不放!非讓我把這兩個人說出來不可!夜裡那麼黑,那裡連個照明燈都沒有,我又不是夜光眼,我怎會知道啊!

“我說了幾次不知道,馮廠長還是一直追問我!”他朝人群裡點點,你們是誰在配電房裡睡覺了,趕快去找馮廠長說出來,就別讓我老李受這個窩囊氣了!”

許正方聽著老李說的話,他是聽得是一清二楚,他趕快手撥人群走到老李跟前,扶著老李的胳膊勸說道:“李師傅,回去吧,回傳達室去吧。你這站到這兒吵,影響多不好,有事兒回來慢慢說啊。”

沈玉恭、趙明輝、周應彬和別的領導們,也都催著工人們,說:“都回車間了,都回車間幹活了啊!”

老李回了傳達室,工人們回了車間,廠院裡頓時顯得靜悄悄的。

老李在傳達室裡沒有看到馮友民,剛才在廠院裡,他也沒有看見馮友民。那,馮友民去哪裡了?

原來,馮友民看見老李氣鼓鼓地到廠院裡喊吵起來了,這個時候,他一下愣得無計可施了。又見工人們都出了車間,他怕事情出岔,沒敢往廠院裡去,閃身出了廠門。

馮友民在廠門外,偷聽著老李喊吵的話,又聽了許正方勸老李的話,他心裡懷疑起來:嗯?不對呀,就許正方平時的脾氣,今天遇到這種在廠院裡大喊大吵,甚至是大罵的事兒,他許正方怎麼會去勸老李,說話還這麼軟,還這麼善啊?

馮友民想到這裡,他沒有了憤怒,臉上呆呆地,沒有了表情。平時,他修理不順眼的人,總是內氣十足,今天老李的喊吵,就像是扇了他的臉,他的旺盛勁頭一下消失了。這會兒的馮友民,無論誰看見他,似乎心裡都會生出幾分可憐。

馮友民思想著剛才廠院裡的情景,他已經無力再去分辨別人的對錯,他的嘴唇動了動,嘆息自語著:“唉!不是別的,是天滅我老馮啊!”他周身軟綿地走到街邊,坐上一輛出租汽車轉圈兒散心去了……

廠院車間門前的這組裝箱工人,聽了老李的喊吵,他們又有新的話題議論了。

張留成先開口說:“今天這老李是怎麼啦?我從進廠到現在,只看到他這個人辦事很認真,沒有見他說話不好聽過,別說發脾氣了,今天他怎麼會使這麼大的天勁蹦著吵啊?”

“脾氣好的人,一般都不會發脾氣。”花蕊馨接話說,“可誰要是把這脾氣好的人惹急了,那勁可就大了。聽老李吵那話,今天不知道是誰把他惹急了,不然,他不會惱成那樣。”

撒天霞說:“老李這可不是生的小氣,我勸他的時候一拉他的胳膊,才知道他渾身都在發抖,我猜都猜不著是誰能把他氣成這樣。也算是稀罕,他的嘴抖成那樣,他吵出來的話還怪流利呢!哎?他吵了一百圈兒,怎麼沒見惹他的人呢?”

柳翠看著撒天霞:“你在老李身邊站著呢,你都沒聽見老李說了什麼?他說前天夜裡誰在配電房睡覺了,馮廠長怎麼啦,怎麼啦。”

萬景春看大家說完了,都還是一臉的迷相,他說話了:“你們再吵吵仨鐘頭兒,也不會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給大家拉個樣片連帶解說,你們說,想聽不想聽?”

“別急人了!”撒天霞說,“有什麼洋景快說出來唄!”

萬景春說:“首先告訴大家,這可是個臊事兒啊!”

幾個人都看著萬景春,又看萬景春做鬼臉兒,嘩地一聲都笑了,都催著說:“什麼臊事兒,快說!快說!”

萬景春手裡忙著活,說著話:“現在洋片正式開始,我先說幾句洋片內容梗概,大家聽清了啊:日落西樓天黃昏,月牙高掛夜色深,許代值班行雨雲,塑膠廠裡出臊聞!”

柳翠吃驚地說:“呀!你是說代菁跟許正方?呀呀呀呀呸!噁心!”

撒天霞說:“這事兒要是廠裡人都知道了,可不是只咱們這幾個人噁心,所有的人聽了都噁心!咱們不知道的稀罕事兒,說不定還多著呢,景春,繼續拉你的洋片!”

萬景春說:“只要大家願意聽,咱就說說這個實事兒:正方天膽勾代菁,引到電房三更臨。老李巡夜見有黑影晃牆根,立時起疑心!他拿著電筒往那電房窗裡照,哎喲席上有倆人!”

柳翠說:“呀呀,噁心!我平時和代菁說話,感覺她挺好的,她怎麼變成這樣了?真想不到!”

萬景春接著說:“當時老李心裡說:何方汙穢狗男女,敢在老李眼下淫?木棍搗窗梆梆響,嚇壞正方代菁心。代菁說老李你別喊,正方說老李是我自己人。老李聞聲心膽顫,飯碗定砸在明晨!他正無計施,來了值班馮友民。”

張留成恍然大悟:“哦,明白了,剛才老李說馮廠長怎麼、怎麼的,原來這事兒是這樣繞在一起的呀!”

撒天霞說:“景春,下面怎麼樣了?我還不清楚呢,你接著說。”

萬景春說:“昨天李叔對我說,說馮廠長問他這事兒了,那他哪敢把許正方說出來呀?他沒敢說實話,說了是貓叫春,才糊弄過去。誰知,今天李叔就在廠院裡吵起來了。我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這幾個人聽完這個事兒,都覺得又震驚,又新奇,又可笑,又噁心。

柳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許正方不是跟封五雲嗎,這怎麼又跟代菁了?這個綠豆芽色老鬼,他怎麼和誰都來這事兒啊,真不知道要臉!代菁的嘴雖然很會說,可我感覺她很老實,話也不多,也沒有一點的瘋樣,她怎麼就跟了許正方呢?稀罕!”

萬景春接過話說:“看人不能只看外表,有的人,你看著外表像是很瘋,其實那人一點都不瘋。有的人,你看著外表一點都不帶瘋樣,其實,很瘋。所以呀,不要只看外表議論人。”(未完待續)